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收到了消息,銀森勇使用神術“相位門”悄無聲息的得到了10噸黃金,那個時候,倉庫管理人員還在外面傻乎乎巡邏呢。
要防備這樣的神術騎士,就必須有針對性的進行非對稱作戰的訓練,好像對付恐怖分子一樣對付他們。私人公司的保鏢無論離職前有多輝煌的經歷,組織上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曹淵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對柳川仲斷然道:“定是陳易做的!你看他那小樣兒。”
“有證據嗎?”柳川仲又回到了懶散的水泡眼狀態。25億的損失已經產生了,他需要考慮如何善后。
曹淵卻是簡單思維模式,咔嚓嚓的捏著酒杯,說:“要屁的證據,今天就把他堵在宴會場上。”
“扯淡,你有本事去堵。這里是江寧,你可想清楚了,凡是你敢在江寧做的事,他陳易都敢做。”
曹淵一想,似乎的確如此,頓時喪氣道:“那我們就認栽?大二十億呢,能買下四個會所自己玩了。”
“出息。”柳川仲心想,能當前鋒果真都是沒有腦子的貨色。他安撫的摁住曹淵的肩膀道:“先別急,我先在東南省活動個專案組,他能用官方壓我們的保安,我就用官方掂掂他的分量。10噸黃金還能飛到天上去?”
“好,人民政府專政了他。”曹淵重錘敲過似的臉型逐漸恢復了。
韓婕看見了,若有所悟的來到陳易身邊,未語先笑著說道:“你整了他們?”
“有一點。”陳易笑的輕松,轉移話題說:“別管他們了,我請你跳舞吧。”
韓婕的臉紅了一瞬間,嗔道:“這是你第一次邀請我跳舞吧,太不……認真了。”
保險公司的聚會全是些衣著謹慎的白領或白領子侄,偶爾有想要顯示存在者,亦是身著休閑西裝,領帶鮮艷的干活,委實不適合跳舞。
陳易聽的小心臟一顫,快速觀察了周圍后,摟住韓婕的肩膀小聲說:“我們去外面跳舞吧。”
他將韓婕扳向正門的方向。大樓外有漂亮精致的音樂噴泉,像是許愿泉的模式,充滿了地中海情調和崇洋媚外的表象。
一些閑的無聊的白領,會在音樂噴泉中丟擲些硬幣,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小而的平整的廣場隱藏在昏暗的陰影中,仿佛天然的舞場。
韓婕皎潔的笑了,提起裙角,拉上陳易就走。
澤澤生輝的小雕像和似有似無的噴泉,看起來也頗有舞池的浪漫。
曹淵捏著酒杯站在窗前,嫉恨的望著相擁而舞的兩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他們兩個玩的倒是開心。媽的,我怎么感覺自己像個白癡。”
“你本來就是。”柳川仲毫不客氣的刺了一刀后,說道:“東南省叫通了,我五叔也上了飛機,明天一早先和陳易談一談。”
丟了10噸黃金再談判,和擠兌50噸黃金后談判,當然不是一個概念。曹淵不滿柳川仲的示弱,一連串的問句道:“談什么談?你怕了陳家不成?弄個專案組不是你說的?應該等定罪了再談。”
“我剛才激動了。”柳川仲淡淡的道:“能要回黃金才是最主要的,否則,難道你想賠25億出來?”
“什么叫我賠25億,咱們三家……”曹淵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是停了下來。
8億他也賠不起啊!
要是真丟了黃金,擠兌之類的事情絕對要讓位給還款事宜了。他終于知道柳川仲整日嚷嚷的風險是什么了——風險就是讓你一切化為烏有的危險。
“也不知他是怎么偷到的。”曹淵說話的時候轉頭,竟而看不到柳川仲了。
不用說,后者的心情也是非常糟糕的。10噸黃金的丟失,就像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臉上,使得他們先前的設計和準備全部失去了效果,身為幕后設計者的柳川仲頓時失去了宴飲的興趣。
他還不知道,這是陳易出于控制局勢的考慮進行的一次懲罰性行為,可以說是被三家越來越放肆的行為給逼出來的。要是真挖陷阱的話,200噸黃金才是真正的焦頭爛額。
晚宴才過去幾個小時,柳匾就披霜戴月的出現在了江寧機場,肩膀上的露水令他像是從草叢中爬出來的狐貍似的。
紅眼班機帶來的疲勞尚未消退,柳川仲已然搬來了無數資料,其中半數以上是陳易的,其次大部是黃金債券的。
柳匾看的非常認真,甚至沒有注意到轎車啟動。
柳川仲忍不住問道:“五叔,您的意思,是怎么處理?”
“這次,要看陳易怎么說了。”柳匾的聲音低沉,像是從罐子里傳出來的。
柳川仲習慣了殺伐決斷的五叔,一下子不能適應的道:“家族沒有一個章程嗎?”
“如果黃金真在他的手上,我們定章程有用嗎?”柳匾聲音變冷了,看來也不太滿意柳川仲的表現。
在抵達中心倉儲區之前,柳川仲都是沉默的。
車一停,他立刻離開了凝固的車廂,拿著自己的名片給前臺,要求道:“我想見陳先生一面,就說是柳家的代表。”
倉儲區的前臺是個五大三粗的武館學員,穿短褲,掛電棒,沒有絲毫形象的說:“陳先生不在倉儲區。”
“我們是西京柳家的人。”在這種時候,柳川仲也只能搬出家族的架子來了,否則門前小鬼都過不去。
五大三粗的武館學員仔細驗看了柳川仲的特殊通行證,最后半信半疑的打了電話。
一會兒,裸熊從倉庫中出來擋駕,說的是類似的話:“師父出門了。”
“去了哪里?”柳川仲依舊是好脾氣的模樣。柳匾坐在車內,靜悄悄的等待著。
“可能是美國吧,師父說去紐約下東城,大概是那里。”裸熊相當認真的想了一下。
柳川仲根本不信,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了電話過去,問:“幫我查一個出入境記錄……”
不用說,又是公器私用的手段。
裸熊雖然早就脫離了社會底層,但他仍有一顆超市搬運工的心,聽到柳川仲的話,不禁“哼”了一聲,極為不屑。
兩分鐘后,柳川仲得到了回復,臉色陰沉的問:“陳易沒有離境的記錄。”
裸熊知道地鐵的存在,豹眼圓瞪道:“既然你會查,那就自己查吧。”
柳家叔侄兩人就此被堵在了中心倉儲區的門口,一點辦法都沒有。
柳匾將柳川仲召內,冷冷的說了一個“武館”,即閉上了眼睛。
武館當然也沒有陳易的蹤跡。
車隊于是繼續前進,像是永不停息的耗油機,在江寧四處晃悠,毫無收獲。
或許,四處晃悠就是柳匾的目的。
黃金丟失的第二天就面談,對于雙方而言,興許都不算是最好的選擇。
柳匾因此在市內做無用功,陳易則領著韓婕去紐約——通過地鐵線路。
如今知曉地鐵的人員超過三千,其中能夠來往于地球和西大陸的也不少于百人,但這是陳易第一次與人分享地鐵的娛樂性。
直到坐進紐約有名的杰科餐廳,韓婕仍舊在以探尋的眼神審視著周圍,半夢半醒的說:“我看到的是真的嗎?”
陳易回答:“是真的,我們的世界!”
于是,韓婕開始陷入紛亂的思維當中。
瞬間到達紐約,在她看來,陳易已經有點圓圓胖胖的像機器貓了。
陳易則集中力量消滅食物。
雖然來此餐廳不止一次,但廚師長每天提供的菜式并不多,且經常性更換。這一點與中國的飯店大為不同。他們的菜單內容往往與廚師當日能夠買到的好材料種類有關。另一方面,餐廳也只在每周的幾個固定時間營業,一周開放7天14餐的高級餐廳極少,大多數都要休息一到兩天,某些時候則是營業6天10餐以下。
韓婕的好奇沒有那么容易被消除,大約到了甜點時刻,她才轉移了注意力,道:“你的幾家公司,是不是和這個地鐵有關?”
“不要說出去哦。”陳易以開玩笑的語氣說。
韓婕重重的點頭,旋即抿嘴一笑,問:“你說自己吃遍紐約,那不是每天都要來?”
“也不總有時間。我開辟這道門,原本是準備運送物資的,沒想到距離時代廣場太近,結果只能以吃為主了,現在看來也不錯。”陳易說著又眨眨眼,笑道:“想不想去墨西哥嘗嘗仙人掌和玉米卷?”
“還可以去墨西哥?”
“能去的地方可多了。”陳易說著抹抹嘴埋單。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最后還去西大陸呆了兩天,騎乘了漂亮的白色象獸,柳家叔侄卻越等越心焦。
黃金的擠兌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三天后,陳易再次出現的時候,柳匾都沒了脾氣,只對陳易說:“你開條件吧。”
“認栽,走人。”
雙方誰都沒有說到黃金相關的詞匯。
“要退貨嗎?”柳匾略微有點不甘心,一個月下來,上百億的貸款利息都要高達數億元,虧損并不小。在他想來,陳易定然是缺乏黃金的,因此還能用手上的40噸黃金再做一點小文章。
他卻不知道,黃金債券拖的時間越長,陳易弄到的黃金就越多。不僅是自己挖掘的,更多的是來自貿易逆差的。
因此,陳易給出了絕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貨,你們留著吧。”
這次連柳川仲都傻眼了。
130億的黃金,白放一天的利息,就等于溜走了10個小明星。
太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