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情天怎補,恨海難填!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情天怎補,恨海難填!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情天怎補,恨海難填!

兩女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幅畫,淚眼婆娑。

明明只是一幅畫,但給人的震撼感覺卻是如同身臨其境,整副靈魂,也為之震動!

一時間,兩女誰也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所謂蕙質蘭心,所謂聰慧過人,盡皆不存,全副的精神,盡都被這幅畫吸引。

過了好一會,計靈犀一個激靈之余,愕然發現,密室之中的云揚赫然不見了身影。

“云揚呢?”

計靈犀不由自主問道。

月如蘭被計靈犀一言驚醒,擦擦眼淚,亦轉頭尋找,卻也找不到云揚蹤影。

兩女愣然半晌,云揚剛才分明就在這里,如今卻又去哪里了?

這間密室一共就這么大的空間,一眼掃過便可看盡,密室的大門剛才關閉之后,就再未開啟,云揚能去哪里?

月如蘭忽而靈光一閃,轉頭再看那畫像,明明是同一幅畫卷,但此刻再看,卻似乎感覺與上一刻所見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兩女心中感覺如一,彼此對望一眼,又自楞了片刻。

這是,畫像中突然傳出了云揚的聲音:“我在這里。”

兩人吃了一驚,齊齊循聲看去,只見那本是八個人物的畫像圖卷,現在赫然變成了九道身影。在計凌風那位風尊的身后,一片云霧之中,更多了一道身影。

正是云揚!

云揚此際竟然匯入了那畫卷之中,以畫卷人像之身照見自己二人。

“你……”計靈犀一下子愣住:“怎么?”

眼前種種,委實是超出了計靈犀對于世事所知的范疇,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融入畫卷,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難以想象了!

云揚嘆了一口氣,自畫卷中脫離出來,飄身而下;淡淡道:“我是云尊。”

這句話,算是對于剛才狀況的解釋,也是對自己身份的自呈!

留意到云揚走下來的軌跡,兩女訝然發現,在云揚原本置身的那個位置上,赫然有一個人形凹陷;之前云揚正是站在那上面,一如當真是融入了那幅畫卷之中,全然沒有半點違和!

而此際云揚說出來的一句話,就只得四個字,卻在兩女心中猛然間炸雷一般猛然轟響。

讓兩女齊齊感受到頭暈目眩的感覺!

云尊!

九尊之智尊!

九尊之老幺!

還是……計凌風的九弟!

怪不得,他能知道計凌風的事情!

“這幅圖卷……是你作的?”月如蘭紅著眼睛問道。

說出來,不待云揚回應,便已經確定了。

除了云尊,誰還能畫得出這么形神兼備的圖卷?

縱使遮蔽了面目,僅有蒙面黑衣,但憑著各自的氣勢形態,便呈現出那個人的獨特風采!

就連畫面上,那一雙雙眼睛,也都是各具特色,端的細致而微,見微知著地將每個人的性格特色,表現得淋漓盡致,惟妙惟肖!

“這是我哥……”計靈犀走上前,伸手撫摸著風尊的畫像,喃喃道:“哥,你在哪?你不要你妹妹了嗎?”

月如蘭也是癡癡的望著,淚水不自覺的流淌下來。

此刻的畫卷之上,只得八個人。

最后的一尊,云尊,就在自己身邊,結合外界傳說,兩女心中已然有了一份明悟。

但,卻仍然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期盼萬一的僥幸。

但縱使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不肯放棄那一點點的僥幸,然而心中的悲傷之意,卻是無從遏制,在心底涌涌而起。

云揚沉默了一下,還是出聲打破了眼前這一份沉痛的寂然。

“計凌風……是九尊之中的,風尊。”云揚喉結動了一下,干澀的說道:“我的八哥。”

計靈犀與月如蘭都是怔怔的看著他,目光惻然。

兩女的眼睛這會早已經紅了,卻仍舊是勉力地睜大了眼睛,滿眼盡是倔強地看著云揚,等待那個即將到來的答案。

縱使兩女早就猜到了結果,但仍要云揚親口說出來才肯相信。

九尊九尊,顧名思義是九個。

畫像上只有八個。

還剩下一個站在自己面前。

對于這個早有預指的狀況,早已經是不言而喻,但萬一的僥幸,仍舊不滅。

“八哥……他……他已經……”云揚閉上了眼睛,臉色木然,如同一尊雕像,沒有絲毫的表情,干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密室中,便如驚雷,一字字的炸響。

“……已經……故去了!”

“天玄崖一戰……諸位兄長盡都殞身。”云揚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聲音:“……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一個人……”

他的心在割裂。

這是他第一次,將這個事情親口說出來。

我的兄弟……已經故去了。

這種親口說出來的感覺,亦等于了自己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

而這個事實,卻是以往云揚自己極力否認的的真相!

不想承認!

不愿承認!

不肯承認!

但是今天,此時此刻此地,面對著八哥的妹妹和未婚妻,他卻必須要將自己的傷疤,再一次血淋淋的揭開,縱使痛徹心扉,神魂俱傷,還是要說!

月如蘭嬌軀一顫,卻勉力支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一雙淚眼望著云揚,顫抖著聲音,努力的追問道:“然后呢?”

計靈犀嬌軀卻自軟軟倒下,兩眼空洞無神,嘴唇顫抖著,喃喃道:“我哥哥……我哥哥……沒了?”

云揚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身份特殊,即使是兄弟之間,也是誰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和本來面貌;所以……老大說……讓我們每個人,在出任務之前,早早的留下遺書……以備萬一……”

“這也是讓我們彼此之間,仍活著的人……能存個念想……”

“遺書?”月如蘭眼睛一亮,她的身子在顫抖,但是卻是挺直了脊梁,道:“在哪里?”

“我毀掉了。”

云揚木然的說道:“八哥的遺書,風尊的遺書,我不敢保留……始終是干系太大,我不敢賭注萬一,就算再不舍,也要確保萬全。”

月如蘭眼中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心上人留于此世的最后一點痕跡,也已不存了嗎?!

“那書信雖然不在……但內容我全都記在了心里。每一句,每一個字,我都記得!”

云揚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聲音有些顫抖,但他飛快的將那份軟弱和悲傷強行壓了下去。

“你都記得!?”

月如蘭與計靈犀都是充滿了盼望的看著云揚,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甚至,兩女都摒住了呼吸,靜等著云揚開口。

她們知道,云揚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會將風尊的遺書背出來。

縱然不能親見心上人/哥哥所留的書函,能夠知悉個中內容,仍舊是莫大的彌補。

云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一字一句地背誦起風尊的遺書。

云揚沒有說大話,事實上,已經看到的每一份九尊兄弟的遺書,云揚都能通篇背誦,遺書里所有內容,早已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每一字每一句,甚至是每一個標點符號,云揚都可以倒背如流,如數家珍!

云揚堅信,縱使再過一百年……自己也絕對不會忘記,那其中的任何內容,任何一點點細小的細節,絕無疏漏!

“……我有一個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妹妹叫計靈犀,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聽得云揚背誦到這里的時候,計靈犀原本聆聽的狀態更認真了幾分,豎直了耳朵,全神貫注的傾聽著,期間還伴隨著小聲地哽咽著,卻是一字也不肯稍漏,將源自哥哥的最后關心,全數深印在自己心田之中。

隨著遺書內容的展開,計凌風回憶自己與妹妹幼年的艱辛時光,以及自己在計氏家族的各般委屈,雖然這段內容通篇都是以一種嬉笑怒罵的詼諧口氣說出來,但計靈犀卻仍舊聽得淚如雨下。

想起那么多年,哥哥為了自己的諸多付出,原本已經累積到極點的悲傷更上層樓。一時間只覺得肝腸寸斷,幾乎哭得暈了過去,泣不成聲……

“哥哥……你最疼愛的妹妹……你就這么沒看一眼就撇下她走了……你怎么就走了呢……”計靈犀淚眼迷蒙,再度將視線聚焦在那畫卷上,那隨風飛揚的風尊身影之上,喃喃的說著。

“……我的妹妹是我的心肝寶貝,有啥好東西,先給她;好好的愛護,哄著……我妹妹生氣的時候喜歡皺鼻子,誰讓我妹妹皺鼻子,我從棺材里爬出來打死他!”

聽到這句話,令到計靈犀再也無力支撐,哽咽地叫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月如蘭抱著計靈犀軟倒的身子,眼淚亦是不斷的落下,卻死死的瞪著眼睛,盯著云揚,靜聽遺書的下文。

她在等,等屬于她的部分,縱然,眼中已經有些失望和慌亂。

她不信遺書中會不提她,她這個未婚妻!

“第二個……是我的未婚妻!”

隨著云揚念出來這句話,月如蘭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喉中囈語一般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哽咽,然后就這么全然的靜止著,完全不喘氣不呼吸地盯著云揚,等待著……

等待著,聽計凌風到底給自己留下了什么……

剛才,月如蘭很害怕云揚突兀的來一句,遺書完事了,再沒有其他的內容了,完全沒有跟她相關的部分!

要是那樣,月如蘭覺得自己只怕會即時崩潰,心上人辭世之后的另一重沉重打擊,甚至不比前者噩耗輕上多少!

所幸,計凌風之遺書有相關她的部分!

他還記得我!

他留于此世最后的痕跡中,還包括有我!

月如蘭心中酸甜苦辣悲涼恐慌,齊齊的涌上心頭,一時間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如同墜在云里霧里一般,身如飄絮……便如踩在了云端。

你這沒良心的人,卻還記得我么?

“……很喜歡她,她叫月如蘭,好聽吧?這是除了我妹妹之外,最喜歡,也是最對不起的人……”

月如蘭輕輕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計凌風。

計郎!

有你這句話,我這輩子……也值了!

足夠了!

“……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娶她。等咱們九尊的事兒告一段落,我請你們喝喜酒,請所有兄弟一起喝喜酒……”

月如蘭聽罷這句話,滿是淚珠的俏臉上,露出來一抹凄楚的笑容,卻猶有幾分欣慰之色。

我等著你來娶我。

我等到了現在。

我一直在等。

但是你……卻再也不來了……

“當然,若是我真死了,就麻煩看到我遺書的兄弟去告訴她一聲,我變心了,娶了一個什么都比她更出色的女子,避世隱居去了……”

這番話,云揚念出來,月如蘭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

先是變得慘白,然后變得通紅,然后轉為兩眼噴火,緊緊的咬著牙齒,咻咻喘氣。

“這個混蛋!他怎么敢?怎么敢?”月如蘭罵了一句,卻又流下淚來。

“……蛟龍珠,給我妹;一塊玉……是蘭兒的……也可以還給她……”

看著云揚打開密室之中的一個暗格,拿出來的一顆蛟龍珠以及一塊玉,剛剛才醒轉過來的計靈犀呻吟一聲,又暈了過去。

月如蘭纖纖玉指緊緊的攥住這塊玉,幾乎要將那塊玉碾成粉碎一般。

但她終究還是小心翼翼的,珍視異常的,將這塊玉放進了自己懷里。

“……當年,我曾經給蘭兒留下一句話,等我成為風云英雄,必帶十萬大軍,迎娶你過門……本來我的這份心意,至今未改,不過,若是這封遺書最終被你們看到了,那才真是英雄一夢,紅顏一生……”

云揚說完了。

后來的給月如蘭做做媒等之類的話,云揚沒有念。

他不想念。

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全部念出來,月如蘭的心,必然會被再一次的狠狠傷害到。

“就是以上這些了……”云揚聲音很空洞:“剩下的,大抵就是我們兄弟們之間的秘密了,與你們無關,知也無益……”

月如蘭抱著計靈犀,呆然半晌,久久不語,只有眼淚長流,潺潺而下。

此刻的雙眸之中,再沒有憤怒,沒有期盼,甚至,連悲傷都已經沒有了,原本靈動的眸子只余一片死灰,滿是寂然……

“八哥一生……思思念念,唯二掛在心上的人,就是你們兩個。”

云揚沉沉道:“蘭姐,靈犀……你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莫要讓八哥走得不安心。”

月如蘭幽幽的說道:“他是高高在上的風尊大人,一生為國為民,端的俠之大者,哪里會記得我們這些小事情……居然還要你告訴我變心了,娶到了一個哪哪都比我強的女人……呵呵,他想的真是挺周到的啊!”

云揚嘆了口氣,道:“蘭姐……若是我與八哥易位處之……我也會這么寫的……”

月如蘭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也寫過這種遺書?”

云揚苦笑點頭:“九尊同心同行,八哥做過的后事安排,我也同樣做過。”

月如蘭道:“那你的遺書里面,也有針對心儀女子的安置嗎?”

云揚苦笑不迭:“蘭姐太高看我了,我一共才幾歲年紀……哪有這等心思,這一節卻是省下了。”

月如蘭道:“那就是到現在還沒有心儀的女子,是這個意思嗎?!”

云揚聞言卻是一頓,沉吟了片刻,這才輕聲道:“是,沒有。”

月如蘭嘆口氣,道:“云兄弟,你讓我們好好地……自己卻更加要好好的……不但是為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有那些故去的人……”

云揚點頭:“是,在沒有為哥哥們報仇之前,我絕對不會死!”

月如蘭默然,沒有再開口說話,此時此刻,悲痛充斥了三人置身的密室之中,所謂寬慰的言語,在此地沒有意義。

計靈犀更是因為悲傷過度,陷入昏迷不醒昏睡之中。

直到三人從密室離開,一路都沒有人說話。

到了將要離開外間密室門戶、臨出去的時候,云揚意外地聽到了月如蘭口中在低低的喃喃自語。

“等我們九尊兄弟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請你們喝喜酒。”

“等我成為風云英雄,必帶十萬大軍,迎娶你過門。”

“凌風……若是你要迎娶我,何須十萬大軍……”月如蘭在輕聲呢喃著:“只要有你一句話……便是永生永世啊……”

云揚心中陡然一動,一陣強烈至極的酸楚感覺油然升起來。

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云醉月。

另一位兄長的未亡人,豈不也是這樣一個癡情癡心的女子么……

當天晚上……

云揚為之后做準備忙碌了大半天,這邊才剛剛喘口氣,準備吃個飯之后就趕緊休息的當口,老梅來了,神色怪異。

“公子,兩位姑娘請您過去飲酒。”

“飲酒?”云揚瞪大了眼睛。

即便是以云大少爺的頭腦,對于這個邀約也表示萬二分的理解無能,在這等時候,乍聞噩耗的兩女心情恐怕已經悲傷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怎么還會請自己過去飲酒?

這算是個什么說法呢?

可是不去?

不去行么?

明顯不行,在未坦誠自己身份之前,云揚已經對二女的任何要求無能抗拒,現在更加的無法抗拒!

云揚疑疑惑惑的過去了。

只見兩女居住的小院門口,赫然高高掛起了兩盞通紅通紅的燈籠,透過燈光看去,只見里面也盡都一片披紅掛彩,朦朧中充滿了喜慶的氛圍。

云揚愈發的疑惑,直是滿頭霧水,走過去敲門。

出來開門的,是計靈犀,小姑娘此際仍是紅著眼睛,蒼白著臉,然而一身打扮卻與平時迥異,滿是的喜氣洋洋,頭上甚至還戴了一朵紅花。

云揚愣了愣:“靈犀,你……你這是……”

對于當前所見,云揚是愈發的理解無能了,這是什么個情況,怎么這么的詭異呢?!

計靈犀眼中含淚,卻自強顏歡笑:“是月姐……他非要這么做,我,我攔不住……”

云揚皺眉:“究竟什么事?你這是個什么打扮啊?”

計靈犀沒有再開口說話解釋,卻自側身讓開了門口。

云揚往里面一看,當真看到小院子里的實際狀況,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觸目所及,眼前所見的種種,令到云揚剎那間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唯有抽搐一般的劇烈疼痛起來。

燈光下,但見月如蘭一身大紅的瑰麗嫁衣,頭發高高挽起,竟是一副新嫁娘的打扮,臉上涂脂抹粉,盈盈含笑,端的艷如桃李,人比花嬌。

“云兄弟來了,來來來,快快入席。”

月如蘭微笑著,走過來,毫不避嫌的一把拉住了云揚的胳膊,笑道:“今天,嫂子請兄弟喝喜酒,不醉不歸,喝不多不放你走。”

話說此處,她的聲音似乎哽咽了一下,隨即卻又歡快地笑起來,呵呵笑道:“今天,該說是請所有的兄弟們喝喜酒,他們的份你也要一并兼了,知道不?!”

云揚聞言愣在當場,心頭的酸楚愈發強烈,一時間竟然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云兄弟怎地傻了,趕緊入席啊。”

月如蘭神態自若,臉色紅潤,嫣然笑道:“你八哥欠了你們一頓喜酒,可是大事,今天嫂子來了,自然是要補上的。嗯,今天也是你嫂子我和你哥哥的大喜日子,云兄弟,你作為唯一的賓客,還是兄弟們所有人的代表,見證人的身份是跑不了的,來來來,快入坐啊,嫂子今天豁出去了,舍命陪小叔子,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聽得月如蘭的言語,云揚饒是智慧如海,此刻也變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茫然無措,呆呆怔怔地被月如蘭拉著進入酒席之中

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肴。

周遭到處都是象征著喜氣的鮮紅。

月如蘭身材窈窕,風姿綽約,此際身著大紅嫁衣,縱使臉上仍有易容,不復真實美貌,但其輪廓照影,仍舊是風華絕代,難描難寫。

兩對紅燭,靜靜的燃燒,紅色的晶瑩的燭淚在一點點的醞釀,滴落。

一壺美酒在面前,散發著濃濃的酒香。

一世之盟言猶在,三生路上獨徜徉;

恨海情天人何處,半壺喜酒醉斷腸。

寫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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