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冷艷茹在秦立面前,還刻意的保持著幾分神秘色彩,那么,錢家這位家主,則是實在得讓人不知說什么才好。“秦公子,再次冒昧來訪。”鈽家主一臉笑容,沖著秦立一拱手。
“哪里哪里,說起來,應該是我去拜訪錢家主您才是,錢家主對秦家的支持,秦立……沒齒難忘!”秦立笑著一拱手,把錢家主讓到客廳當中。
鈽家主剛一落座,立即笑著說道:“這次來訪,主要是想征求秦公子的一個意見。”“哦?錢家主有什么要求,直說就是,不需要這么客氣。”
“那好,我就直按說了。”這位儒雅的中年人,一臉謙和的笑意:“錢家想要成為秦公子您的忠實盟友!在未來的日子里,跟秦公子共進退!”“恩?錢家圭這話……是什么意思?”舂立皺著眉頭,看著錢家主:“我們兩家,不已經是同盟了嗎?”
“不,秦公子沒明白我的意思,錢某的意思是說,錢家,要成為秦公子……一個人的盟友,呵呵,自然,錢家跟秦家之間的盟友關系,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釕多多說著,微笑著看著秦立,等著他的答復。“這個,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秦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不過一個人的能力再強,終究還是會有照顧不到的事情,而成家……可以為秦公子解決一切后顧之憂!包括,秦公子眼下最擔憂的,家族安危問題。
錢某聽說,秦公子意欲舉族搬遷,秦公子大德!為了避免整個家族受到傷害,能做出如此舉動,釕某佩服!不過,秦公子可是想到,舂家在玄島已經有萬年歷史,方方面面,早就扎根在這片土地上,如此倉書間,想要搬遷,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就在遷徙途中,敵人想要攔截進攻,怕是比平時更加容易……”“錢家主,可有何良策?”秦立一雙眼,淡淡的看著眼前儒雅的中年人:“還有,釕家主如此幫助秦某,又想得到什么呢?”
“良策倒是不多,哉某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調集百十個融天之境的武者,給秦家增強一些防護力量罷了。”錢多多淡淡的說著,然后說道:“至于錢某想得到什么?”
鈽多多說著,輕嘆了一聲:“也無非就是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當中,求一張護身符罷了!”
秦立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這位號稱富甲天下的成家家主,這位隨隨便便就能派出百多個融天之境強者的大人物,嘴角抽搐著說道:“錢家主……這話從何說起,不瞞錢家主說,秦某的實力,的確是有點,不過,似乎還沒強到讓成家主下如此本錢的地步吧?”
鈽多多看著秦立:“秦公子說笑了,錢某話已至此,秦公子還要隱瞞嗎?秦公子身后那位大人物,連我錢家老祖都完全看不透深沒,還有秦公子這一身神奇的本事,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實力……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被有心人看在眼中,秦公子,難道還要隱瞞嗎?那極西之地的傳說雖然可怕,但在秦公子的眼中,也未必就有多厲害吧……
泰立心中苦笑,他不得不承認,這位富甲天下的成家主,眼光還是足夠銳利獨到的,不過有些對他的猜測,與事實相去甚遠,但他也的確沒辦法解釋。索性,就讓他誤會下去好了。
想到這,秦立點點頭,笑著道:“鈽家主如此爽快,秦立若是再推三阻四的,就顯得不識抬舉了,既然如此,秦立答務錢家主便是!“哈哈,好,秦公子果然痛快,那我們,一言為定!秦家的車隊,從千機門悄然離去。
沈龍興那邊得到匯報,說冰天涯掌門和錢家家主,先后去見了秦立,然后兩人都面帶笑容的離去。
沈龍興坐在密室當中,朝著密室的里面銓聲說道:“老祖宗,我可是做鋁了?”密室那邊,一直沒有回答,良久,才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秦家的返程車隊,這一路上,都十分安全,并沒有遇到任何襲擊。而實際上,秦立和蛇女兩人,找了兩個看上去替身打扮成兩人的模樣坐在車里,一路上很少露面,用來迷惑別人。真正的兩人,早就脫離了車隊,朝著風沙城奏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回到秦家之后,兩人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悄悄的叫了靈鷹和墨鷹以及金雕三個,直接上路,撲向崔家!有這三只飛行靈獸的存在,路程被縮短了無數倍,就連已經達到破碎虛空境界的蛇女,也不得不承認,三只小鳥,還是有點用處的。
而這一次歸來之后,金雕和靈鷹墨鷹,也感受到蛇女身上的變化,這讓他們三個驚詫莫名,就算蛇女不流露出任何的氣勢,作為相伴數千年的鄰居,它們也都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變化。
金雕一直想問秦立,卻沒有張開那個口,不過心中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問問小主人,究竟發生了什么,那條蛇……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獲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金雕直覺上認定,這件事,跟小主人,一定有關系!顛,峨雄偉的崔城!
崔家核心嫡系居住格內城,一間十分普通的房屋里面,崔不平臉色一片灰敗,雖然他僥幸逃了出來,但卻身受重傷。現在雖然逃回來「但卻可以想象,隨之而來的打擊,對整個崔家意味著什么。同樣,那三個破碎虛空境界的武者,也只逃出一個身受重傷的麻武昌。
老乞丐幾乎不敢相信,他們這一次無比雄厚的力量,竟然……就得到這樣一個,幾乎全軍覆沒的結果。
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看著老大麻武昌身受重傷靖模樣,卻忍不住暴跳如雷。“大哥,這,這是怎么回事?老二呢?老四呢?”老乞丐此刻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沉穡淡定,雙目赤紅的看著麻武昌。
“老二……白爆了,老四,對啊,老四怎么沒回來?老四哪里去了?他天尊巔峰的實力?誰能殺他?”麻武昌一雙瀹淡的老眼里面,滴落兩行渾濁的淚水,那張枯瘦的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充滿悲傷之色。
“什么?二哥他……自爆了?”老乞丐雙目失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相信!”
最后一句,已經是在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雙眼中,也忍不住流出淚水,他們這兄弟四人,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從小到大,從未分開過,更是被門里派出來,來到這距離門派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執行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
原本,這兄弟四人,包括他們背后所在的冷秋宮,都從未有想過,這次在他們看來十分輕松,只是耗費時間的任務,竟然會如此棘手,到如今,四兄弟居然一死一失蹤一重傷,只剩下老乞丐這一個,也是身上帶傷。
“怎么會這樣?”不但老乞丐想不通,作為他們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麻武昌,同樣想不通,為什么玄島上,竟然也會有那么多破碎虐空境界的武者,為什么那些人明知道極西之地的威力,還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瘋狂攻擊他們這些人。難道真的以為,未了他們,冷秋宮就不會找上門來?
他們想不通,崔不平,更是想不通,他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這張椅子,已經被他坐了兩百多年,椅子的兩邊扶手,早被磨得油光錚亮,平日里,他最喜歡用手摩挲著椅子的扶手,心中那種淡淡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就會讓他特別舒服。
不過今天,崔不平卻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他有種感覺:崔家萬千年來,雖然遭遇過無數大風大浪,但都完好無恙的挺過來了,而這一次,崔家……似乎真的,真的遇到那種無法化解的重大危機了!
依靠那四個尊者?崔不平的嘴角,閃過一抹冰冷的自嘲,那四個自己平時恨不能供起來的尊者,終日高高在上,這一次卻一個被逼得自爆,另一個恐怕也沒有幸存的可能,因為在他們戰斗的過程中,曾聽見過一聲驚天乓響。聯想到秦立身邊那個黑衣女子,四備者,怨怕多半不能幸免。
而自家那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破碎虛空境界的老祖宗,也生與被兩個同級的武者,拼著身受重傷給斬殺……
崔不平重重的嘆息一聲,他比麻武昌他們,更加了解這玄島上那些超級勢力的性子,要么不動手,要么……就是雷霆萬鈞!看來,崔家的潰敗,已經是不可避免,那么現在,是時候為崔家,留后路了!
崔不平想著,伸手在身后輕輕按了一下,整個房間里面,發出一陣輕微的摩擦聲,然后……一個米許見方的地道口,出現在崔不平身前那張巨大的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