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報業集團大門被圍的事情當天就成了京都市的大新聞,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聽到是因為要求昆侖每天都能連載,立馬就來了興致:“要不咱也去抗議吧?!”
“這不好吧……”
“你難道不想天天看到昆侖么?”
“走走走,咱也去抗議去!”
當周無夢傍晚時分回到京都報業集團總部的時候,他看著里三圈外三圈圍著京都報業集團大門的人群,瞬間就倒吸一口涼氣。而此時警察都來了,但怎么勸說都沒用,就是要求京都日報每天連載昆侖,不然他們就不走了!
這特么,完全出乎周無夢的預料啊,他哪能想到大家對于武俠的熱情其實遠比他想象的更高,只不過是在昆侖之前的武俠都不好看罷了!
他悄悄的從后面用來運貨的門進去,剛到辦公室就把合同扔給了簽約編輯,然后沉吟了半分鐘說道:“提高昆侖的千字稿費價格,第一期連載的稿費現在就給他打過去,剩下的交給我。”
“可是他的稿費標準已經是最高了……白墨都沒他高啊,”中年編輯愣了一下。
“總要有先例,其他人能讓讀者過來圍京都報業,我也給他們這樣的稿費,”周無夢揉著太陽穴說道:“同志們,你們還沒意識到么,京都報業集團再次突破上限的機會到了,大家拭目以待吧。”
此時此刻,任禾正享受著沒有任務的平靜生活,今天的碼字任務也完成了,可以毫無負擔的陪著楊夕一起練歌,結果剛到天臺就接到周無夢的電話,這老爺子不會又是要催更吧,這周六要連載的內容已經發給他了啊。
接起電話就聽見對面的周無夢說道:“你上一期的稿費已經打給你了,并且給你提高了標準。”
臥槽,不好!
“任務:明日上午9點40分,在宿主班級教室外防盜窗上,1分鐘內在完成引體向上45個,限期一星期。”
尼瑪,果然是任務來的太快沒有一點點防備啊,而且這次的任務為什么這么蛋疼,規定的這么詳細?以往可是沒有這樣的任務啊,連什么時候開始做任務都給規定了。
而且指定了地點,自己的教室外面!要知道自己的教室在三樓,而且全都是懸空的。
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在9點40分之前先從樓下徒手爬到三樓,然后在9點40分準時開始做引體向上,1分鐘之內完成45個,這是組合任務啊!
難道是天罰系統已經開始發布更高難度的任務了?!
可關鍵是明天上午9點40正是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啊,任禾撓著下巴想到,明天上午第二節課是誰的來著?好像是語文吧……
“喂?”電話里周無夢突然發現任禾這邊沒聲音了還以為是信號不好。
“啊,周老你繼續說,”任禾回過神來。
“嗯,今天上午京都報業集團被你的讀者給圍住了,”周無夢平靜的說道:“他們要求每天連載昆侖,我原本想的是把一周的量給拆開每天更新,但是讀者也不是傻子,所以……”
“寫不過來……”任禾立刻明白周老的意思了,這要是自己沒有正在寫神書,一天把昆侖寫個兩萬完全沒有問題,因為都在記憶里呢,搬到電腦上就行了,但問題是神書的更新也要跟上啊,斷更窮三代,太監毀一生啊!
但他沒法給周老說自己還在寫一本小白文賺錢啊,估計說了之后周老會立馬要求他神書停更吧……
“咳咳,周老您也知道,創作這種事如果太過追求速度,質量肯定會有所下降,我要保證質量啊!”任禾一本正經的說道。
“也是啊,”周老陷入了沉思……
“我也知道周老你比較為難,你看這樣,咱們也別直接答應,改成每周2、4、6連載,這樣他們也好受一點,而且我的壓力也就不會那么大了,成不成?”任禾問道。
這時候周無夢反而開始擔心起質量來了:“這樣你能保證質量嗎?你可別把這么一本可以成為經典的小說給寫砸了!”
“不會不會您放心!”昆侖合計95萬字的稿子就在自己腦子里呢,當然不會爛尾了……
“行,那你記得按時交稿!”周無夢把電話掛了。
任禾計算了一下,距離自己放寒假計劃幫楊夕唱歌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月,自己只要加班加點完全可以在這一個半月里把整個昆侖給寫出來。
畢竟到時候放了寒假自己可能就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只不過……自己好像忘了給周老說稿費不要發那么頻繁了……
周無夢和任禾打電話的時候楊夕就在一邊聽著,她見任禾掛了電話忽然問道:“你在寫小說?叫昆侖是嗎?”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任禾并沒有刻意避著楊夕,所以周無夢的聲音她也可以聽見,只不過聽的斷斷續續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書名是昆侖。不過這時候昆侖的影響力還沒有傳播的太遠,畢竟也才是第一期連載而已,所以昆侖這本小說楊夕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電話對面的人是誰。
“嗯,我寫的小說,”任禾樂呵呵的說道。
“可以讓我看看么?”楊夕歪著腦袋問道。
“還沒寫完呢,寫完了送你一套,”任禾含混了過去。
楊夕不知道任禾為什么放棄自己的音樂天賦去寫小說,也許這才是任禾所說的追求?也許你生命中也有這樣的人,不斷的在挑戰新的生命領域,挑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去留戀過去的成就,永遠都讓自己走在路上,不管是靈魂或是身體。
這種人在生命里就像是一盞激勵人心的燈,想到他們,就會振奮自己的精神,丟掉一切負能量與顧慮,重新上路。
這一刻在楊夕眼中任禾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也不知道當她知道任禾寫書就是為了賺錢,不知道她會怎么想……
晚上任禾離開后楊夕又重新回到天臺上一遍一遍的彈著唱著任禾送給自己的歌,每一首都很喜歡,每一首都是屬于自己的歌,每一首都是他送的。
這種感覺,她第一次嘗試,楊夕在自己15歲的時光里學會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