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圣

第三百三十一章 欺人太甚!

與此同時,位于妖靈宗的寒古山旁,掌門所在的洞府內,此時此刻,掌門魁丘子、姥姥、墨渡等諸位大長老,正面色陰沉,站在洞府之后。

在他們的身后,還有妖靈宗的數位大弟子,其中白心瑤赫然在列,依舊是那翩翩白紗衣,杏眼朱唇,淡淡的冷傲間,絕美的面容顯露無疑,只是這一刻,臉上依舊帶有淡淡的傷感。

而此時此刻,坐在主座之上的,卻并非魁丘子,而是面色冰冷、陰沉,充滿無盡凌厲氣息上清觀長老無跡道人。

在無跡道人的身旁,還有兩名上清觀的弟子,全部身著上清觀的金絲錦袍,一個個更是雙目冰冷凌厲。

“我此次前來,就是想知道,你們妖靈宗送到我上清觀的小琴,為何私自逃走,還打傷了我上清觀的一名弟子?”無跡道人厲聲說道,語氣充滿訓斥。

那所謂的小琴,正是妖靈宗今年進獻給上清觀的妖族美女,只是那小琴不遠收到,擅自逃脫了。

以往這種事情也時有發生,不過,那個時候上清觀都是派人責備一番,迫使妖靈宗再送上一些貢品,也就不了了之了。

無跡道人親自到訪,大動干戈,這還是頭一次。

究其原因,想必已經顯而易見了,那就是上清觀的仇敵寧塵,其母宗就是這妖靈宗,如今這妖靈宗就是上清觀的下屬宗門,上清觀暫時動不得寧塵,但完全可以拿妖靈宗出氣。

“小琴逃遁,下宗深感歉意,但這也并非妖靈宗之錯,還望無跡尊者體諒。”魁丘子面色嚴峻,對著無跡道人深深一拜,極度恭敬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妖靈宗在龐大的上清觀面前,簡直形同螻蟻。

“大膽!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無跡道人眼睛一瞪,一抹厲芒閃過,聲音如雷,甚至讓整座洞府,微微顫動一番。

掌門魁丘子、姥姥乃至墨渡等人,見此景,嘴角微微抽動一下,臉色更是變得異常難看。

心中更是感受到了無盡的屈辱,明明是上清觀非人道的克扣,結果上清觀的長老,竟然如此理直氣壯,公然責備。

不過,上清觀勢大,魁丘子也不過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強忍著心中的屈辱接,擺出一副無比恭敬的姿態道:“無跡尊者息怒,在下不敢,小琴之事,妖靈宗愿一己承擔,補上一名宗女的同時,還愿意奉上靈石五百萬枚,作為補償。”

見魁丘子如此模樣,無跡道人心下略有些失望,如果魁丘子膽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無跡道人絕對會派出上清觀弟子,讓妖靈宗好看,甚至蕩平妖靈宗,但魁丘子這幅模樣,就不太好發作了。

“只補償五百萬靈石?魁丘子你當我上清觀是什么?叫花子嗎?若妖靈宗真心在上清觀面前悔過,最起碼也應該拿出兩千萬靈石,并連同古虛洞一并交給上清觀,除此之外……補上的一名宗女,就有白心瑤來替代好了。”無跡道人說著話,手指直接指向了白心瑤!

要知道,這白心瑤乃妖靈宗第一美女,甚至比其他狐妖還要美貌數倍,上清觀已經有無數長老,甚至王公對其垂涎三尺了。

只是這白心瑤身為內門弟子不好下手罷了,而如今……無跡道人的臉上已經漸漸流露出淡淡的邪笑。

反觀魁丘子、白心瑤等人,聽到無跡道人如此的要求,神色齊齊驟變,兩千萬靈石這對于妖靈宗而言,絕對堪稱是天文數字,古虛洞乃妖靈宗圣地,更為重要的是,如今的妖靈宗誰人不知,白心瑤乃寧塵的未婚妻。

讓妖靈宗將白心瑤當做宗女獻上?這絕對是妖靈宗無法做到的。

“無跡尊者,還望手下留情啊,那白心瑤乃已然有了婚配,未婚夫乃弟子寧塵,無能作為宗女了,還望無跡尊者收回道命。”魁丘子雖然心中惱火,但還是擺出一副央求的模樣。

坐在寶座之上的無跡道人,聽到“寧塵”二字,眉毛頓時一立,惡聲道:“魁丘子掌門,你這是在拒絕我了?是不是覺得寧塵小有成就,就膽敢不把我上清觀放在眼中了?拿寧塵壓我,好大的膽子啊!”

“拿寧塵的名字壓你,又能如何?”

就在無跡道人站起身,惡聲呵斥之時,洞外一陣悠悠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看似平和,但是在這平和的背后,卻充滿這一股說不出的磅礴氣勢。

下一刻,再看身著純白龍紋袍,手持一柄靈骨折扇的寧塵,帶著陳威,以及十幾名護道軍,緩步走了進來,臉上平淡如水,看不到絲毫波動,唯有那雙目,明亮之中,閃耀著無盡的凌厲。

隨著寧塵緩緩踏入到掌門洞府之中,在場的所有人,神色齊齊驟變,他們做夢也無法想到,寧塵會不聲不響,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尤其是看到寧塵身著純白龍紋袍,雙目更是大張,對于靈丘國普通修士而言,明亮龍紋袍絕對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而純白龍紋袍,又稱為異色龍紋袍,若不是隆隆恩寵,想都別想。

白心瑤望著風度翩翩的寧塵走進來,更是伸出白皙袖長的手指,滿臉的不可思議,她知曉寧塵在靈丘國混得風生水起,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到了如此地步,純白龍紋袍已然說明了一切。

不僅是魁丘子、白心瑤等人,之前高高在上、戾氣令人的無跡道人,望著身著純白龍紋袍的寧塵,都是微微一愣,氣焰明顯弱了三分。

他自然明白,現在的寧塵,絕非是在妖靈宗的那個小修士了。

“堂堂上清觀大長老,在這里吆五喝六,無跡道人好能耐啊。”寧塵輕搖折扇,似笑非笑,一步步來到無跡道人身前,輕聲說道。

“寧塵,你……”無跡道人望著神色輕松的寧塵,表情已經略微變得冰冷起來,單手指著寧塵,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臉色更是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