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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出了省城走上高速。在高速收費站,看著前面車過去了,而欄桿卻一直沒有落下來。在那名頗為艷麗的年青女收費員詫異的目光下,徐子陵才發現自己的車是軍車,是不需要收取高速費用的。
明白過來的徐子陵在收費員的目光注視下,有些狼狽的開著車駛進了高速。得,又享受了一回特權。
很快下了高速進入縣城,來到自己家小區。剛進小區的門口,就聽到后面的喇叭聲。從后視鏡看了看,一部嶄新的奧迪,鏡子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在開。徐子陵進了小區把車開到一邊,減慢了速度,后面的車加速了一下,和徐子陵并排。
“爸,你什么時候買新車了?”原來是徐浩然。
那邊的徐浩然沒回答徐子陵的話,只是指了指前面的停車場,示意停車再講。
兩個人停了車,徐子陵下車看了看簇新的黑色5,“你這什么時候買的車啊,牌照還沒掛好,打電話的時候也沒聽你說買新車。”
“買了沒幾天,先不要說我。你先說說你的事,我剛進來要不是保安亭的人說是你的車,我還不敢打招呼,怎么就變軍牌了?”手指了指徐子陵一身的軍裝,“還有你這身衣服的事。”
“這個一下子也說不清楚,等上樓了再說,就算跟你說清楚了,等下還得給我老娘再說一次,你說我的多累。”也不管徐浩然有什么反應。徐子陵把后座的東西拿出來,又打開了尾箱,“爸,先幫我搬點東西。”
徐浩然有些無奈,走過來看到尾箱差不多一箱的東西,“你這是到哪家去打劫了還是怎么回事?”
徐子陵一邊往外面搬東西,一邊解釋:“這是楊凱明他家老子送的,還有楊凱明和李成送給你和老媽的,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先拿上去再說吧。”
聽到門鈴開門的張蘭,看著手里搬著箱子,手臂上還掛著幾個袋子的兩父子,有些驚訝。“我說,你們這爺倆,難得看到一次回家,一回家就搬家呢?”
“媽,您老人家趕緊就別貧了,先讓我們進去再說,你總不能讓我和爸就這么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吧。”腦袋伸出懷里箱子的徐子陵道。
兩個人把所有的東西往客廳一放,張蘭有些迫不及待,“趕緊給我說說,你們這大箱小箱的怎么回事,還有你這身上的這身衣服怎么回事”?
徐浩然從冰箱里面拿了兩瓶水,丟了一瓶給徐子陵,自己打開喝了一口,“這可是跟我沒一點關系,全是你寶貝兒子帶回來的,我也正想知道。”
徐子陵一口氣喝了半瓶的水,抹了抹嘴巴,把箱子一個個打開,“這一箱子是酒,看看,特供茅臺。這一箱子是煙,嗯,特供煙。還有冬蟲夏草,燕窩之類的補品。這還有一套什么化妝品,煙和酒,一半給爺爺,一般給老爸,補品什么的全是爺爺奶奶的,化妝品是老媽的。”
張蘭看著塞在自己手里的化妝品,又看了看嘀咕的徐子陵一頭霧水,“你說說看,這是你買的。”對徐子陵問道。
徐子陵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跟張蘭說這些東西的來歷,于是解釋了一番。給張蘭解釋完,才記起了楊凱明和李成買的東西,在一堆東西里面找個兩個袋子,打開來,里面一對男女手表,徐子陵看了看,是帝駝的,原來倒是知道帝駝的潛水表是相當的有名氣,卻不知道它的商務型手表也相當的精致和大氣。把兩支表分別遞給徐浩然和張蘭,“這是李成和楊凱明送給你們的,他們沒時間來,托我替他們問好你們倆個。”
拿起了另外一個比較大的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打開一看,原來是兩套衣服,一套男裝和一套女裝,都是紀梵希的。把衣服遞給了張蘭,“這兩套衣服也是他們兩送的。”
張蘭有些遲疑,“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吧,你們說收著合適嗎?”
徐浩然倒是直爽,“我們又不是當官,收著也沒什么不合適的,孩子們總有孩子們的交情,你說楊凱明他們那樣的家境還會在乎這么點東西?再有就是我和老李這么多年的交情,他兒子送點東西給我,也不會有什么不好,下次人家來好好招待就行了。”
張蘭這才釋然。徐子陵也不管他們,把東西都一一搬進書房放好,走出房門對老媽張蘭說:“都天黑了,先吃飯,等下再說其它事情。”
這時候張蘭才想起正在廚房準備的飯菜。把手里的東西給徐浩然,急忙進了廚房。
一家子三個人,也不需要特意準備什么菜式,張蘭很快就做出了三菜一湯,夫妻兩個急于詢問徐子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徐子陵也只得在父母的催促下草草的扒了一碗飯,結束了晚餐時光。
喝了一口茶,順暢了還未完全吞咽下去的飯菜。看著坐在自己兩邊,一副就等自己講明的老媽和老爸望著自己的眼神,徐子陵不敢買什么關子,跟他們詳細的說了這一個多月的事情,當然不會講自己在特戰師改槍的事情,只是說自己每天在特戰師參觀,學習。后來被部隊看中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才被特招進去。
從還沒來得及放上樓去的包里拿出錄取通知書,放在了茶幾上,張蘭做為一個老師,當然知道高考745分的含金量,從茶幾上面拿起錄取通知書,手因為激動,都有些輕微的發抖。看著有些激動的兩個人,徐子陵不想打擾到,拿起背包,輕輕了上了樓。
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還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灰塵,想來這些都是老媽的功勞。把包里面好久不見陽光的衣服拿了出來掛好,把包收好。來到陽臺,拉開了窗簾,坐在椅子上看著城市的夜幕,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
亂想中,聽找門輕輕的敲了兩下,徐子陵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老爸徐浩然進來了。徐浩然從房間拉過一把椅子,順手從桌子上拿起煙灰缸,來到陽臺,坐在了徐子陵的旁邊。徐子陵順手從徐浩然手中拿過煙灰缸,“爸,有事?”
徐浩然點了支煙,丟了一根給徐子陵,“沒什么事情,就是和你聊聊。”
徐子陵把煙灰缸放在陽臺護欄上,自己也點燃了手中的煙。兩個人靜靜的看了一下夜空,徐浩然才說道:“這段時間,你專門玩槍了?”
徐子陵從楊凱明的口中知道了父親徐浩然過去的輝煌,就沒想過能瞞過徐浩然,當然也沒想過要瞞著他。笑了笑道:“爸,我一進門你就發現了吧,看你瞟了我的手好幾眼。”
徐浩然聽了徐子陵的話,也是輕松的笑了笑,“原來你也發現了,看來你這是坐在這里等我來問你了?呵呵……這些事情不要給你老媽講了,不要讓她擔心了。你小時候就喜歡玩這個,當時我就確定你小子也會走我的老路,現在只能說不出我所料而已。”
“我可不能和你比,我怕我沒有你年輕時那樣的熱血。”
徐浩然有些訝然,“看來你從哪里打聽到了我的以前的事情,其實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沒想過要跟你說,你老媽我也沒說過。”
“這些都是楊凱明告訴我的,他不告訴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年輕是這么熱血。”停了停,又說道:“他家老子楊海生,知道你,也知道爺爺,大概是閑聊的時候跟楊凱明說了這事,所以又從楊凱明的嘴里傳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接下來徐子陵把這一個月在省城的所作所為跟徐浩然說了一遍,末了從口袋里面拿出了軍官證給徐浩然。徐浩然接過軍官證,打開看了看,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比不上你,我退伍的時候可也只是少尉。你收好了,到時候給你爺爺看看,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
“剛和你媽商量了一下,你媽、的意思是為了慶祝你考上大學,明天請些人去吃個飯,別人家的不論考上什么學校,都會請客吃飯,何況你還是全國狀元,所以你媽也說要去準備幾桌,明天你就不要亂跑了,估計你媽現在就在那里通知每個人了。”
徐子陵笑笑道:“嗯,知道了,這做兒子的都失蹤一個多月了,現在總要滿足了一下老媽這么一點小小的虛榮心啊。”
聽了徐子陵的話,徐浩然愣了愣之后也笑了,“你可不能這么說你老媽啊,她那是高興。”
“嗯,是高興,呵呵……”
兩個人接下來又聊了些閑事,到樓下響起張蘭的喊聲才散去,看了看時間,都十一點了。徐子陵洗了澡,又和獅子閑聊了一陣才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