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東只能苦笑,當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雖然晉升為上將,官至極品,但卻依然是一個典型的“氣管火!”
老爺子知道女兒王琛的個性,哼了哼,沉聲道:“女人家家的,那么強勢干嘛,你可別誤了正東的前途,女人有時候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的,下去陪陪你親家母吧,我們談正事,你來插什么嘴?”
王琛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是怕老爺子,從小就怕,父親的嚴厲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子里,哪怕她嫁人生女后,老爺子對她依然還是那么嚴厲,甚至還遠不如對女兒蘇雪好。
說真的,也真是奇怪,老爺子打小就對蘇雪愛護有加,再嚴厲的個性,也從不施在蘇雪身上,這讓王琛有時候都不禁氣惱。
“爸,你看你,對我就像大哥二哥那樣嚴厲,我可是個女孩子啊,再說你對雪兒又不像我……”王琛嘀嘀咕咕的哼著,聲音雖然小,但還是惱了出來。
老爺子當然是聽到了,哼了哼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從小嬌慣任性,你還說小雪,她雖然是個女孩兒家,可你想想,她從小到大,要你操過什么心?擔過什么心?無論是哪方面,她什么時候不是給你們掙光掙面子了?”
王琛伸了伸舌頭,在老爺子面前做了個小時候的動作,笑著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話多,就是嘀咕一下嘛,小雪優秀,那也是我的女兒嘛!”
說了這幾句話,王琛就笑嘻嘻的往樓梯口那邊溜了,反正想聽到的也都聽到了,再后面就不要多聽,女婿肯定是好的!
以前吧,王琛對張燦是視如眼中釘一般,橫豎不順眼,但后來因為他幫了丈夫解決了難題后,就對他另眼相看了,而再后來,張燦更是替丈夫解決了大難題,也因此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這讓王琛對張燦就更喜歡了,到現在,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對張燦的好,甚至還比對女兒更好!
晚上吃過一頓張燦家準備的豐盛大餐后,還聊到了凌晨一點鐘,然后才各自回家,等到老爺子,王前,還有蘇家一大家子人都回家后,張燦的父母兄嫂妹妹才問起飛機出事后的情形來。
張燦和蘇雪也依足了事先準備好的話來回答,因為家里人都是普通人,像這樣的事最好就不要對他們說出來,對他們說了,只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和麻煩。
張燦的家人都是老實的農村人,很容易就讓他們相信了,張燦再安慰了一陣,然后又問道:“媽,你們在家里有沒有收到我從南方寄回來的一件貨物啊?”
“寄的東西啊?有啊,那東西是早上到的,貨運公司的人和你爸你哥三個人費了老大勁才抬進來,你爸說了,那可能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們抬到了儲物室里鎖起來的!”
老媽劉春菊的回答,讓張燦不禁笑了起來,原以為父母不會怎么注意,但老爸卻是在開了古董店后,那眼光見識也跟以前不同了,自己弄回來的東西,他就始終認為是值錢的東西,這倒是好事,起碼他是有警覺心!
因為家人的興奮,都睡不著覺,尤其是張燦老媽和妹妹嫂子三個人,拉著蘇雪聊東聊西的,而蘇雪也是跟張燦正式結婚后的第一次在家里的時候,感覺也有些不同了,似乎從這個時候起,她才算是這個家的真正一份子了!
張燦自己就溜到了儲物室里去,檢查了一下自己寄回來的那件奇特的東西,拆開包裝后,看到那東西沒有錯,就是自己得到的東西,其實也不用擔心,別人一看,又沉又不好看,送給人家都還覺得懶得扛。
想了一陣,張燦一個人搬不動那截長的,就把鋸斷掉的那一小截拿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中,然后坐到床上再研究起來,不過用避水珠的能量,又或者是靈氣透視,仍然是分析不出來。
張燦摸著頭苦思著,這個東西實在太奇怪,自己就是透視不到,自然也是分析不到,但這一次因為它的粉末而穿越到了紐約,可以肯定就是它弄出來的古怪!
拿著這一小截,張燦皺眉苦盯著,想了半晌,索性又找了條鋼鋸來鋸它,費了好半天才鋸下了一些粉末下來,因為木質太硬,很難鋸。
張燦在鋸的時候,是拿到桌子上鋸的,粉末也用一張報紙墊著落到上面,鋸到累得喘氣了也沒落下多少粉末。
停了下來,張燦把那些粉末集中到一齊,這些粉末比上次的少多了,只有上次的四分之一左右,不過雖然少,但張燦可也不會小看它們的威力。
當然,張燦再也不敢輕易拿到海里或者是湖里去試驗,哪怕就算是臉盆里,只要是水里,都不敢再試,他可不能保證,搞不好就又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張燦就在猶豫思考的時候,忽然間桌子上傳來撲騰撲騰的水響聲,抬眼瞧過去,張燦就發現到那聲音是來自于桌子上的小魚缸中!
那小魚缸里面養著的是以前在水庫里弄回來的怪鰱胡子魚,是那條兇狠得咬死了餐廳里面那些大魚的魚!
張燦呆了呆,再仔細看著那條魚,只見它拼命的撲騰著,一雙死魚眼鼓鼓的盯著自己!
張燦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那條魚就是他的對手一般,又好像那條魚是個有智力的生物一般。
雖說張燦把它養在小魚缸里后就再沒理它,就連水都沒怎么換過,要是換了其它的魚,長期不喂食不換水,早缺氧死掉了,但這條魚頑強得很,似乎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不過除了沒死掉外,平時就是一聲不響的潛在魚缸底部,呼吸緩慢,如果不細看,還看不出來它是活的。
可現在這條從來不動的魚忽然間就狠動起來,可以說是強烈的動彈那一種,這條魚,張燦也觀察過,它很會偽裝,基本上不會在有人的時候做動作,就像上次在餐廳里咬死其它魚的時候,它就是在沒有人在旁邊時才進行攻擊的,有人的時候,它立馬就一動不動的潛在水底下裝死。
“撲騰撲騰”,仍然是極強烈的在魚缸里跳躍撲騰,水花都濺到了張燦的臉上。
張燦呆了一下,然后再仔細觀察這條魚,在觀察了一陣后,終于發現到,它撲騰的原因可能是與自己手中那報紙上攤著的粉末有關!
難道那怪魚是因為這些不知名的粉末而引起的騷動?到底是因為什么?
張燦既透視分析不到那條怪魚,也透視分析不到這些粉末的分子結構,按照想像來說,它們極有可能都不屬于這個星球中的物質。
猶豫了一陣,張燦咬了咬牙,把粉末用兩根手指捏了一丁點,然后猶豫著拿到了魚缸上面,不過沒有立即就撒進去,還在考慮著,這會不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來!
但是很奇怪,張燦捏著那一丁點的粉末,手停留在魚缸上空時,那條怪鰱胡子魚忽然間就安靜下來,這個轉變太大,讓張燦都吃驚起來。
再看看那怪魚,只見它瞪著一雙鼓出來的大眼,死盯著懸在空中的那只手。
張燦心里一動,看來的確是這些粉末引起的騷動,只是那條怪鰱胡子魚為什么會對這些粉末有興趣?
或者是說這些粉末是怪鰱胡子魚想吃的食物嗎?
張燦猶豫著,粉末還是不敢扔進去,不過想了一陣,又覺得這些粉末即使扔進小魚缸里,這么小的魚缸,這么少量的水,應該弄不出太大的動靜吧?
前一次在南海中,那里可是海洋,那驚天巨大的漩渦也只有在海水里才能有那么大,在這個小小的魚缸里,即使產生了漩渦,也對他這個大活人起不了什么影響吧?
張燦考慮了一下,這才把粉末稍稍撒了一丁點進小魚缸里,那些粉末一飄落到魚缸里的水面上時,張燦就發現水就自動轉動了起來。
果然是會產生漩渦的,不過他扔得太少,漩渦還沒產生的時候,那條怪鰱胡子魚就竄起來一口把那丁點粉末吞到了肚子里!
張燦頓時呆了起來,粉末竟然被怪魚吃掉了!
那怪鰱胡子魚吃掉那點粉末后,又把頭伸出了水面,一雙眼又盯著張燦懸在上空的手,又盯著他手中的那些粉末。
不過這時候,它卻是沒有再劇烈的在水里撲騰,只是盯著張燦的手指。
本來要引起漩渦的,但粉末被怪魚吞食了后,魚缸里的水就停止了轉動,只剩那魚安靜的盯著張燦的手。
張燦百思不得其解,但面對這個怪像,又無法解釋,想了想,索性再丟了些粉末到魚缸里。
那粉末一沾到水時,水就立即轉動起來,只是那條怪魚仍然是張著大嘴,迅速的扭動身子,以極快的速度把那些丟下的粉末吞食掉!
張燦扔下的粉末幾乎占了剛鋸下的粉末數量的一半了,都被那怪魚吞掉了,而且怪魚似乎還沒有半分的影響,魚缸里的水沒有轉動,魚也沒有什么變化。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張燦很奇怪,要說那木頭一般的東西能在水中引起可以穿越空間的漩渦的話,那之前,自己在找到它的時候,它不正是在海底下嗎?
為什么那時候,它就沒有引起大漩渦呢?
就從這一點來看,那奇怪的物體應該不是在那種形態下能引起漩渦的,有可能是把它分解后,以粉末的形狀才能引起水的變化!
那條怪魚吞掉粉末后,還是探頭盯著張燦,那雙眼睛忽然間似乎有神采起來,讓張燦覺得它是在求自己,它餓了,需要吃東西!
張燦忍不住就把剩下的粉末盡數丟了進魚缸里,那條怪魚也依然迅速的張口吞掉!
張燦在考慮著要不要再鋸出一些粉末來給怪魚吃,粉末丟進水里就會產生能穿越空間的漩渦,但給魚吞掉后,倒是沒有什么奇怪。
不過就在張燦思慮間時,魚缸里的那條怪鰱胡子魚忽然轉動了一下,張燦還沒注意時,就見到那條怪魚忽然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