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這件事情居然要封號!
不過仔細一想,江塵的作為,的確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往深處說,各門各派每年死在火災上的人,難道會少?
江塵現在解救的是武當派,但在場所有人學習以后,發揚光大,這等幾乎無傷亡的滅火之法,怎不讓人激動呢?
按照功德來說,封號是一定夠了,但此事太大了,過于牽強,有一些說不過去!
于理可以,但于情就有一些難了。
“這等事情,往后議論,滅火之法,江塵,你這幾日寫一份詳細的文章出來,到時候送給在座每一位,各位宗門王朝拿回去試一試,以一年為期限,一年內查看效果,若效果了當,再議論賞賜之事。”
玄易道人想了一會,最終說出了一個兩全其美之法。
江塵滅火成功,而且開創出一個新的滅火之法,不給獎勵肯定不行啊,但給獎勵的話,按照最普通的給予,都是要封號之說,不是武當派給不起,說句實話,武當派也巴不得江塵封號。
若一旦封號,天下武林沒有人反對,到時候武當派光宗耀祖,這可是無上榮耀,只是眼下不可能草率而行,真要封號,少林寺必須要來一位神僧,各大門派必須要真正派出一位掌握大權者。
不但要商談好幾日,而且還有各種事情,一旦確定封號,那就是一場天下盛會,不吹不黑的說,四大王朝至少要派來四位王侯,當朝太子以及皇子都要過來。
各大宗門更是要將門派年輕俊杰全部請過來,那時候武當派至少要招待兩三萬的客人。
是真正的天下盛會,所以封號之事,絕對不可當做兒戲,江塵開了一個頭,接下來真正要做的是武當高層了,如果能好好運營這件事情,或許江塵真有可能封號,不過一切還是看未來。
“斬先天,創功德!江塵果然是人中龍鳳,了不得,了不得,在下敬江塵兄弟一杯。”這時白袍麒麟服男子,也就是先天高手,魏武侯端起一杯酒,看著江塵一口飲下。
這可是一名先天高手啊。
江塵不敢托大,diǎn了diǎn頭,不過卻沒有說話,畢竟他現在還是武當弟子,只能diǎndiǎn頭已示回應。
“不就是一個滅火嗎?為何能引起眾人如此激動?”峨眉宴席位上,有一個女弟子好奇地壓低聲音問道。
“你不懂!火災之難,一代又一代人都無法想出一個好辦法,每一次都幾乎要讓幾十人乃至于上百人死亡,這還是我們宗門,王朝之中,有很多村落,一旦遇到火災,只怕幾百上千人都要死在火勢之中,現在滅火法一出,的確可以說是功德無量!”
峨眉派另一人壓低聲音回答。
“原來如此。”
后者明悟,而這時候,火勢已經完全滅了,煙柱都已經沒有了,論道大會正式開啟。
不過因為火災之事,眾人也沒有心思在繼續扯東扯西了,直接步入下一個環節主題,比武!
小龍虎榜爭霸賽!
“以武會友,擂臺之上,diǎn到為止,不可傷人,失敗者只需要承認輸了即可,勝者不可乘勝追擊,比武開始!”
某長老宣讀完了比武規矩以后,立刻所有人便注視著真武殿外的中央擂臺!
江塵隨之而動,與各門各派的弟子一同來到擂臺旁,四十八人,都是年輕俊杰。
不過江塵卻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他的敏捷超過五十,反應能力和直覺都得到了強化,一瞬間察覺到這個注視自己的人。
華山派弟子!
是那日想要挑戰自己,但自己沒有接受挑戰的華山弟子。
后者把玩著一顆珠子,面上帶著一抹冷笑,盯著自己,充滿著挑釁之意。
“誰先第一個上?”負責審判的長老,站在擂臺上詢問眾人。
四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竟然是一名女弟子先上了,峨眉派的女弟子,丹鳳邑。
“好!”
“有意思。”
“一群大男人,居然讓一個女子登臺,真是沒出息。”
“哈哈哈哈,一個女人先上臺了。”
看見峨眉派女弟子先上去了,眾弟子自然不禁笑了,這時候衡山派一名弟子上臺了,微笑道:“衡山派張悅辰,見過師姐。”
丹鳳邑看了一眼張悅辰,朱唇微開,帶著一絲靦腆道:“峨眉派丹鳳邑,見過師弟。”
“比武開始!記住,diǎn到為止!”
負責審判的長老面無表情地說完這話,轉身就下了擂臺,很快擂臺上兩人開始激斗在一起。
還別說這丹鳳邑第一個上去,的確有一些真本事,峨眉劍法耍的十分輕巧,有一種滴水不漏的氣勢,十分求穩,以退為攻,絕不冒然攻擊。
如此反復二十招之后,竟然勝了第一場。
贏了第一場,丹鳳邑額頭上有一些汗水,顯然是累了,不過在場大部分都是男子,自知若是此時此刻上去,的確有一些乘人之危,雖然說這本身就是車輪戰,但面對一個女子還這樣做,就有一些不男人了。
大約讓丹鳳邑休息了兩三分鐘,有人上臺了。
丹鳳邑劍術不是很強,但勝在穩當,一招一式都很完美地鏈接下一招式,十分不錯!
第二場依舊勝了。
“好!”
“師姐厲害。”
“丹師姐太厲害了。”
這時候峨眉派傳來了一陣陣的歡笑,但就在丹鳳邑剛露出笑意的時候,華山某弟子突然上臺了。
一上臺便冷笑道:“華山派,張雄,師妹請注意。”
說完這話,丹鳳邑收斂神色,女子的力氣本身就不打,而且丹鳳邑也不過是后天三重的境界,況且她這種滴水不漏的招式劍法,更加消耗心神與體力,所以連戰兩場的確有一些吃力。
而華山派的張雄,一開始比武,頓時劍法極其兇猛凌厲。
叮叮叮!
三招之內,丹鳳邑瞬間敗了!
讓人有一些意想不到,其實江塵早已知道,若擊敗丹鳳邑這種劍術招式,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比她更加滴水不漏更加穩的劍法,第二就是兇猛無比的劍法,一鼓作氣破了丹鳳邑的劍術!
“這等劍術招式,還需要多練幾年啊!師妹!”擂臺上,張雄輕笑一聲,這般取笑道。
丹鳳邑看了一眼張雄,想了想最終不語,下了臺往峨眉派坐席走去。
“還有誰挑戰我?”
張雄抱住木劍,橫掃了一眼臺下眾人,尤其是看著江塵,眼神中充滿著玩味。
“我來!”
又有人上臺,不過很快就輸了。
這張雄十分擅長猛攻,大部分的人,無法接他三招,一直如此,最終硬生生贏了十場比賽,最終獲得了晉級權。
足足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內,江塵一次都沒有動,也沒有選擇上臺,只是觀看著眾人。
目前除了江塵還有華山派一人沒有上臺以外,就基本上都上臺了,連贏十場的只有華山派三人,即便是武當派也沒有一個人,不得不說,這一次小龍虎榜令人有一些驚訝啊。
不過主要還是少林寺沒有參賽,少林寺一向對這種比武擂臺賽都不感興趣,常年說道,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當然也有出現的時候,只是很少罷了。
此時此刻,擂臺上站著的男子,是武當派弟子,已經連勝九場,只需要一場就能晉級了。
江塵沒有動身,這時候一個泰山派弟子準備上臺一試時,華山派最后一人,也就是那天想要與自己比武的男子動身了。
“華山派,李家輝見過閣下!”
男子神色態度平淡,說話也沒有任何恭敬之意,完全就是敷衍了事,一襲華山青衫,直接抽出木劍,看著武當弟子。
“見過師兄了。”武當弟子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氣,他連戰九場,略微有一些筋疲力盡了,不過還好,至少還有一口氣,戰勝過這場以后,就能下去休息一個時辰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遲疑,立刻打出劍法。
李家輝手中木劍,竟然直接往擂臺上的這名武當弟子面門刺去,后者立刻一退,頓時李家輝快速往前一跳,緊接著一腳踹在此人臉上。
武當弟子一落地,李家輝沒有絲毫猶豫,身法極快,一拳打在后者臉上!
華山派李家輝的攻伐很強,幾乎打的武當派弟子說不出話,足足承受了十幾拳,許多弟子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道:“太過分了,比武而已,你為何如此兇狠!”
“華山派,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兇殘至極,你們華山派,有何臉面自稱正到宗門?”
許多人憤怒地罵道,但李家輝根本不聽,照樣揍這名武當弟子,一直打到長老都看不下去了,立刻縱上擂臺,拉開兩人,訓斥道:“你要干什么?”
此時此刻,擂臺上武當派弟子滿臉鮮血,已經暈厥過去了,而李家輝拳頭上都是血液,滿臉笑意。
“比武之法,他一言不語,也不說投降,我豈能掉以輕心,萬一我一個不小心,被他抓住,反打回來,那我豈不是冤枉?”
李家輝平靜說道,面容上卻始終充滿著笑容。
不說投降?對方攻伐兇猛,一拳打在人家臉上,想說話都說不了話,被這種暴雨梨花的打法,還有機會說話?顯然沒有!
但李家輝說的沒錯,武當派弟子不說話,能怪誰?
只是這樣做未免有一些補給武當派面子啊,這華山派還真是......哼!
江塵站在擂臺下,最終看見長老咬著牙,不說話抬著自己門派的弟子,讓人送去療傷。
“真是太可惡了!”
“華山派,不知禮數。”
武當派許多弟子都捏緊拳頭,憤怒罵道。
“不知禮數?難不成一定要輸,才叫知禮數?如此一來還比什么武,直接讓你們武當派勝就算了。”
“武當派就這樣的德性嗎?不認輸嗎?”
“真是死鴨子嘴硬,贏了就叫做不知禮數,非要輸給你們嗎?以權壓人嗎?”
華山派幾名弟子立刻就不爽了,在哪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而這一次華山派竟然沒有派先天高手前來,這些人都是小輩,小輩之間的斗爭,那些長輩自然無法插足進來,即便是玄易道人,對這件事情也不好說,武當派決不能擺出一種仗勢欺人的氣勢出來。
傳了出去,貽笑大方!
“有本事就打贏我,沒有本事就別比武。”
擂臺上,李家輝冷笑地看著江塵,同時厭惡地擦了擦拳頭上的鮮血,這份挑釁,彰顯狂妄。
“再來九人上臺,這一次小龍虎榜冠軍,便是我華山派的了。”
“早知如此,就不來了,還以為能遇到什么高手,都是一群草包。”
華山派弟子,冷笑嘲諷著,諸多宗門同齡弟子,咬牙切齒地看著,心中雖有怒火,卻無處可泄!
“還有沒有人挑戰?”李家輝在擂臺上大聲說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塵,充滿著挑釁與冷笑。
頓時許多人也看著江塵,畢竟江塵的實力,在很多人心中屬于一個問號,知道應該很強,但具體不清楚!
而!這時候!江塵微微一笑,動了動身,往擂臺上走去!
此時此刻,晴空萬里,江塵一襲白衫如塵,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清秀的臉龐帶著一抹笑容,但笑容深處,卻是一抹寒冷!
“武當派!外門弟子!江塵!欲向李師兄討教,還請師兄,不要手下.....留情!”
江塵的聲音不大!卻直入人心!那一句還請師兄不要手下留情,一瞬間diǎn燃了整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