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往事不堪哀
張文武終于醒了,不過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觀察這是在那里,而是有點心慌的翻找自己之前抱著的盒子,當他看到旁邊桌子上面擺放著黑色的盒子,他雙手顫抖著伸向盒子,小心翼翼的將其托起,然后慢慢的放到懷里,空洞的雙眼靜靜的盯著眼前黑色的盒子,突然,他的臉貼在黑色的盒子上面嗷嗷的大哭起來,那是種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沐劍風這時剛走到房間外,他聽到里面傳來了張文武令人心碎的大哭聲,剛要推門進去的他突然停了下來,這種直達人心靈深處的哭聲,他的心中也被感染了,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在此刻凝固了,很是讓人壓抑,這是遇到多么傷心多么痛苦的事情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吧,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他懷里抱的那個盒子里面裝的應該是他父親的骨灰吧。
眼里濕濕的,自己父親走的時候,自己也是無比的傷心,也是痛苦了好一陣,聞說他是特種兵出生,軍人應該是堅強剛毅,高大偉岸的,現在他竟然這樣傷心,到底他的父親因何而死,他心中也是有點好奇。
張文武的哭聲漸漸的停止了,沐劍風這時推開門進去,他看到張文武坐在床上,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空洞的兩眼失神的盯著手中的盒子,這時他也發現沐劍風推開門進來了。
“張兄,你沒事吧,對了,你的腿上有傷,小心一點。”沐劍風揉了揉有點通紅的眼睛對張文武說道,他剛才也被張文武的哭聲給感染了。
“這位兄弟,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謝,待我為死去的父親討回公道后,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張文武見沐劍風推門進來,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說完他右手抓過桌上的三棱刺欲起身。
“張兄,你這是干什么,你的傷還沒好,報仇的事情等你的傷好了再說吧,敵人他不會跑的,就在那里。”沐劍風見張文武拿著三棱刺后,趕忙上前拉著他的肩膀。
“這位兄弟,還不知道你的大名,我沒事,我要去殺了那些人。”張文武說道。
“我叫沐劍風,你可以叫我小沐。”沐劍風倒了一杯水遞給張文武,“張兄,喝點水吧。”
“好吧,我就叫你沐兄吧,”張文武接過沐劍風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起來,他現在確實很渴,“沐兄,我張文武是知恩圖報的人,待我報仇后,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
“張兄,這句話你都說了兩遍了,其實我也就是碰巧路過,這說明咱們兩個有緣哪。”沐劍風笑了笑說道。
“唉,可能真的是有緣吧,不然我現在已經橫尸街口了。”張文武嘆了口氣,他的手不時的摸摸懷中的盒子。
“那個,張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那些人為何要追你?”沐劍風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就給你慢慢的說吧。”
緊接著張文武開始講述這段時間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點一滴。
半個月前的東省淮陽市的張家村,一天,一家房地產開發商組織了拆遷隊對當地農民的農田進行拆遷,很多拆遷隊開著推土機沒用多久的時間就將方圓幾百米的農作物全部給鏟掉了。
事情發生后,張家村的村民很是震驚和憤怒,紛紛的組織人員拿著各種農具前去阻止,但是他們得到的結果就是,他們的這些地已經被賣出去了,他們有政府的合法手續,所以此次拆遷是在合理中的。
一聽說家里面賴以生存的土地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賣了,眾人都紛紛找到了村委,而村委給村民們的答案是上面的意思,也是含糊其辭的說了半天沒有說明。
接著,張家村的村民們不斷的上訪,不斷的找有關部門,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什么結果,政府是能拖就拖,今天不是領導不在,明天就是領導在開會等等之類的理由。
為了進一步阻止那些拆遷的隊員,張家村的村民自發的商量,在被推平的地上搭建帳篷,每晚都留人輪流看地,只要再有人來的話,他們就通知全村的人們進行反抗。
這一晚,恰好輪到張文武的父親張云風和幾個村民一起守地,天一黑,張云風就和幾個村民一起早早的來到了帳篷,幾個人也聊了起來。
“我說老張,你家的武子好像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吧?”一個滿臉皺紋,穿著一身大衣的村民對張云風說道,他叫牛大軍,和張云風家是鄰居。
你聽到問自己武子的情況,張云風的臉上就露出燦爛的笑容,自己的這個兒子是自己心中的驕傲,于是說道:“他啊,前段時間來電話說,他最近要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他們部隊上面有保密條例的,所以我不敢問,他這段時間多半在執行任務。”
“想起你家武子,也老大不小了吧,我說老張,什么時候抱孫子啊?”一旁的老洪抽著旱煙說道,嗆人的煙霧彌漫著整個帳篷。
“唉,我也想啊,他這都28了,可是他說他現在還不想退伍,怎以后要是找不到老婆,你說這可咋整。”張云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后說道。
“嗨,我說老張,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看你,頭發都操心白了。”一旁的老江也說道。
“唉,咱們不聊這些了,咱們還是將地好好的守著吧,這些第以后可都是我的武子的,我可要不能讓他人隨意的拿走。”張云風嘆了口氣說道,這可都是自己的家當,以后兒子接媳婦時蓋房要用的。
“對啊,要說這他媽的太氣人了,好好的莊家說推就推了,今年真是白干了。”老江憤怒的說道。
眾人都同意老江的話,對于眼前的這種情況,處于弱勢的這一方,他們也是沒辦法,只有通過這種方法來捍衛自己的權利。
是夜,天上的月亮早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地面一片漆黑,遠處的水塘里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蛙鳴,遠處的燈火也早已熄滅,帳篷內的眾人也是睡著了。
正在這時,幾個人出現在了張云風他們的守夜帳篷外,并且每一個人都提著一個油壺,當他們靠近帳篷時迅速得將手中的汽油潑在了帳篷上,接著就是將其引燃。
頓時,帳篷爆燃起來,這時睡的正酣的眾人絲毫沒感覺的到帳篷已經起火了,當煙子進入到帳篷時,眾人終于被嗆醒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云風,此時他看到大火已經燒進來了,他頓時飛快的將其余三人給叫醒。
被叫醒的三人一見到這種情況,想也沒想的就往外跑去,首先是老江跑順利的跑出去,緊接著是老洪,再然后是老牛,可是當老牛要跑出去時,棚頂頓時掉下了一塊大伙將他燒傷,他忍著痛跑出去,迅速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把身上的或撲面。而最后的張云風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待他要跑出去的時候,帳篷整個都踏了,他頓時被大伙給掩埋了,而他自己也漸漸的消隱在大火中,在這期間,他哪怕是連叫都沒有叫出一聲來。“老張,老張,你在哪里啊,啊,啊,”老江扯著嗓子大喊道,并且他要上前去找張云風,可是火太大,沒辦法。“老洪,你趕快去叫村民啊,老張還沒出來啊。”老江兩眼絲紅的大喊道。“快來人啊,燒死人啦,快來人啊。。。”安靜的夜晚中頓時響起了老洪的喊叫聲,他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張家村。帳篷的火光將整個方圓幾百米的地方映得通明,遠處陸陸續續的跑出一些村民往著火的帳篷那里跑,老江和老牛此時也是很心急,張云風還在里面,多半是兇多極少了。大火終于被撲滅了,張云風也被找到了,不過此時的張云風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被活活的燒死了,本來他可以第一個跑出去的,但是為了叫其余三人,他才跑到最后,一想到在這里,老江三人也是嗷嗷大哭,惹得趕來的村民都潸然淚下。而同一時間,華夏西南和緬甸交界處的一處叢林里面,高大參天的大樹擋住了月光,叢林里面一片漆黑,此時在一處非常隱蔽的草叢里,潛伏著兩個人,此時兩人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用夜視望遠鏡觀察著前方,另一個則是手握狙擊槍,仔細的注視著前方。“我說武哥,你說這些敵人現在怎么變得這么狡猾,咱們都在這里潛伏了一天,真正的大魚都還沒出現啊。”拿夜視鏡的那個人輕聲的說道。“不要慌,前面的那些都是打頭陣的,相信我,大魚在后面,”拿狙擊槍的那個人小聲的答道,“咦?我怎么感覺我的眼皮跳的很厲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嘿嘿,武哥你想女人了。”“去去,別瞎說。”“對了,武哥,你有什么夢想沒有?”“嗯,我打算再干兩年就退伍,這幾年下來也有些積蓄了,到時候回家蓋所漂亮的房子,好好的孝敬我老爸,然后再娶個老婆,”狙擊槍手細聲答道,“對了,威子,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呵呵,我就是隨便問問,”威子也細聲說道,“噓,前面有情況,好像咱們等的人要出現了,準備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