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龍原本是騎士們的標準坐騎,.諸如銀森家族一類的大型家族,都會有計劃的培養此類坐騎,以供家族內的騎士使用。
不過,無論怎樣努力的培養,坐騎永遠都是不夠用的。
戰場損失、坐騎壽命、病痛和生育困難等等問題將隨著坐騎等級的升高而升高,射人先射馬一類的說法,在西大陸亦有相似的表述。
普通的神術騎士也許能弄到一頭健壯的地龍騎騎,相對弱小的斗技騎士往往只能在龍獸和象獸中進行選擇。
對這些軍需官來說,買回金屬或長槍類武器,屬于因循守舊的日常工作,買不到就是失誤;而買回坐騎,則是一次完全的創新,買到了就是功勞。任何得到了坐騎的騎士或為了得到坐騎的騎士,都會顯示出完全不同的尊敬。
火龍神廟向來是最有錢的神廟,使者仗著囊中豐厚,黑漆漆的眼角帶著期盼問:“您有多少幼龍,我們都要了。”
地龍坐騎就是要從小開始培養,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它成長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他猜陳易擁有的地龍坐騎絕對不少,否則不會當著數個神廟使者的面提出來。
但陳易說出的數量仍然大大的出其所料,開口就道:“幼生期的地龍,每100只一個單位,第一個月,我可以給你們每家提供一個單位,價錢,你們看著給吧。”
“每家一百只?”火龍神廟的使者看看旁邊,在場的有本家火龍,以及水龍、木龍和聯軍第二精銳軍團的代表,4個人就要分走400只幼龍。
算出這個數字的幾人都瘋了,水龍神廟的使者搶著喊道:“閣下,陳易閣下,幼龍我們全要了。”
“每家100只,先這樣吧的。”陳易再重復了一遍。
使者們心有不甘,但都不說話了。
身為神術騎士的陳易既然有“遵守誓言”的信仰,那他說出來的話就不能改變。第二次的詢問,僅僅是他們的本能反應。
每家100只的幼龍,很快分配了下去。
這些體重在100公斤左右的“小東西”幾乎長的一模一樣,方頭方腦的煞是可愛。木龍神廟的使者笑嘻嘻的將一只褐虎丟進籠子,方頭方腦的地龍頓時露出猙獰的面目,用后槽牙狠狠的咬在褐虎的大腿上,奏出清晰的“咔嚓”聲。
褐虎痛的搖頭擺尾,鬃毛亂的像是搖滾樂手,假如它有手的話。褐虎用鋒利的牙齒反咬,但只發出“嘎嘣”的反彈聲。
幼小的地龍也懂得收緊皮膚,當它們那充滿褶皺的皮膚收緊的時候,厚度就會變成褶皺的高度,從而抵御更強的咬合力。
褐虎被地龍生生吞入了肚中。
其他籠中的伙伴見到這血腥一幕,饞的個個流出了口水。使者們則興高采烈,每個人都喜歡有力氣的坐騎,越是“活潑”越好。
“該付多少黃金給您?”
“就像是我說的那樣,你們想付多少都可以。”
“是不是按照付款的最高價格來確定價格?”火龍神廟的使者不光數著自己帶的錢,他還在計算其他使者帶來的錢——如果能定一個價格,既是他所能承受的,又是其他人付不出來的,那就太好了。
101只幼龍也比100只幼龍好。
使者非常確定,就算自己剩下的錢全都花完了,只要能多帶回去10只幼龍,絕對能得到所有人的贊揚。
至于以后——戰爭期間,神廟為神術騎士和高階斗技騎士花錢,一定是不遺余力的。更進一步的考慮,他甚至懷疑陳易能夠提供多少地龍幼崽,這可不是運獸和象獸一類的蠢笨動物。
陳易饒有興趣的看著火龍使者的表演,最終卻搖搖頭,道:“你們可以先帶回地龍使用,下次來的時候,再帶回相應的款項,多少都行。”
最后一句,他都說了三遍,再笨的人也知道不再問了。
幾百艘帆船用了五天時間,才將兩艘貨輪帶來的物資全部運走,它們同時運走的還有拆成廢鐵的貨輪本身。
陳易、船工以及騎士們乘坐下一班的輪船回到西江城邦,而接下來的輪船不免又有被拆解的。
地球上有的是年屆已久的破船,用了三五十年的老舊漁船比比皆是。武館的港口部門愿意出面收購,幾乎是有多少要多少,它們在江寧經過一番拆解后,再運動西江城邦拆解,然后將剩下的部分開到距離300公里遠的簡易碼頭上來,進行最后一輪的虐待,最終讓它產生最大價值。
這種做法的好處是降低了運輸壓力,神術騎士拉動一艘3000噸的輪船明顯方便于幾百上千節的火車車廂。
不用說,需要的神術騎士數量就更多了。
陳易返回西江城邦后,又進行了一次信仰大典禮。這次采取乃是演唱會形式,幾個明星在臺上又唱又跳,山海一樣多的歌迷在臺下又喊又叫,十幾位簽字簽到手軟的神術騎士又傻又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憧憬。
瘋狂的人群,永遠是宗教人士的夢想。
“他們的祭祀真能喊啊。”新來的斗技騎士自然以為臺上的是祭祀了。
還有人則佩服的說:“他們的信眾真是虔誠,竟能吼叫這么長時間,而且總是配合祭祀。”
對于西大陸的先生們來說,能配合祭祀的受教育的信眾是非常難得的。
“這個叫歌迷。”銀森祝坐在舞臺下的椅子上,喝著淡啤酒。他在武館創造的積分體系中名列前茅,做了許多神術騎士不愿意做的事兒,終于獲得參加慶典的第一序列的資格,從而有機會增加自己的神術等級,或者神術數量。此時此刻,正是他應當慶祝的時候。
頂上再次傳來“哇哇”的吵鬧聲,幾個騎士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模樣,絲毫不介意曾經簽署過的數千頁文件。
“啪啪”的煙花,像是本源能量來襲的慶祝。
這是今年最大規模的演唱會了。
除了演唱會現場的8萬人之外,還有數十萬人在體育館外等著,江寧市政府專門修造的大屏幕,盡其所能的復制了現場的場景。
“至少能誕生5名神術騎士了。”銀森勇站在金鱗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前,望著下面熱鬧的人群。
“稍能填補些不足而已”陳易意猶未盡的舔舔唇。
銀森勇在地球上呆的日子久了,很習慣的接話感嘆道:“工業真是厲害,三四十個神術騎士的勞工還不夠啊。”
“做勞工,總是比上戰場好吧。”
“您要是問神術騎士們,他們肯定選戰場。”
陳易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個理兒,不由攤攤手,笑道:“他們以后若是想上戰場,有的是機會。”
銀森勇哈哈大笑,他雖然也簽了嚴重不平等的合約,但是和現在的家伙們比一比,反而心情大好。
其實也是陳易掌握的資源太多了。他散養幾十只神術騎士輕松愉快,而普通的斗技騎士若不愿簽署合約,卻是一輩子都難晉級神術騎士。
連續三天的演唱會極少見,評論家們欣喜若狂,各種評價遠遠不絕于耳。其中有趣者曰:歌手“聲嘶力竭”,歌迷“奄奄一息”……鄙見者直說:聞所未聞的吸金狂潮——好像他們真的聽聞過許多事似的。
江寧陳系控制下的媒體不少,但對娛樂新聞并沒有太大的興趣,陳易懶得操縱,頓時讓各方記者找到了可乘之機,蜂擁而來,正如聞到了新鮮屎味的蜣螂。
甚至還有自作聰明的先生,以為血氣方剛的陳易有捧紅某明星的意思,一時間上竄下跳,激動的恨不得生產個影視艷后出來。
有同樣念頭的人不在少數,方鈺和莫少秋就是其中之二。后者還特意帶上橙G組合的女孩子們,奔著郊外練習場就去了。
陳易在這里買下了兩個相連的高爾夫球場,并重新改建成了牧場,高高的木柵欄豎在四周,充滿了閑人免進的意味。
莫少秋同名報姓后,方才獲準進入,來接他的正是梁俞的叔叔梁實,曾經的飛虹高爾夫球俱樂部經理,卻是心甘情愿的到新牧場來上班。畢竟,這里放牧的生物,不僅出乎意料,而且利潤豐厚。
等人上了車,莫少秋一邊循著路走,一邊問:“我說陳易怎么躲在這里納涼,竟是把一個高爾夫球場買下來做莊園了?”
梁實笑而不語,不好撒謊也不好泄密。
莫少秋一眼看出來,“嘿”的一聲,問:“有內幕?”
“不是純粹的莊園,我就能說這么多。”
“難不成真的養動物不行?”盡管莫少秋去過西大陸,但坐在現代化的凱迪拉克轎車中,還是很難聯想到異大陸的土著文化。
說話間,車停在了一座木制的工棚前。
一頭3米多高的地龍好玩的鉆出腦袋,好奇的望向排氣管,并從鼻子里噴出濃濃的霧氣,像是在比較似的。
“竟然真的是在養動物。”莫少秋抬了一下頭,又趕緊低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天上可是有衛星的。
眼前粗糙的原始建筑,十有也只是起個遮風擋雨避衛星的基本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