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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危險行動2
495危險行動2作者:滾開
“可以考慮。”陳慧也說。
究竟是什么事情,且聽下回分解。
這時陳慧又開了口:“我再繼續說下去。麗絹已經同她媽媽聯系上,她媽媽也十分高興地認了她這個女兒,還決定馬上領麗絹去法國,到巴黎去讀書,麗絹是高興得不得了。但當我把出國的一切手續幫她全部辦好后,麗絹的思想卻產生了動搖。她舍不得離開兩位一起陪她成長的哥哥;舍不得生她、養她的這塊中國、家鄉的土地;舍不得工廠里一些同患難、非常要好的窮苦的兄弟、姐妹,她又不想走了,我也很為難。但我再三替她想了又想,有的機會對一個人來說,可能一生也就這么一次,失去了很難有第二次。她如此聰明的人,能有機會出國留洋讀書,有了高深的學問,將來同樣可以回來更好地報效祖國。所以麗絹有這樣一個機會是萬萬不能錯過的。后來我把這些想法給她講了多次,我又對她說巴黎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比我們上海還要漂亮。我二哥就在巴黎住過,他經常對我說,這巴黎實在不錯。我將來有機會也一定去巴黎開開眼界。經我多次的說服,她終于想通了,決定高高興興地今天來同大家告別!”
“陳慧老師您怎么把怎么多的證書都帶來了?”君蘭好奇、不解地問道。
“美國人的兵艦也只有一條出路,在解放軍封死吳淞口之前溜向太平洋。”陳慧又說道。
“是我的女兒,讓我好好看看,像不像我。”她把麗絹從頭看到腳,看了又看,然后驚喜、大聲地說道:“像、很像,像我年輕時一模一樣,漂亮得很啦,是一個美麗的大姑娘!”
“這正是用得到你們的時間啦。這里有一份這個班級全部學生的名單和家庭住址。我最近要到外地去一次,所以有勞你們幾位分頭去跑一下,替我發放畢業證書。”陳慧說罷,把家興的畢業證書抽出來給了家興,還把這份名單也交給了家興。接下去說:“李家興,這些學生大部分都住在霞飛路、馬斯南路、辣非德路、唐家灣一帶。你們看一看名單,住址,分分工。是四個人一起跑,不對,不是四個人,而是三個人。”
第三十二回炮聲中家興歡慶生日見母親麗絹心中欣喜
“怎么三個人?”君蘭問。
“這樣吧,我把這場戰事稍往前推一點說起。”陳慧在kao背椅上坐坐好,喝了口茶,就說開了時局,她說:“上個月解放軍百萬大軍,一夜之間就突破了長江天險,接著解放南京。然后解放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先后解放鎮江、常州、無錫、蘇州,現在進到上海北面,攻打楊行、月浦,最后奪取吳凇。另一路經湖州等地,迂回杭州、嘉興,直插上海浦東,到了川沙一線作戰,最后將攻克高橋。戰役的最后目標是占領吳凇,高橋,封死吳凇口,切斷國民黨的輪船、兵艦駛出黃浦江,從海上逃向臺灣的通道。現在除了吳淞、高橋,解放軍已把上海團團圍住。”
陳慧心中倒是十分清楚,這一結果,對麗絹是一種“解拖”,對家興來說,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對錦繡來說,是多了一個“放心”,對新來的許愛芬可能還是個“機會”。這個結果大家本來是不想看到的,但是現在出來了,也只好面對、接受,別無選擇!
這大上海的解放是已成定局,但家興在解放前夕,卻碰到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非常倒霉的事情。
此時,只有君蘭的心情真是非常矛盾,真不知怎么說,說些什么好,只得言不由衷地說:“麗絹,我祝賀你,真心地祝賀你------”
還是錦繡又開啟了話盒子,就問:“陳老師,第二件非常非常珍貴的禮物,是什么東西?”
“愛芬,你遲到了。”家興立起身說。
事實上麗絹這段時間里的心情確實非常復雜,對于她是不是馬上跟她母親去法國的事,曾經猶豫不決、再次反復。
“現在出了一個新的情況。”陳慧看看麗絹后說:“麗絹的母親已經聯系上,碰過頭。她母親不僅認了麗絹這個女兒,而且決定把她立即帶出國,先經香港,再乘飛機去法國巴黎。因為她母親感到上海馬上要解放了,不抓緊時間恐怕就走不成。我就配合她,并且把一切手續都已辦妥,后天下午就搭去香港的輪船離開上海。這件事時間太緊迫了,事先沒有來得及通知大家,今天正好大家來慶祝家興生日,就把此事告訴大家。這也是一件大喜事,兩件事就放在一起慶祝。關于發證書的事,麗絹就不能參加了,我看讓許愛芬同學配合沈君蘭發一下證書。”
“這好辦,那些同學參加什么,我們基本都知道,一定同時都通知到。”君蘭這時的情緒基本也恢復正常,比較高興地說道。
隆隆的炮聲,時而清晰,時而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地傳入人們的耳中。
“沒有啥子關系,你說說看嗎?”許愛芬似乎聽出了什么意思,在旁一直只聽不說,現在也插上來講話了。
“君蘭哥哥,你不要這樣說。今天趁大家都在,我還是把該說的都說說明白,這對你、我、大家都有好處。我這一走,再相見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還是說個明白為好。我們的‘三結義’,正如家興哥所說,是忘不了、替代不了的。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會把她記在心上,這是鐵板釘釘已經定了的!但是說到愛情兩字就又是一回事了。我所愛的是家興,但是錦繡妹妹先了我一步。我想通了,因為我和家興沒有這個緣分。至于君蘭哥,怎么樣也擺不到是我‘愛人’的位置上。這一點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因為我實在做不到。我再一次向你表示抱歉,請你原諒。這決不是你這個人有什么問題,而是我們沒有這個緣分。但是你對我的一片真情,我還是要對你表示深深的謝意。這也是真的,沒有一點虛假的成分。”麗絹把自己的真心全部倒了出來。
“許愛芬同學,請你配合發一下畢業證書好不好。”陳老師問小許。
“沈君蘭,你帶小許一起跑,好在你們倆現在是在同一所大學讀書,已經是同學了。上海的情況她不熟悉,語言上也不大方便。你就帶帶她,熟悉道路,教教她上海話,各方面多多關心她。另外我們工作上的有些事情,一些要注意的方面,你要不斷地關照、提醒她。有事你多和李家興商量。”老師又對君蘭作了詳細交代。
“好吧,還是我說,算是臨別贈言,可作參考。不過人家姑娘如果沒有這個想法,我說了對她不夠尊重,不夠禮貌。”麗絹還是沒有馬上直說。
“姆媽,姐姐、姐夫,麗絹要出國去了,你們都坐下來聽聽。”家興說。
陳慧老師把麗絹這事一宣布,大家都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特別是君蘭。
“依我的想法,家興、錦繡可以說是天成一對、地造一雙。看來是已成事實,我麗絹正式宣布退出競爭。現在是君蘭哥哥成單,要配成雙。對象有一位,不知她是否愿意。”麗絹想著說著。
“我說,許小姐,你與君蘭哥哥現在是大學同學,今后是不是可以發展成戀愛關系。”麗絹終于說了想說的話。
這個事情只能說到這里為止了。可家興還是建議,請陳慧老師趁吃長壽面之前給大家講講時局。陳慧一口答應,她從拎包內拿出一張《新聞報》,說道:“這報紙上說國軍正在楊行、月浦一帶和浦東川沙一線,同共軍激戰。”
“噢,對了,你們在送這畢業證書的同時,對其中一些參加在市西女中學習扭秧歌、打腰鼓,打蓮湘,學習唱解放區歌曲的同學,順便轉告一下,暫時不要去了。什么時間再去等通知。”老師說完形勢就轉了話題。
“我現在是一介窮大學生,哪來錢買禮品,只有一份赤誠的心意。”君蘭還是笑嘻嘻地說著。
正說著,家興的母親和姐姐、姐夫都過來了。
麗絹卻一下子開不出口,一是她思想上還沒有這個準備,更是初次見面,感情還未達到這個親切地叫媽媽的地步。她望著這個剛相見的媽媽,心里是有些高興,而嘴唇只是微微一動,似乎是叫了聲媽媽,但是沒有聽到聲音。可這位媽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這畢竟是她的親骨肉,感到非常親切,就說:“走,到我上面的房間里去,我們坐下一起好好的談談。”
“什么禮物,您快說呀?”麗絹著急地問道。
“麗絹妹妹,你叫我哥哥,其實我們是同年,我比你大不了幾個月,只是你們都尊重我。但是我們三個人的結義之情,永遠都是真誠的、深厚的,無論如何是不會忘掉的、不可替代的!我確實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母親,我、君蘭一直在為你默默祈禱。當然,我們三個人能始終在一起,永不分離,是最最完美的事了。可現在你的愿望先成了真,我當然是為你慶祝、祝賀。今天既是我的生日,同樣也可算是你、君蘭兩人的生日,就是時間上早一些。你馬上要離開上海,我們三個人就今天一同慶祝生日。同時也是慶祝、祝賀你母女相會,出國留學這件特大喜事!。”
可是君蘭看看小許,許愛芬這個心直口快的四川妹子,不知怎的臉紅了,沒有說話,而是把頭低了下去。
“這只是國民黨自我打氣而已。你們來看這報紙上的一張上海要圖,國民黨軍隊吳淞、高橋失守,經黃浦江通過吳淞口逃到臺灣的唯一水路就被封死了!解放軍攻下吳淞、高橋的日子,我估計不出十天半個月。所以現在國民黨在上海,大一點的官員帶著家眷,搶先乘飛機逃到臺灣;中、小官員、家眷,也爭先恐后從水路登船逃往臺灣。”陳慧繼續在說當前的形勢。
家興母親聽了陳慧的一席發言,她老人家像是在想什么問題,始終沒有吭聲。而姐姐蘭珍是快人快語,說:“麗絹,這是打著燈籠去尋,怎么也尋不著的好機會,你運道來了,不能放棄,趕快跟你母親走吧,不要三心兩意。”
“那美國人大大小小的兵艦還停泊在黃浦江上。美國人能有什么打算?”家興又問道。
“那是一件憑著李家興的努力,也有你父母的一份心血,當然也少不了你谷錦繡的一份濃濃的深情所產生的禮物。”
但是對麗絹也已比較熟悉,而且和陳慧老師也很快熟悉了,陳慧很喜歡這位四川姑娘豪爽的性格。許愛芬很快也成了李家興圈子里的一個成員。
“可以,要得。”小許一口答應。
陳慧看看家興,心里在想,這個李家興好機靈,竟和自己想到了一起,真是不謀而合。但她再一想,覺得還是先把麗絹為什么要走的事,同大家進一步說清楚,借這個機會讓大家也可以愉快地,好好地告別一下。
“我看可以。”家興說。
“陳老師,你放心,我會做好的。”君蘭說。
一天上午,在家興家中,君蘭、麗絹、錦繡都已到了,接著陳慧老師手提一盒西點蛋糕,也到了家興家中。那天正好是星期日,公元1949年5月15日,陰歷四月十八,是家興虛歲二十歲的生日。
263夢上海七十年風云
錦繡真的不知說什么好,就干脆暫時不表任何態度。許愛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也就不好說什么。只有家興,既然陳慧把話說到了這種份上,已經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己也就沒有什么不可說的了。
“是的,是你的女兒,叫麗絹。”姑母回答了麗絹母親的問話。
家興的媽媽、姐姐、姐夫聽了都沒說什么。
“麗絹妹妹,依我看,你這次是天賜良機,不能放棄。陳慧老師說的句句都在理上,是金玉良言,你要聽她的。兩位哥哥,你們情誼深厚,但今后還有相會的日子;人的出生地,是會使人留戀的,俗話說:故土難離。但是為了前途,遠走高飛也在所難免。走吧,我祝賀你,一路順風,他日飛黃騰達,再榮歸故里!”平時很少說話的姐夫,今天也發表了一通高見。
“這可能嗎?”錦繡問。
但在這中間,麗絹的想法還真復雜,心情很矛盾。她在想要是她能得到家興的話,那是再好的地方她也不會去。現在得到家興肯定是不可能了,而君蘭哥哥還可以考慮,畢竟是深愛著自己的一個男子,到其他地方不一定能有真愛自己的人。可是后來經陳慧的再三勸說,又說了從政治角度考慮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這才勉強地下了跟這剛相認不久的母親去法國的決心。不過當家興、君蘭兩個哥哥的面,原來的有些說法并沒有改口。
這時,麗絹說:“陳慧老師,您永遠是我的老師,不管我們三個人今后做什么,這一點也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但我等兩天就要離開你們,什么時間再相見,確實是個未知數。我這個人有話是藏不住的,說了痛快。我想面對現實,把這‘鴛鴦譜’重新改寫一下。”
此刻,蘭珍姐姐把一碗碗剛才下好的生日面條端上了桌。面條的澆頭是肉絲炒高拔,外加一塊排骨。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上個月,一天她還在廠里上著班,姑母突然來廠里找她,說是一個朋友帶來一個口信,說她母親已經來到了上海,正在南京路上的金門飯店里等著麗絹和姑母,要她倆馬上去見面。這兩人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立即梳妝打扮一番來到金門飯店。兩個人在大堂里等了好長時間,只見一位年紀四十開外,穿得非常華麗、講究,全身西洋打扮的貴婦人來到了麗絹和姑母面前。她看了看姑母,覺得好像還有些認識,就說:“你好像是徐世芳,我叫毛佩霞,是找我的嗎?”但她說的又像上海話,又像廣東話,姑母聽大不懂,于是她連說了三遍,姑母才把意思搞清楚。
后來還是陳慧出場,一起把相互的一切情況都說得清清楚楚,做出了帶麗絹馬上去法國的決定。
“我看到馬路上國民黨的標語寫著:‘上海是第二個斯大林格勒,’‘是東方馬奇諾,’‘堅決保衛大上海六個月’。”君蘭插話說道。
“不是說舉行畢業典禮時發嗎?”家興問道。
她打去年高中畢業后,先后來過上海兩次。一是來看望家興,二是來聯系她到上海來讀大學的事。她讀大學的事后來都已聯系落實定當,碰巧同君蘭、錦繡在同一個大學,就是不在同一班級。君蘭、錦繡,還有王有德是在同一班級。許愛芬來上海時間雖然不長,
“美國人要么溜走,要么同解放軍在上海打上一仗,我估計美國人沒那膽量。美國人兵艦停在黃浦江上,也只是給國民黨軍隊打打氣而已。上海的‘國軍’眼看就要被解放軍消滅了,那美國兵艦不趁早溜之大吉,還等什么?”陳慧對這形勢的估計完全正確。
“這是哪一個,是我的女兒?”她眼睛盯著、手指著麗絹問道。
“你說是誰?”家興問。
“今天是大哥生日,我們來給大哥賀喜啦!”君蘭笑著拱手說道。
君蘭呆住了,盡管他以前經常說,希望麗絹早日找到母親。現在真的找到了,而且要立即離他遠去,不能不說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至少對他的人生是一個從未經受過的沉重打擊!他真不知說什么好,是祝賀、高興、歡送,還是什么------他仍是呆呆地望著麗絹,沒有說話。
這時,錦繡端了把椅子讓愛芬坐下,又去倒了杯茶,許愛芬接過茶謝過錦繡,又給陳慧老師鞠躬,說了聲:“陳老師您好!”然后就坐下,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茶了。
“陳老師,這場戰事的結局會怎樣?”錦繡問道。
到了這高級飯店的房間里,姑母、麗絹都覺得很不自在,不知是坐著好還是站著好,有些手足無措,但時間稍微長了點,漸漸覺得習慣了些,就簡單地談了一些情況。
姑母就回答說:“我正是徐世道的妹妹徐世芳,是來找你的。”
大家高高興興地吃著這生日面條,家興還把陳慧帶來的蛋糕分給每人一塊。
“怎么改法?”陳慧雖然嘴上在問,其實她心里已也有了底數。“好吧,你不妨說說看。”
“再不跑就跑不掉了,對嗎?”許愛芬也說話了。
“要帶啥子禮,你來了我就很高興!”家興說。
姑母此時想起那張掛在墻上的,當年哥哥拍的結婚照,上面新娘的長相和現在的麗絹,沒有什么兩樣,真像是一只模子里刻出來的,就急忙說:“麗絹,叫呀,快叫媽媽呀!”
“是的,我遲到了,真對不起。上兩次是程大哥陪我來的,今天程大哥有其他事到別的啥子地方去了,我只好自己來。上海我又不熟悉,這個啥子圣母院路問了好多人,可能有些人聽不懂我這個四川話,都只是搖搖頭。后來一個老伯伯,他聽懂了我的四川口音,才把我領到了這個弄堂口。”這位四川妹子,就是家興在重慶時的救命恩人許愛芬。
今天,本是家興的生日,怎么出現了這么一個場面,有點掃興。為了扭轉尷尬氣氛,陳慧就想到轉變話題。家興也有同感,他馬上提出建議說:“陳慧老師,請您把當前的時局給大家講講,好嗎?”
這時,許愛芬說道:“家興大哥今天生日,我啥子禮物也沒得帶,真是不好意思。”
“現在已是炮聲隆隆,是什么時局啦。校方決定先把證書發掉,畢業典禮以后再說。”老師說了為何提前發畢業證書的理由。
“說得好聽,為大哥慶祝生日,你送什么禮來?”麗絹也笑著說。
經陳慧的點撥,這五個年輕人對眼前時局算是看得更加明白了。
話說這解放上海的隆隆炮聲在上海市區已清晰可聞,家興在工人夜校文化補習班的上課,因形勢吃緊已經停了下來,他自己去夜校讀書也停止了。
大上海解放的曙光,已經lou出了東方的地平線!
蘭珍一看,已經快十一點了。就拉著媽媽去下生日面條了,姐夫跟著也走了。
“是李家興同學讀夜校的高中畢業證書。”陳慧說著從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大疊證書。“這里一共有四十張證書,畢業班四十二位同學,兩人缺考,以后補考。”
“還是我老師來給學生慶祝生日吧。我今天帶來了兩件禮品,一件是這盒稻香村的西點蛋糕。還有一件是非常非常珍貴的禮物!”陳慧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有人推門而進,大家一看是四川妹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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