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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還險些打起來的場面在陳逸飛這句極其喪權辱國的話出口后,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復雜,當然,最多的是荒誕。
陳逸飛怎么回事兒。
彭興張了張嘴,不可置信地望向陳逸飛,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不管滿意不滿意,他總是不希望盛氣凌人的來,滿腹委屈地離開。
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彭興憂傷極了。
陳逸飛向他搖頭苦笑幾下,也不做解釋,回頭望過去,一字字說道:“韓小姐,林先生,請放心,你們辱我朋友的我這筆賬,我遲早會討要回來。”
“慢走。”韓小藝下逐客令。
“不送。”林澤瀟灑聳肩。
眾人走了。
走得連韓小藝也莫名其妙,更別提完全處于邊緣的柳風舞。
她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現場,直至陳逸飛離開,她才發現自己的后背早已滲出汗珠,愈發迷離地望向林澤,不明白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連陳逸飛這種燕京頭號公子哥也不愿意與他硬碰,他,,不是韓小藝的保鏢嗎,即便是韓小藝,陳逸飛也未必會給這個面子吧。
但不管如何,這次的麻煩是因她而起,她極其抱歉地來到兩人面前,微微頷首道:“林先生,韓小姐,給你們惹了這么大麻煩,實在抱歉。”
“沒事。”林澤擺擺手。
“不用放在心上。”韓小藝笑瞇瞇地說道,“林澤是我們韓家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他被人欺負。”
柳風舞愕然,旋即唇角泛起微妙的苦澀,妖嬈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尷尬,不知如何接口。
“我去冰箱拿個冰激凌,你們慢聊。”韓小藝笑了笑,用冰激凌把女俠姐姐引誘進了廚房。
原本熱鬧的客廳只剩這對男女,林澤慢悠悠點了一支煙,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微笑道:“坐著聊。”
“謝謝。”柳風舞點頭。
只是甫一落座,柳風舞便再度抱歉:“因為我的事兒,讓你得罪了彭家,實在萬分抱歉。”
“再說這些廢話就請回。”林澤微微蹙眉道。
柳風舞心頭一陣悸動,語調柔軟道:“我知道林先生非池中物,也許這件事兒對你而言只是小麻煩,但對我來說,卻足以改變一生。”
林澤打了個哈哈,說道:“努力過好你的生活。”
“嗯,我昨晚決定去美國系統的學習表演,本來今早已準備上飛機,卻被陳少的人請來。”柳風舞頓了頓,目光迷離復雜地凝視著林澤,“林先生,你這樣的人中龍鳳,的確只有韓小姐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
林澤微微囁嚅著嘴角,沒說話。
柳風舞也許意識到自己這番話略微過火,忙不迭打住話鋒,捋了捋額前的青絲,緩緩起身,伸出那素潔的右手道:“林先生,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林澤微笑著與她握手,說道:“等待你求學歸來,繼續為我們廣大粉絲拍好電影。”
柳風舞聞言,那嬌媚妖嬈的臉頰上綻放出璀璨的光輝,笑道:“一定。”
“林先生,告辭了。”
“再見。”
送走柳風舞,林澤思緒萬千地回到客廳,卻發現韓家大小姐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不由尷尬地撓頭道:“咋啦。”
“不像你啊。”韓小藝往嘴里送了一口哈根達斯,促狹地笑道,“你可從來不給我惹麻煩的,這回是吃錯藥了嗎。”言語中沒半點責備的意味,更多的是關切以及一點小吃味。
“哈哈。”林澤神秘兮兮地笑道,“這一次,同樣在我的算計之中。”
韓小藝古怪地瞥他一眼,陷入沉思。
……安撫了彭興,陳逸飛表情十分肅然地上車,驅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蟄龍基地與摩書單挑的四爺。
陳逸飛拉上車門,坐在副駕上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走吧。”
四爺卻并未聽話,反倒是微微轉頭,迷惑道:“一定要知道他的背景。”
“你覺得呢。”陳逸飛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語調平緩道,“在與敵人較量之前,你會不先摸清楚他的底細嗎。”
四爺微微一愣,旋即苦笑著搖頭:“不論如何,你這次的計劃很成功。”
“一般。”陳逸飛緩緩說道,“上次在你服務的那個基地安全離開,也是因為他這層身份。”
“差不多。”四爺說道,“逼我爆料他的身份,其實對你作用不大。”
“你錯了。”陳逸飛淡淡道,“不知情,我可能在某些時候,會做出激烈的行為,如此一來,可能會出現我預測不到的變數,但知道了,我就能把這方面的變數考慮到,至少,我會分一些心思出來計算他的做法。”
四爺略有些無言,過了半晌,他又問道:“你也想試探薛家女人的反應。”
“談不上。”陳逸飛搖搖頭,“她有老太爺的關系,上次便進了基地,所以她知道林澤身份的可能性很大,我沒做這方面的指望。”
“可你讓彭家吃了悶虧。”四爺說道。
“是林澤和韓家讓他吃虧,跟我有什么關系。”陳逸飛微笑道。
“你去給他出頭,卻沒做到。”四爺說道。
“你這個天劍蟄龍的故事能震住我,你覺得不能成為我解釋的理由。”陳逸飛含笑道。
“你要把這些告訴彭家。”四爺微微蹙眉,略有些不快。
“當然不會直說。”陳逸飛淡淡搖頭。”但終歸能讓彭家同仇敵愾。”
“那是軍方的事兒,你們是商界,根本不在一個位面,我覺得你考慮的太仔細了。”四爺無奈地說道。
“我從來不介意想太多。”陳逸飛微微瞇起雙眸,慎重地盯著四爺道,“更何況,若他只是簡單的成員,你會如此匆忙地提醒我,我想,他的身份比你說的還要敏感一些吧。”
四爺張了張嘴,沒回應。
“沒所謂。”見他不做聲,陳逸飛意興闌珊地點了一支煙,噴出一個不太漂亮的煙圈,說道,“你沒義務告訴我什么,同樣,我對那些事兒興趣不大,我只需要知道林澤的底細,知道我應該以怎樣的方式應對他,而他背后的那個天劍,還只能干瞪眼。”
四爺心中輕嘆一聲。
這個年輕人,的確比老一輩的老狐貍還要狡猾。
他是知道陳逸飛意圖的,一方面,他對上次軍方找林澤麻煩的事兒很好奇,而林澤是韓家的人,他必須把來龍去脈搞清楚,而彭興只是個契機,雖說表面上有點兒沒面子,可陳逸飛,是介意這種事兒的人嗎,上流人物的確很在乎面子,但這個陳逸飛,還真不是那種為了面子什么都放不下的人,另一方面,他竟在知道林澤的身份后,打算繼續對付林澤,他真能設計出對付了林澤,還讓天劍只能干瞪眼的套子。
若是換個人跟四爺說這個想法,他會嗤之以鼻,但說這番話的是陳逸飛,他不會完全信,但他覺得陳逸飛有這個能力,畢竟,他能逼得自己透底,就證明了他的心機城府。
“今兒的事情很多旁觀者都看著。”陳逸飛微笑道,“他們也能順藤摸瓜猜出一點東西吧,那樣一來,林澤這個隱藏在背后的王牌,便是暴露了,沒能力的,這層秘密不曝光,也不敢下手,有能力的,即便知道了他這層身份,也會想辦法繞過,或者干脆算計一套方法,來敷衍你所說的天劍,畢竟,,跨界cāo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何況林澤還是自己一頭扎進來呢。”
四爺只覺得嘴巴一陣發苦。
這,大概是陳逸飛替彭興出頭的第三個理由吧,到了一定位置,并不會被某個強勢的身份嚇回去,反而,會給他們更多的準備方式。
甚至于,,四爺覺得陳逸飛還打算繼續拉攏吃了悶虧的彭家。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四爺好奇地問道。
他覺得,猜測陳逸飛這種人物的心思,實在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兒。
“做出點動靜,讓彭家知道我的誠意吧。”陳逸飛揉了揉眉心,輕描淡寫道,“做給彭老看,做給陳家的盟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