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后喝多的人都是頭疼的一比,但職業精神在那,每個人都迅速的進入了工作的狀態。
一堆人湊在那回看視頻的時候還會有感嘆生傳來,尤其是看到劉二寶的天空視野。畢竟大家分守不同機位,看到的視角是不同的,就好像二號機位抓拍的眼神,別人就沒有去撲捉過。
所以現在堆一起全看一遍篩選經典鏡頭的時候,所有人都有種再次經歷一遍昨晚盛況的感覺。
而且以劉二寶在天空視野拍出來的感覺真的很像大型商業電影,很有感覺!
在看過各個分機鏡頭以后劉二寶就找到安肆商量,原本雙方定的是2分鐘視頻短片,但是劉二寶覺得有點不夠了,可能要在5分44秒左右。
這種視頻一般情況下并不是越長越好,反倒是短小精悍更加有利,因為極限運動讓外行來看就是看個熱鬧,看一會兒就失去興趣了所以不能太長,但是劉二寶覺得自己有信心讓觀眾把它給看完。
安肆想了想就同意了,在這方面劉二寶才是專業的,事實也證明了對方的實力,那么專業人做專業事,安肆沒必要阻止。
工作開始了,此次后期制作的時間大概在一星期左右,因為不用制作特效,劉二寶他們直接在設備上就已經做出了特效的效果。
而任禾則消失了,劉二寶和安肆都找不到他的人。
任禾站在一家張家界專業的錄音棚門口看了門頭一眼便走了進去,他是來把faded做出來的。
剛進門就有個年輕人笑著跟任禾打招呼:“來給自己錄歌嗎?”
任禾想了想說道:“錄首歌多少錢?”
“300塊,”年輕人笑道。
“那行,那我付300塊,不過我不錄歌,就是用一下你們電子設備和電音的制作軟件,”任禾問道:“可以嗎?”
年輕人愣住了,這要求還是第一次聽到,竟然不是來錄歌的而是要借用設備。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嗯……如果你是要用設備的話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畢竟我們這也是剛引進的高端設備,平時也不會讓顧客去碰。”
任禾拍了拍腦門,他倒是忘了這茬,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人家的設備能讓你隨便亂動嗎,動壞了怎么辦?那可不是300塊能解決的事情啊,這是人之常情。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這樣,我付2000塊錢,你可以全程看著我操作,可以嗎?”
年輕人想了想說道:“可以!”他想著自己看著能夠及時阻止對方干出破壞設備的事情,而且還能什么都不用干就獲得2000塊錢,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年輕人覺得有點奇怪,看任禾的面相總感覺就像是個高中生,對方為什么要用設備?你要說任禾是打算自己做音樂的話,年輕人一點都不信。
怎么可能?自己上高中的時候還屁都不懂呢。
這年頭錄音棚的聲音其實并不是很好,所以年輕人最近也有點愁,好像要賠本了。他就拿過來一包瓜子一邊嗑一邊看任禾的操作,然而剛看了兩眼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對方不管是在設備方面還是軟件方面都異常的熟練,根本不像是個高中生可能做出來的啊!
而且問題是,對方好像要做出一首純電音的音樂?臥槽,不會吧,遇到大神了?可是沒聽過對方做出來的東西他也不能確定,萬一對方做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也有可能啊,其實這樣才符合對方的身份。
對于任禾自己而言,faded原本就在他腦子里,可是現在他也找不到合適的小男孩去唱啊所以就干脆把2014年的fade版本給做出來了。
而且fade相對于有聲唱的faded而言,其實更適合作為極限運動的背景音樂。
等一氣呵成的把fade給做好之后他自己帶上耳麥聽了一下,很不錯,原汁原味!
不過他還真的沒能超過原創,任禾覺得有些遺憾。可是想了想fade原本就足夠震撼人心了,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足夠牛逼,再追求更牛逼的境界恐怕很難很難。
想到這里他就有點佩服艾倫沃克,要知道人家在做fade的時候才只是一個17歲的小男孩啊,自己要是沒有天罰系統和文娛記憶,自己在人家面前算個屁?
任禾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fade在電音圈中最重要的意義,在于它讓很多人意識到了電音并不是那種“誰是電音之王”之流,而是實實在在的音樂。
曾有人評價:總有一天,我會克服請假、簽證、資金等種種羈絆,遠渡重洋,跋涉萬里,直到北歐大陸的盡頭,在北極光的照耀下,拿出凍得快要沒電的手機,點開這首fade。我要看看是怎樣的陸地,怎樣的天空,怎樣的海洋,怎樣的國家,怎樣的人民,怎樣的環境,怎樣的生活,能孕育出這樣的歌曲。
任禾放下耳機松了口氣,能把這首歌給帶到這個世界來,他忽然就有種感覺。就像是你忽然聽到一首好聽的歌曲之后,就想要和人分享一下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喝下一捧甘泉一般,暢快!
這時候他身后的年輕人忽然說道:“我能聽一下你做的這首歌么?”
“可以!”任禾現在正是想跟人分享的時候,當機把耳機遞給了年輕人,并且把聲音調大。
他眼瞅著年輕人表情慢慢凝固住了,然后任禾竟然發現對方眼睛里升起了霧氣仿佛要哭一般,任禾得意的笑了,至于嘛!
任禾把歌曲文件拷貝進U盤里就把原文件一頓復雜操作給徹底刪除了,為了以防提前泄漏這個文件,他還專門請教了一下許諾小胖子該怎么做。
畢竟雖然現在版權保護很給力,但如果這個年輕人要提前放到網上自己也沒什么辦法,畢竟是在人家電腦上做出來的,你怎么證明這就是你自己的作品?
沒法證明這個就沒法得到保護,保護行為也是在確認你版權資格以后才會進行的。
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想法,任禾還是給徹底刪除了。
年輕人忽然追問:“這首歌會發布嗎?我想聽的話去哪里可以下載?”
“這首歌很快就會發布了,”任禾笑了笑說道,他付過錢就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年輕人忽然問道:“能知道你叫什么嗎?”
“叫我艾倫.沃克吧,”任禾沒有說出真名。對于任禾而言,把這首歌帶到這個世界來就是一種快樂,讓大家都直到平行世界曾有這么一個小男孩做出一首這樣的歌曲,也是一種另類的快樂,就像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