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一擊,堪稱是火星撞地球一般,造成了令人震驚的效果。
在西方客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十個人的巨坑,金戰役所站立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著。
雙方所擁有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遠超普通人極限的地步,所以他們造成的破壞力同樣遠非普通人能夠想象。
城頭上的那些先天強者們還好,他們雖然無法做到這一部,但卻也擁有著同樣本質的力量。而且在數十年前,他們也曾經在這一片平原上,見識過類似的戰斗,所以他們的眼中雖然也充滿了興奮,但卻并無騷動。
可那些公子哥們卻是真正的驚呆了,至此,他們才知道,原來人類的血肉之軀,竟然也可以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西方客的身體在劁飛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恢復了正常,他雙腳落地,澀聲道:“閣下,何人?”
他的聲音非但干澀,而且還有些結巴,分明是對于這種語言剛剛學會不久,尚且來不及熟練的運用自如。
金戰役昂首挺胸,他朗聲道:“本人金戰役,爾可曾聽聞。”
那人一怔,這樣復雜的,特殊的應對語句,分明在他的了解范碉1,不過,他也僅僅是怔了數息之間而已,隨后就豁然抬起了頭,雙日之中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金戰役……你是,金戰役?”
或許他并沒有聽懂金戰役的話,但是很明顯,他聽清楚了金戰役的這三個字。
金戰役放聲大笑,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的味道。
城頭之上,亦是一片喧嘩之聲,金戰役這三個字就仿佛是擁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一般,無論敵友,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都會有著為之轟動的感覺。
大申帝國尊者以下第一人。
如此響亮的稱號,縱然連遠在西北一偶之地的賀一鳴也曾經聽人提及,就更不用說在這個大申的地面之上了。
下一S1,城頭之上頓時掀起了如雷般的狂呼之聲,一種狂熱的到了極點的氣氛仿佛是擁有瘟疫般的特性似的,迅快的蔓延了開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金戰役。”
隨后,起碼超過了上萬人的聲音同時狂呼了起來。運道聲音在這座城市之中轟然響起,并且朝著遠方仿若是無窮盡的傳了出去。
金戰役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了原地,就像是一個偉大的君王在承受他的子民們的歡呼的。
賀一鳴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的發與。
至此,他才明白,原來這幾個月來一直與他待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在這個國家之中竟然擁有著如此巨大的聲望。
這是金戰役以他的實力,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來的。是以他的實力,一場接一場的挑戰,以不斷的勝利所積蓄出來的強大威望。
尊者以下第一人,在面對尊者以下的高手之中,他未嘗一敗。
莫名的,賀一鳴心中的那份熱血仿佛是愈發的變得了起來。他的雙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握緊了。若是此刻再來一位同等級別的西方來客,那么賀一鳴絕對會搶在金戰役之前,將他打成豬頭。
那位氣勢已經衰!!到了極點的西方客臉色逐漸發白,他深吸了一口氣,豁然轉身,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著西方逃去。
他來到這里之時,純以一人之力造成偌大聲勢,可謂是氣象萬千,威風凜凜。
然而此刻他歸去之時,卻是僅留下了一個孤零零的背影,就如同一只喪家之犬般,說不出的狼狽。
城頭之上的笑語聲愈發的大了起來,所有人心中的惱怒都已經平復了下來,在金戰役出手之后,留給他們的就唯有無比的開心了。
金戰役并沒有返回饋金城,而是在這個西方客逃遁了片刻之后,雙腳微微用力,頓時是隨后緊追而去。
只要看他輕松寫意的樣子,所有人就知道,他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時之間,城頭上的歡呼聲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賀一鳴心中徼動,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城頭雖然很高,但對于他來說,這個高度并不能給他造成任何的妨礙,腳尖微微用力就已經躍過了城頭。雖然在這個方向的城頭上人數遠沒有正面的那么多,但當賀一鳴如飛般的離去之時,竟然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動作。
就在他們二人離開了饋金城之時,城中最大的豪宅之中,一個大胖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但他們自己要去,那就與我無關。靈霄寶殿應謀不會怪到我的頭上。嘿嘿……金戰役,賀一鳴,真是期待啊,不知道你們這一次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鬼哭嶺耳邊的風呼呼作響,賀一鳴的眼中看到了清晰無比的二點間的線條。
他一步跨出,已經是來到了數十丈之外,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與金戰役并肩而行了。
金戰役連頭也澈有回轉一下,他象是早就猜到了賀一鳴會隨后而來似的。
“金兄,你有何打算?”賀一鳴沉聲問道:“難道要將此人放走么?”
若是單純的以速度而論,在不使用萬里閑庭這類超強的類似于作弊的輕身功法之時,賀一鳴和會戰役的速度還真的未必就比前方那位西方客快多少。
只是,他們二人都是心知肚明,若是真想將那人留下來,其實也不會太費勁。畢竟,那人的氣勢和信心已經完全崩潰,對付這種人雖然不至于是手到擒來,但要想將他擒殺,也遠比一開始遭遇之時要容易的多。
金戰役微做一笑,道:“賀兄弟,我們東方有一句古話,叫做來西不往非禮也。”
賀一鳴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早就知道他為人膽大包天,但是這種直接殺入對方老糶的做法,還是很令他感到驚訝。
不過這種訝然的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他胸中那早已的熱血頓時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金兄既然有此雅興,小弟當的奉陪。”
他們二人相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就好像他們此刻并不是在追蹤強敵,也沒有打算深入虎穴,而是就像朋友之間閑聊著什么輕快的話題一樣。
他們的笑聲遠遠傳開,聽在那位西方客的耳中,卻像是喪命鐘聲似的,讓他心驚膽戰。
狠狠的一咬牙,西方客的速度在極限之上愈發的快了一分。
在性命受到了直接的威脅之下,他的潛能再庋被激發了出來,若是這一次能夠生還,并且將失敗的陰影驅逐,那么他在武道的修煉之上,持會更進一步。
他們三人的速度極快,遠勝這個世界上的一40名馬,而且他們的體力都是充沛之極,似乎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堅持住似的。
饋金城距離最前線的城市足有上百里之避,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卻也不過如此。
那人對于這里的環境遠比金戰役二人熟患的多,所走的路線都是遠遠的避開了那些衛星城市。不過就算如此,當他們在跑過最后一座城市之時,卻依舊是被人發現了。
在這座城市的高大城墻之上,有著三位男子瀟灑的站在了城頭之上。
這三人面色各異,但無一例外的,在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度。
這種氣度唯有傳承了數代以上的大家族子弟才能擁有,不過在他們的身上,卻顯得特別的出類拔萃。
若是拿饋金城中的那些世家子弟與他們三人放在一起,絕對就是草雞與鳳凰之佴的區別了。
他們三人雖然站的極為靠近,但卻是有意無意的成犄角之勢。他們之間的氣氛說不上針鋒相對,但卻也不見多么友善,似乎是處于一種良性的競爭關系。
此時,他們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方向,而且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遠方的三道人影看似遙遠,但以他們三人的修為,卻都能夠輕易的感受到那快到了夸張地步的如飛般的高速。
他們三人互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種駭然之色。
這樣的速度,就算是他們全力施為,也不過如此。
其中一人突地長嘆一聲,道:“方某來此之前,老族長曾經叮囑過。一旦東西方開戰將近,這里就是高手云集。方某向來自信,但如今才知道,原來是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另一人皺了一下眉頭,道:“方兄何必如此自貶,這三人的輕身功法雖然也有可取之處。但我們三人也不見得就會弱于他們。”
方姓男子苦笑一聲,道:“諸兄,小弟并非妄自菲薄,只是見到了天下英豪,所以才有感而發。”
第三位就不作聲的那人卻是一身儒生打扮,他看著遠方,眼睛微微發亮,身上竟然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氣勢波動。
方姓男子連忙道:“郝兄,那三人前往的方向,就是西方的大營駐扎之處。我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那人微徽點頭,但是在他的眼中,卻還是有著一絲強烈的戰斗意志。
他的目光沉秸而深邃,緊緊的盯著遠方那逐漸消失的三道身影,那里面有著深深的不甘和遺憾。
只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邁開腳步,似乎在他的身上,有著一副看不見的枷鋪,將他牢牢的束搏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