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朝一小神

第四百二十六章 回林家

他們前行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了一個巨大而陰森的洞口,水流在這里陡然加速,一股大力將眾人往里面吸去。看到這個洞口,博迪的心臟忍不住的一縮。

人對于未知和黑暗的東西都是恐懼,尤其是這個大洞,你也不知道有多深多長,就像是一個巨獸的大口,可以將你給吞噬下去。

“我們準備出去了。”方洪的念頭一起,四周的水流便凝縮了起來,化作大力將博迪和楊敬業給束縛住。若不這樣做,這強大的流速就會直接將二人給卷走。他倒是不怕這兩個人失蹤,而是里面的水流會將你攪得暈頭轉向,他是怕二人暈死在里面。

在方洪用水流將二人束縛之后,他們便陡然加入,一頭扎入了黑暗的大洞之中。黑暗無邊的環境,冰涼刺骨的水流,讓你的汗毛不由的都豎起來。

博迪雖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恐懼黑暗和冰冷是人的本能,盡管不住的有清涼空氣從水中被攝取出來,可他依然覺得呼吸滯澀,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覺得自己身側的水流開始變緩,壓力也在減輕,就在下一刻,他們三個人便陡然破開了水面,從水里露出了頭。

冬日的晚上星光暗淡,但博迪依然覺得心胸一暢,明朗萬分,在水中雖然能夠呼吸,只是那里的氣氛太壓抑了。

他們抬起頭,此處已經是城外了,不遠處就是高聳的府城城墻,上面依舊有不少士兵在巡邏。而他們現在是在護城河之中,很顯然,剛剛那個池塘是直通護城河的。

見沒有驚動城內的士兵,方洪幾人便悄然的上了岸。因為是偷偷出城,也不好準備馬匹,他們便到附近的村莊賣了幾匹駑馬。

因為是大半夜,人家還以為是強人來作案了,差點沒給嚇死。還好方洪幾人也不差錢,便砸了幾十兩銀子下去,才買到了三匹馬。

他們行走了又是數日,才將博迪送到了關外。大同之地,已經算是地廣人稀了,但和關外相比,卻依然要繁華的多。

“博迪,我們就送你到這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出了關,就是韃靼人的地盤了,此去前途未卜,方洪看著博迪,心中也有些感慨。

這個韃靼少年,如今才十五歲,就得經歷那么多的血雨風霜。想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還在村里稱王做霸呢。

“上師,那我就此告別了。”博迪年幼,這段時間,一直都跟著方洪和楊敬業,心中倒是有些不舍。談到要離別的時候,眼眶都有些紅了。

他的父親死的早,爺爺如今也重病,回到韃靼之后,面對的將是重重危機。如此多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只有在方洪這里,他才能有一絲安全。

博迪說完了之后,便翻身上了馬,胯下的馬匹不住的嘶昂,他一抖韁繩,就往遠處而去。

“接著。”方洪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顆珍珠,手指輕輕的一摸,一絲念頭便飛入其中。他直直的將珍珠給扔了出去,博迪順手就接住了。

“若是遇到了生死危機,就弄碎這顆珍珠,或許能救你一命。”方洪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博迪低著頭,手指撫摸著珍珠,眼眶更是紅的厲害。

他正要說些感謝的話語,方洪二人已經騎馬離開了,不一會兒,就只能看到了兩個小黑點。

“方師父走了?他怎么會走呢?”在大同府城之內,朱厚照第二天一早就準備繼續去勸說方洪當國師,但是,他到了方洪居住院子的時候,卻發現人去樓空,沒有一個人的蹤影。

“皇上,在屋內發現了這個。”張永看到方洪等人離去了,心中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在前些日子,他還呵斥過仙人呢,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這舊事會被翻出來。

他的手里,拿著一張紙條,朱厚照一把就將紙條給扯了過來,上面只寫著八個字,“緣分已盡,勿用強求。”

“勿用強求?”朱厚照看著紙條上面的幾個字,呆呆的立了很久。方師父終究是不肯受了這國師之位,難道他就這么看不上朕的大明么?

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隨手就將紙條丟給了張永。方洪待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如今更是不告而別,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心里頭有一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朱厚照再如何失落,方洪是半點都不知道的。數日之后,他已經過了雁門關,進入了太原的境內。

一入太原,繁華的氣息讓人誤以為大同的戰爭是一場錯覺。和大同相比,太原實在是要熱鬧的多,甚至連北風都多了幾分人情味。

太原府城更是熱鬧到了極點,白日城門外的攤販能排出去老長,方洪二人騎著馬,緩步的進入了城內,往林府的方向而去。

“這次回去,外翁怕是會大發一通怒火。”快要到林府的時候,方洪揪了揪黃皮子的皮毛,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怯意。他上次是不告而別,外翁肯定會很擔心。

“哈哈,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楊敬業一聽這話,也笑了起來,話語中滿是揶揄。

方洪搖了搖頭,輕輕的一抖韁繩,馬匹邁著輕快的步伐,在街道上傳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沒過多久,就看到了林府的院子。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林府的門口竟然熱鬧異常,能看到不少仆人都挑著一些糕點禮品,上面還系著紅花,看上去十分喜慶。

“這是有人要成親?”方洪有些好奇,林府到年齡的晚輩有不少,有人成親倒也正常。而且,府內有人成親,老爺子見了他,火氣肯定也不會那么大了。

“來啊,將兩份聘禮都給擺好了,回頭本少爺都有賞。”在林府門口,有一頂轎子停了下來,從里面走出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樣貌倒是生的不錯,只是眉宇之間有青黑之氣,看著有些喪氣。

算命先生常說,你印堂發黑,大約就是這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