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人,當然就是方洪了。他殺了陳顯榮之后,便一直留在城外。這天快晚了,他本來打算找點獵物,好對付一頓晚飯。誰曾想,會遇到一只黑熊在害人。
方洪雖然小心眼了一點,但他打書的故事,很向往做一個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好漢。看到這樣的情況,便起了躍躍欲試的心理。
當然,如果他現在還是依仗判官神位,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了。判官的神位多在教化,審判,對于現實打斗沒有絲毫幫助。就他這小身板,上去多少都是送菜。
但他如今借助的是羅塘河君神位,當初他未曾徹底煉化羅塘河的時候,便借助河神烙印,抵抗住了楊敬業的氣血燒灼。如今已然是真正的河神,自然更加不用怕這黑熊的氣血。
雖然在秋季,是黑熊氣血最旺盛的時候,但還奈何不得方洪。因為黑熊畢竟是畜生,不會像人類一般打熬身體,凝練氣血,氣血龐雜而虛幻,火力并不如何旺盛。
反倒在開春時候,他更得小心一點。開春之時,黑熊經過一個冬天的蟄伏,氣血消耗的差不多了,整個身體也是瘦骨嶙峋,虛浮的氣血被消耗了干凈,剩下的都是精髓。所以,在那個時候的黑熊最是兇猛。
方洪的身形一抖,念頭自動的匯聚四周虛空中的水汽,這些水汽化作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托在了他的身下,讓其跳躍的距離增大了好多。
如今,他的實力還是太淺,等到了高深時候,念頭一動,便可以將四周的水汽化作了濃云密霧,他自己也可以借此騰空而起,真正如那騰云的神仙一般。
黑熊的度也快,幾乎和方洪相差不了多少,二人追逐之間,距離始終沒有拉開,方洪在退出百丈之后。他忽然止住了腳步,單手握拳,用了阿貴曾經教過他的拳術,朝著黑熊的身上砸去。
在他揮舞拳頭的時候,四周的霧氣陡然的凝結了起來,化作了一層薄薄的水流,包裹在雙手之上,仿佛一雙手套。
他的拳頭砸在了黑熊的身上,黑熊身上傳來的磅礴力道,就被水流給層層的卸開,傳到他身上的力量少得可憐。同時,他的念頭轉動,拉扯著黑熊身上的血液,讓黑熊的身軀猛然一滯,在外人看來,他是一拳下去,生生的將黑熊的撲勢給止住。
這里面最難受的,就要數黑熊了,它自是不能理解什么是血液,但是,它覺得對面這人每一擊下去,自己的身體便一陣酥麻,再大的力氣也得消了,讓它無比難受。
這也激了它的兇性,更加拼命的撲了過來。方洪身形一晃,手臂上的水流再次的化成霧氣,將他的身體一托,飄飄然往邊上躍起,動作騰挪之間,顯得極其瀟灑。
得虧在場的這些護衛僅僅懂得一些粗淺的功夫,只覺得方洪十分厲害,并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若是楊敬業在此,怕是得納悶死了。一個人的武藝再高,最多就是增加度和力量,也沒有這般輕飄飄的呀。
畢竟,一個人練武之后,筋骨肌肉會變得更加結實,有時候別看一個練武之人瘦不拉幾的,但他的身體可能會十分沉重。方洪這番動作,已經違背了習武之人的認知。
“此人真是好厲害。”因為方洪的這般變故,那公子也停下了馬,回頭觀望。他見一人竟然可以和黑熊肉搏,面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
此人若是放在軍隊之中,絕對是一員猛將,哪怕千軍萬馬之中,都可進退自如。這么一想,他不由得升起了招攬之心。
就在他思索的這功夫,方洪這里的戰局,已經接近了結尾。
黑熊左突右沖,幾乎是拼了老命,但偏偏方洪迅捷的像個狐貍,它打了半點,連人家的半根毛都沒有摸著。相反,對方一拳打在它的身上,能讓它難受個半天。
在僵持了半天之后,黑熊再次的朝著方洪沖擊過來,方洪故技重施,輕飄飄的躲閃了過去。而這一次,黑熊沒有再回過頭來,而是眼睛一蒙就往前瘋跑,不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因為它也感覺到,自己奈何不了眼前這個人類,再打下去說不定吃虧的還是自己。而且,它廢了那么大的精力才儲存了點能量準備過冬,哪能白白的耗在這兒啊。
看著黑熊跑了,方洪微微的一揮手掌,將身上纏繞著的霧氣給散去。其實,他雖然不怕黑熊的血氣灼燒,但自身也很難奈何得了對方。
他畢竟未成陽神,神通帶著陰氣,被黑熊身上的血氣一阻隔,真正對其造成的傷害其實有限。若是黑熊始終不肯走的話,他說不得也得吃個大虧。
在激斗了這么久之后,方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晚飯還沒吃呢,越的饑餓了,還是想著怎么把肚子給填飽再說吧。
“這位英雄留步。”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在其身后響起。方洪轉過頭去,卻是一個穿著藍色錦服的青年男子。
不得不說,此人絕對當得上一聲俊朗不凡。這讓方洪的心里有些泛酸,暗罵了一聲小白臉。本來嘛,同為男人,此人長得未免太帥了。
不過,這個念頭他只是在心里過了一遍,就被此人的氣運給吸引了注意力。我去,這人的氣運也太旺了,綿綿密密,如同云層翻滾,內含紫光,無比精貴。甚至在其中,能看到一條巨大的蛟蟒在飛舞。
運如蛟蟒,那是王侯之相啊。
不過,唯一有些問題的就是,此人的命格不夠,僅僅是純青命格,雖然帶上了一抹紫意,但依然不足以承擔這么強大的氣運。
“可惜了。”方洪心里頭有些惋惜,此人命格夠高,若不是氣運這么重的話,絕對能成為一方封疆大吏。而如今,看其模樣,應該活不過三十歲。
這個公子面掛著微笑,他絲毫都不知道,對方這人在心里已經轉過了百千念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