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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題是，咱們做什么？”
背刺三人組開起小會，孔方提出會議上的第一個問題。
當然，說是背刺三人組，其實只有孔方是主動的。
另外倆人也不知道唐影開公司的目的竟然是想虧錢。
他們只是想......重新成為原來那個自己罷了。
說到做什么這個問題，楊樹跟王者倆人都不困了。
“數學老師”跟“燒烤大師”都是頂尖電視臺出來的頂尖職業選手，跟孔方這種小欻欻自然不同。
楊樹單手撐著下巴，翹起二郎腿：“先說說你的想法。”
他這樣子倒是又恢復了在講臺上講課時的些許風采。
孔方掏出本子翻了翻——那上面是他剛夢醒記憶還清晰的時候記下來的不少夢中未來的事情。
其中就有公司未來發展中的不少產品。
而公司第一個綜藝節目是......
他翻到那一頁。
就是這個！
孔方抬起頭，說道：“咱們可以找路人做節目，比如找那種不自信的人，然后指點他如何跟人接觸交友。或者找個死宅，教他怎么搭訕姑娘？”
“可以是可以，但咱們條件不足。”真·資深綜藝節目策劃和導演發出了權威人士的聲音，“你知道我們之前做節目的時候要統籌多少人嗎？你現在三個人就想搞？搞毛啊！
還有演員，出名藝人咱們請不起也就罷了。
雖然我沒見過你說的這種節目，但也有過類似的。你不會真以為這種節目里的那些人是路人吧？那些其實都是演員。一般這種節目里路人的占比不會超過兩成。”
孔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那就這樣，在一個地方悄悄假設攝影機，然后表演一些事情來觀察別人的表情動作反應，這種有沒有搞頭？”
“有搞頭，但還是那個問題，沒人沒錢。”楊樹聳聳肩，“都是好創意，不過要等以后有錢再說。”
“那咋辦嘛。”孔方把本子一扔，無奈道：“我沒招了。”
此乃謊言。
這其實也是孔方的穩健套路。
別忘了，這次他是要賺錢的。
而他知道唐影有虧錢系統。
那這次如果賺錢了，唐影會怎么做？
要么優化掉賺錢功臣，要么發配邊疆。
最差也會開始懷疑自己這三個人。
現在問題來了。
孔方知道這次節目是賺了的，而且夢里這個時候他并沒有加入公司，楊樹和王者卻加入了——他倆也是夢里的公司元老之二。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孔方，他們依然會大賺特賺。
所以孔方應該怎么做呢？
提出正確的節目？
這是錯誤選項。
什么都不做就在旁邊see？
這也是錯誤選項。
正確的選項是......先提出幾個也許正確但是暫時實現不了的選項，以及錯誤的選項。
然后在這些選項被否定之后，再由專業人士楊樹、王者提出正確選項！
這樣之后賺錢了，唐影追究責任的時候，孔方也能一推二五六！
“哎呀呀！老楊跟王哥真厲害啊！他們竟然能做出這么牛逼的作品！我根本想象不到的！”
“慚愧，我真是沒用，小影，不行以后我就不負責出謀劃策了，就當個拿分紅的股東算了。”
“你說吼不吼啊？”
以自己偽裝出的“憨批”人設，唐影肯定拒絕。
并且能完美打消她對自己的懷疑。
頗費！
于是，完成歷史使命的孔方放松心態，翹起二郎腿看他們倆的表演。
楊樹摩挲著下巴，說道：“其實知道要回來之后，我就聯系過以前的朋友，然后我知道了一個內部消息。”
他看了眼王者：“老王，那邊你熟，你來說唄。”
一直在抽煙的王者這才結果話茬：“嗯，是國家電視臺的一個節目出了問題。”
他嘬了口煙，調整一下嘚瑟的表情，才道：“臺長跟我熟，我前兩天就找他喝酒去了。灌暈他之后我知道了一個內幕消息，他們臺里一檔挺重要的節目準備了幾個月，結果現在出問題了，他正發愁呢。”
孔方來了興趣：“怎么說？”
王者嘿嘿一笑，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他們要做一檔美食節目，說是美食節目，實際上想講的是人文跟文化。
只不過國家電視臺的尿性你也知道，他們喜歡搞高大上的東西，所以這次找了一堆沒個四五位數甚至沒預約就進不去的頂級飯店。
但這次上面要的不是高大上，而是接地氣。正所謂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嘛。”
他不屑道：“那地方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們當初......”
“說正題。”孔方打斷他，“王哥，你這么說，那肯定是有戲吧。他們啥要求？給多少錢？”
王者聳聳肩：“每集半小時，要求接地氣，最好做節目的店都是那種老字號的街邊小店，越冷清越久遠越好。要求兩個月內完成拍攝跟制作，一共十集，他們最高能給一千萬。
不過如果我想靠關系拿下這節目的話，他們最多只能給咱們四百萬，而且不能保證肯定選咱們，因為他們還會找另一家公司制作，到時候咱們要PK.”
“PK嗎......”孔方畢竟年輕，心里有些沒底，“咱們就仨人，我還是個打醬油的，就那二十萬還要用來買設備，咱能拍出這種節目？”
“為什么不能？二十萬兩個月翻二十倍，這不接還等什么？”楊樹果斷發言。
孔方雙眸一亮：“哦？看來老楊你是胸有成竹了？”
“當然，等我寫完策劃方案給你，然后你去拿給咱唐總就行。”楊樹的臉上露出大佬的笑容，“這活，我勢在必得！”
孔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怎么說？”
“人文嘛，咱就找一個演員，讓她每天表演正常生活，然后在中午和晚上去找各種小店。咱不介紹他們店里的文化，只講他們的招牌菜！文化人文什么的，就用畫面跟音樂來表現！這節目肯定能行！”
孔方點點頭，然后提出一個新的問題：“那么問題又來了，演員去哪兒找？”
他們就二十萬，扣掉買設備的成本，能用的恐怕不到十萬，前提是那些店家可以配合。
“這個簡單。”王者接道：“我在臺里還算有點兒面子，到時候我去找他們借設備。店家也好說，咱就直接打著國臺的旗號就行，店家基本就不會收費了，出了問題我來搞定。”
楊樹也道：“演員也好說，咱們這邊不也有條件特別出色的人嘛。”
孔方眉頭一皺：“你說唐總？不行不行，她沒學過表演，根本沒戲。”
而且這怎么可能告訴她真相！
跟她說這節目肯定能賺錢？
那她肯定要搞破壞！
“不不不，這個要靠你來搞定。”楊樹笑的猥瑣，“你就說你約她吃飯，然后我們提前在店家悄悄準備好攝影機之類的東西，到時候收到消息你就帶她來，我們就拍真實情況。”
孔方沒想到還要自己出賣色相：“那萬一她說不好吃怎么辦？”
“呵呵，只要有素材，內容什么樣還不是我說了算。”王者淡淡道：“只要有畫面，就是恐怖片我也能剪輯成搞笑青春愛情片。至于難吃？我找人配音就行了。”
“那......”
“別這那那這的了，趕緊的聯系！我跟老王下午就去借設備然后找第一家店商談！”
孔方嘆了口氣。
為了賺錢，他還是從了：“好吧......”
傍晚，
“阿嚏！阿嚏！”
唐影揉揉有些發紅的鼻子，喃喃自語：“哪來的刁民想害本宮？”
吸了吸鼻子，她繼續埋頭跟方便面奮斗。
沒辦法，食堂的飯菜真的很難吃。
但為了合群，她只好裝作好吃的樣子去附和同寢室的其他姑娘。
最后也只能裝作吃飽。
結果還是餓著肚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恰泡面。
“叮鈴鈴”
電話忽然響起。
她看了一眼，接通電話：“孔方？你們這是企劃做出來啦？吸溜吸溜”
“沒，大概明天能出來。”那邊孔方沉默片刻，問道：“你明天有事情沒？要不要中午一起吃個飯？我知道個地方味道聽說還挺不錯的。”
唐影先是一驚，爾后一喜：“好......”
正要答應，她忽然打了個激靈。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里面可能有坑。
于是她小心翼翼問道：“不是還要我請客吧？”
“嗯，你請客。”對面孔方笑道：“你請客，我掏錢。”
“這可是你說的！誰反悔誰是小狗！”唐影喜上眉梢，果斷答應。
至于女人的第六感......
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這只能說是女孩兒，第六感什么的，肯定不準的啦
掛斷電話，唐影看了眼手中的桶裝泡面，表情嫌棄。
于是她果斷把泡面丟進垃圾桶，哼著歌就回去了。
“不愧是吾之子房主公有難就能幫忙解決而且還能幫我虧錢”
唐影現在越發覺得，有孔方在，實在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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