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落涕神油價值多少?
圣奇奧王國的價格是,一級落涕神油1200枚金幣,.
毫不諱言的說,1200枚金幣足夠支撐一支12000人的奴隸兵團,或者維持100戶中等的10口之家的花銷。如果不是陳易的話,掏出10萬元購買優先收錄權的家庭,便是用全部的家當,都不一定能買一瓶神油而已。從這方面來講,他們付出的超高成本反而證明了他們的眼力。
當然,在地球上,體術練的再好也不能當官,不能免稅,不能凌駕于律法之上……這是只有錢權共有后才能做的事——落涕神油雖然不會有圣奇奧王國那么貴,但隨著武館的發展,它的價格也在悄然上浮。
價值決定價格,市場實現價格。
第一個月,許多學員并不敢出售落涕神油,劉歆瑜為此專門建造了一座兩層小樓,用于學員之間的交易,等于默認了此種交易行為,落涕神油的價格迅速突破500元大關,且三級的價格只比一級多出了百多塊。畢竟需要一級落涕神油的人更多,三級神油的效果雖好,卻難以有準確的體現。
這筆錢大約是普通下崗工人一個月的薪水,故而許多人雖然需要神油,卻舍不得購買,有的人盡管沒有達到A級,卻省吃儉用的偷偷賣出兩瓶。對于這些,陳易和劉歆瑜都是不干涉的。
人的一生就是在做決定,有的人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有的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一個人做出的正確決定若能多于錯誤決定,他就能比大多數人過的更好——領導干部是世界上最難做,也是最容易做的職業,他們比專業的技術人員承擔更多的責任,耗費更多的精神,自然獲得更多的資源。
社會有自我調節能力,它本能的令一切人或事,符合最純粹的邏輯法則。
刁立新和王兆勝,做了首批吃螃蟹的人。
他們兩人的家境都算普通,但也沒有太大的負擔,因此除了開始的兩個月之外,并不太常往家中寄錢。兩人又都是二級學員,身在稽查隊中,津貼加工資足有1.2萬,基本上沒有什么花銷,在神油交易中,都掏得起錢。
刁立新買了4瓶,用來補足他A缺少的4天的數量,王兆勝卻下了血本,他開始買了4瓶,后來又買了8瓶,到了最后一天,干脆一口氣包圓了全部10瓶3級落涕神油。這可是1萬多塊錢,雖然聽起來好似一個月的收入,但在武館中的人,誰知道自己能拿多少個月的薪水?
1萬塊,能買一輛最好的摩托車了,再戴一個200塊的墨鏡,轉眼就是有女朋友的人。
刁立新在宿舍內有意無意的譏笑王兆勝,說他知道自己下次評級就要減檔,所以才會提前準備。
王兆勝愛理不理的,刁立新則被老大攔住了。最后照樣是不歡而散。
老大江膺無可奈何,心想:幸虧上次吊了他們兩天,否則今天不是又要打起來。轉念又埋怨著:館長也真是的!治標不治本,換了宿舍不就罷了。
當然,他的這些想法,也就是私下里與自個的蛔蟲交流一二,館長積威日盛,別說他們這些期,乃至十幾期的學員,就是一期二期的三四級學員,見到館長也得小心翼翼,君不見武館二樓的金屬鉤子還在,新買的木棍丟滿了墻角。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陳易往返了西大陸和圣奇奧王國四趟,不僅買來了近萬瓶落涕神油,還帶回來了500多公斤的鉑金。2000多枚貝殼基本摳光了馬拉城富商的家底,按照俞偉超的說法,現在的馬拉城城邦區域,已經陷入了明顯的通貨緊縮狀態。
當然,這對于“西江水寨”——由西大陸和江寧兩個名詞組合而成——來說是個利好消息,西大陸處于較原始的商品經濟中,貴金屬是想當然的流通貨幣,在通貨緊縮的情況下,西江水寨生產的有“西江”二字的鐵幣,自然更容易占領市場。
盡管現在還沒到真的占領的時候。
陳易依舊將主要精力放在江寧方面,督促武館發展,才能向西大陸提供安全的人力資源。他依舊將鉑金熔成囫圇的大圓球,看似俯首可抱,實則重的讓人吐血。此等代表著吝嗇鬼的“神仙愁”,再次令白老總見識到了“陳家斂財的本事”。
不過,他既然是求財的商人,自然不敢在坊間散播謠言——哪怕滿世界的官員都在攀比斂財的本事,做正當生意的商人依舊是戰戰兢兢。
在這一周的時間里,外經貿部的王廷珍部長的各種訪問、考察、檢查和懇談會均告結束,陳易參加了其中的一次談話,一次晚宴,也算是收獲之一。金生證卷做的其實是海外資本投資,按說也是走在了全國前列,尤其它是實實在在賺到錢了,著實不易,王廷珍對陳易的初步印象也是來源于此。而在會面當中,陳易有意無意的提出了三菱集團在江北搞拆遷建碼頭的事情,王廷珍給出了明確的答案:不支持不反對,以他親何系的身份,這其實是反對多于贊成了,不僅出乎陳易的預料,而且必然影響到江寧中層官員的心態,可謂是意外之喜。
等到送走王廷珍部長一行,陳易又送了1500瓶落涕神油到武館,同時主持了新學員的入館儀式。
第17期的學員總計150人,是以前的三倍人數,其中大多數人都有優先收錄權——10萬塊的小紙條降價到三萬塊后,很快又漲到了5萬塊,人人心中有本帳,說是武館打罵虐待學員,又有哪個單位和企業是相敬如賓的,不吃人的單位就算是好單位了。何況,總有些年輕人是一份武俠夢的。
與前期的許多學員一樣,王兆勝觀看了那極其簡單的入館儀式,然后去小廣場上的影壁,查看自己的評價。
A級!
王兆勝無奈的抹抹頭發。他才入武館3個月,要不是成為二級學員的速度夠快,還不一定能加入稽查隊呢,A級的忠誠度評價基本到頂。他聽過幾次關于評價表的解釋會,雖然并不完善,但年資和稽查隊工作都占有相當的權重,此外是參與武館活動的積極程度,在武館內的練習時間,服務對象的回饋,甚至連家庭因素都堂而皇之的列于其上。
在許多學員眼中,加入武館稽查隊就像是入黨,只要名列其中,最低都是A的忠誠度評價,“小廣場混亂”——官方名詞——之后,好些個評價在B的隊員都被轉到了7隊,此次評級后還未爬升的,很可能被清退。
這是第一次清退二級學員,意味著二級學員的數量在大量增加,不止7隊的15個人,其他各隊的人數也都增加了。
看到這里,王兆勝顧不上去領自己應得的5瓶2級神油,先向武館后院的交易小樓趕去。同時抱怨著,加入武館太晚就有這個壞處,緊趕慢趕的還是趕不上趟,以后的武館,就是三級學員的天下了。
很明顯,要是再落后,不光面子上過不去,經濟上也肯定要受影響。天知道第17期的學員中,會再出幾個天才。而且他們中的不少都是有錢人。
想到五萬十萬的“進門費”,王兆勝的步子邁的更大了。
新建的交易小樓又被學員們戲稱做“油池”,一樓很寬敞的擺著20套方桌,誰要是愿意坐下談事,交一塊錢,還有茶水供應,若是不愿意的話,大廳還隔出來兩條走廊似的地方,由得大家坐下勾肩搭背,隨便說話。
今天是發放落神油的日子,同時也是武館發薪日,至少有兩三百名學員來此游蕩,一些人手上還提著箱子。
王兆勝剛走進門,就有一個絡腮胡子的學員向他打招呼,這是個外地來的東北人,原先在江北的小飯館里做廚師,不知怎么的聽說了武館,七扭八拐的加入其中,比王兆勝還高了一屆。
絡腮胡子桌面上擺著10瓶落涕神油,一二三級的都有,顯然不是他一個人的。不過這也正常,能拿到A級的學員,誰不是每天泡在練習場和稽查隊的,關系好些的選個人出來代賣,省時省力。
“胡子,帶了不老少神油啊。”王兆勝笑呵呵的打著招呼,東北人算是全國人民中最好打交道的了,至少比江寧人好說話。
“宿舍哥幾個的。還有兩瓶4級的。”胡子很得瑟的笑著。武館中的三級學員不算少,但4級學員就屈指可數了。
王兆勝心中一動,笑著走過去道:“是誰賣的。”
“那不能說。”胡子從桌子下面翻出一個皮箱子,打開給他看了看。
四級的落涕神油,上面不僅纏繞著繁復的花紋,容量也減少了三分之一,但效果肯定會更好。
王兆勝用過一二三級的神油,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三級神油的提升幅度。
“買下來。”他心里確定下來,談話就輕松多了,只笑道:“開個價。”
“小子有錢。”胡子先收起箱子,開玩笑的拍拍王兆勝的肩膀道:“一口價,2萬塊。”
“多少?”王兆勝都驚了。
“武館獨一份,不二價。”胡子使勁搖搖頭,轉眼又道:“人家正好要用錢,否則賣不賣都是兩說。”
“騙誰呢,四級學員會缺錢。”跟前又有個尖嘴猴腮的家伙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