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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是和獅子匆匆溝通了一下，關于謝斌到底會怎么變成間諜，時間有多久了，徐子陵還沒來得及問，和楊若蘭解釋了一下，就趁著這個機會，通過車上的藍牙系統，當著楊若蘭的面，他聯系了獅子，問起了相關的問題。

“對方現在沒有聯系，我查不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來往資金的賬戶我查了，這個賬號的主人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看來是通過黑客手段入侵了銀行系統，更改了交易記錄，而且這最近一筆資金往來也是一個月之前，銀行系統相關信息早已覆蓋，我已經查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跡了。只能是從他賬號上第一筆異常的資金判斷，謝斌成為間諜有半年的時間了。”獅子聲音很快從車里的揚聲系統里面傳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楊若蘭早已知曉，根本沒有異常的反應，聽完獅子所說，沒等徐子陵開口詢問，她反而問出了一個問題：“那他和蓉梅到底什么關系？”

“我入侵了雙方的電腦，查到了一些東西，兩人并沒有親密的關系，謝斌主動追求蓉梅，蓉梅對他也有些好感，只是還沒有答應做他女朋友。”獅子很快就回答了楊若蘭的問題。

盡管和獅子不是第一次交流了，但聽到他話語中的一些詞，楊若蘭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親密”、“好感”，一個智能程序真能夠了解這些東西？顧不上跑題，楊若蘭忍不住問了起來：“獅子，你一個智能程序，你知道親密這詞的含義嗎？”

這問題一問出來，不但讓徐子陵一愣，就是獅子也頗為意外，一直以來，他除了在徐子陵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完全是表現在一個范圍之內，今天因為徐子陵在，他的話語難免就沒那么注意了，可沒想到楊若蘭居然會這么敏銳的感覺到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不再說話。

等了一下，沒有聽到獅子有任何的反應，楊若蘭就奇怪了，看了看車上的藍牙系統，發現完全正常，于是轉過頭來對徐子陵說到：“這是怎么了？死機了？”

“哈哈……”徐子陵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獅子的運算速度，怎么可能會死機？這明明就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好不好？

楊若蘭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并不介意她知道的東西多一點，剛剛沒出聲，就是放任獅子去回答，想著讓楊若蘭知道獅子實際上比外人知道的厲害得多也無所謂，只是他沒想到最后獅子采取了避而不答的方式，讓楊若蘭誤會成他死機了。

這誤會也太離譜了，所以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獅子最近有些變化，是我限制了他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現得太出眾。”眼淚都笑得差點出來了，還是看著楊若蘭嗔怒浮現到了臉上，他這才急忙止住了笑，跟她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然后轉頭對獅子說道，“獅子，以后在若蘭面前可以放開你的全部限制。”

“你是說他這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所以不說話了？”這時候的楊若蘭驚訝莫名，一個智能系統真的知道這些東西？居然會懂得裝傻，而不是直接說：對不起，你的權限不足。這樣的話？

這代表他和人一樣，有自己的思維？她實在有些凌亂了，問完之后，就那么茫然的看這徐子陵。

“對，他現在和我們人沒區別，當然只是說思維和智商這些。”要解釋清楚這個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說清的，徐子陵只能點了點頭。

“對不起，若蘭，因為這個事情關系重大，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初子陵給我設置了限制，所以剛剛我只能以沉默來回答你的問題。”

這一刻，楊若蘭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一種什么感覺了，之前能和獅子進行語言上的交流，她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但她從沒想過智能系統能真正做到和人一樣，擁有自己的思考和情感，這樣一來，豈不是獅子現在就是屬于一個永遠都不會死的“人”？

“哦，沒關系。”沉默了一陣，才有些木然的回答了獅子，楊若蘭轉頭對徐子陵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看著她這樣子，徐子陵苦笑不已，“不久，幸虧我第一時間發現了，不然得要嚇壞一群人。”

“讓我有種生活在科幻世界里的感覺。”楊若蘭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直言不諱的說道。

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獅子在旁邊偶爾插上一句的說著，楊若蘭很快就適應了獅子的存在，好奇獅子的變化，但想起之前的話題，沒有多問，重新提起了蓉梅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就是蓉梅現在和謝斌還沒成為正式的男女朋友？”

“對，根據我查到的他們雙方在網絡上的交流消息來判斷，是這樣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楊若蘭對徐子陵說到：“那看來不用擔心了，這兩人還沒走到一起，就算謝斌出什么問題了，對蓉梅來說可能會有點影響，但也肯定不會太大。”

“這樣最好。”徐子陵點了點頭，“大家畢竟同學一場，我可不希望看到有幾個這樣的人。”

一行人十來輛車，出了縣城行駛了十幾分鐘之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說是農莊，就是一處頗為寬廣的農舍改造的，進口是類似于古代牌坊的木制門頭，上面書寫著“開心農莊”四個黑色大字，進去之后就是一處停車坪，然后就是用原木夾成的籬笆圍成的一片菜園，里面種滿了屬于這個季節的蔬菜。

石子小徑，經過菜園，才是農莊吃飯的地方，而就在不遠處還有幾個池塘，只是星城這個季節顯然不怎么適合釣魚，沒看到有人垂釣，車子開進農莊到停車場，里面已經停放了不少的車輛，看來這里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好在停車場夠大，不存在會停不下來。

各自從車上下來，自然是一堆人圍繞著徐子陵和王建這兩人，當然主要的話題還是集中在徐子陵身上，超跑和楊若蘭，香車美人，這是每個男人都為之羨慕的事情。

同學里面也有幾個是在星城讀大學的，更有兩個也和王建一樣是星大的，之前徐子陵介紹楊若蘭，他們也沒想起眼前的楊若蘭是他們星大的那個楊若蘭。

畢竟自從他們進學校之后，比他們高了一屆的楊若蘭就少在學校出現，后來更是因為軍工廠的事情，她都基本上很少去了，除非是很重要的課程，才會去那么一次，學校那么大，就算她去了學校，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碰到人，但是他們都知道，楊若蘭是有一輛奔馳的限量版跑車的，是去年車展的時候他男朋友送給他的，這樣的跑車整個星城才一輛，這個時候看到這輛銀色的車，他們才意識到眼前的楊若蘭就是他們學校的校花。

關于楊若蘭的事情，星大的謠傳很多，冷艷，神龍見尾不見首，可能是富豪家庭這些是公認的，有了兩個知情人，同學之間一說起來，楊若蘭的身份很快就傳了開來，有的人羨慕徐子陵找了個好女朋友，當然也有人在心里懷疑著，這車是不是楊若蘭自己買的，因為怎么看，徐子陵也不可能在兩年內賺到這么多的錢。

這車可是上千萬啊。

但無論各自有什么想法，都沒有表現在臉上，最多和關系好的人竊竊私語一下罷了。

眾生百態，徐子陵也不在意，和同學瞎扯了幾句，然后招呼著老太太一起往里面走去。

一路過來，就差不多到了飯點，到了預定好的大包廂，各自找相熟的人坐在一起，而謝斌毫不意外的拉著蓉梅和徐子陵他們坐在了一桌。

稍作休息，就開始上菜了，擋不住同學的熱情，徐子陵和王建都喝了一些啤酒，氣氛越來越好，席間杯光籌措，好不熱鬧。

期間謝斌就有無意的提起徐子陵的研究工作，笑著說徐子陵這是研究什么秘密，居然有這么好的待遇，早知道他讀書的時候就應該多努力一下，也考上科大。

這樣的話，同學們只當是他一時感慨，況且也確實有不少人有這樣的想法，兩年時間能賺上千萬，這絕對是一份讓人羨慕的事情，于是好一些人起哄，說是讓徐子陵透露透露他到底是在研究什么。

他們當然是無心的，畢竟他們離保密條例這東西實在太遠，不清楚他們是被謝斌利用了，也不清楚光憑他們這樣的言語，嚴格一點完全可以夠格被國安請去喝茶了。

“真要我說？”徐子陵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謝斌，在他心驚肉跳之前有把目光環繞了一周，對著所有的同學說道，“那我先說好啊，我說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要做好在小黑屋呆上幾十年的準備，當然我也會陪著你們。”

這話一出，大家馬上鴉雀無聲。

徐子陵說話的口氣不像是假的，小黑屋是什么，他們當然清楚，他們可不希望為了一時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真的在里面呆上幾十年，一時間各自臉上精彩極了，但無一例外的是都不再說話。

“哈哈……”看到他們的樣子，徐子陵就覺得差不多了，大笑了一聲，然后說道：“我開玩笑的了，你們居然也信！”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