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草原最西邊的那座大城修瓚干數千年前,歷經天數叭,補擴建,到了大申一朝。被命名為鎮金城。
這座城市就是東方帝國駐守在西方,阻擋西方大軍的最后一道防線。
在這座城市以西。還有著數十座衛星城,這些城市星羅分布于平原和東方的入口之間,西方的大軍若是想要平安通過,就必須將大部分的邊疆城市攻下,才能夠無后顧之憂。
但是,眾所周知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雙方最頂尖的武力對比沒有發生變化,那么想要將對方徹底滅亡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不過,每隔數十東,東西方必定爆發一場大戰,這場戰爭的挑起者可以是雙方的任何一方,而另一方則大多是被迫應戰。偶然有雙方國力都在鼎盛之時。亦會同時挑起戰爭,在大平原上打一個你死我活。
這就像是籠罩在二個國家頭上的魔咒,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
在這里居住的。竟然是副統帥宇無常。
此人雖然是西征大軍的副統帥,但是在整個軍隊系統內身份特殊,根本就不曾受人節制,眾人只知道他披著一個副統帥的虎皮,在這座豪華的大宅內吃喝。獨自玩樂,一點兒也沒有將軍的架子,也從來不曾參與軍務。
當然,既然此人姓宇,那就是當朝皇姓,所以眾人猜測紛紛,都以為他是皇族派來此的監視西征大統帥的。
不過,有關于他的真正來歷,知道的人卻絕對不多,但其中就包括魏宗津。既然魏宗津知曉。自然也就等于金戰役知曉了。
當這位靈霄寶殿新一代最強者帶著賀一鳴來到了這座豪宅的最里層之時,魏宗津和宇無常早已是等候多時了。
“金師弟,你怎么來的如此之晚。”魏宗津埋怨道。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大師兄,你在前面好酒好肉的,我們二個在一旁看得好不羨慕,直到你們散席之后,我們就立即找來了。”
說罷,他半轉身,向著宇無常微微一躬,道:“宇兄,數十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宇無常還了一禮,長嘆一聲,道:“金兄,你我初次見面之時,你才踏足一線天不久,想不到一別數十年,你的修為竟然是突飛猛進,已經不在魏兄和老夫之下了。”
賀一鳴在一旁雖然是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是一凜,看向他的目斃,頓時多了一絲警懼。
在初見這個大胖子之時,賀一鳴雖然隱隱的感到此人并不簡單,但卻怎么也無法將他與金戰役和魏宗津這樣的強者聯想到一起。
不過如今他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真正含意。
金戰役搖了搖頭,道:“宇兄,我為你介紹一個人。”他讓了讓,指著身邊的賀一鳴。道:“這位是來自于西北天池的賀一鳴賀兄弟,他在武道之上的天賦才是真正的得天獨厚小弟確實是望塵莫及。”
宇無常那笑瞇瞇的,仿佛是永遠也不會有所改變的眼神陡然一亮,他驚訝的打量著賀一鳴,終于道:“這位就是與你聯手,擊敗祁連雙魔的賀兄?”
他在說到祁連雙魔的時候,語氣稍微的重了那么一點兒,賀一鳴頓時是心知肚明,這位與祁連雙魔之間似乎是有著一些過節。不過想想他與魏宗津交往莫逆。以及祁連雙魔昔日和金戰役一樣有著挑戰天下的嗜好,賀一鳴就基本上猜出來其中的緣故了。
賀一鳴向他深深一躬,道:“見過宇兄。”
宇無常連忙是踏拼了二步,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賀兄實在是太客氣了。”
雙方分賓主坐下。宇無常的目光大多數投在了賀一鳴的身上,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
魏宗津搖著頭。道:“宇兄,你不要猜疑了,我向你保證,他今年確實是不滿”噢。已經過年了,他今年確實是才滿二十。”
宇無常的身體微微一僵,深深的看了眼賀一鳴,道:“原來傳言并未夸大,倒是老夫小覷了天下英豪。
魏宗津苦笑一聲,道:“不是你小覷了天下英豪,而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在天下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一位豪杰。”
賀一鳴知道他們是在談論自己的年齡,不過他已經是習以為常。
哪怕是郝侗尊者都為之嘖嘖稱奇,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他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中,雙手輕撫椅架,一臉的默然,單看他的坐姿,深得土系的沉穩:字。縱然是在知情人的眼中,只怕也會忽略掉他的實際年齡。
宇無常適時而又恰當的表達了自己的敬佩和驚訝之
他回過了頭,道:“金兄,這一次老夫特意去城外相迎,其實是有要事相告,幸好你現在這里,若是冒然去了前線城市,那就是老夫的罪過了。”
金戰役頗為驚訝。他轉頭看向了魏宗津,只見對方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由地心中愈安狐疑了起來。
“宇兄,前線城市又是如何,難道西方中的高手們已經開打了?”金戰役不解的問道。
宇無常搖了搖頭。道:“金兄,他們有沒有開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一旦你出現在前線城市之中,那么一定會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殺過來。”
金戰役怔神半響。道:“為何?”
“因為這一次的東西方大戰是你挑起來的。”宇無常慢里斯條的說道。
金戰役冷哼一聲。道:“胡說八道,他們主動挑戰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因為處于壁障之前的人數眾多,所以才會。”他突地停下了口,目光隱晦的朝著賀一鳴看了一眼,似乎是有所忌憚。
賀一鳴大奇,他對于東西方每隔數十年必定一戰的歷史早就感到了極為好奇。
如今聽金戰役提及。似乎是其中確有奧秘。
回想起昔日在他們前往大申之時,聽到西方發動軍隊之后,金戰役非但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是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這一點似乎絕不正常。
魏宗津輕咳了一聲。道:“宇兄,你為何要這樣污蔑金師弟。”
宇無常連連擺手。道:“魏兄誤會了,這并不是我說的,而是那些西方人說的,他們指責你入侵西方,擊殺了多位圣騎士。所以你已經被授予了惡魔的稱呼。并且將這一次的東西方之戰的起因歸咎于你的頭上。
魏宗津和金戰役面面相覷。片刻之后,魏宗津怒斥道:“胡說八
宇無常苦笑一聲,道:“不管是否胡說八道,總之,他們不但在刺客公會之中將你的懸賞提到了最高,而且還通傳了所有的圣騎士,只要有人能夠將你擊殺。就會大開教堂之門,讓他們入圣水池浸泡一次。”頓了頓,宇無常臉色凝重的道:“他們的這個承諾并不僅僅是對于西方強者,而是對天下所有強者的承諾。”
魏宗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冷哼一聲,道:“西方那些老不死們都瘋了不成,竟然給予這樣的允諾,豈不是要斷絕了金師弟的這一次機會。”
宇無常微微的點頭,他嘿嘿一笑,道:“老夫在這里坐鎮數十年,與他們打交道的事情多了。依我看,他們確實是這個打算,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你金師弟的天賦太好,潛力太大。所以讓他們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生怕東方在數百年后,再出現一位頂尖強者,所以就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說這高頗有著幾分幸災樂禍之感,隨后,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下,道:“賀兄,你也要小心一二。”
賀一鳴微怔,道:“我要小心什么?”
宇無常正容道:“若是讓西方的那些老家伙們知道你也來到了此處,那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魏宗津輕哼一聲。道:“宇兄放心,有關賀兄的事情,我們并未外傳,西方之人是不可能知曉賀兄的真實年齡。”
賀一鳴雙眉輕輕的揚了一下,他心中暗道,既然靈霄寶殿并未外傳,那么宇無常又是如何知曉的,不過這句話卻是不好當面質問。
金戰役大袖一揮。無所謂的道:“多謝宇兄的提點了,不過金某這一次來,就是想要會盡天下高手,若是能夠遇到合適的對手。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宇無常眉頭略皺。道:“金兄,這一次你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西方的刺客公會。甚至于還卑黃泉門和來自于各地的高手。”
賀一鳴訝然道:“宇兄,難道他們只是放出一句話。就有那么多人為他們效力么?”
宇無常長嘆一聲。道:“賀兄,他們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只要是武道之人。就很難會拒絕這樣的誘惑。而且西方之人雖然做事極端,但他們的信譽卻十方良好,一旦公開承諾,就絕無反悔之事。數千年來,盡皆如此。”
賀一鳴頓時默然,這樣一句話就能夠得到全天下的認可,西方的那些老家伙們確實也有著一絲可取之處。
金戰役擺了一下手。他面色肅然,道:“宇兄,此事無需再提”弟自有妾張。不過這一次小弟前來,其實還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