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女正想接茬奚落費倫一番,饒芷柔卻先她一步道:“費大哥,這女人是我以前的經紀人,長著一副錢串子腦袋,早前的時候,我在曼姐的幫助下,已經把她炒掉了。”
一聽這話,聒噪女頓時叫囂起來:“饒芷柔,你休想炒了我,之前被你們騙去經紀約,那也只是姓曾的耍的一個陰謀,我一定會去法院告那個姓曾的,告到你們兩個傾家蕩產!!”
“聒噪!”費倫倏然斥道,“想要告人,把證據弄弄清楚先!”
“證據算什么,這種民事官司,只要有錢就可以一直打下去。”聒噪女無知道。
費倫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哂笑道:“就憑你身上穿的這一千幾百塊的料,你有錢打官司嘛?”
被費倫一言揭底,聒噪女老臉一紅,反唇相譏道:“窮酸,別只顧著說我,你還不一樣,身上的衣服連個牌子都沒有。”
費倫聽后,微怔了怔,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嘁窮酸就是窮酸,沒話說了吧?”聒噪女不無得意道。
恰在這時,咖啡廳經理帶著兩名保安在之前那個waiter的引領下小跑過來,聽見聒噪女的話,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豫道:“甭管費先生有沒有話說,這位女士,現在我請你馬上出去,咖啡廳這里不歡迎你!”說完,不待聒噪女多說什么,一打手勢,兩名保安就兇神惡煞地上前。將她給架走了。
咖啡廳經理彎下腰來,誠惶誠恐地問道:“費先生,不好意思。沒打攪到您吧?”
費倫根本沒接他的茬,反而奇道:“你認識我?”
“羅拔遜總經理給我們這些部門經理看過您的照片,說是對待您就要像對待普里茲克(詳見079)家族成員一樣尊敬!”咖啡廳經理毫不隱瞞、實話實說道。
費倫略笑了笑,道:“那感情好!waiter,剛才我們點的東西,你趕快上吧!”
那個waiter忙鞠躬道:“費先生,經理他已經特意囑咐過廚房了。”這話說得咖啡廳經理心花怒放。趕緊接道:“是這樣的,費先生!您點的東西很快就會送過來!”還好這個時候咖啡廳的人不是很多,費倫和饒芷柔這一桌附近的人就更少了。不然單只咖啡廳經理這一句話,就能讓其他顧客產生不滿。
一連串的變化把饒芷柔攪得有點傻,回神后的她卻相當識趣地沒有當著咖啡廳經理的面詢問費倫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果不其然,甜品和咖啡很快就送了上來。費倫示意饒芷柔開動的同時。咖啡廳經理等人也相當知趣地退走了。
等饒芷柔用完甜品,喝完咖啡,時間已快到六點四十了。費倫招來waiter,道:“買單!”說著,隨手遞上了至愛親朋卡和百夫長卡。
結完帳后,費倫根本沒在意花了多少錢,攜上饒芷柔就出了咖啡廳。
剛到西餐廳所在的樓層,費倫的電話就響了。威爾遜來電。
“老板,我和阿珊已經在君悅酒店大堂了。您在哪兒?”
“上來西餐廳。”費倫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同時心里暗忖:這阿珊是誰?邊想邊挽著饒芷柔來到了西餐廳門口。
西餐廳經理仿佛早就等在這里,看見費倫后,頓時笑容可掬道:“mr費,您是否要用餐?”得了費倫點頭,他立刻道:“這邊請!”
費倫卻沒有馬上就動,反而道:“我想我需要一張大一點的臺子,因為等下來的可能不止四個人!”
西餐廳經理微愕,應道:“這沒有問題,請跟我來!”說完,頭前引路,將費饒二人帶到了一幅壁畫夾墻之后,這里赫然擺放著一張可供十人同時用餐的長桌。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再裝上一道門,就可稱之為包間了,只可惜西式的風格注定了開放式用餐的習慣,所以西餐廳這里也沒有包間這一說。
安排費倫和饒芷柔坐下后,西餐廳經理知道等下還會有人來,便沒問費倫是否點菜,只是識趣地杵在一旁。
沒多久,威爾遜就帶著一位ol美女轉進了隔間。費倫一瞧,這不是那個被輪跳樓而死的盧采玥的姐姐盧采珊嘛!原來威爾遜所說的阿珊是她啊!
威爾遜還沒落座就在留意費倫的表情,見他有點恍神,立知帶盧采珊過來算是帶對了。因此,他一坐下便道:“老板,關于……”
費倫打個手勢制止了他,隨手揮退了邊上杵著的西餐廳經理,這才道:“盧小姐,最近一段在威爾遜的事務所里工作,你感覺怎么樣?”
威爾遜聽到這話,頓時狂翻白眼,恨不得為女兒身。
冷艷如昔的盧采玥瞄了眼威爾遜,這才略略點頭道:“多謝費生關照,在師父的律師事務所里,我工作得很順心。”
威爾遜聞言暗忖: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老威的律師事務所在大英帝國可都是赫赫有名的,還養不起你這么尊泥菩薩么?
“那就好,至于你妹妹的事,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不必耿耿于懷!”費倫意味深長道,“你覺得呢?”
盧采珊早已打聽到離開港埠的那幾個曾對妹妹施暴的男生全都人間蒸發了,心里隱隱猜到可能是費倫搞的鬼,對他自然是感激不盡,當下重重點頭道:“我聽費生的。”
“老板,那個杰森公司的事……”威爾遜終忍不住插話道。
費倫掃了眼低眉順眼的盧采珊,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威爾遜在心里估算了一陣,伸出十個指頭道:“收購大概在八億鎊左右,加上債務和后期追加資金這一塊,十億鎊保證拿下!”
這話一出,把饒芷柔和盧采珊都嚇了一跳:十億?還英鎊?這得是多大的一筆錢?
“十億,你還真敢開這個口,幫小舅子也沒這么個幫法吧?”費倫哂笑道。
“老板,我……”
威爾遜剛想再辯,費倫以手勢阻止他道:“不用說了,我可以將杰森盤下來,不過先要審核一下他們的財務狀況,這一點是不可以省的。”
“這個當然,我明白!”威爾遜點頭道。
“那么這件事,我會讓薇蓮去辦,另外你手底下也得出一個人協助。”費倫隨手指了指盧采珊,“就阿珊吧,怎么樣?”
盧采珊聞言正想說點什么,威爾遜卻在底下扯了她一把,搶先道:“沒問題、沒問題!”
費倫續道:“阿珊,我選你,不是因為你必能勝任,而是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違背律師準則的事來!”
盧采珊怔了一下,旋即目光堅定道:“我明白,費生!”
費倫微微頷首,同時又瞪了眼威爾遜,道:“你千萬別干擾阿珊的工作,否則一旦被我查出點什么貓膩來,后果你應該清楚。”
“老板您放心,監守自盜這種事我威爾遜從來沒干過!”威爾遜拍胸脯道。
“嗯!?”費倫逼視著他,漠然道:“真的從來沒干過嗎?”
威爾遜大汗不已,心里卻很清楚,年輕時候的他的確干過幾件監守自盜的蠢事,不過自打成名以后,他就再沒干過這類蠢事。
也就在威爾遜差點受不住費倫凜冽目光之際,隔間外傳來了雷天動的腳步聲和喝斥聲:“你個蠢兒,把這種妝化得跟熊貓似的女人帶來干嘛?還不嫌丟人現眼嗎?”
費倫只聽到外面有雷震的呼吸聲,卻沒見他吱聲,顯然在雷天動這個老子面前,他怎也不敢囂張。倒是之前在咖啡廳聒噪的那個煙熏妝女人膽敢插嘴道:“矮油雷總,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人,您干嘛要讓雷少過來道歉嘛……啪!”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扇了一耳光,接著就聽雷天動吼道:“老子教訓兒子,你也敢插嘴,我叼你老母!”
雷震雖然奇葩雖然紈绔,但也深明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現有的地位和一切用度都是雷天動賜予的,眼見自家老豆對聒噪女不僅不待見還動了手,他也毫不遲疑一腳踹在了聒噪女的肚子上,暴喝道:“我草你.媽的,我都沒說話,你居然敢說話,膽子不小啊你!”
沒曾想聒噪女吃不住勁,撞在了隔墻上,直接把壁畫墻摔出了個大洞。她本人也“嘭”地一聲,跌在了長桌沒人的那一半上。
費倫見狀怪叫一聲:“唷呵這是打算開人體撒奇米啊?”
雷天動聽見費倫的聲音,從大洞外向內掃了一眼,當即擰著雷震的耳朵,邊扯著他進隔間邊罵道:“老子叫你亂動手,老子叫你亂蹬,還不快向費生賠罪!”
來之前就被雷天動耳提面命過的雷震忙向費倫九十度鞠躬,大聲道:“費先生,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我一馬吧!”說這話時,他完全沒顧忌邊上的饒芷柔還有威爾遜,一點也不覺得臊。
費倫完全沒把雷震這種小癟三放在眼里,擺擺手道:“行了行了,老雷,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雷天動沒有馬上回答費倫的問題,只向雷震斥道:“還不去把你胥叔和德哥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