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亮的話,其實已經說得很直白,特別是對于官場中人來說,更是如此。.fei插ngwen穴/讓朱代東知道,嚴鵬飛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或許嚴鵬飛唯一的收獲,就是跟錢飛虎的私人關系更進一步。同時也讓省里的主要領導,知道他想要進步的想法。
“代東,你在跟誰通話呢。”嚴蕊靈昨天晚上太累,后來又涂了美容膏,早上光是收拾自己,就得二三個小時。
“北京的電話,蕊靈,爸這次可能希望不大。”朱代東嘆了口氣,原本這樣的事也是盡人事,聽天命,無論是他還是嚴鵬飛,都沒有特別硬的關系,也沒有跟哪個重要領導人走得特別近,要進步,基本上靠自己的能力。
但是到了嚴鵬飛這樣的職務,想要再進一步,已經非常的困難。他在省政府所有的副省長中,資歷并不算最老的,而他所負責的工作,像宗教、政法、交通安全、信訪、消防、保密、環境保護、工商行政管理、質量技術監督等工作,都很難在一時之間取得很大的成績。嚴鵬飛擔任副省長這兩年,分管的工作,沒出大的問題,也沒有在的成績,如果一定要說成績的話,可能錄近木川搞的食品安全工作,讓他這個分管領導,也跟著沾了光。
“爸本來就沒有抱很大的希望。”嚴蕊靈說道,官場中的人員,不進則退。
有機會你不去爭,就會讓人覺得你沒有進取精神。爭沒爭到,是能力問題,爭不爭取,那是態度問題。
“蕊靈,我等會就準備回木川了,你跟爸說一下。”朱代東說道,木川的地下排水系統跟楚川公路,都會有一個月之內動工前期需要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而接下來的醫院建設,更是會讓木川到處都有醫院的影子,而且朱代東還準備到下面的幾個縣市去走一走,看一看。他剛來木川的時候初步看了看,但這次不管是全民免費醫療還是新建醫院項目,都跟下面的縣市有很大的關系,另外教師工資補貼已經實行一個多月了,也要下去看看效果。
“你上午就走?”嚴蕊靈依依不舍的說,她跟朱代東自從結婚之后,就一直聚少離多也就是懷胎的時候,陪著朱代東在芙蓉縣住了大半年,后來朱代東調到楚都之后,又住了兩年不到。////但現在,兩人又相隔百里,白天她還好些,心思都在工作上,但是到了晚上孤苦伶仃,如果不是有兒子身邊,她真的不知道晚上怎么過。
“是啊還舍不得我?”朱代東輕笑著說,昨天晚上他跟嚴蕊靈可是纏綿了很久,幾次令嚴蕊靈陷入癱軟和暈厥,當時嚴蕊靈為涂美容膏,足足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能爬起床。
“大白天的,還在想什么呢?”嚴蕊靈驕羞道,朱代東的“戰斗力”非常強大,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喜歡,當朱代東發起沖鋒的時候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讓她醉生夢死、欲罷不能。
“說真的,你準備什么時候調來木川?”朱代東問,嚴蕊靈現在還是楚都市委宣傳部的新聞科長,這次楚都市委準備提拔一批干部,名單里有嚴蕊靈。嚴蕊靈一直想等到提拔之后再以副處級干部的身份去木川任職。如果她到了木川才被提拔,瓜田李下,容易讓人浮想聯
“什么時候我被提拔了,什么時候我就走。”嚴蕊靈倔強的說,以她的資歷和能力,現在已經列入后備干部名單,在今年之內,她就有可能被提拔,到時再去木川,她的自尊不會受一點傷害。可是如果到了木川之后再被提拔,恐怕她都寧可不要這個副處級待遇。
“你到機關工作不久,倒變成官迷了。”朱代東笑笑說。
“從認識你開始,你只是一個鄉鎮黨委書記,這一路走來,你的進步既快又大。作為你的妻子,我怎么著也不能給你丟臉吧?”嚴蕊靈笑著說,她所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從朱代東調到省委組織部之后,她就停了產假,正式開始工作。
嚴蕊靈原來深受著記者的工作,可是生了朱溪奇之后,她只能舍棄。后來進入楚都市委宣傳部,一進來就擔任了新聞科長。而那個時候,朱代東只是省委組織部干部二處的處長,她是正科級,與朱代東的正處只相差兩級。她相信,以自己的工作能力,在將來的某一天,應該會慢慢拉近與朱代東的距離。
可是她想錯了,朱代東在干部二處只干了三個月,馬上就調到了楚都市擔任常務副市長。從正處級干部到省會城市的常務副市長,這間要跨越的距離,有如長江般浩瀚。這個難度,要比她從正科級干部提拔到副處級難上一百倍。
而朱代東從楚都調到木川,他又從常務副市長到代理市長,雖然暫時還是副廳級干部的待遇,但是就在兩個月前,他已經被省委正式任命為木川市委副書記,同時正式享受正廳級干部的待遇。這讓嚴蕊靈都覺得瞠目結舌,朱代東每一次的升遷,幾乎都是機緣巧合。他來楚都擔任常務副市長,是因為楚都的經濟增長速度已經出現了負增長,楚都市政府已經沒有人能帶領楚都走出困境。
可是朱代東能,他敢跟省政府簽訂責任書,如果不能實現楚都經濟的高速增長,他不但不能享受副廳級干部,而且還要退回省委組織部。而那個時候,因為省委組織部機構改革,干部二處已經不復存在。所以說,當時的朱代東是背水一戰,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而去木川,也是周保寧極力相邀,再加上省里對朱代東在楚都取得的成績,表示一種委婉的肯定。
而現在朱代東在木川的工作,雖然引起了一些人的非議,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朱代東在木川取得的成績而朱代東從正處到正廳,只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可嚴蕊靈現在已經快在市委宣傳部工作了快兩年,現在卻還只是有提拔的呼聲,依然沒有落到實處。這自然讓她有些失落,如果現在自己的提拔,還需要到木川才能進行,她自然不會甘
“那是,那是,我老婆是什么人啊,不管在哪個工作崗位上,都會干得非常出色。”朱代東微笑著說。
女干部想要干出成績,要比男同志付出更大的努力,而且她們想要提拔的機會,也比男同志要少得多。雖然我國歷來提倡男女平等,可是在具體的實踐中,總會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
“那是當然,如果我去木川,希望能成為你的助力,而不是負擔。”嚴蕊靈說道,她甚至還有一個想法,自己到木川之后,最好不要在市委或者市政府工作,那里的人很容易知道她跟朱代東的關系。最好能去下面的一個縣市,但那樣又跟朱代東離得遠了。嚴蕊靈覺得自己可以去一個市直單位,那樣既能顯示她的能力,也能隱瞞她跟朱代東的關系。
“可以,但是也不能太拼命,因為你除了是一名領導干部,還是一名妻子、母親。”朱代東說道,突然他耳朵一動,暗暗嘆息了一聲,嚴鵬飛跟甘士梅已經回來了。
“我相信我能做到面在俱到。”嚴蕊靈自信的說,她剛說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甘士梅推開門走了進來,后面跟的是嚴鵬飛。
“爸,媽,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嚴蕊靈見到父母回來,也顧不上再跟朱代東說什么,馬上就迎了過去。
“飛虎同志明天就要離開古南,正式到湘北上任,只聊了一會就回來了。”嚴鵬飛說道,甘士梅帶過的美容膏,讓袁碧云非常驚喜,同時她也敏銳的注意到了甘士梅的變化。袁碧云跟甘士梅這幾天幾乎天天見面,可是甘士梅今天的變化,給袁碧云只能以震撼來形容。
“這么快?爸,既然錢省長要走了,那誰來接任,有沒有定下來?”朱代東連忙問,他才剛剛接到周兆亮的電話,但是對方并沒有明確告訴他,可既然錢飛虎要走了,那接他的人,自然也就定了下來。
“應該還要幾天吧,省里明天召開省人大常務會議,下午省政府要召開歡送會,晚上飛虎同志坐火車去湘北。”嚴鵬飛說道。
“哦,那明天下午我也過來。”朱代東說道,他還在雨花縣工作的時候,就認識了錢飛虎。這些年,錢飛虎對他的工作也很支持,后來跟嚴蕊靈結婚之后就更是如此。
“飛虎同志跟我說了,他的秘書許立峰要去木川?”嚴鵬飛問,現在錢飛虎要走了,他跟錢飛虎也自然不會說太多關于工作上的事。錢飛虎這次離開古南,不能把許立峰帶走,在他走之前,當然要安排好身邊人員的工作。
“是的,錢省長走得這么快,許立峰的工作還好安排么?”朱代東說道。
今天大可去參加游行了,也熱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