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衡訓練部隊訓練的上癮,.陳易支持他擴大土著士兵的份額,他也沒有多想,就興致勃勃的去招募士兵了。
西江現在的野戰部隊約5個營,勉強夠半個乙種師的規模,聽起來不多,但若是算上近2萬名武館學員的預備役,以及30余名神術騎士,軍力委實不少。再繼續擴大下去,實際上超過了防衛需求。
經過通道,西大陸的士兵不僅能夠直接出現在江寧市中心,而且能出現在任何陳易啟程的地方——包括西京。
在這種情況下,超過防衛需求的部隊擴軍意味著很多很多,不僅僅是實力的增漲。
只是如今尚無人注意到罷了。
招募難民的消息迅速傳開,乘坐著防暴裝甲車的土著士兵經常性出現在貧民窟和難民營附近耀武揚威,區內治安迅速回轉。
西大陸的土著部隊可不像是武館學員組織的稽查隊那么好說話,一旦出現沖突,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開槍,因此造成的傷亡人數著實不少。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他們往往都是殺到沒有能站起來的人才開始打掃戰場,行為方式與對外戰爭沒有多少區別。
兼顧治安工作的大楊暗地里鼓勵了這種做法,并將心存仁慈的武館學員斥之為“婦人之仁”,通通調離了觀察部隊。若是沒有一支殺伐決斷的部隊,在半徑400公里的范圍內用2萬人來控制200萬人,那與找死有什么區別?這些難民中可沒少夾雜著前線敗退下來的逃兵,對于沒有鍛煉過體術的地球人來說,就算給他一支手槍,100米范圍內也打不贏訓練有素的西大陸輕步兵。
如果沒有強烈的震懾,西馬市場首先就要癱瘓,即使是現在,市場內的緊張氣氛也大大增強了。
來自前線地帶的難民什么時候見過如此多的物資?平日里沒事的時候,難民們最喜歡去的就是碼頭區和西馬市場了。
一堆堆露天存放的金屬錠、10米的全金屬長槍、3米長的斬馬刀,8米長的斬象刀,12米長的三尖兩刃,一袋袋正好能背在肩上逃跑的谷物袋,一包包一排排色彩斑斕柔軟舒適的衣物,還有存放在鐵罐和玻璃罐中的食物——他們最想要的是罐子,而非里面的食物。
公共市場不能阻止難民的涌入,商人們的生意受了影響,自然民怨紛紛。
西馬市場的生意日進斗金,所謂民怨,那都是各邦大族的民怨,尤其是西江沿線的大型城邦,要在西馬市場做成生意花銷不小,好日子沒過多長時間,竟被一群該死的賤民給擋路了,伊亞爾見狀,趁勢向水龍神廟施壓,要求盡快批準陳易的大爵士頭銜。
水龍神廟沉默兩天,如約批準,堪稱是史上最快的大爵士授銜速度了。伊亞爾由此獲得的巨大聲望,亦有助于他在神廟的名聲。
一個五十米高的祭壇,就在運河的終點建了起來。
每次的大爵士授勛都是一場盛會,但陳易的授勛卻因為西江獨特的地位而更加的引人注目。來自地球的先生們尚帶著好奇的眼神,身處此間的西大陸人就畏懼有加了。
像是馬拉城這樣的城邦,總共有3個大爵士,不僅是邦內的強權人物,而且是能在神廟祭壇發言的人物,由于大爵士常常僅帶親兵而遠赴外任,他們的權威是神廟必須保證的,不管來自哪里的難民都存著畏懼之心。
伊亞爾主持典禮完成,陳易就頒布了第一條大爵士令。
早有準備的5個營的野戰部隊,全部進入戰時,在幾個重點地區來回巡邏。
陳衡坐上直升飛機,陪著陳易在高空轉了一圈,順口問道:“咱們西江城邦里,不是還有一位席爾瓦大爵士嗎?用他的名義發布命令,能多爭取好幾天時間吧。”
陳易頓時笑了,道:“大哥,這是樹立權威的過程,怎能輕易假于人手。”
劉歆瑜也道:“西江城邦境內的犯罪,將以陳易大爵士和神術騎士閣下的名義懲處,初來乍到的難民馬上就會明白西江城內的主事人是誰了。”
陳衡做恍然大悟狀。
同時恍然大悟的人還有不少。
然而,明白怎么回事,并不代表能夠取代陳易,甚或是得到哪怕一丁點的西大陸政治權力。無論是大爵士還是神術騎士的獲得,均非朝夕之功,有郗曇和郗榮的前車之鑒,其他家族也會三思而后行。
沉默的度過了11月,運河的挖掘工程近乎結束的時候,鄭家的三兒子,首先試探著申請作一名四等吏。
四等吏,是西江公署最低級的文官職位,每個月千多元的薪資,相當于普通政府辦事員。不過,這個職位默認是由陳系武館學員或西大陸土著瓜分。各家族進入西大陸以來,多多少少都有些子弟進入了武館進修,從而得到了一官半職,但卻從來沒有人跳過武館直接申請。
俞偉超自然是立刻通知陳易,并設想了好幾個版本的拒絕方案。
然而,快件返回的卻是“給他”兩個字。
“同意了?”俞偉超坐在辦公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消息傳出,陳系各家族歡欣鼓舞。
這些家族全是靠政治起家的,對于政治的認識和愛好遠超普通人的想象。沒有一點政治權力的生活,小半年時間就夠了。
要是再不給他們參政的機會,估計都會瘋狂了。
陳易就算想整一個家族企業,也不能摒棄這些陳系核心的家族。事實上,陳系其實更多的是由這些旁系家族構建起來的。他們既是陳系天然的盟友,也是陳系族人經營多年的朋友,其中關系復雜而密切。
除非西大陸保持現在的規模,否則陳易就會需要他們的支持——一旦運河建成,勢必引來更多人的窺視,此時重整陳系力量是非常重要的。
一周后,鄭家“小三”順利進入西江城邦公署,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月薪30銅幣的四等吏員。
第二天,無數的申請書如雪片般飛向公署。
不止年輕一輩,不少大叔和大嬸也都希望在西江城邦得到一官半職。
按照中國的傳統,當西江城邦擴大的時候——毫無疑問它會在短期內擴大——現在的微末小官,都會變成一方大員。
有人忍不住已經開始遙望殖民總督的前景了。
陳易一笑置之,由得俞偉超去安排。總的來說,能入陳系門臉的先生和女士,少說都是一時之精英,別說是在公署做某方面的吏員,就是掌管公署也不存在能力問題。
相應的,武館系的學員也都緊張了起來,一時間效率大增,讓運河計劃的進度也加快了不少。
也多虧了挖掘運河的工程,方才容納了如此之多的難民。而難民的人數還在與日俱增。通道委員會按照各家族對流民工人的保有量來確定通道噸位的付出,增加200萬人就增加20萬噸的物資,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不是太困難。
食品主要由李家和柳家的食品公司提供。他們原本供應神廟戰爭前線,每周能生產10萬人份高熱量的軍用口糧,如今借助系列的建筑浪潮,一再增產到50萬人份的程度。非便攜式的熟食供應更容易,原料皆以西大陸原產的來制作。李家還建立了直接以植物為原料生產淀粉的工廠,不僅可以轉化常見的蕨類為淀粉和葡萄糖,而且能用得上許多野生的根莖和果實類植物,數量隨著工廠的規模而擴大。
人口增漲造成的短缺雖然造成了成本上漲,但銷售額增加使得一家家工廠迅速投產,李家很快就將精力轉到了食物生產中,并通過陳易,與伊亞爾主教簽署協議。
神廟戰爭期間的輕步兵、重步兵,更多的是用于駐守和占領,騎兵,特別是有斗技騎士做核心軍官的重步兵團隊,才是戰爭的主力軍。
神廟能夠組織多少騎兵上戰場,主要限制便是后勤能力。基本上,西江城邦無論提供多少糧食,他們都能吃得下,價格自然是令人滿意。
在此循環當中,陳易悄然返回江寧,偷偷的召開了一次僅限于一級關聯企業參加的西江會。
西江會的一級關聯企業條件苛刻,能留到今天的,都已是堅定的追隨者,陳易重申了保密要求后,便道:“這次的訂單,主要是關于輪船和噸位的。我需要租用大量的輪船和輪船噸位,任何人簽得的兩年內租約,都可以無條件的加價15給我。”
白給的15相當吸引人,須臾間,有人問道:“定期租用還是光船?”
“都可以。”
船舶運輸從本質上都是租賃。國際間有三種模式,定期租賃是以月為單位的租船,光船則是船東僅提供船而不提供船員。第三種模式則是大眾熟悉的定程租賃——以船舶航程來收費。
運河建立之后,不光意味著通道的運載能力增加,而且意味著江寧港口的吞吐量大增,造成船舶噸位緊張是理所當然的。
就算陳易用不了那么多的船舶,賣掉租單仍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