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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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陌也沒有什么辦法,去阻止,去控制蕭神劍的行為。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有風紀堂主宿英縱這樣一位鐵面無私的存在在,那位秘術殿殿主維摩居士葉摩訶會稍有顧忌,不敢插手太狠,或干脆趕不到吧。
只要事情早點結束,就算蕭神劍想辦法傳迅過去,對方也來不及。
想到此,蕭陌心下稍安,不再多想此事,九人繼續朝前走去。
片刻時分后,終于,熟悉的場景出現在蕭陌面前,眼前出現一座陡峭的懸崖,懸崖底下,一座巨大的暗黑銅殿,靜靜矗立在那里,如一只遠古巨獸,正在酣睡,橫在蕭陌,左秀桐,與蕭神劍等人面前。
風紀堂主宿英縱來到銅殿之前,停下了腳步,揮手朝后示意了一下。
立即,灰衣少女李淺妝從人群中走出,來到暗黑銅殿之前,伸指輕輕在其門上敲擊了兩下。
陡然,殿門洞開,從里面魚貫而出,迎出七位白袍人影,來到風紀堂主宿英縱面前,躬身相迎。
一個銀衣人影,出現在七位白袍人中間,他來到黑紗蒙面的風紀堂主宿英縱面前,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風紀宿堂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我懺心殿自成一界,向來少與人來往,風紀宿堂主突然到訪,可真是稀有啊,貴客!”
風紀堂主宿英縱聞言,只是淡然打量了那銀衣人一眼,然后說道:“我風紀堂遇上一件難斷之案,想要借助貴殿的天心寶鏡,還請通融!”
“嗯?”
銀衣人打量了宿英縱身后的蕭陌,左秀桐,蕭神劍三人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此三人看樣子,都還不到核心弟子級別,問心佛殿只對核心弟子以上級別開放,宿堂主此舉怕是有些逾矩了吧?”
宿英縱聞言,仍然不驚不怒,只是淡然敘說事實:“此事事關內院弟子四條人命大案,背后還牽涉一位煉丹大師,一位位高權重的副山主,你說此事,是否逾矩?”
“啊?”
聽到風紀堂主宿英縱的聲音,銀衣人不由大驚失色,說道:“四位內院弟子人命大案,還牽涉到一位煉丹大師,一位副山主?宿堂主請稍等,此事事關重大,在下無法做主,這就去請示掌管問心佛殿的金衣鏡主裁訣!”
宿英縱聞言,揮了揮手,淡然道:“速度速回!”
“是。”
銀衣人聞言,再次打量了蕭陌,左秀桐等三人一眼,隨即再不猶豫,身形一動,已經化為一道銀光,整個人直接沒入大殿之中消失不見。
而那七名白袍人卻停留在原地,只是恭恭敬敬的對諸人行禮,卻并沒有要讓開的打算。
宿英縱明顯也不打算強闖。
片刻之后,銀光一閃,剛剛消失的銀衣人再度出現,只見他伸手恭恭敬敬朝風紀堂主宿英縱行了一禮,隨即說道:“文鏡主已經同意,貴堂借用天心寶鏡,破例開放問心佛殿,只是這四名風紀堂普通執法弟子就不要進去了,畢竟那里是我懺心殿重地,只有宿堂主自己,宿堂主高徒,以及這三位當事人,一起進去便行了!”
風紀堂主宿英縱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也罷,她們的確沒有進入的必要!”
說完,朝那四名黑衣女弟子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就守在這里,任何人不許進入,直到我們回來。”
“是!”
那四名執法弟子聞言,對視了一眼,眼中稍微有一點失望,畢竟懺心殿這等地方,神秘無比,沒有重要的原因,一般人都沒有機會進入,原本以為還可以跟著堂主進去開一下眼界,看來是泡湯了。
不過,既然是風紀堂主親自吩咐,她們也不敢違反,只能依照風紀堂主宿英縱所言,兩兩分開,各自站在一邊,靜靜而立,隨即一言不發,如同四具雕像,守衛在懺心殿門口。
見狀,風紀堂主宿英縱滿意一笑,隨即揮手朝蕭陌,左秀桐,蕭神劍三人淡淡說道:“走吧!”
“請”
銀衣人一伸手,當即頭前帶路,領著風紀堂主宿英縱,蕭陌,左秀桐等五人,一齊朝懺心殿之中走去。
隨著那名銀衣人率先進入,片刻之后,蕭陌等五人先后踏入暗黑大殿之中,瞬間,熟悉的漆黑石道出現在蕭陌面前,景象一如當初,陰森詭異。
蕭陌已經來過一次,當然不會陌生,但左秀桐在至道學宮待了那么久,此地卻還真是第一次來。
人對于陌生的環境,都有一些自然而然的抗拒,所以她不由自主,靠近了蕭陌一些。
六人一齊朝內走去,七名白袍人也隨之身形一閃,各自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后的黑門緩緩關上,將四名風紀堂的執法弟子關在了門外。
見狀,四名風紀堂黑衣女弟子只是羨慕的打量了一眼,隨即就回過頭,眼觀鼻,鼻觀心,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對于四人來說,紀律早已成為融入血液中的鐵則,不管再不愿,再不甘,既然接受到命令,就要執行,這就是風紀堂的規矩。
如果一個執堂刑法的殿堂,卻不能勤于自律,只怕早就被人告上去了,所以,這些風紀堂弟子,一個個自律過人,執行力極強,對于這種情況,顯然是早已熟悉,成為習慣。
蕭陌并沒有管門外那四名執法弟子心中作何感想,風紀堂主雖然命令她們守在門外,但該擋的人,她們擋不住,不該擋的人,放進來也沒用。
所以,他并未多想,只是跟在銀衣人,風紀堂主宿英縱等人身后,沿著暗黑石道,一路往里走去。
漆黑的環境,他并無畏懼,說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到懺心殿了。
第一次時,他還只是一名外院弟子,那一次,蕭神劍是以藍無心,納蘭蛛等人的事情,強行要求開啟懺心之問,最后將自己搭了進去,不過又被他師傅救了出來。
而這一次,則是他晉級內院弟子之后,因為井千星,羿鴻雪等人的事,卻是蕭陌主要開口要求進行懺心之問,一切大不一樣。
人雖然還是相同的人,心境,估計就會因為早已變異的情勢,而各不相同了吧!
想到此,蕭陌也不由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說起來,這懺心殿是至道學宮的一處秘地,本來應該只針對核心以上弟子才開放,像蕭陌這種加入至道學宮僅僅一年左右,就連進兩次懺心殿的,不說后無來者,至少也是前無古人了。
如他所期待的一樣,果然,走過那條漆黑石道,前方出現一片奇異的空間。
頭頂漆黑如墨,如同萬古深淵,腳底卻星辰閃爍,有無數奇怪的石子,散溢其間,散發無盡的藍白星光。
此地如同天地倒懸,讓人恍生世界顛倒的錯覺,蕭陌置身其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在心頭,只覺人身渺小,天地廣闊,滄海之一粟。
不過蕭陌經歷過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還好,很快回過神來,而左秀桐卻是第一次來,不由睜大眼睛,對地下那片奇異的星空看得癡迷不止,目眩神迷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條路很長,但終有盡頭,終于,銀衣人帶著蕭陌,左秀桐等人來到大殿盡頭,七扇石門并列出現在蕭陌等人面前,其中最左側那間直接打開,銀衣人帶著蕭陌,左秀桐等人,化為數個小黑點,紛紛投入其中。
石門關閉,如萬千星空塌縮于身后,蕭陌,左秀桐等人,終于再次來到問心佛殿,也是懺心殿的七大分殿之一。
而這里,就是舉行懺心之問的地方。
巨大的金色銅殿,布置呈圓形,四周密布著成千上萬座佛龕,佛龕中供奉著大大小小,模樣不一的各種佛像,一座蓮形石臺,矗立在大殿中央。
一名金衣人影,已經站立在石臺之上,負手而立,正等著眾人的到來。
聽到動靜,金衣人影回過頭來,赫然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蕭陌就已見過的那位問心佛殿之主,金衣鏡主。
他向風紀堂主宿英縱拱了拱手,行禮說道:“懺心殿七分殿之主,問心佛殿文洛梅,見過風紀堂主!”
“文殿主多禮了。”
宿英縱聞言,對于此人,卻是沒有如別人那般冷漠,而是換上了一副和藹的口氣,緩緩說道。
蕭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位金衣鏡主的名字,不由略微有些奇怪。
文洛梅,這名字十分文雅,而且洛梅二字,似乎有些女性名字的錯覺,但主人卻是這樣一位掌管重地,有權有勢的強大人物。
上一次,蕭陌到來,只知道金衣鏡主的身份是這問心佛殿之主,卻不知其名,現在總算知道其具體身份。
當然,憑他的身份,上一次來到此問心佛殿,即使想問,別人也不會告訴他,但風紀堂主宿英縱來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即使在整個至道學宮所有頂級高手中,風紀堂主宿英縱的地位也是最高的幾人之一,別說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分殿鏡主,即使是懺心殿的總殿主過來了,也要向她行禮,互道問侯。
所以,他必須向地位更高的風紀堂主宿英縱見禮,自敘其名也就是理所當然。
不過,雖然該有的禮節他一絲不茍,不過他屬于懺心殿,而宿英縱則屬于風紀堂,兩者之間互不統籌,可說井水不犯河水,他最多也只需要表示一下禮節,卻不必因此有什么要卑躬屈膝的地方,畢竟系統完全不同。
只有懺心殿總殿主,才跟他是明確的上下級關系。
“開始吧!”
寒喧過后,風紀堂主宿英縱并不愿意多耽擱,直接開口說道。
“嗯,如您所愿。”
金衣鏡主文洛梅倒是從善如流,沒什么抗拒的心思。
他目光一轉,落到蕭陌,蕭神劍兩人身上時,不由微微一怔,眼睛閃了一下,對蕭陌倒還尚算溫和,但對上蕭神劍時,眼睛中甚至閃出一絲閃閃的厭惡。
想也明白,此人曾因誣陷蕭陌,而被他命人當場廢去三層修為,還關苦寂寒堂半年,結果不出一月就被人救了出去,對于這等仗勢欺人,胡作非為之輩,他并沒有什么好感。
不過那是秘術殿殿主的家事,人家愿意為他撈人,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直接向那名銀衣人一揮手,說道:“開始!”
“是!”
那名帶路進來的銀衣人頓時身形一動,陡然化為一道銀光,繞蓮花石臺連續九拍。
九拍之后,頓時,頭頂上空,波動再起,七面一模一樣的金色寶鏡,呈環形懸掛于幾人頭頂,一鏡七面,分別代表喜怒憂思悲恐驚。
此鏡不是別物,正是蕭陌見識過一次的至道學宮的傳承至寶之一,可測人心性謊言的玄級頂階秘寶,天心寶鏡。
“誰先來?”
金衣鏡主望向風紀堂主,而風紀堂主目光卻落到蕭陌,左秀桐,蕭神劍三人身上,目光來回梭巡,似在思考。
見狀,蕭陌不待風紀堂主發話,陡然身形一動,站了出來,沉聲說道:“既然是由我提議,那便我先來吧!”
“嗯?”
見狀,風紀堂主目光一動,遲疑了一下,終究點了點頭。
于是蕭陌身形一閃,直接掠上了那座蓮花形石臺。
ps:第二更,補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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