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出擊越中?”真田幸隆露出凝思之色。
武田信玄將折扇輕輕搖了搖,目光盯在真田幸隆的臉上問道彈正,你看如何?”
聽了武田信玄之言,真田幸隆隨即意識到武田信玄,是想讓李曉的飛驒越中軍團,繼續向北面攻擊。
真田幸隆瞇眼想了下,此番李曉雖剛剛回信婉拒了他向李曉女兒的求親,但信中卻沒有把話說絕,他是想等女兒十二歲之時再作決定,而在這之前不會考慮任何一家。
對于真田家與李曉的關系,真田幸隆亦在揣測著,他的年歲已經大了,作為與武田信玄同時期的家臣,他與信玄的時代都要馬上了。
武田家的將來是武田勝賴,李曉,真田昌幸這一幫年輕人之天下。
對于李曉,真田幸隆心底是存著十二萬分忌憚。
此人表現出的智謀,以及軍略,決不在之下,若與之為敵太可怕了。
但是將來真田家與李曉并入武田勝賴中樞,兩邊之間卻免不了有一番傾軋。
所以盡管他對李曉心存忌憚,但是他卻沒有表露,反而通過試圖兩家結親的方式,來拉近二者關系。
眼下武田信玄的問話,真田幸隆決定不作表態,繞了一句話言道回稟御館大人,但馬守大人,此番在越中作得不。”
真田幸隆話音一落,武田勝賴即是一副欣喜之色,言道不,父親大人,去年李曉先是在增山城下,力拒上杉輝虎,而眼下又攻陷歸云城,內島家正式向本家降伏。”
頓了頓武田勝賴,不由頗為自豪地言道當年山縣大人攻打飛驒時,內島家家督內島氏理,極其傲慢,不肯降伏,實在十分狂妄,而卻被李曉一戰拿下。聽聞內島氏理之子內島氏利,已作為本家人質,不日將往躑躅崎館而來,到時我絕不會給他好臉色。”
武田信玄微微點了點頭,言道李曉確實作的不。這一次內島家總算是徹底降伏本家,掃除了飛驒的一個大患。”
真田幸隆眼睛一瞇,問道我聽聞內島家之歸云金山,為不遜色于黑川金山之良礦,這次拿下內島家,不知如何處置呢?”
武田信玄直接言道這我早有主張,李曉寫給我的信中,提過歸云金山雖名氣不小,但內島家百年來的開采,其金礦已耗去大半。眼下之年產,三千五百貫上下,并且所能支持不足十年。”
“這不足五千貫,按照李曉之要求,我已決定其中每年一千貫作為加深本愿寺同盟之必要,交給勝興寺,而李曉每年上繳一千貫于本家,至于多余之金礦皆歸于李曉了。具體細節,我會派遣一名金山奉行去歸云金山負責此事。”
聽信玄如此安排,真田幸隆聞言愣了一下,言道如此可惜了,本以為歸云金山可以緩解,本家金山礦藏枯竭之難題。”
武田信玄笑道世事哪里有那么巧合,況且再富裕之金礦,亦有枯竭的一日。本家既然憑金山而起,亦要做好金礦枯竭時之準備。畢竟我信玄歸天之后,這武田家的基業還需交給后人來繼承,若是也不留下,豈不是愧對了下一代家主。”
“我的話對嗎?勝賴?”
說到這里,武田信玄突然看向武田勝賴。
武田勝賴聽了武田信玄,心底一突,但一時卻有些失措,不知如何回答。
武田信玄看了武田勝賴這幅樣子,舉起折扇指著對他,哈哈大笑。
而真田幸隆觀察了一番武田信玄的臉色后,亦是為之莞爾。
武田勝賴微微有些窘迫,不知方才拘謹之色,是否會給武田信玄留下不佳之印象,待看向真田幸隆給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松下一口氣來。
武田信玄折起折扇,用扇柄輕輕拍打著的膝蓋,言道四郎,我你有繼承家督的志向,這亦沒可以隱瞞的,否則你也不配作為我信玄的了。不過我欣賞就是你這份坦然,你兄長就是以為有了城府,則可以矯飾了,實際上卻低估了旁人的智謀。”
武田勝賴聽了微微汗顏,不過他隨即想起李曉以往對說的話,他說武田信玄是最能洞悉人心之人,所以與其在他面前故作城府,被其看穿,倒還不如坦然一些。
當時武田勝賴不明其意,待現在卻只能暗呼李曉之明見。
武田勝賴聽武田信玄將話說得如此白了,于是當下跪伏下去,大聲言道請父親大人,給與四郎機會,四郎必當盡力。”
“嗯,起來吧。”
武田勝賴重新恢復了坐姿,但他信心卻比以前更足了,這時武田信玄第一次在他面前,認可他作為武田家將來嫡位繼承人選之一。
武田信玄緩緩地言道這一次西上野攻略,攻陷箕輪城,你作得非常好,為本家立下大功,而這等武勛,當初我在未繼承武田家家督之時,亦是遠遠不如你。而我這次解除你西上野軍團長之意,將你調回躑躅崎館,其目的正是想讓你在我身邊多學一些。”
武田信玄如此說,真田幸隆目光一閃,心一陣激動,盡管事先早有猜測預料,但這一次信玄話中的意思,明確地表明就是要親自培養勝賴。底
真田幸隆控制情緒,極力掩飾興奮之情。
而武田勝賴卻是神情專注,顯然正認真聽著武田信玄的訓示。
武田信玄接著言道你的軍略固然不,但是卻還是缺乏不少作為一名家督的能力。”
“那敢問父親大人,作為本家家督有何能力?”武田勝賴目光灼灼,望著武田信玄,絲毫不掩飾內心之渴望。
“以人為城,以人為垣,以人為堀,”武田信玄毫不猶豫地地言道,“鼓舞眾將,鍛煉士兵,擴張領土,使諸國百姓能得安寧,萬事以人才為先。”
武田勝賴聽畢后,喔地一聲大聲言道。
武田信玄隨即言道本家要想強盛,必須善待百姓,能百姓能夠安于生產,除此之外,則必須開拓本家之財源,我武田家,上杉家之所以并立而起,實乃金山之助良多。”
“所以這次我才想讓李曉專司越中攻略,替本家打通出海口,除了避免鹽為今川北條操縱之外,亦可方便商貿之便利,同時完成對越后之西面包圍。”
真田幸隆這時言道主公,本家與越中相連的只有飛驒一國,而且飛驒路途艱險,轉運不便,若選擇飛驒作為商路,恐怕十分不便。”
武田信玄長嘆一口氣言道這我如何不知,只是除了越中以外,本家所鄰接的越后,駿河,相膜分別為上杉,今川,北條所把持,要攻陷這幾國十分艱難。”
真田幸隆輕聲建議言道或許今川可以一試。”
武田信玄聞言目光一閃,真田幸隆當即拜服下去,言道臣下一時失言。”
武田信玄搖了搖頭言道此事暫時不議。”
真田幸隆想了想又問道那但馬守大人,可有足夠把握攻取神保家呢?況且眼下神保家的戰力,還是在李曉之上吧。”
“并且現在李曉還在飛驒對江馬,姊小路家用兵,要他抽身攻略神保家不易吧。”
武田信玄成竹在胸言道這你不需擔心,這次我已寢反了神保家的一名重臣,至于飛驒之事,我也有了安排……”
大殿之中正在商議的時候。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吵雜之聲,聽來似幾個孩童的聲音。
隨即一名孩童的哭聲,清脆響亮地傳到大殿之中。
能在大殿之中哭鬧的孩童都是武田信玄的近親,所以真田,勝賴二人也不以為意。
而武田信玄卻微微一笑,言道肯定是菊姬,又讓李正給弄哭了。”
說道這里武田信玄站起身來,手持折扇大步行出,武田勝賴,真田幸隆隨之走出大門。
果真庭院之中,一名衣著華麗的小女孩,正拿著一折斷的竹蜻蜓,嚎啕大哭。
在小女孩一邊兩名中年女子陪著地,不斷在哄著,不過如此根本沒用,小女孩反而是哭得更用力了。
武田信玄見之揮了揮手,讓兩名侍女退下,上前抱起小女孩。
小女孩一面哭著,一面奶聲奶氣地言道父親,我的竹蜻蜓,又讓他給弄斷了,我要他賠我,賠我”
武田信玄佯怒,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轉過頭言道不用躲了,給我出來。”
一名虎頭虎腦的男孩躲在墻角邊上,露出腦袋,隨即看見武田信玄動怒的樣子,噗哧一笑,反而是蹦蹦跳跳地遠遠地逃走了。
對此武田信玄臉上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看著懷中的女兒,微微搖了搖頭言道看來我信玄的女兒,將來是要被李曉的給欺負一輩子了。”
說到這里,武田信玄卻不由哈哈一笑。
武田勝賴,真田幸隆亦在一旁附笑。
但是真田幸隆卻想得多了,當初他本也有替家中向菊姬求親的打算,不過沒想到卻讓李曉先走一步。
至于李正,他也早有聽聞其深得油川之喜愛,時常命他到本館之中陪伴身邊,并讓他與菊姬一起玩樂。
而武田信玄對這未來之,亦抱之有好感。
想到李曉憑借此子加深了與武田家之羈絆,真田幸隆此刻心中不由卻多了一份不快。
武田信玄對勝賴所說的話摘抄自太閣5,信玄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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