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距離九龍飯店不算太遠,開車十分鐘。
一行七人出了九龍飯店,后面包括戚雨晴在內,所有的同學都眉頭緊皺。許屹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雖然不知道包間內他們和許屹談了什么,但是都看得出,他們將許屹擺在了一個較高的位置。
身為班長的李貿然長舒一口氣,看著班級中的這些人,成功地從大學步入社會,都找到了工作,穿著人模人樣的西裝革履,成為了職場精英。但他們走彎了,心胸也隨之狹窄,扭曲了。
“諸位,我還有事,先走了。”戚雨晴微表歉意,之后離開了。
緊接著眾人也陸續離開,這場無厘頭的鬧劇就此結束。沒人再想起,或者沒人再提起劉瑤新,一個個心頭都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在思考:自己還嗎?有必要這么丟人嗎?
“啊……呃……”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瑤新緩緩地扶著墻向自己定的包間靠攏,當他看到空無一人的包間時,他不由失落地嘆息了一口氣。當服務員拿著賬單找到劉瑤新的時候,他不由地冷笑了起來。
“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劉瑤新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在洗手間摔倒了而已。”
這都快被打成豬頭了,還沒事呢?在洗手間摔的?你是摔了幾十次吧?
劉瑤新看著服務員懵圈的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是別人打的,有用嗎?是胡乾坤做的,就能干掉他嗎?要是能,我就。可是胡乾坤只用半年時間就在這里扎了根,根本就沒人有本事撼動他。
劉瑤新結完賬后,無比心酸地離開了……
服務員見狀,搖了搖頭,她算明白了,“一物降一物,這樣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也有怕的人啊。”
當許屹一眾來到玉石街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店鋪都關門了。在秦守財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他的的玉石鋪。
“把大燈打開,諸位里面請。”
與其這是玉石鋪,倒不如過這是一個型地攤市場,這里面地上桌上到處都是毛料石頭,在玉石鋪盡頭,有一間辦公室,辦公室兩側,是兩個大架子,架子上也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毛料。
全賭石、半賭石、全明石,都有。
許屹環顧了一下四周,腦海中知識翻滾,心里算是有底了。
秦守財看向許屹,笑道:“我玉石鋪的料子都在這里,你們先挑,我里面還有個事情要處理。”
罷,秦守財就帶著貌美如花的女助手進了辦公室。
胡乾坤一見到這些石頭就頭疼,他看著許屹,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懂,反正挑的石頭都是送給他的,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許屹略帶深意地看了一下秦守財,隨后在這些毛料中穿梭,時不時還抹上幾把,給人的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進入辦公室的秦守財立馬叫來手底下的工作人員。
“我之前電話里交代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放心吧老板,好料子都被我轉移了,尤其是半賭石!”這工作人員口中所的好料子,是從外形上看那些極有可能開出上等翡翠的石頭。
秦守財的意思是,全賭石開出來好料子的概率是天定的,即便是資歷再老的能人也有失手的時候,更何況許屹這個毛頭子。而全明石價格昂貴,對于一些喜歡賭石的人來,根本就不會考慮,他們要的就是賭的刺激。
“嗯,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秦守財雙眼微瞇,壞笑起來,“臭子,我看你能怎么折騰!走著瞧!”
“老板,他就是一個黃毛子,也許毛都沒長齊呢。就算是好料子在他眼前,他也看不出。你怎么那么重視?”女助手一屁股坐到了秦守財身上。
秦守財的大手開始在助手的窄裙下游走,“雖然看料子有口訣行話,也需要多年的眼力和經驗,但是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我已經損失了一塊料子,我可不想再下血本了。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那胡乾坤的人,能簡單?”
秦守財雖然不愿意承認許屹,但是他不得不正視胡乾坤,“也不知道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在和助手親熱一番后,秦守財這才走出辦公室,再次笑嘻嘻地迎上胡乾坤,“胡老大,按照你們的要求,我把諸位帶到了這里,接下來,怎么講?”
胡乾坤笑了,看向許屹,示意,一切聽他的。
再看向許屹,李學棟三個人跟在許屹身后,像極了學生似得。
“胡老大,如果我沒看錯,那位應該是富國企業的老總吧,你是用了什么能耐把他也請來了?”秦守財一直覺得趙富國面熟,但是一直沒想起來。
胡乾坤聳了聳肩,笑道:“那子是我拉來幫我長眼的,那三個家伙是怕我對那子下手,過來保護的。你好笑不好笑,我胡乾坤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秦守財一愣,先撇開胡乾坤這耐人尋味的話語,他看向許屹,就那么個家伙,憑什么值得富國企業的老總青睞。
看著那四個人的身影,秦守財不由地加深了許屹的印象。但是看許屹選石的樣子,那樣的漫不經心,那樣的隨意,他又疑惑起來,這家伙是來搗亂的吧?不過許屹所的話,的確在理。
“選石,要看是什么坑。就像緬甸那面的,基本上老坑出好料,你們看這塊顏色黑蠟,就不錯。”
“看顏色?”李學棟托著下巴,問道,現在他年紀到了,對于這些玩物是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感興趣。邊聽他就一邊試著選了一塊料子,“許大師,你覺得這塊怎么樣?”
許屹搖頭,“顏色雖然很好,但是這東西有綹啊。俗話得好:不怕大裂怕綹,寧賭色不賭綹。”
聽到這話,秦守財來了興趣,他湊上前去,問道:“朋友你覺得我這里的料子怎么樣?”
許屹挑了挑眉,“一般。”
秦守財不高興了,一般?雖然我這里的尖的料子被藏起來了,但即便是這樣,我鋪子里的料子還比其他鋪子的好上三成,你就這樣評價?
“你架子上的料子看了嗎?”
許屹看都不看秦守財一眼,“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臥槽,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這料子哪里假?”秦守財面色驟變,怒火橫生,“再開一個大燈,讓他看看清楚。”
“開那么多干嘛,我不瞎。”許屹淡然地抬起頭,看向秦守財,“秦老板,你那些架子上的要不就是假開口,要不就是假顏色。雖然天黑,但我還是有能力分辨出的。”
許屹的那樣淡然,秦守財聽著卻心驚膽戰,“你,你……”
許屹撇了撇嘴,“不好意思,拆穿你了。還是把你鋪里的好料子拿出來吧,這里的料子不行。既然胡大哥找我來,我就要負責。否則,我這命就保不住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我們老板故意把好料子藏起來?我告訴你,整個玉石街,誰不知道我們秦家玉石鋪是最好的一家。”面色潮紅的助手走著貓步出來了,她白了許屹一眼,開始為秦守財話。
許屹依舊是很淡定的樣子,“剛才在進來的時候,還有幾家玉石鋪沒關門。”
“你什么意思?”美女助手柳葉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