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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女走的那晚又喝酒了,拉著林澤喝了足足一晚上。
她不再吃哈根達斯,就像當初喜歡上哈根達斯不再吃飯一樣,她迷上了烈酒,在韓家住的這一周,她的酒量越來越大,大到林澤都有些吃不消。
林澤沒說什么,她喜歡做什么,他素來都采取支持的態度。
那一晚銀女喝了很多,卻一句話不說,只是一壺一壺的喝,直至天色泛白,她才雙眼發亮地抹了抹濕潤的嘴唇,平靜而清淡地說道:“我會殺了他。”
林澤很擔心,但無法勸說,他知道銀女的性子,要么對自己言聽計從,要么,,死不悔改。
林澤知道銀女想克服這個心結,并且打開這個心結,但他不知道銀女能否成功,若是成功,她或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也可能如初次見面一樣,向自己喊出一句:我叫銀女,打贏我,娶我。
銀女的出現讓林澤的生活豐富多姿,而林澤的出現,則是改變了銀女整個世界。
他們的關系從來不是對等的,對林澤來說,他擁有了一個女人的全部,對銀女而言,她有了一個喜歡的男人銀女走時,輕輕摩挲了林澤的臉龐一陣,吐出一句話:你真好看。
隨后便留給林澤消瘦而孤單的背影,決然離開。
銀女走后,林澤無心睡眠,為韓家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坐在沙發上喝茶抽煙,等待早晨的到來。
韓小藝還在赴約,有主動的,也有被動的,但只要韓小藝重視,來者不拒。
說起來,當年韓鎮北決計不會如她這般頻繁赴約,身份擺在這兒,不去,主人不會不高興,去了,主人倍有面子,但韓小藝不是韓鎮北,她很聰明,也很有智慧,可她終究沒有草根梟雄韓鎮北的影響力,所以她要走親民路線,做一個和顏悅色的掌舵人,讓更多人欣賞她的人格魅力。
吃過早飯,韓小藝擦了擦嘴角,沖有些發呆的林澤說道:“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林澤漸漸回神,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種場合。”
“也許會喜歡呢。”韓小藝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美眸,“薛家也有代表會去哦。”
很顯然,韓家大小姐是一個喜歡讓人難堪的女孩,她知道林澤的某些敏感點,興致高漲時,她會不留情面地戳破。
林澤尷尬地笑了笑,問道:“什么性質的。”
“算是chūn節的收官聚會,圈子里有影響力的大佬基本會到。”韓小藝微笑道,“之前的慈善拍賣你不去便罷了,這次聚會你還是露個臉吧,畢竟,你現在可是圈子里公認的小林哥,不少女孩子都向我旁敲側擊你的現狀呢。”
林澤哭笑不得,卻也知道韓小藝不是打趣自己。
不說別的,單單是自己跟韓小藝的關系以及被薛家的重視,那幫有渠道有消息的大佬們都會將自己放在心上,甚至于,,從韓小藝之前的幾次提醒,那幫有眼力勁的大佬們已不再將自己局限于韓家的保鏢。
這話可就曖昧了。
自己出名的身份不就是韓家大小姐的貼身保鏢嗎,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對自己什么身份感興趣。
念頭甫一轉到此節,林澤便慵懶地笑了起來。
葉龍為猛虎營弟兄做的事兒的確只是在軍界系統cāo作,可這并不意味著能完全保密,畢竟,在這個資本社會,不論是政界軍界還是商界,有些資源消息都是共享的。
“那我陪你去吧。”林澤站了起來,笑道,“要我換一套筆挺的西裝嗎。”
“我是無所謂的。”韓小藝走近,理了理林澤的衣領道,“穿什么都這么帥。”
林澤心頭有些溫馨,捏了捏除了自己,估計沒人敢捏的大小姐臉蛋,打趣道:“前晚你可是埋怨我不夠帥的。”
“哈。”韓家大小姐俏臉微紅,眼波流轉地嗔道,“那是因為你的動作太野獸派了。”
“也不看是誰穿那么性感的睡衣勾引我。”林澤笑道。
“衣服已經幫你備好了,我找福伯說點事兒,待會在門口等你。”
林澤點點頭,獨自上樓。
韓小藝對林澤的身材體型了如指掌,故而衣服也搭配得相當出彩,林澤談不上帥,卻頗具男人味,乍眼看不行,卻屬于耐看類型,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衫,林澤嘴角擠出一個笑容,打了個響指道:“以銀女的手段,她要殺的人,閻羅王也保不住。”
收拾好心情,林澤緩步下樓。
他開車,韓小藝盛裝坐在后座,小寶也是一身正裝地坐在副駕,林澤不是個太有禮貌的人,故而從口袋摸出一包長白山,扔給韓小寶一支,自顧自點上道:“你小子一去,可就把我的風頭全搶了。”
韓小寶有些猶豫地瞥了韓小藝一眼,得到后者許可,他才放心地點燃香煙,微笑道:“表哥你說笑了,就我這長相,哪能跟你相提并論,再說,根據我最近趕場子的現狀來看,那幫大佬對你的興趣遠超過我。”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沒說什么。
起初他還有些迷惑,搞不懂那幫大佬為什么對自己有興趣,后來他懂了。
軍方不愿將猛虎營的行動暴露出來,但通過葉龍的爭取,以及那個始終不肯露面的老王八蛋cāo作,軍方默認了這件事兒,否則縱使外界知曉了一些,卻絕不敢在圈子里傳播,很顯然,上面并未再主動壓制猛虎營的事兒,而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任由消息傳播,不主動宣傳,也不加以阻止。
如此一來,商界圈子的大佬便知道了自己也是屠鯊計劃的一份子,對自己多點關注可以理解。
這次的聚會覆蓋面積很大,不止燕京一二線家族有代表出席,韓陳薛家更是齊齊出席,可謂今年的首次盛大聚會。
上位者便是這樣,不管私底下如何斗爭得你死我活,但面子上絕對不會表露出來,尤其公眾場合,皆會克制自己的言行舉止,這也是林澤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的原因,他能偽裝自己,卻不樂意偽裝。
下了車,林澤隨著韓小藝來到舉辦聚會的會所,是一家談不上多私人的會所,會所會員不少,但凡有能量的都能進入,在燕京跟紅姐的裙下之臣劃在同一檔次,不止供應酒水住宿,老爺們要是喝高了嗨了,會所還會提供各色美女享用,算得上燕京一處高消費銷金窟。
聚會現場布置得金碧輝煌,會場內的男男女女皆穿得雍容得體,男的帥哥不少,女的則沒一個長的太差,畢竟,在這個PS年代,只要不是缺鼻子少眼,很難揪出倒胃口的恐龍。
韓小藝甫一進場,便受到了眾星拱月的待遇,連帶著韓小寶也享受了大紈绔的待遇,反倒是林澤,他受到的關注是很大的,可跟他熟的人卻不多,再加上林澤在燕京的名聲不太好,脾氣大不說,還有點暴力傾向,故而不少人只敢遠觀,沒什么褻玩的沖動。
林澤一眼便瞧見人群中的劉雯,那個把平凡的自己硬生生修煉成氣質女的女人。
許久不見,這個中立派女人沒多大變化,臉蛋還是那么知性,身材也豐腴緊致,透著熟女的味道,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姿態優雅地行至三人跟前,先是跟韓小藝打過招呼,這才面帶溫潤笑容地沖林澤說道:“林先生,多rì不見,別來無恙。”
林澤端了一杯紅酒,舉杯道:“滋潤得很,倒是劉小姐,你這女人味可是越來越誘人了,有啥修煉訣竅嗎。”
劉雯溫婉地笑了笑,打趣道:“林先生這是暗示我年紀大了嗎。”
“哪里話。”林澤忙不迭搖頭,“像劉小姐這樣的女性,又怎么能用年齡評斷呢,那實在是對你的侮辱。”
劉雯輕笑搖頭,忽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林先生,今兒你或許能見到一個只聞其名不聞其人的人。”
“誰。”林澤眨了眨眼睛,滿臉好奇。
劉雯正玉低聲回答,側面忽地涌來一群人,人群中登時有些躁動,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澤也察覺到人群中的動亂,略微斜眼,只見陳家掌舵人陳逸飛緩步走來,他的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那帥得讓人發自內心嫉妒的容貌著實驚艷,絕對屬于乍一看好看,仔細看更耐看的類型,難怪有京城第一少的美譽,實在名副其實。
他跟韓家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如今主動率眾前來,讓不少人腹誹。
劉雯見來者是韓家的死對頭,眉頭微微一蹙,輕嘆道:“你們這些頂級豪門,還真沒一刻閑著。”
“把‘們’字扔了,我是純叼絲。”林澤似笑非笑地說道。
說話間,陳逸飛已走到跟前。
韓小藝主動打招呼:“陳公子,新年好。”
“小藝新年好。”陳逸飛溫和地笑道,視線卻是落在林澤身上。
韓小藝又豈是那么不知趣的女孩,她不著痕跡地給林澤挪出位置,好讓他正面對上陳逸飛。
陳逸飛沒什么惡意,這一點旁人不清楚她是知道的,經過最近一年的交鋒,韓小藝不說完全了解這個低調漂亮的公子哥,卻也有個基本的認識,他從不是耀武揚威,大張旗鼓顯擺的男人,關注林澤,未必是找茬。
“林先生,你好。”陳逸飛說著,主動伸出手掌。
連韓小藝都沒得到這個待遇,林澤卻得到了陳逸飛的主動示好,這讓圍觀者頗為吃驚,連一旁的劉雯也略顯奇怪,搞不懂這個漂亮男人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你好。”林澤伸手,跟陳逸飛握手,面帶一絲笑容,寵辱不驚。
“因為之前的經歷,我不太喜歡你,當然,現在也不怎么喜歡。”陳逸飛瞇起那雙如黑寶石的眼眸,一字字說道,“但我尊重你,英勇的華夏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