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鳴在與人對敵之時,曾經多次施展過禁錮的力量,但那些禁錮的力量都是由某一系單純的力量形成的。
譬如開山三十六式,當施展出這門足以讓人越階挑戰的戰技之時,就擁有可以禁錮一切的力量。
但是,在虛空中形成三點秸固的力量,并且以此為基點而擴散出去的禁錮之力,賀一鳴確實是第一次施展。
感受著虛空中那不斷變換的三點之力沒入了十米外的空間之中,賀一鳴的心中涌起了一陣近乎于盲目的信心。
借助于這里無盡的力量源泉和他的特殊體質,已經讓賀一鳴成功的達成了鼎足之勢。
此刻,距離那看f&j遙不可及的尊者境界,就真的是僅有一步之差了。
只要能夠跨越過這一步,那他就是貨真價實的尊者,而且他還有著一種莫名的自信,只要他繼續停留在這里,那么達到這一境界的時間就不會太長。
不過就在剛才,他的雙耳撲捉到了一點兒的聲音,恰好在他意氣風之時,頓時是毫不猶豫的施展出剛剛領會而來的三點禁錮之力套了過去。然而,賀一鳴那8信滿滿的臉上瞬間變得凝重導者來。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禁錮之力確實已經圍住了對方,但■問題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對方施展了什么手法,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破了他的禁錮之力。
賀一鳴冷哼一聲,伸出了一只手,在他的手指頭上閃過了一道血紅的光芒。這一次,賀一鳴的信心更足了。
在血針之上凝聚了冰系和麻痹之力,這二種力量沒有打中對方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打中了,那么這個效果肯定會立竿見影。他的腦海中甚至于已經浮現出了一副對方被冰凍和麻痹住了之后,膛目結舌,渾身難以動彈的畫面。輕輕的抬起了腳,賀一鳴就想要隨之跟上。
雖然這二種力量擁有令人難以想集的奇效,可是也有著同樣難以彌補的效果。那就是冰凍或者是麻痹對方的時間很短。特別是同階高手之間,或許只需要二個呼吸之間就能夠掙脫束搏。
當然,二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人做出許多事情了。
然而,賀一鳴的一只腳剛剛邁出,臉色就又是一變。
他清晰的聽到了,遠處的那人似乎是揮舞了一下手臂,將他的血針給擋住了。但是,讓賀一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動作竟然沒有絲毫的停頓,而依舊是揮灑自如。若是就這樣冒失的沖上去,那么就不是收拾殘局,而是送上門去被人虐待了。
接連二次的失手讓賀一鳴的心中大為警惕,這個隱藏在迷霧中的高手實在是強大的過份。
賀一鳴的臉色凝重之極,目光突地在身邊掃了一下,他毫不猶豫的一拉,將那隱匿在云霧之中的金之花舉了起來,并且朝與前方猛地扔去。
他的動作看似十分兇猛,但實際上被他拋出去的金之花卻是漂浮的極其緩慢,只不過是隨著山中的狂風隨波逐流罷了。
賀一鳴凝神靜氣,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這一次的襲擊也能夠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擋下來,那么他轉身就是,絕對不與對方死磕了。
能夠將難么多手段全部輕易化解的高手,就算是他也不敢說能夠肯定的戰而勝之了。
輕輕的,金之花在漂流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按照賀一鳴的心愿,在某一處轟然炸井。
巨大的響聲遠遠傳出,在這一片的云霧劇烈的翻騰了起來。
距離這里周圍還有二位來自于不同地方的頂尖高手,他們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后,無不是眉頭大皺,猶豫了片刻,他們立即是離開了靜修的地點,朝著遠方而去。在這里停留最多僅有一個月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逕可是最為難得的機會。
他們可不愿意將時間花費在與人打斗之上,哪怕是金戰役都是抱著這種想法,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在這個環境之下不戰而退,絕對不會被人笑話,相反,在這里只顧著打斗而忽略了修煉,才會被人視為白癡。
這二個正在遠去的高手一邊在心中大叫晦氣,一邊以看待白癡一般的目光回頭張望。剛剛進來此地就打生打死,這樣的白癡確實少見。
賀一鳴自然不知道遠處生的事情,當他聽到爆炸聲響起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豪。
在毫無防備之下,突然遭到了金之花的爆炸襲擊,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將是一場難以遺忘的噩夢。賀一鳴臉上的得色一閃,但也就是一閃而已,就立即是僵住了。這道聲音,怎么聽上去那么耳熟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滑稽,張開口,高聲道:“寶豬?”目光所及之處,十米之內,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的走了過來。既然是在視線之內,賀一鳴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百零
在他的懷中,躺著一個半邊身子黑糊糊的家伙,看那體型「正是賀一鳴異常熟悉的寶豬。賀一鳴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來到了百零八的面前,低頭伸手將寶豬接了過來。
這小家伙的身上再也不是潔白無暇了,而是半白半黑,它抬起了頭,哼哼有聲,眼角甚至于還掛著一滴淚珠。仔細的看著它的眼眸,雖然這小家伙疼的哼哼直叫,但精神上卻不見萎靡。賀一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提起來的心臟終于放手下來。只要這小家伙能夠活著,那么白豬變成黑白豬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他立即想起了遠在西北天池上的那位神秘老祖宗。不知道當那位老爺子見到了此刻白豬的模樣,還能否輕易的原諒自己呢。”哼哼p鄉▲r■■■■在他懷中的寶豬提出了自己的抗議,并且用尚未變黑的半邊鼻子在他的懷中拱來拱去,分明就是怒不可遏。賀一鳴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寶豬,我不知道是你們啊。”不過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何自己的三點禁錮之術和血針都會失效了。
以百零八的力量而言,想要掙脫禁錮之術,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至于血針么……賀一鳴看了百零八一眼,若是血針能夠對這個非人的家伙起到一點兒的用處,那才叫有鬼了。輕輕的在寶豬的身上撫摸著,慢慢的,這小家伙的一身雜毛終于被他撫順了。搖了搖頭,賀一鳴問道:“百兄,你們怎么進來了。”
百零八淡然的道:“在你的身后,有三位高手,他們擁有能夠滅殺你的實力,所以我來了。”
賀一鳴心中感激,他摸了摸胸前的追蹤器,由衷的道:“百兄,這一次可是真的多謝你了。若非你臨危示警,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實意,一想到他剛才若是放棄進入黑霧的打算而返回,從而落入了三位尊者的伏擊之中,賀一鳴的心中就是哇涼哇涼的。
哪怕是他再自大,也不會以為自己在面對三位尊者的伏擊中還能夠殺出一條生路。百零八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他冷然道:“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我們之佴有過約定。”賀一鳴翻了一個白眼,他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呆板的家伙了。寶豬在他的懷抱之中突地開始騷動了起來,用那長長的鼻子不斷的拱動著他胸前的一顆石頭。賀一鳴微微一怔,詫異的問道:“寶豬,你要能量石?”
寶豬頓時停了下來,它哼哼了幾聲,賀一鳴雖然聽不懂它的叫喚,但卻明白了它的動作。
如果是別人討要能量石,他當然是一口否認,但既然是寶豬這小家伙開口,賀一鳴卻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意思。只要想想自己貪墨了這小家伙現的九龍爐,賀一鳴的心中就是慚愧不已,區區一點兒的能量石,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吝嗇了。胸前的肌肉一陣蠕動,那掛在胸前的白石頓時慢慢的從他的脖子口浮了上來。
看到了能量石之后,寶豬興奮的叫了幾聲,就連那哼哼的聲音中都充滿了一種喜悅的味道。
隨后,它伸長了二只前蹄,緊緊的捧住了能量石,連上面穿著的鏈子也沒有解掉就直接的啃了起來。
賀一鳴看得是又好笑又好氣,寶豬跟著百零八那么長的時間,什么也沒有學會,就學會了吃白石,而且它的吃相之難看,遠比百零八要差的多。
霍然間,賀一鳴的心中微動,自從他與寶豬相遇之后,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但是在他的記憶當中,卻似乎從未見過這家伙吃過什么東西。
他的心中突地掠過了一個念頭,莫非這小家伙竟然和百零八一樣,也是以能量石為食的么?心中的這個念頭剛剛轉動起來,賀一鳴突地覺身周的氣息有異。他訝然的低頭一看,一雙眼睛頓時瞪圓了。在他的懷中,那寶豬小小的軀體上正生著令人無法想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