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聽得江素柔的話,那公子哥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甚至于笑聲太過高亢,聲音里更帶著些微尖銳。
他大笑道:“盜拓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我麾下的一條狗而已,我昔年只不過是看流域之內頗多財富,所以才派他來替我斂財一番而已,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放肆,敢殺我的人……更將我在流域的布局全部毀掉,我今日里來,便是要重新將流域掌控于手中,紅樓……嘿嘿,紅樓,區區董小宛,她也配掌控流域么?”
江素柔臉上驚慌神色漸深,驚道:“你……你是大唐五姓七望之人?這怎么可能,五姓七望早已經被唐皇覆滅了。”
“沒錯,五姓七望已經再不存在了!”
那公子哥冷笑道:“我的身份,可是比五姓七望更為尊貴,你們這群賤役,哼,害死了我的人,竟然還膽敢在這里公然賣笑掙錢,不過本公子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們日后還想繼續做生意,可以……但日后紅樓所有的營收,必須上交我七成!而且流域所有的營收,我都要收五成!”
“閣下此言未免太過猖狂了吧?”
劉謙緩步上前,臉上帶著些凝重神色,道:“敢問公子貴姓?”
那公子哥冷笑道:“姓李!”
劉謙臉色頓時更為凝重,額頭更是緩緩滴下一滴冷汗。
他說道:“公子身份尊貴,想來亦是坐擁金山銀海,何苦來流域搶我們這些苦命人的營生,昔年盜拓為了給公子斂財,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孩童的性命,如今他死去多年,這些年來,流域也逐漸繁榮昌盛,此地畢竟是三不管地帶,不僅地接大唐,更靠近秦國,若公子強行將此地納為己有,只怕反而會誤了大事,萬一惹得兩國邦交不快,公子豈不是成了貴國的罪人?”
“少拿那些大道理來壓我,我也沒打算掌控流域,只是要你們收入的七成而已!”
公子哥淡淡道:“我此來,目的很明確,要錢……流域昔年,我只掌了三分之一,但你們殺了我的人,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我要三分之二!!!”
劉謙喝道:“李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嘿,區區神海武者,竟然也敢大聲對我喧嘩么?”
那公子哥不屑的冷笑起來,“這么看起來,你便是他們的依仗吧,正好,殺雞儆猴,宰了你,我看他們誰敢不給錢,動手!”
話音落下。
三道長虹于大廳之內顯現。
那公子哥背后三位武者同時消失不見,已是向著劉謙沖去,速度極快,拳、掌、腿……
三人出手毫不留情,而且招式威能驚人,還未及體,劉謙已是感覺肌膚隱隱然生痛,只是勁風,便讓自己有大為吃不消之感。
他臉上神色頓時一震,心頭已是驚駭無比。
這三人……
實力之強,竟然都足以與昔年的流域一霸鐵心狂相提并論,甚至于更有勝之。
“老王,速速助我一臂之力!”
他大喝一聲,不敢力敵,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這些人的襲擊!
轟然巨響聲中,他方才站立之處,已是直接被離體的真氣給轟到支離破碎!
真氣離體……
果然,都是神海高手!
劉謙擺開架勢,而自他頭頂,更有一道身影凌空落下,喝道:“老劉,我來助你!”
“敵人勢大,聯手!!!”
兩人相識多年,默契自然十足,聯手之下,拳掌并使,真氣合流,傾盡全身功力,卻在三人戒備之時,轉身向著那公子哥沖去!
顯然,面對這三名神海高手,縱然他們兩人聯手,也知道勝算極低極低,想要讓他們投鼠忌器的話,那便只能將面前這個看起來沒什么本事的公子哥給擒下了。
“卑鄙!!!”
三名神海武者中,年齡較長之人厲吼一聲,縱身前沖,竟是后發先至,擋在了那公子哥的身前,面對來襲武者,他抬起雙手。
三人已于空中交鋒到一處。
只是縱然以一敵二,卻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轟鳴巨響聲中……
劉謙和老王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回去,反觀那名神海武者,卻僅僅只是面色白了些微,竟是絲毫未曾受傷!
“哈哈哈哈。”
那公子哥兒得意的大笑起來,“看到了嗎?你們這群野腿子,就算是你們的神海武者,跟我這用最正統方法修煉的神海武者也是沒辦法比的,我一個屬下就能輕易打敗你們兩個,你們就算有六個神海武者,也根本不夠看的……現在我的話,你們有意見嗎?別說我逼你們逼的太緊,今日里在場眾人,主動向我下跪之人,五成可降為四成!但只限前二十個人而已,不過你們紅樓除外,除非你們兩個……嗯,你們兩個乖乖的做我的侍女,給我暖床疊被,到時候,我也許可以考慮,將七成降至五成!”
顯然,這公子哥兒深諳人性,并非是莽撞的想要來不勞而獲,而是真真正正做了深思熟慮的,更想分而擊破。
所有人皆是面色惶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位神海武者竟然還敵不過對方一個。
這么看來,就算紅樓三大神海武者盡出,到時候勝算也根本不到一成。
而且這個公子哥兒一看便知曉身份不俗,這三位神海武者,真的就是他的全部依仗了么?
沒想到,來喝場花酒,竟然喝出問題來了。
這……
盜拓當年身死之時,他們也曾擔憂過,也許他背后之人會來搗事,可幾年沒事,本以為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卻不想,時隔數年之后,那盜拓背后之人到底還是出現了!
“姑娘,這些人實力高強,是真真正正的神海武者,修煉的是高等級武技,他說的沒錯,他們跟我們這些野路子不一樣!”
劉謙重重的喘息著,擦掉唇角的鮮血……
慢慢走到江素柔身邊,低聲道:“來者不善,姑娘,你須得小心應對了。”
江素柔死死咬牙,臉上帶著不甘心的神色。
小心應對?
如何應對?
她昔年便是錦衣玉食,曾險些淪為娼妓,如今逃出苦海,自不甘再淪為他人附庸……尤其是她在紅樓之內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讓她任人一言便放棄,她自然不甘。
然而……
然而……自己便只能任人欺辱么?
她死死咬牙,但此情此景,面對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勢力。
江素柔悲哀的發現,自己和當初被人販賣來去的女妓,似乎其實并沒有什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