任巖說完這話,直接一手扯住繩子,連拉帶拽把幾個人給拖了出來。
被地面的石子摩擦著身體,不時有血跡滲出,幾人均是悶哼著,倒不是他們不想叫出聲來,而是嘴巴都被任巖給封得死死的。
“你們喜歡喝粥嗎?”任巖坐回石凳上,問了一句,緊跟著繼續自顧自地喝著粥。
四人像是一根長蟲一樣被捆著,在旁邊時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任巖并沒有搭理,而是一邊喝著粥一邊想著事情。
看到小順子,任巖仿佛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大伯剛去世,父親帶著一家人來到縣城里,好像也是這樣一種生活。
和小順子不同的是,任巖當初雖然不能大魚大肉頓頓吃肉,但是皮蛋瘦肉粥是有的,雖然不能去讀私立學校,但公立的小學還是隨便上的。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一開始選擇“慈善任務”,任巖雖然也有想幫助別人的想法,但實際上這種想法只是一部分,更多的,任巖是覺得這個任務容易完成也容易使得自己獲得大量收益。
現在的話,任巖頗有一種哪怕任務完成了,幫別人的事情,他也會繼續做下去。
別的人是一個人的力量很小,幫不了所有人。
任巖也許幫不了所有人,但他能幫的人絕對是這個星球上最多的。
喝完這碗粥,任巖又添了一碗。
一大鍋粥,任巖一個人搞定了快一半,畢竟昨天在火鍋店只吃了幾個菜就被綁過來了,他是有點餓。
本來是想直接這一鍋滾燙的粥澆在吳今松等人的頭上的,但想著是小順子奶奶的勞動成果,任巖并沒有這么做。
“我們換個方式玩,你們等我一下。”任巖笑著對四人說完話,端著鍋往小順子家走去。
把剩下一半粥還給小順子奶奶,小順子奶奶是典型的農村婦女,也許不應該說是典型,總之,在這個到處都有刁民的社會里,能有這樣的人,真的非常少了。
當奶奶一個勁要退任巖一半錢的時候,看著家徒四壁的土培房,任巖是差點沒掉下淚來。
十分鐘后,任巖回到了吳今松幾人所在的位置。
讓任巖有些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人是真心十分牛逼。
雙手雙腳被捆住的情況下,居然還硬是一起努力往前挪動了七八米的樣子。
“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毛毛蟲了啊?”任巖笑了笑:“不,你們這是人體蜈蚣呀……”
四人心中一陣惡寒,隨后內心更加不安起來。
特別是吳今松。
他不知道任巖會對自己做什么。
正不安著的時候,吳今松屁股就結結實實挨了任巖一腳。
“把你手機給我用下小吳,我手機在火鍋店沒帶,也怪你們請我請的太匆忙。”任巖語氣平淡,但聽著這話的四人心中寒意越來越甚。
“跟你說話呢小吳,手機給我用下。”任巖又踢了一腳。
任巖一點沒有留情,用了全力的這兩腳差點沒把吳今松骨頭踢碎。
被任巖踢翻位移了半米,連帶著牽扯著另外三人跟著在地上摩擦,幾人痛哼聲不斷。
“唉,我自己找吧……”任巖搖了搖頭,蹲下身來,在吳今松身上摸索著,最終在褲兜里翻出了手機。
手機是鎖屏界面,任巖伸手將吳今松的手拽過來,撇出他一根食指往home鍵上摁,想要指紋解鎖。
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差點沒有直接把吳今松的手指頭掰斷。
任巖一直都是把薛峰的電話存在通訊錄里的,他并不記得薛峰的手機號,所以這通電話,沒有打給薛峰,而是打到了家里座機。
幾乎是電話一撥通的瞬間,那邊就接了。
接電話的是母親姜秀華。
“喂?”姜秀華的聲音急促,語氣里有著明顯的不安。
“媽。”任巖努力讓語氣輕松起來。
“巖巖?你在哪!我們全家人都急瘋了!你被誰綁架了?被綁到哪里了?”姜秀華的語氣十分緊張。
“我沒事,這是啥啊?媽……什么綁架啊?”任巖裝作并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啊?沒綁架?可我跟你爸你嬸子剛才在早間新聞看到你被綁架的新聞了啊!”
臥槽……這群人效率可真快……任巖雖然知道自己被綁肯定會大亂一場,但也沒想到居然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就直接給自己弄上電視新聞了……
我說為啥剛才看了一眼積分又多了快一千萬呢……
任巖心里有些古怪,嘴上問道:“哪個電視臺啊?這是亂報道的吧?我現在在洛城郊縣一個村子里邊,在跟人家說建小學的事情呢……”
“荔枝衛視啊……”
“這群人胡編亂造也得有個度吧!媽,我晚點給你打過來,這電視臺的臺長我認識,我去跟他理論理論,怎么能瞎報道呢!”任巖說著。
掛掉電話之后,任巖松了一口氣。
之所以不想現在把真實情況告訴家人,是為了讓家里人放心,僅此而已。
畢竟在不能和家人立即見面的情況下,把這事直接告訴家人,家人也不會放心下來,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編一個小謊。
“本來還打算今天接小泡沫放學的……”
想起這事,任巖又是一腳踢到了吳今松的身上。
“咔嚓!”
這下,一根肋骨是真的直接被踢斷了……
吳今松的雙眼瞪得老大,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不住地顫抖著。
下一個電話,任巖打給了110。
接線員是十分懵逼的。
因為任巖的開場白非常奇葩。
“喂,警察叔叔,你好,我叫任巖,我被綁架了,不過現在沒事了,我現在的位置是在鳳華村,你們能不能派人來一下?”
半小時后,屬于整個鳳華村的寂靜不再。
警車,武警的防暴車,將整個鳳華村圍得水瀉不通。
一隊隊武警井然有序地小跑進入村莊,在他們身后跟著的是一隊隊公A民警。
而此時的任巖,牽著一根繩子,往院子外拖著。
繩子末端,是被捆得死死的吳今松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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