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官場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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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朝輝答應幫傅應星“報銷”賭資,可是他自認為找到朱代東的漏洞,一時之間又哪會想得通?從小到大,他做任何事都能心想事成,曾幾何時被人這樣肆虐過?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朱代東不是說明天晚上可以陪我玩兩天三晚么,周朝輝,你借我五百萬,我一定要讓朱代東輸得傾家蕩產。”傅應星咬緊牙關說道,想要讓人必定輸錢,那就得“做局”,到廣東或者澳門那邊請幾個人老千過來,到時玩死朱代東!

“三公子,你醒醒吧,憑你這樣的水平,你能玩得過朱代東?我看到時楚都市福利院,又會增加五百萬的捐助。”王大可嘲笑道,都到這個時候了,傅應星還不醒悟。也怪他平常很少受過挫折,這猛然來這么一下,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不,這次我安排到其他地方,發牌員由我來指定,到時看朱代東怎么死!”傅應星說的很篤定,只要是他安排的牌局,朱代東就必死無疑。

“你如果沒搞明白朱代東為什么能贏錢,不管你從哪里請來的發牌員,到時都還是一樣的輸。”王大可冷笑道,傅應星真是不可救藥,他以為朱代東跟他一樣,什么時候都有時間?作為省會城市的常務副市長,朱代東的工作可以用日理萬機來形容。就算現在朱代東的分工調整了,但是他負責的城建和市政府常務工作,事情也很多。

“應星,只要你能讓朱代東輸錢,不要說五百萬,就算是五千萬,也不成問題。”周朝輝卻很支持傅應星的想法,如果能讓朱代東輸錢,而且還讓他輸個精光,最好是能欠一身債·那自己心里的這口悶氣,就能完全吐出來了。

“周朝輝,他腦子不靈光,你的也不好使啦?”王大可冷笑道·朱代東雖然年輕,可是性格沉穩,就算真的輸了,也是絕對輸得起的。傅應星的想法,是賭徒的思維。而朱代東不是賭徒,他作為一名領導干部,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把一切都輸在賭桌上·任何時候,都不能斷了自己的退路。不要說朱代東不會輸得傾家蕩產,他只要輸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很干脆的認輸,絕對不會像傅應星這樣,明明輸不起,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賭神的樣子。

“王大可,你是當官的·這件事你要插手了。你說朱代東以前是你的下級,那他有什么愛好,有什么缺點·你都跟我們說說,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對朱代東,我們一定要做到,像對自己的兄弟那樣了解。”傅應星說道,這次他既然來了楚都,當然要做一番成績。

“朱代東的愛好不多,喝酒算一個,看書算一個,剩下的好像就不多了。至于他的缺點·我還真沒現有什么。”王大可沉吟道,他跟朱代東認識這么長時間來,既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缺點,更沒有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他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干部的問題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經濟問題和生活問題。

朱代東在經濟方面,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問題·傅應星說要拿五百萬,就讓朱代東輸得傾家蕩產,這只是一個笑話。朱代東的身家在五年前就不止五百萬,現在會有多少,他也不敢想象。

“這世上還有不偷腥的貓?”傅應星冷笑道。就他認識的那些體制內的官員來說,沒有哪個是真正的人。

傅應星是個無神論者,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沒有缺點的人,特別是中國的官員,他們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男盜女娼的事。既然王大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就只能自己慢慢去發現。

“既然朱代東的缺點,你不太清楚,那他最喜歡什么最害怕什么,你應該知道吧?”傅應星問道,是人總會有軟肋,朱代東哪怕表面上再正經,可是他一定會有某些弱點。哪怕只知道他最看重的東西,他也能讓朱代東到時麻煩不斷。

“朱代東是一個很親民的干部,不管他在哪里工作,在群眾中的威信都相當高。我警告你,不要對他做違反原則的事。”王大可嚴厲的說道。

“什么違反不違反原則啊,只要能讓朱代東傷心,我就痛快。他一高興,我就渾身不自在。”傅應星笑嘻嘻的說道。

“你如果要這么說的話,那我拒絕再談論一切關于朱代東的話題。”王大可嚴肅的說道,讓他去揭露朱代東的短處,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他能揭朱代東的短處,以后別人就能揭他的短處。

“那我們談談楚都市的人事,這總沒有問題了吧?”傅應星突然說道,王大可語氣中的不容置疑,讓他只能改變策略。

“楚都市的人事,什么時候跟你們有關系了?”王大可詫異的說,傅應星跟全國公安系統的許多人都很熟悉,可是行政部門,他應該不熟悉才對。

“現在只要跟朱代東有關系,那就跟我也有關系了。”傅應星悠悠的說道,如何讓一名體制內的官員不舒服,就算王大可不說,其實他也能猜得到。

“聽說朱代東的分工,剛做了調整?”張天睿說道,他來楚都的時間已經有好幾天了,跟楚都市上下的官員都有交往,除了王大可之后,就屬他對楚都市的情況最了解。

“怎么個調法?”傅應星馬上露出很感興趣的神情。

張天睿馬上做了詳細的匯報,他跟楚都市的中層干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他對地下排水系統有興趣,最關鍵的那個人就是朱代東。因此,每次在飯局,只有本談起朱代東,氣氛馬上就會活躍起來。

“看來朱代東跟這個新來的市長不太對路嘛。”傅應星笑吟吟的說道。

“急么,你有什么好辦法?”周朝輝說。

“好的辦法沒有,但跟這個歐譜班見一面,總不會錯的。”傅應星笑瞇瞇的說道,只要歐譜班對朱代東沒有好感,他就能把歐譜班的三分惡感變為十分。

“看來我不走都不行了,傅應星,我要鄭重提醒你一句,現在張天睿只是取保候審,你可不要亂來,朱代東給了一次面子,不會再給第二次。”王大可說道,他們這幫人,唯恐天下不亂,如果自己再不走,免不了要跟他們同流合污。

“我還用朱代東給面子?朱代東如果敢把張天睿再抓進去,我就敢去砸了楚都公安局的招牌。”傅應星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心里禺著一團火,總想找了個人發泄出來,如果朱代東給他這個機會,他一定求之不得。

王大可離開楚都之前給朱代東打了個電話,此時朱代東也剛剛把許立峰和韋魯郎送回來,因為朱代東有私家車,他們每次聚會,都是朱代東親自開車去接送。

“代東,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傅應星這么麻煩,給你添亂了。”王大可說道。

“怎么會呢,我應該感謝他才對,要不然楚都福利院的資金不足,怎么能一次性就解決了呢?”朱代東笑著說。

“我現在準備回沙常,代東,張天睿的事謝謝你了。”王大可感激的說,朱代東能這么大度把張天睿放出來,換成其他人,是做不到的。

“大可書記,怎么還講這樣的話呢,堅決執行上級領導的指示,是我一貫的原則。你是我的老領導,以后有事,只管交給我去辦就是。”朱代東謙遜的說。

“代東,這話可是你說了,我可記在心里嘍。”王大可笑吟吟的說,雖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對朱代東指示什么,但朱代東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這是當然,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都認賬。”朱代東說道,王大可又不是一般的人,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有什么事就吩咐自己去做,如果他找自己,肯定也是自己能辦到的。

“剛才我出來的時候,傅應星這小子在打聽歐譜班跟你的關系,看來他準備動點歪腦筋,你注意一下。但是代東,他們這幾個人,都是仗著家里的背景,在政治上不成熟,思想上的認識也沒到位,該擔待的還要請你多擔待啊。”王大可說道,不管傅應星用什么手段,他相信,在目前,是很難奈何得了朱代東的。作為楚都市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他在楚都市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比如張天睿的事,他在北京遙控指揮,就沒能奏效,等他親自飛到楚都,如果不是朱代東發話,張天睿依然還會待在公安局里。如果下午張天睿還不能放出來,晚上他就會轉到市看守所,到時不但張天睿丟了面子,他們幾個臉上也無光。

“請大可書記放心,只要他們不違法亂紀,我是不會怪罪的。”朱代東淡淡的說,原本他已經把車停好,準備回家了,可是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掛上電話之后,朱代東又向他的那輛桑塔納走去,傅應星跟周朝輝有多大的能量,他很清楚,現在又是地下排水系統工程招標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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