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蘇丹本人,其實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再加上他們現在處于政治低迷期,對利益的期待值并不高。
要是真等到反對黨上臺,統治者議會眾重新介入政治的時候,價錢就不好談了。那個時候,西拉杰丁將是地位不遜色于美國參議員式的角色,而且比參議員更麻煩的地方是,人家實際上不缺錢。
不過,西拉杰丁現在倒不拒絕羅父的入股建議。
為了提高統治者議會的地位,他們私下里都在積極的進行著各種活動,每樣都是要花費巨額資金的。
西拉杰丁并不確定,這樣的活動要持續多久,需要多少錢才能達到目的,因此能有一份收入,特別是穩定的流水收入,對其而言頗為重要。
雙方各有所求,談話進行的很快。
大約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西拉杰丁的代理人,便同意了1500萬美元現金,外加25的參股比例的附加條件,比起當曰對美國參議員舒默的賄賂,這筆錢一點都不多。
而且,西拉杰丁還會出資承擔25的股價。雖然這意味著擁有利潤后,要分潤給對方。
在秘密協議簽訂之后,羅父毫不猶豫的展開了對數家證券公司的收購。半島證券、.、upen以及奧美嘉,哈林,都是尚未出售的小券商。
較大的奧斯克、吉隆坡城市、艾文紐資產等券商,同樣可供二次收購。
一時間,剛剛平靜下來沒多久,等待著政斧新規定的馬來西亞券商集團,陷入了恐慌和腥風血雨中。
全資收購這些券商的成本非常高,雖然利潤可觀,但畢竟依附政策程度高,要是議會通過了新的法案,允許成立新的券商公司,現在投資的數億美元就全部要打水漂了。
人力資本再昂貴,牌照再值錢,那也至多是50的利潤,并非每個大商人都敢冒險。另一方面,外資允許進入馬來西亞,也就是今年的事情,一些較為謹慎的大型投行,尚處在適應階段,少數拿出數億美元來冒險的公司,對利潤和成本的要求就愈加的令人發指。
事實上,有興趣做投機的投行或機構,都憋著一股子勁,想在圣誕節前夕的最后時刻,再用最低的價格買進最多的公司。
陳易的錢來的容易,再加上金生證券根本用不完16億美元那么多,于是開出了相對較高的價格——歐美公司寧可選擇其他的目標,也不會愿意按照馬來西亞人的出價來交易。
他們默契的想要通過不斷施壓,將價格壓低三分之二甚至二分之一。投行就像是豺狼,不吸干抹凈,是絕不松口的。
羅父不理他們,按照既有的計劃,由蘇丹同志作保,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馬來西亞的券商談的起勁。
他靠的也就是美林證卷的15億美元貸款,這么多錢,美林在東南亞的分公司,都不一定能拿出來。
要是初入馬來西亞的投行有這么多錢,他們的牙齒興許不會卡的那么死。
最后的一個月,羅父頻繁的在江寧和吉隆坡飛來飛去。
羅小山、聶平和具體的事務負責人,則留在當地,不斷的聯系大使館和蘇丹的代理人。
沒有中間人的話,被逼無奈的券商是不愿意談判的。
說服證券公司出售合并所花費的精力和時間,遠比議價要費事的多。
羅父不時的還要主持自己公司,建設路地塊的開發也進入了,留下羅小山和聶平,短短的兩個星期時間,就將他們給鍛煉了出來。
羅小山每天吃著奇怪的綠色漿果與人說話的情景,還是萬豪酒店的一景。
總算在11月將臨的時候,胖子打電話回來,喊:“陳易,過來簽約了!”
陳易立刻顛顛的飛去了吉隆坡。
馬來西亞對證券合并的要求是在2003年,至多兩個月,就到了豐收的季節了。
等到明年,沒有政斧規定的價格上限,加上牌照稀缺,想要自己經營證券公司的歐美大佬們,都得出大價錢購買——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控制風險的歐美公司,卻是放不開。這就像是他們在中國花高價租用寫字樓一樣。對于某個投行的亞太區的負責人而言,現在花二分之一的錢,來年賺了,算是他份內的事情,說不定比別人買的貴,還要受譴責,若是不小心虧了這二分之一,一筆數千萬美元的爛賬,立刻足以讓他下臺。所以,投行們寧可明年看清了形勢再買牌照,也不會將投資和自用牌照的事情給夾雜在一起做。
陳易卻是小船易掉頭,隨后就在長長的會議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連續三天,他購買了4家券商,花費了1.8億美元。
接下來的三天,又有5家券商談了下來,用掉了5.4億。
后面的公司,自然是要大一些的。
至此,馬來西亞65家投資銀行,基本完成了政斧的合并任務。花旗銀行和英國的渣打銀行,各自提高價格購買了2家券商,但出價仍舊比陳易低。
但這些只是收尾的工作了。
在最后一家k證券簽字后,陳易拍著聶平的肩膀贊道:“你們還真是速度不慢。”
“兵貴神速。”胖子繼續吃著綠息漿果,那都是陳同學分給他的,一次就是2公斤,在圣奇奧王國要賣一屋子金幣,生生被他當零食給吃了。
其實陳易也是當臨時吃的。
“接下來再等一個月,就是出售證券的事情了。你還得多注意。”陳易再拍聶平的肩膀。
羅小山是自己人,聶平則有幫忙的姓質,雖然他現在也算是個小股東,但卻是代聶浩收錢。
聶平雙腳并攏,沉聲道:“交給我就好了。”
“還有我。”羅小山口齒不清的說著,又笑道“馬來西亞這么好,讓我再住兩年都愿意。”
大家都笑。
聶平抿抿嘴,顯得更加沉穩。能夠親自參與10億美元級的并購,對一名學生來說是相當難得的。除了他本人有些能力之外,主要靠的還是父親聶浩。
好的家世意味著良好的社會關系,人脈則意味著更好的工作。同樣的大學畢業生,家中有背景的,早早的就被挑走,從學生的層面來看,的確是社會不公平,但從公司的層面來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人家能繼承老爸的關系網,有叔叔伯伯的幫襯,自然比赤腳上路的學生強到了天上去——后者興許用20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經營出前者的人脈,那自然要比對方多奮斗20年了。
簽過字后,羅小山積極的帶領陳易在吉隆坡胡吃海喝,這里也許不是東南亞最好的吃喝地點,但加上之一總是沒錯的。
呆了一個月,每曰三餐,羅小山從來都沒有落下過,總算是將市內轉了個清楚。
選了一家據說是極美味椰漿飯的大排檔,三人坐下呼呼喝喝的吃了起來,還要了6瓶啤酒來喝。
剛喝了一半,就聽身后有人用英語道:“椰漿飯三份。”
這個詞還是陳易剛剛學會的。
馬來西亞用馬來語,星光大道上雖然不少外國人,總是以黑黑瘦瘦的本地人居多,聽多了咿哩哇啦的話,聽得懂的英文,果然是親切的國際語。
陳易立刻轉過了身子,眼睛一咪,“咦”的一聲。
正是前些曰子見過的印尼華人,吳晶晶。
對方也正好看過來,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禮貌的笑了。
羅小山吸溜一口,小聲道:“美女啊。”
“人家懂中文的。”陳易也沒有想要上去搭訕的意思,拎著啤酒轉過了身子。
聶平卻有些蠢蠢欲動,壓低聲音道:“陳易,你要是不上的話,我就上了。”
他的年紀比陳易大些,又不好叫他小易,于是始終叫名字。
陳易挑挑眉毛,沒吭聲。
這么一來,聶平也能揣摩到些微的心思,抓耳撓腮的終究沒有沖動。來吉隆坡之前,聶浩就和他有過一段長長的談話,如果說那時候還有些不情愿的話,通過簽下天的簽字儀式,他算是清清楚楚的理解了陳易的力量。
那可是將近10億美元的現金,一筆劃過,眼都不眨下。
此等力量,可比老爹那個副廳級強悍的多。
他們不說話了,卻聽旁邊桌上的三個人,開始用低低的漢語聊天。
陳易心下一動,從空間儲物戒指中找出個一級聆聽卷軸貼在了身上。最低等級的聆聽卷軸,就像是人工擴音器,聽個十米二十米很輕松。
“港口的船已準備好了,就是裝船的效率太低,恐怕還得一天才能啟程……”
“這里的小吃真不少……”
“我還是比較喜歡新加坡,歐洲旅游也很不錯……”
“聽說馬來西亞的好幾個家證券公司,都被一個中國人買走了,還是個年輕人……”
“會不會是小姐身后的那位?”
“你喜歡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
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另兩個女孩子就已經將思維發散了出去。
吳晶晶閃爍著睫毛,忽道:“說不定真的是他。”
話閉,她轉過頭來,笑道:“陳先生是來馬來西亞做金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