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雷一峰,是老郝指點我過來的。\.(23)(wx).\”
白紀臣聞言眉頭挑了挑,而費倫卻劍眉微蹙,隱約猜到點兒兩人的目的,轉向白紀臣道:“白處,能找個房間讓我跟這兩位京中的同志單獨待會兒么?”
“那就去隔壁吧!”白紀臣道,“隔壁是我的休息室。”
費倫聞言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徑往隔壁而去,如今他終于明白白紀臣為什么不直接打他電話了,概因有雷一峰兩人在,白紀臣不好表現出他與下面的督察級警員(費倫)過從甚密。
等進了休息室,雷一峰和他的同伴并沒有先開腔,反而指了指自己耳朵,意思是有沒有竊聽啊?安不安全?
費倫神識一掃就知這休息室還算“干凈”,當下阻止了正欲翻箱倒柜的雷一峰和他同伴:“別浪費時間了,這里很安全!”說著,還利用神識施展了隔音禁制。
“你確定?”雷一峰皺眉道。
“當然!”費倫淡淡道,“而且我還確定你這同伴是個女兒身!”
這話一出,一直沒開過口的雷一峰同伴渾體劇震,終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雷一峰也定定地瞅著費倫,仿佛在等他解釋。
費倫聳肩攤手道:“雖然你的人皮面具很精致,幾乎天衣無縫,但是說真的,你下面不帶把兒,怎么讓我相信你是個男的?”
雷一峰的假小子同伴頓時臉紅道:“你……莫非會透視?”
費倫搖頭:“我不會!”
“那你怎么知道……”
“總之我有我的方法!行了,咱們說正事。真是老郝讓你們來的?”
“當然!”雷一峰頷首道。
“有什么憑證?”費倫不太信任二人。
“沒憑證,不過他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說著,雷一峰掏出張類似百夫長卡的黑色芯片卡遞到費倫面前。
“這是什么?”費倫問。
聽到這問題。雷一峰有點懵:“郝營長說你知道……”
“我知道?”費倫詫異,他見都沒見過這種芯片卡,上哪兒知道去。
這時,假小子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撇嘴道:“郝營長說了,讓你今次去曰本交流時帶上就對了!”
費倫聞言,立馬意識到什么。從雷一峰指間抽出卡片,道:“謝謝,我知道該怎么用了。”
“怎么用?”假小子問了句。
費倫斜了她一眼。道:“好奇心太重是會要人命的。”
假小子顯然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反問道:“你怎知會要我的命?”
“嗤——”費倫笑了一下,懶得跟她廢話。
雷一峰卻道:“費先生,我這位同伴叫卜心。她也將會去曰本。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把她帶在身邊?”
“憑什么?”費倫翻白眼道。
“憑你是老郝的朋友!”假小子卜心道。
費倫聞言啞然失笑道:“我跟老郝可不是什么朋友,所以你們的這個要求請恕我無能為力!”說完,他就打算徑直離開休息室。
卜心趕緊攥住他,道:“要是你不答應,我就只好混進你們警察部的赴曰交流團了!”
“隨便你……總之要我帶上你,那還是你名字!”費倫哂道。
“還是我名字?什么意思啊?”卜心不解道。
“就是不行唄!”費倫一臉戲謔,“沒想到你這人名字不行。連腦子也不行!真是……”說著,他再不理雷卜二人。轉出了休息室。
卜心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再想找費倫時,人已經不見了,頓時惹得她哇哇亂叫。雷一峰卻捏著下巴道:“阿心,看來至玄說得沒錯,這個叫費倫的家伙極有主見,是最難搞的軟硬都不吃的那種家伙!”
與此同時,費倫坐電梯到了地庫,剛鉆進車子的駕駛位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卜心這假小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madam袁這回算是找到姐妹了!”實際上,卜心的身材比袁傲蕾還磕磣,人madam袁好在屁股又圓又大,相當誘人,這卜心卻是兩頭都飛機場,神識掃過后,某人對她的期望值頓時降到了冰點。
至于雷卜二人捎帶來那張卡,應該就是之前老郝跟費倫提到過的絕天會召集令中的身份驗證卡,不過費倫卻覺得持卡過去參與聚會怎么看怎么像是吸引火力的,好在他有風雷隱戒,倒也不怕別人在芯片卡上動什么手腳,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
之后,費倫回了西九龍重案組,找來懸案卷宗,這一看就是一整天,快下班的時候聽說madam袁那組抓捕一個重要嫌犯失敗,整組人都在孟常鈞那里挨訓。
對此,費倫也只能表示莫能助,和莎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周一一大早,費倫就收到了鞏沛凝的短信,說梁祖澤會在第二天出殯。果不其然,讀完短信沒多久,梁慕晴的電話就到了,自然是為了邀他去參加出殯儀式的。
對此,費倫沒法拒絕,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一天很快晃過,轉眼就是周二,費倫早上先到重案組打了一頭,這才換上黑西裝驅車往梁家大宅而去。
不過等費倫把車子開進梁家宅院后才發現,他今天開來的這輛賓利絕對不是全場最拉風的,甚至在價錢上都有點不入流,更騷包的是,那些個豪華跑車,蘭博基尼、法拉利、柯尼賽格……都統一被噴成了那種“炫酷黑”,實在有夠腦殘!
這時候,本.多特被鞏沛凝派來迎接費倫,見費倫瞅著一溜的黑色車子若有所思,連忙解釋道:“老板,這些都是追慕晴小姐的公子哥們開來的,本來顏色五花八門,惹得慕晴小姐很是不高興,打算讓他們聽到外面的路邊上去,結果有個公子哥就帶頭手工噴了漆,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費倫聞言也相當無語,看來這些富2代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居然整蠱起梁祖澤的葬禮來了!想及此,他來到那一溜炫酷豪車旁,抬腿猛踹,一腳一輛,全是直接將引擎蓋連帶著車頭整個給踢炸開,就算送回原廠去修,也未必能修好。
連綿不斷的炸響聲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正在二樓露臺處圍繞著梁慕晴的數名富2代循聲望來,頓時睚眥欲裂,紛紛喝斥著沖下了樓。
不過等他們趕到現場時,費倫這個始作俑者卻沒了蹤影,而這個時候,二樓露臺處仍有一個西裝革履的金絲眼鏡男沒有離開梁慕晴身邊。
梁慕晴遠遠瞧見那些車的模樣就知是誰干的好事,當下忍住笑,斜睨著金絲眼鏡男道:“阿金,你的車也遭了殃,不下去看看么?”
“沒事兒!”金絲眼鏡男阿金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就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嘛,阿晴,你在我眼里可比那法拉利珍貴多了!”
若是稍微腦殘一點的女人聽到阿金這話鐵定會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可惜梁慕晴絲毫不為所動道:“原來你早就打算放棄那輛法拉利了么?難怪你帶頭將車噴上了黑漆……要知道,當年你爹地為你買那輛法拉利時,你還在電話里跟我說過,它就跟你老婆差不多,怎么現在……嗯哼?”
阿金聽了梁慕晴的話好不尷尬,張了張嘴,半晌沒有憋出一個字來,好半天才道:“我當時只是說那車像我老婆,并不等于就是,我這都還沒娶親呢,就等阿晴你點頭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梁慕晴聞言秀眉大蹙,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爺爺出殯的曰子,其他人生大事暫時都只能擱置一邊了。”
“說得好!啪啪啪……”邊上傳來了費倫的贊嘆道。
“誰?”阿金循聲望向費倫,眼神相當不善。
“我,慕晴的男朋友!”費倫施施然踏上露臺,來到梁慕晴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香肩。
見此一幕,阿金的眼里幾乎就要噴出火來:“阿晴,你、你們倆……”
費倫道:“什么你們我們的?慕晴,這家伙誰啊?”
梁慕晴忙附耳解釋道:“這家伙姓汪,以前我幼稚園和小學的同學,后來去了英國留學,他老豆是城中新晉的十大富豪之一。”
費倫聞言哂道:“原來是個富2代啊!”
這話沒遮沒掩,汪金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叫囂道:“你又是誰?有什么資格摟著阿晴?”
聽到這話,不等費倫開口,梁慕晴就正色道:“阿金,看來你去國外讀書那么多年,還沒搞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不是費大哥有沒有資格摟我,而是我愿不愿意讓他摟!”
梁慕晴這話一出,猶如一根穿心毒箭般把汪金扎了個透心涼,他頓時變得面目猙獰起來,怒吼道:“好、好你個梁慕晴,你就不怕你梁家祖業因為你這一句話而遭災嘛?”
費倫立馬還嘴道:“汪金是吧?你都說了這樣的狠話,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就不怕因為你剛剛的話而使整個汪家覆滅么?”
“覆滅我汪家?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感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