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寧塵,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懸于頭頂的天獅戰斧,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既然曹莫已經拿出了最終的殺手锏,寧塵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指尖微微一動,下一刻,盤在寧塵指頭上的龍脊鐮,頓時華光閃耀,同時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更是猛然迸發出來。
這股氣勢,比起什么天獅戰斧,要更加的駭人,幾乎就在這股氣勢騰起的一瞬,天獅戰斧所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直接就被毫無懸念壓制了過去。
如果說天獅戰斧乃一頭兇猛靈獸,那么龍脊鐮就好似真龍,堪稱至尊!
而如此磅礴、恢宏的氣勢,自然能夠被靈犀斗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一時間,原本還震驚于天獅戰斧的眾人,神色齊齊驟變,目光之中充滿震驚。
“這……這到底是什么氣息?”
在場的眾人,近乎是異口同聲,發出了如此的聲音,臉上更是寫滿了無盡的驚駭之色。
這股磅礴的氣息,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靈丘宗弟子,也從未感受到,猙獰、咆哮,甚至給人一種結丹的味道。
只是筑基期的修士,怎么可能會擁有一絲結丹的氣息,這……這太可怕了!
甚至就連上官塵封感受到這股氣息,臉上的神情都已然露出了驚愕,要知道,在靈丘宗的蕓蕓弟子之中,壓根就沒有人能夠露出結丹氣息的,哪怕這結丹氣息只有一絲。
大長老陳代墨的七寶丹爐,倒是有一絲結丹氣息,但那畢竟是靈丘宗的大長老,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而寧塵,也只是一個剛剛加入靈丘宗的新晉弟子啊,虐翻了靈丘宗絕大多數的弟子不說,這一刻,竟然顯露出與大長老不相上下的氣息。
這寧塵到底有多強啊?
上官塵封的心中,竟然發出了如此的驚駭之聲。
就在所有人感受到這股氣息,都倍感震驚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之聲,猛然從靈犀擂臺之中傳出,聲音滾滾,甚至讓整個靈犀斗場都震了三震。
下一刻,再看寧塵的指間,一條純黑色,覆蓋有密密麻麻血色雷芒的龍脊鐮,呼嘯而出,直奔天際,好似出水巨龍,徑直朝著天獅戰斧轟擊而去。
整條龍脊鐮上彌漫著的黑色光暈組成的龍形,在所有人眼中,與真龍已經沒有了絲毫區別。
真龍現身,又怎能是凡物所比?
原本窮兇極惡,誓要將寧塵砸扁的曹莫,眼睜睜的眼看自己的近前,龍脊鐮呼嘯而出,兇惡的神情,頓時就是一變,雙目不禁微微張大,兇惡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這是什么東西?”曹莫心中不禁發出如此驚呼。
距離如此之近,這一刻,他自然也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一絲駭人的結丹氣息。
顯然,這龍脊鐮已然成為了準結丹的法寶了!
一名筑基修士,能夠駕馭如此法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寧塵,你……”
轟隆隆!
還沒等曹莫將后面的話語完全說出,咆哮的十級龍脊鐮與天獅戰斧已經對轟在了一起。
一時間,聲浪四起,光芒四濺,四周的景物都開始發生扭曲,甚至堅實無比的靈犀擂臺,其邊緣也出現了片片龜裂。
如此碰撞迸發出的靈氣個,更是讓一名名看臺上的靈丘宗弟子,感到心神震撼,甚至有些修為比較弱的,已經開啟了靈氣護墻,以免撞擊產生的波動傷到自己。
電光火石間,就在眾人還在驚駭撞擊產生的巨大威力之時,只見曹莫雙手緊握的天獅戰斧,在十級龍脊鐮的轟擊之下,已經形成了數條裂痕。
這一刻的曹莫,更是通過天獅戰斧感受到了一股史無前例的力量,企圖撕碎天獅戰斧,而這股力量在曹莫的眼中,更是無法撼動。
不禁,曹莫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抹難以抑制的驚駭,亦或者說是恐懼。
“這……怎么可能?”曹莫心中不禁發出如此驚呼,再看寧塵那張平和、肅然的臉,更是讓曹莫感受到了無盡的冰寒。
只覺得,寧塵看似俊秀的臉龐背后,仿佛存在一個可怕的兇獸,亦或者說是魔鬼,仿佛要將時間一切撕碎的殘暴。
咔嚓!
就在曹莫乃至所有人感到無比驚駭之時,伴隨著一聲脆響,只見出現無數裂痕的天獅戰斧,在十級龍脊鐮的強勢轟擊之下,當即爆碎,形成無數碎片,爆破形成的強悍威力,甚至讓深深插在靈犀擂臺上的幾十把烙銀飛劍都紛紛粉碎。
足可見,這威力到底有多么駭人。
并且,隨著天獅戰斧的爆碎,強悍的靈氣波動,更是讓曹莫的一閃撕裂,靈身的皮膚更是出現無數條傷口,汩汩鮮血更是流淌而出。
寧塵利用自己的法寶,活生生將曹莫的筑基神兵天獅戰斧擊碎!
隨著如此一幕映入到所有人得眼簾之中,原本還熙熙攘攘的看臺之上,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怔怔的望著寧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之前這寧塵以肖胖子最為擅長的方式,將肖胖子暴揍一頓,這一刻,寧塵竟然用曹莫最為擅長的方式,將曹莫擊敗,這……這家伙到底有多么恐怖啊!
原本還在提寧塵擔心的肖胖子、韓云珊等人,眼睜睜的望著寧塵的十級龍脊鐮將天獅戰斧轟碎,整個人已經徹徹底底目瞪口呆了。
他們之前想到過寧塵會贏,但卻沒有想到,寧塵竟然以這種方式,簡直堪稱恐怖。
這顯然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自己的馭器之法,將以馭器組成的曹莫踏在腳下。
如此的舉動,對所有人心里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這一刻,也毫無疑問,寧塵就是想以這種姿態,坐上靈丘宗大弟子的位置上。
與此同時,靈犀擂臺上的曹莫,在天獅戰斧碎裂這股巨大的沖擊之下,整個人直接飛出了幾十丈遠,然后種種的摔在了靈犀擂臺之上,一閃破裂,臉上、身上,汩汩鮮血流出,整個人已經狼狽不堪。
而寧塵依舊那樣站在原地,從始至終,寧塵腳下的不知,都沒有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