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景,曾立川更是不敢怠慢,神情一振,瘋狂調動體內靈氣。
瞬間,獒面傀儡已經擋在了曾立川的面前,與龍脊鐮對轟在了一起。
這一刻,寧塵也能真切感受到,眼前的獒面傀儡,比之前的黑粉骷髏強大了不止一丁半點。
顯然鬼血宗臭名昭著的萬尸陰木,名不虛傳。
不過,對此寧塵并不在意,隨著龍脊鐮與獒面傀儡糾纏在了一起,寧塵已經手持寧家驚邪戟,劈頭蓋臉,朝著曾立川砸了過去,看不出絲毫疲憊,更看不出絲毫受傷的跡象。
如此,仰仗著的就是寧塵金骨銀筋、血肉汞漿的身體,以及丹田紫湖散出的蓬勃靈氣,堪稱戰力無限!
遠任何筑基期修士。
無奈,見寧塵依舊生龍活虎,曾立川只能強韌腹痛,咬緊牙關,再一次抽出靈骨長劍,迎擊而去。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四周茂密的林木,直接被劇烈的靈氣沖擊連根拔起,山體巖石開裂!
隨著如此劇烈的沖擊傳來,曾立川頓時只感覺腹中絞痛連連,嘴角鮮血更是溢了出來,同時再看他手中,堪稱筑基絕世法寶的靈骨長劍,也已經出現了絲絲龜裂。
究其原因還是,寧家驚邪戟實在太過強悍了,加之曾立川已經有傷在身。
而寧塵可不會顧及那么多,握緊寧家驚邪戟,高高抬起再一次砸了下去,給人的感覺,就是要活生生將曾立川砸死當場!
雖然寧塵亦是傷痕累累,但卻是越戰越勇。
幾番掄砸下來,曾立川口中鮮血不斷流淌,足足十幾下過后,曾立川面對咆哮的寧家驚邪戟,竟然不敢再去主動接招,而是選擇了連連閃避。
顯然,之前六級龍脊鐮那一下,價值連續輸入的消耗,已經讓曾立川的實力大打折扣。
懸在天空,坐在飛轎之中的佟夫人,眼睜睜的望著曾立川在寧塵的連連轟擊之下,開始落入敗勢,悲憤的神情間,不禁閃過一抹惶恐之色。
“寧塵!你這忘恩負義的孽子,你母親早死,是我將你養大,想不到今天你竟然恩將仇報!殘害侯府世子!”佟夫人掀開轎簾吼道。
而佟夫人不說這些話還好,當這些話傳入到寧塵耳中,原本火冒三丈的寧塵,頓時怒火滔天,雙眼血紅,額頭青筋四起。
“你這臭不要臉、不守婦道的惡婦,你與曾立川私通,參加孽種寧桂,并百般壓制我的修為,企圖將我廢掉,這叫養?還有你們將我侯府子嗣的魂魄抽離,到底是誰在殘害?你這惡婦等我抓到你,非要將你凌遲處死,下豬籠不可!”
寧塵不禁出如此咆哮之音,手中寧家驚邪戟,更是變得無比咆哮,對著曾立川連連轟下!
在滔天的憤怒之下,威力最起碼提升了兩成有余,拼命抵抗的曾立川口中的鮮血更是連連噴出!
這一刻,曾立川明顯感受到,在寧塵與寧家驚邪戟滔天的憤怒之下,寧塵的修為竟然又有了些許提升,正在不斷接近湖境中期!
顯然,寧家驚邪戟在這種滔天的憤怒之下,正在源源不斷幫助寧塵提升修為!
尤其是剛才佟夫人的話,更是激了寧家驚邪戟的憤怒。
換而言之,佟夫人的話,不但沒有幫助到曾立川,反倒讓寧塵變得更加強悍。
咔嚓!
就在寧塵手持寧家驚邪戟,連續轟擊的幾十次之后,再看曾立川手中的靈骨長劍,活生生被寧塵劈成兩端,憑空碎斷。
同樣再看曾立川的手掌,更是被震得鮮血淋漓。
沒有了靈骨長劍,曾立川也徹底失去了對抗寧家驚邪戟的法寶,同樣這一刻曾立川也只感覺體內靈氣,已經明顯紊亂,神魂受損!
在如此下去,曾立川無疑要被寧塵活活拖垮!
望著手持寧家驚邪戟的寧塵,再一次高高騰起,掄砸而來,曾立川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連連躲避。
在寧塵的兇狠之下,已然沒有了還手之力。
“啊!”
而就在這極度不利的局面之下,一聲凄慘的叫聲更是憑空傳來,下一刻,再看曾立川的另一名親信,直接被來了一個萬箭穿心,出手的正是上澤觀的掌門,下手可謂毫不留情。
隨著如此一幕傳入到曾立川眼簾,曾立川的神色再次為之一變,陰冷的目光之中,終于閃耀出了些許的惶恐。
寧塵咄咄逼人,自己卻四面楚歌,這一刻的曾立川已然感受到了何為絕境。
“該死!”
不由得,曾立川出了如此聲音。
然而,就在曾立川感受到一絲絕望之時,在他的身后,正北的方向,一股磅礴的黑煙猛然騰起,好似黑壓壓的烏云一般,帶著無盡戾氣撲面而來。
而在烏云的下方,則是密密麻麻足有五千名身著黑袍的修士,一個個嘴唇黑,瞳孔更是占據了大部分的眼球,臉色蒼白。
他們正是北海國暗靈妖道的修士!
這暗靈妖道與北海妖道同出一門,都是強大鬼血宗的分支。
領頭的則是一名身著金絲黑袍,頭戴魔冠的男子,看起來非常年輕,臉上充滿一股詭異的陰柔與冰冷。
而他正是暗靈妖道的掌門,名叫司馬靈,乃筑基湖境修士,能夠擁有如此修為,就算在北海國也已經算是非常強大!
并且乃鬼血宗嫡系弟子,體內擁有鬼靈血脈!
只過去片刻,再看整個上澤觀的天空,已經陰云密布,白晝如夜。
“曾師兄,莫慌,師弟已到!”
天空之中,司馬靈用陰森的聲音說了一句,然后單手一指,一節黑漆漆的陰骨尺從衣袖射出,橫亙在了寧塵與曾立川之間,擋住了寧塵下劈的寧家驚邪戟。
隨著寧塵手中的寧家驚邪戟與陰骨尺碰撞在一起,一聲巨響再一次傳來,滾滾沖擊,更是山搖地動!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陰骨尺要比靈骨長劍的強悍了一些,寧塵一脊下去,竟然紋絲未動。
同時再看曾立川,見司馬靈出手,狼狽之下,也顧不上許多,強忍著腹部的劇痛,騰空而起,拉起飛轎,徑直朝著正北的方向逃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