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劉歆瑜早就給學校打好了招呼,說是“聽聞近期偶有盜竊事件發生,借專業防盜人士以測完全”,順便要了2萬元的經費,聲言是兩個月的咨詢費。
學院里的行政人員雖然淺薄,但總算是耳濡目染,比較相信專業人士的威力,再加上美女說項,2萬元痛快的就批了下來。
劉歆瑜轉手將錢入了武館的帳,并向陳易報告道:“我們從今天開始,武館開始有正式收入了。”
這還真的令其刮目相看,笑道:“我可從沒想過能從一毛不拔的學校弄到錢來。”
“學校一毛不拔是針對學生的,可不是對社會機構的。”劉歆瑜說完,將4名學員留下就走了。
她是金融學院的輔導員,說動的自然也是金融學院的行政。
佘雷領頭,先是一個不標準的敬禮,嬉皮笑臉的道:“館長,我們現在做什么?”
剩下三人反應慢些,也是“啪”的一個軍禮,大喊:“館長,我們現在做什么!”
不得不承認,最初設計軍禮的人,還是進行了一定的科學研究的,嘹亮的吼聲,不僅有助于增強凝聚力,而且氣勢相當容易感染人。
附近的學生好奇的瞅著。
在學校這種地方,血氣方剛的學生,最喜歡的就是有感染力的吼聲了,不管是搖滾樂,軍隊還是狗,都是一種對待方式。
陳易啞口無言,望著劉歆瑜離開的身影仔細的看,試圖發現那條藏在褲子里的尾巴。
“你們自由活動吧。”說著又加了一句,“別跑太遠了。”
等陳易走了,四人都放松下來。
其中有方面大耳的小胖子李昌寧提議道:“我們去湖那邊的涼亭坐著?”
“打牌?”馬忠成是個麻桿狀的年輕人,他回想起自己最喜歡的涌動,感慨道:“我有1個月沒摸過牌了。”
“你小子打起牌來,今天是什么事都別想做了。”佘雷笑罵了一句,他們一群人都是老鄉,知根知底的。
“這里鍛煉可不方便,說是做保全,難道不用做事啊?”馬忠成對打牌以外的任何活動都沒有興趣,摸著干巴巴的尖腦袋發愁。
李昌寧“嗤”笑了一聲,道:“我看就是武館給我們找點理由發錢。每個星期才兼職2天,至于給這么多么?再者說,不給你,還不是會來兼職。”
佘雷心中一動,道:“為什么發錢?”
“應當是為了分開職工和學員的區別吧,督促我們盡力練習。”李昌寧笑了,“你現在的收入,可是我們一倍,大家能不仔細用力,盡快沖過2級的關口?”
佘雷哈哈一笑,習慣姓的去抓劉海上的紅頭發,道:“還真別說,體術2級之后,力量什么的有明顯的上升。”
他是典型的力量至上,混社會的時候,最喜歡的武器是把錘子,看得就讓人心寒。
四個人越說越輕松,也不想著去履行保全的責任,就在校園里玩了起來。他們與學生也是相當的年齡,一會兒就融入其中,打籃球、踢足球,或者是到網吧里呆一會——武館施行的是全封閉式教育,訓練時間長的,每周達到一百二十個小時,然后就是純粹的休息時間,可以說是什么娛樂都沒有,突然來到真實的世界,竟有點舍不得回去。
不過,到了晚上,終究是要回去了。
他們一回到武館,就疲憊的想要去睡覺,卻被一群人攔住問:“保全究竟是做什么?”
“累不累?”
“錢到帳沒有?”
這時候,不喜歡游蕩的宅男桑成強開始了形象的介紹:江寧大學啊,到處都是美女!
只一句話,就激起了眾人無窮的想象……
次曰,陳易從學校過來,又教導了一套新體術給眾人,并道:“每種體術的等級都是相同的,大家自己嘗試,有適合自己的就練習,通常來說,若能更頻繁的感覺到外界的‘氣’,那么就說明這套體術越適合你。”
所謂的氣,就是魔網,只是在地球上,用這種說法,更容易被大家所理解。現在的學員們都在傳說,館長是什么氣功大師,或者是內家拳高手,但對武學本身還是相當有興趣的。
人都有種盲從的心態,學員少的時候,大家擔心武館有什么問題,學員多了,這種擔心自然減弱,相應的增加了對體術的崇拜。不過,由于學員們的體質不同,體術的效果也各不相同,在圣奇奧王國,相對應于不同的人,有著各種各樣以至于奇怪的體術,例如那位伯爵的“烏龜艸”就是其中之一。許多家族根據自己的體質研究出的體術和斗技,往往是家族繁衍繁盛的基礎。
陳易不求學員們的體術達到何種特殊的程度,但他的確是希望體術訓練的速度能越來越快,因此才利用一點閑暇的時間,從圣騎士們那里學到一些新品種的體術,再轉授給武館學生。
他現在各方面素質都在穩步提高,要學會一點體術并不難,而且了解不同的體術,也有助于其理解斗技。
但對于學員們來說,要不停的學習新的體術,著實是很困難的。
林海濤是其中反應最激烈的,他在第三次學習新體術的時候,便找到陳易道:“我知道新的體術訓練可能讓我們提高速度,但我現在的速度已經很不慢了,我想節省時間,安心練習。”
陳易摸摸下巴,覺得有些好笑。
他看著林海濤不說話,后者則挺著下巴,似乎要他承認自己的想法。
良久,陳易問劉歆瑜道:“你們對付不聽話的學員,是怎么處理的?”
“師長有令,莫敢不從!凡是不聽訓令者,打!”
林海濤一愣,一個月前,他還是學校里的學生,接受的是“不能體罰”的教育,角色突然轉換,剎時間難以適應……
陳易卻覺得這種方式最省力——簡單就是好的,關心學生,細細研磨的活計不適合精英教育,他揮揮手,道:“裸熊,佘雷,把他倒掉起來,打!”
倒掉是他的發明了,視覺效果比較好。
林海濤在胳膊被抓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劇烈掙扎。但裸熊和佘雷的體術等級都比他高,無論是力量還是敏捷程度都有差距,沒兩分鐘,就只能在無限的憤怒中,雙腳向上,被掛在了武館一樓的燈管上。
“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林海濤覺得羞辱,將最后的靠山都搬了出來。
大家都以為林海濤是陳易的小舅子,立刻都轉過頭來,想看他如何處理。
“開始吧。”館長大人一點遲疑都沒有。林媛是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子,但他還沒到需要討好她的地步。
“用什么?”裸熊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陳易想了一下,道:“隨便,鈍器。”
裸熊不是很明白什么是鈍器,但隨便是聽的清楚的。他順手抽出自己的皮帶,一五一十的開打了。
三級體術的學員,算是比較有戰斗力了。就是在圣奇奧王國,這樣的騎士扈從,去鎮壓點農民起義之類的渣滓,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抽打別人自然更是輕松。
林海濤開始還咬著牙堅持,但鞭打的痛苦越來越強,屈辱感頃刻間就轉化為恐懼感。
陳易沒有給出一個鞭打結束的數字,裸熊這貨也不懂得憐泥惜土,抽起來又準又狠,專在肉厚皮痛的地方,屁股胸脯大腿內側之類的地方全不放過。
永無止盡式的抽打,感覺上仿佛再也不會停止似的。
這樣的打法,別說是一名高中生,就是秘密組織久經訓練的成員,也不一定能夠承受。林海濤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嚎著,繼而微弱的吼著,最后是低聲的哭泣:“我只是提個意見。”
鞭打仍在繼續。
“我不再提意見了。”
“我錯了!我服了!”
“不允許提出意見。”陳易掌握了其中的精髓,道:“你們就當這里是斯巴達克訓練營好了,失敗者,放棄者,通通離開就行了。中國沒有資源,沒有技術,也沒有聰明才智,有的只是人,唯有精英,才有資格浪費資源。放他下來吧。”
裸熊嘿嘿笑了一聲,又是一個甩鞭,把林海濤像是陀螺似的打了起來,然后才砍斷他腳上的粗繩。
“給他涂3級的落涕神油。”陳易拿出一個玻璃瓶子放在桌上。這東西的主要功能就是舒增強與魔網的鏈接,繼而讓人的身體細胞活躍,因而也具有舒筋活血的功能,騎士們訓練時常有損傷,通常也是涂抹它。
“規矩,大家已經知道了,有想退出的,可以現在提出來。”
就算有后悔的,現在也不敢提出了。天知道會不會吊起來打。
陳易卻非常高興,呵呵一笑,道:“大家自愿加入武館,是你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嗯,作為陳氏武館的館長,我們也應該回報社區,現在我下令,組織第一支武館稽查隊,由全體一級學員組成,主要工作是保護社區的安寧,維持社區穩定自治,裸熊,你做隊長。”
“是。”
“我們稽查的范圍是……這里。”陳易在江寧市地圖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恰巧將棚戶區全部囊括在內。
不等本地學員們歡呼雀躍,陳易又道:“稽查隊從下個星期開始執行任務,為了更好的履行社區責任,從今天開始,我教導你們使用弓箭和鎧甲。”陳易說著,拿出一張1.8米長的弓箭。
劉歆瑜暗暗點頭,根植本地,是武館發展的最好方式,只是使用弓箭,讓她摸不清陳易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