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這個名字對于很多人來說,絕對的陌生,不曾聽說過。但是對于雨族內部少部分重要人士而言,絕對不陌生,相當的熟悉。
當年,石毅的母親向族內求援,族內遣出一位名宿,相助她攫取了一個名為石昊的孩子的至尊骨。
那件事很隱秘,但是卻也引發了一系列風波,從石子陵到大魔神,持續到而今,讓他們傷到了腦筋。
這都沒什么,只要挺過去一切都將不一樣,畢竟石毅將要成長起來了,到了那個時候天下無敵,就是真相暴露又如何,石子陵能怎樣,大魔神也無懼,所有人反對也不行,皆可鎮殺!
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當年的孩子!
因為,他們通過古籍,透過一些傳說,了解到了一則驚人的真相,一旦那個孩子不死,闖過來,將會更加強大,超越過去!
現在,雨族的這位重要人物通過透骨鏡,照出石昊神魂,與大魔神還有石子陵絕對是一脈,而且其胸部有恐怖氣息散發,那是至尊骨在重新孕育的征兆,足以作為證據!
因為,他們也曾觀過石毅那塊骨,就是這種氣息,絕對的壓制,無以倫比。
“是他,真是當年那個孩子,他……居然沒有死!”中年人迅速與周圍的老者低語,每一個人都變色。
尤其是幾位老者,各個都神色冷冽,目光要多陰沉有多陰沉,這絕對是一則糟糕透頂的消息,怎么會這樣?
要知道,失去了至尊骨,連帶著精血盡失,按照他們的推測,這孩子最多一兩年就會病死,從世間除名。
“當年犯下了大錯啊,根本就不應該留下他。還不如直接撕破臉皮,挖走至尊骨后,直接給他一刀。”
一位老者低語,目光陰鷙,他有些悔恨。已經失去至尊骨,那個孩子怎么還能存活,結果成為了大患。
“我就知道。有誰能開辟十洞天,除了他這種于灰燼中新生,再次涅槃的天生至尊,又有誰能做到?!”
雨族的這些重要人物,相當的震驚,悔之晚矣。恨不得回到從前,進入那座地宮,挖走至尊骨后,再為這個孩子補一刀。
“一切都清楚了,他這是效仿大魔神,登門來討個說法,成心要我雨族好看。”一個人恨恨地說道。
總有人不從自身找原因。一切都向外看,覺得天下人都負自己。
“趕緊殺掉他,不能留下禍患,這個少年如果成長起來,必然是天大的禍胎!”
“不錯,得趕緊除掉,不然就是毅兒,也說不好能否鎮壓他。這可是一個涅槃的天生至尊啊,潛力無盡。”
不需要多想,雨族眾人立刻就做出了決定,迅速將他鎮殺,越快越好。
可當想到格殺對方時,他們又一陣頭疼,對方身穿黑金戰衣。戰力一下子躥升到了王侯級,難以對付。
“將族中的祖陣等都用出來,趕緊去布置,必要時。那鎮族神物也得啟動!”
石昊嘴角帶著冷笑,冷眼旁觀,默默調息,讓自己的身體達到了最佳狀態,早先大戰雨神投影所帶來負面影響都消失了。
雨族幾位宗老突然出手,前方廢墟爆碎,門樓那里被夷為平地,露出一件器物,這是一塊青銅匾額,原本懸掛在門樓上方。
“這是一件陣圖!”
眾人驚訝,因為發現,隨著幾位宗老念咒語,它懸空而起,綻放蒙蒙黃光,定在虛空中。
與此同時,那倒下去的院墻,還有院落中,有幾盞骨燈升起,搖曳燦爛光芒。
這是從地下沖出來的,是埋在廢墟下的法器,這個時候組成了一套大陣,將石昊鎖困。
雨族準備很多,似是預料到過這種情景,看似被攻破的院落,還有殺招與后手。
共有四盞骨燈,三十六桿戰矛,那青銅匾額震顫的同時,這些法器開始了凌厲的攻擊,向著石昊那里殺去。
“哧”
三十六桿戰矛飛出,來回沖擊,如一道道光束,非常耀眼,它們化成了驚天長虹,橫過長空,煞是絢麗。
而四盞骨燈則散發幽光,垂落下碧綠的火焰,炙烤石昊,它們封困了四方,要將他煉化在中央。
這是雨族的一座古陣,一般情況下不會動用,而今藉它來牽制石昊,其他人在快速布置,準備后手。
石昊取出斷劍,而后猛的插入地下,以這件寶具破毀土層下的陣紋。同時,他抬手,掌心曦光迸濺,一只陶琬出現,宛若可以煉化高天,抵住了很多次攻擊。
而后,他取出石匣,祭出八柄兇劍,斬向八方,與那些戰矛碰撞在一起,鏗鏘作響。
隨后,他一抖手,將石匣祭出,定在高天,八兇劍陣組成,以此殺陣來破解對方的大陣,針鋒相對。
“八兇劍與陣圖!”雨族一干重要人物神色難看,這是他們族中的稀珍寶具,本是鎮守門戶用的,結果被人完好無損的收走了,反過來對付他們,很是憋氣。
“鏘”
火星四濺,一柄兇劍斬斷兩桿戰矛,綻放出一串火星,鋒銳無比。
雨族眾人一嘆,這八柄兇劍絕對是好東西,價值連城,皆是太古遺種的原始符骨打磨而成,堅不可摧。
“喀嚓”
最終,一戰骨燈亦遭擊,被一柄兇劍斬中,劈落下一角,燈芯火搖曳,差點熄滅。
陣被破了,石昊躍起,手中化天碗發光,吞納四方精氣,將幾桿戰矛還有一盞骨燈收了進去,直接化成一堆粉末。
碗底在發光,是以一種神性材料鑄成的,致使此碗可以熔煉諸多法器。
“雨族真是倒霉透頂,前有大魔神,現在又有這么個逆天的兇殘孩子,今日必然要丟大顏面了。”
“這個少年究竟是誰,剛才你們聽到了嗎?雨族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以透骨鏡觀其神魂與血脈等,他有什么來頭?”
街道上以及遠空。有人在低語,輕聲議論。
熊孩子的身世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都不知道他來自哪里,而雨族似乎了解了他的根腳。
可是,無論是熊孩子還是雨族都沒有說出來,眾人覺得很詭異。總覺得一旦熊孩子報出姓名,可能會惹出天大的風波。
“等著看吧,我覺得他的身份快要公開了,他這般強勢而來,絕對是有所圖謀,會表露身份的。”有人猜測。
雨族內。一位中年人從后方的園林跑來,神色難看,道:“祭靈……它走了,不在府中!”
“什么,怎么回事,它去了哪里,何時離開的?”雨族一位宗老喝問。揪住了他的衣領。
經過上次大魔神一役,雨族深深感覺到了皇都根基不夠穩固,去祖地將那祭靈請來,要它坐鎮于此。
雖然這只是上古那尊祭靈的后裔,可是依舊很強大,可以鎮守一方。
“它去訪友了,應該離開了數日,只留下一張字條。”中年人答道。
雨族眾人臉色鐵青。怎么出現這種紕漏了,早先根本沒有注意,因為祭靈不愿人打擾,一般情況下無人接近那片園林。
“沒有辦法了,他現在是一個王侯,實力強大,想把他引進一座祖陣中。恐怕不會上當,想要鎮殺他,也許還是只能動用雨神法旨了。”一位老者說道。
他們很遺憾,祭靈不在。不然今天應該不需要動用那法旨,那是真正的神明法器,一般情況下不能妄動。
“他必須要死,要不然用不了幾年就是一個大患,現在就敢來我族府邸攪鬧,將來成為真正的王侯,那還了得嗎?”有人寒聲道。
斬殺石昊,是他們每一個人心思,不可久留,免得成為禍胎。
石昊覺察到了不對勁,雨族人詭異的行動讓他警醒,他一直在防備呢,自語道:“大蜘蛛真是沉得住氣,怎么還沒有出現,將小塔的使用機會在這里浪費一次不值。”
他開始倒退,以防萬一,今日已經大鬧夠了,讓雨族灰頭土臉,顏面盡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其他可以留待將來。
“這里有我需要的東西——神靈留下的精神印記。”小塔突然開口。
石昊聞言一呆,立刻想到了,那不就是神靈法旨嗎?他直接言明,不會在此浪費機會,不會借小塔之手對付那雨神印記。
“這次不算,借我之力,借你之手,收那法旨碎片。”小塔言道。
它明明有強大的實力,但卻神神叨叨,說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對于它來說,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石昊一直懷疑,這尊小塔可能將一些因果轉嫁到了他的身上,因為一直在通過他進行交換所需。
可他現在卻也顧不得那么多,真的很需要它的威懾力。
“其實,你這件不滅金身也可藉神靈法旨修復一點。”小塔說道。
石昊倒吸冷氣,這金身果然了不得,其完好無損的狀態會有多么強?
“小孽畜,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來刁難我雨族了嗎,今日給你畢生難忘的教訓,或許也是最后一個教訓,因為你不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雨族一位中年人喝道。
他恨透了那個少年,因為他的兒子在百斷山都被石昊給擊殺了,未能回來。
雨族最深處,一片神圣光輝綻放,那里有一座古廟,殿宇中有個小祭壇,打開后,呈現出神靈法旨。
漫天的金色光雨浮現,絢麗而刺目,彌漫出一股磅礴的氣息,震撼人心。
不要說整條大街,就是皇都中各處都震動,所有人都心生恐懼,雙股戰戰,膝蓋發軟,想要跪下去。
然而,石昊卻無懼意,對于他來說反倒輕松了,因為小塔要出手了。
雨族深處,若星河澎湃,似火山噴涌,光雨漫天,氣息越發的驚人了。
“少年人,你來錯了地方,雨族不是誰能都辱的,你可以去死了。”一個老者冷漠無情的說道。
突然,那神廟前,光雨暗淡了一塊,某個方位像是熄滅了神火。
下一刻,石昊感覺耳畔生風,有東西沒入小塔內,它像是在啃食。同一時間,他發現還有一塊金色的紙張,粘在他的身上,欲與不滅金身融合。
起初,那紙張還光芒刺目,但很快就暗淡了。
熊孩子當即就心里不平衡了,覺得這兩個家伙都得到了好處,怎么就他自己沒有?他從身上取下那塊變暗淡的紙張,向嘴里送。
“喀嚓!”他開始用力咬了起來。
遠處,雨族一干重要人物使勁揉了揉眼,而后目眥欲裂,全都驚叫了起來。
“你敢?!”
他們看到了什么?那個家伙像是啃蘿卜般,正是吃一塊神靈法旨,相似的事在真實世界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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