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看著走回來的兩人都挺高興,張鴻疑惑道:“怎么了?”
“沒事。”林慕清表情愉悅,“你安心在這兒演戲,咱們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籌劃,不過咱們沒有什么壓力,一切交給我就好。”
這是......自己暴露了導演的身份?
張鴻不太明白,不過他也懶得明白。
反正自己也沒什么值得林慕清這白富美坑的地方,那就安心劃水拿到二十萬先,至于自己那部電視劇......等二十萬到手再說!
“沒事,你安心演戲就行。”劉益守也挺愉悅。
本來他跟張鴻之間只是單純且骯臟的金錢交易,他還發愁怎么能跟張鴻這孩子拉上關系呢。
現在好了,二十萬不用給,還可以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這關系得拿捏到位。
張鴻不疑有他,反正二十萬到手已經讓他很快樂了。
以前天天在網上遨游,看別人說的以為房車都不算事兒,幾十萬都是小錢。
可真要拿出二十萬來,張鴻還真沒一次性見過這么多錢!
所以現在年輕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從網上獲得的信息太多了。
如果放到古代或者網絡不發達的時候,只要餓不死就行了,還能跟人嘮嗑聊聊“皇帝種地是不是用金鋤頭”。
可現在資訊信息太發達,有錢有權的人的生活什么樣的,他們住的什么樣的房子,吃的什么樣的東西,開的什么樣的車,平時的生活娛樂是什么樣的......網上全都能看到!
而最可怕的,就是你明明能看到,卻明白那是自己永遠也實現不了的。
所以二十萬對他真的很重要。
最起碼以后要是結婚,彩禮錢差不多也夠數了。
于是同樣愉悅的張鴻,繼續開始下一場的拍攝。
這場是內部會議上有人質疑張鴻的身份,于是張鴻在局長的偏幫下自我辯解的一場戲。
鏡頭前,局長坐在上首,而長桌的左右兩邊就坐著穿黃綠色軍裝的其他演員。
等大家都準備好,燈光、收音、攝影機全部就位。
副導演拿著場記板,喊道:“《血色芳華》第四場第七鏡!ACTION!”
這場戲開始了。
會上先是有人指責張鴻,說經過審訊,那幾個華國人里已經有人招了,那個人說張鴻就是叛徒!
張鴻微微皺眉,用流量明星拍戲同款表情開始背著臺詞。
監視器后的劉益守贊嘆不已:“果然,小張是個天才!表情跟語氣都拿捏的十分到位!完美符合了鄭途現在有點兒擔心柳夢,又擔心自己處境,還開始猜測是誰出賣了自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的狀態!”
林慕清眸中沒有異彩連連。
她覺得這是正常的。
畢竟那可是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張鴻啊!
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不遠處同樣在圍觀的主演們也全都是贊嘆和小聲夸獎。
只有王晨......他的表情更扭曲了。
他覺得......這不就是常規的流量明星表演方式嘛!
只會皺眉的面癱臉,毫無情感波動的語氣,這特么跟自己有什么區別?
為什么自己演的時候就挨噴,他張鴻就被夸獎?
他覺得自己太難了......
他覺得自己別叫王晨了,干脆改名王酸晨算逑吧!
當然,張鴻還不知道有人在瘋狂吹自己跟酸自己。
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努力背著臺詞。
畢竟這可是要換回二十萬塊錢的!他不得不認真。
終于,隨著局長的一句:“可以了,今天就到這里。鄭君是我們大扶桑帝國出色的軍人,他是不會認識幾個華國人的,也必不可能出賣大扶桑帝國的利益,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諸君,散會。”
“卡!”
隨著副導演喊停,大家都轉過頭看向導演劉益守。
劉益守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覺得張鴻表現的還可以,但沒有前兩場戲的驚艷。
不過也在合格線以上了。
但這也不算差!
如果一塊出色的璞玉不經過自己的雕琢就完全散發出了光輝,那他也沒成就感嘛!
“可以,這條過了。”
雖然劉益守的肯定,大家全都放松了下來。
這時候張鴻才有時間跑過來找林慕清問話:“剛才你跟劉導都談了點兒啥?”
“沒什么,只是關于之后合作的事情。”林慕清胸有成竹道,“他已經答應之后會幫咱們電視劇做宣傳了。”
“這個倒是不錯。”張鴻對此沒啥意見,但也沒啥驚喜。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疑問:“那么問題來了,代價是什么呢?”
“什么代價不代價的,說這么難聽干嘛?”旁邊劉益守笑呵呵地結果話茬。
他看張鴻的眼神仿佛就像在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雖然他沒兒子,只有個女兒。
“就是本來說好的二十萬片酬算作廣告費,然后我這邊可以跟你電視劇聯動幫你做宣傳,不過你得加大在我劇組的戲份,我還為你專門改了劇本呢!”
說著,劉益守就拿出已經讓人打印好的一沓劇本塞到張鴻手里:“快回去看看吧,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張鴻整個人“噗叉”傻掉了。
改劇本?
加戲?
這好事兒啊!
每演一集,自己就能多十萬塊來著!
什么?你說二十萬撅著個腚飛啦?!
那我還演個球啊!
他咬牙看著林慕清:“你這敗家老娘們!知道二十萬是多少錢嗎?啊?!你知道嗎!”
當然,這話他是在心里說的。
林慕清則回了他一個“怎么樣,我能干吧”的炫耀表情。
不過如果張鴻真的問出那句話,那她大概會說......
“二十萬?確實挺多了,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才五十萬不到。”
“怎么了小張。”劉益守拍拍他肩膀,笑容滿滿,“是不是特別開心?不過別太激動,如果你演的不行,我也是會罵你的哦”
看你這樂呵的樣子!我張鴻就特么要攪亂你的電視劇!
他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口大白牙,給了劉益守一個猙獰的笑容:“劉導,我覺得剛才那一場問題很大,我想重拍。”
等著吧死老頭!
奪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你剝奪了我的二十萬!還要跟資本家一樣剝削我的人!
那不好意思了,你的電視劇!我毀定了!
“哦?”劉益守眉頭一挑,這還有意外驚喜?
“行行行,現在像你這樣努力上進的年輕人不多見了。”他拍拍手,吩咐副導演,“去,讓大家都準備準備,剛才那場戲再來一遍。”
副導演點點頭,跑去安排了。
五分鐘后,一切就位。
這場戲開始重拍。
這一次,大家按部就班的演。
在別人質疑完之后,該輪到張鴻辯解了。
但他只是站著,冷冷地看著其他人,一言不發。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還是其中一個局長反應快。
畢竟是跟張鴻上一場對過戲的人,看張鴻那冷漠的眼神跟面癱一樣的帥臉,他知道張鴻已經入戲了!這年輕人正在醞釀情緒!
于是他果斷接過話茬,直接把后面安撫大家的話給說了。
監視器前的劉益守等人也坐直了身子,他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每個好演員都會有的那種頓悟時刻,現在就發生在張鴻身上。
他在局長說完之后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冷冷掃視了一圈。
然后他沉默了接近半分鐘,腦海中全都是自己的二十萬撅著個腚飛了慘痛事實,還有林慕清跟劉益守那討厭的得意嘴臉。
于是,他決定徹底不按劇本來了。
就在氣氛漸漸僵硬,副導演都打算喊停了的時候,他動了。
只見張鴻豎起食指,眉頭緊鎖,聲音冷淡:“我要嚴肅的跟大家講一件事情。”
所有演員都是一愣,副導演跟攝影燈光收音等人都下意識看向了導演。
劉益守抿著嘴擺擺手,讓他們繼續拍。
他知道,這場戲到底能不能成為經典,就看現在了!
于是,電視劇繼續拍攝。
張鴻繼續說道:“關于我的妻子,和我的父親。”
他雙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最近有傳言,說我的妻子潘小惠,和我的父親鄭副局長關系不倫。”
“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后張鴻豎起三根手指,冷冷道:“我鄭途,現在就以人格起誓。我的妻子玉潔冰清,賢良淑德。我的父親剛正不阿,不近女色!我鄭途,沒有被任何人戴綠帽子!”
他抱著對二十萬飛走的憤怒,狠狠把帽子摔在了會議桌上,甚至還故意把一個瓷杯碰倒在地上打碎!
你們不是要坑老子二十萬嗎?
那我就給你劇組搗亂!讓你后面的劇情編不下去!我還要破壞你們劇組的道具!
孰料......
“好↘↗!”
啪啪啪!啪啪啪!鼓掌!
導演劉益守臉興奮得通紅,猛地站起身帶頭開始鼓掌!
劇組所有人(除了王酸晨)都同樣面帶笑容起立鼓掌。
張鴻懵了。
你們......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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