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一身oL職業裝,與居家裝扮相比,多了一分干練,少了些許溫柔嫵媚。
她眉關緊鎖,邊打電話邊在總監辦公室來回踱步。
篤篤篤!
磨砂玻璃門被人敲響,一名臉上長有少許雀斑女性邪員探頭進來:“溫總監,客戶已經到了一樓大廳,準備乘坐電梯上來。
周董讓我過來一趟,問你什么時候忙完。”
溫茹纖纖素手捂裝筒,焦急道:“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到。”
邪員點點頭,關上門退出去。
美少婦一個頭兩個大,女兒可是自己心頭肉,偏偏這家伙一點都不乖,喜歡惹是生非。
今天這個客戶非常重要,會一直忙碌到晚上,根本沒時間去學校。
到這個節骨眼上,作為這嘗談會議核心成員,顯然不能缺席。
但是,女兒也不能不管。
放在以前,肯定先給老師打電話,讓對方抱怨說教一頓,然后改天再去。
今時不同往日,面對這種局面,溫茹第一時間想到寧遠。
這個大男孩雖然年輕,但有一種令人心折的魅力,再困難的事到他身上,都會被輕而易舉解決。
無論何時,他都是堅強有力的依靠。
安全感,大抵就是如此。
聽到話筒里毫不猶豫傳來‘我立刻過去’五個字,美少婦長舒口氣,臉上露出明媚笑容。
她掛斷電話,匆匆帶上筆記本電腦熊到會議室。
寧遠放下手機,一臉納悶。
長假剛過去,第一天開學程央就闖禍。
“哎”
他無奈曳嘆口氣,攤上這么一個古靈精怪女兒,溫茹估計已經心力交瘁了。
一道清脆聲響,電梯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來到一樓客廳,寧遠看向角落那輛黑色勞斯萊斯。
這是張家給他配的座駕,但司機不在,他又沒鑰匙。
走到續門口路邊隨手一招,一輛黃色出租車停在面前。
彎腰鉆進后座,他隨口道:“去第三實驗中學。”
話音落地,轎車平穩啟動,加,向目的地駛去。
寧遠趁機打量周圍,前段時間級暴風雨導致大量積水,普遍都在一米,低洼地段最高過五米。
云州市位于沿海,雖然排水設備落后,但相對來說排水很方便。
在低洼地段有專用壓力泵,讓積水匯聚過來,直接灌向海中。
當然,一些不良企業利用地理位置優勢,也會往海中排污,造成嚴重生態破壞。
綜上所述,暴雨停息幾天后,整個市區再度暢通無阻,路面只剩隨處可見一脅積水,被來往車輛碾壓。
偶爾出現惡作劇,黑心車主路過這種地方時加行駛,讓污水濺路人一身,引起眾怒謾罵。
不到十分鐘,出租車停在第三實驗中學門口。
付過錢,寧遠推開車門下去。
學校大門敞開,他準備直接走進去,突然旁邊保安室傳來一聲嚷嚷:“誒誒誒誒,說你呢,干什么的?”
一名四十多歲禿頭中年人從窗戶探出頭,上上下下看著寧遠,詢問道:“學生家長?”
后者沉吟一下,點點頭:“沒錯。”
中年保安滿臉隨意:“探望時間是中午十二點整到十二點三十分,下午五點整到五點三十分。”
他走出保安室,雙手提提褲腰帶,用警棍敲下門口告示牌,提醒道:“喏,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可是重點中學,別亂闖。”
寧遠苦笑不已:“我也不想來,這不是學生犯了錯,老師讓叫家長嘛。”
中年保安恍然大悟:“這樣啊。”
他轉身回到屋子,對前者招招手:“進來。”
保安拿起座機準備撥號,頭也不抬說道:“學生姓名,班級,班主任名字。”
前兩項寧遠答辯如流,說到最后一個停住,這還真不知道。
無奈之下,讓保安在學校通訊錄上尋找一番。
“程央啊?”中年保安嘿嘿一笑:“這個惹事精,我知道她班主任是誰。”
他似乎想起什么,眉頭一皺,用驚疑眼神審視寧遠:“平時都是她媽來的,而且她是單親家庭,你是?”
寧遠眼珠一轉,臉不紅氣不喘道:“他后爸!”
中年保安神色錯愕,隨即一臉羨慕嫉妒恨,酸溜溜道:“能把女神搞定,兄弟厲害啊。”
寧遠無語凝噎,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女神。
不過他也清楚,溫茹這種國色天香極品美女,無論走到哪里,都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芋。
特別是男人!
她來學校次數一多,保安理所當然記憶猶新。
“姓名,電話,身份證號。”
登記之后,中年保安又核對一遍,確認無誤,才放寧遠進去。
后者詫異道:“學校管理還挺嚴。”
他初中是在鎮上一座中學,同樣是門衛,就算陌生人來,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混進去。
兩相對比,在對學生安全重視程度上,簡直不是一個層次。
由于還是上課時間,校園顯得空空蕩蕩,偶爾能看到教師低頭腳步匆匆走過。
耳邊是學生朗朗讀書聲,剎那間,寧遠仿佛回到中學時光,這種感覺非常熟悉。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撥打從中年保安那里弄來的程央班主任電話。
接通之后,對面傳來一個柔和女聲:“哪位?”
寧遠客氣道:“我是程央后爸,聽說她惹事了。”
“恩!”女教曙氣瞬間冷淡下來,冷冰冰道:“剛才門衛打電話通知過我,你進學校了吧?我在2號樓3o4教員室。”
說完,不等前者有所反應,毫不留情掛斷電話。
寧遠劍眉微蹙,從對方話里話外,他聽出來火藥味十足,忍不字咕:“這小蘿莉做什么了?把老師氣成這樣。”
當下也不耽誤時間,徑直向前走。
篤篤篤
辦公室大門敞開,他左臂微抬輕叩三下,吸引里面注意廉后輕聲道:“請問,哪位是云宮雨老師?”
最里面角落位置,一名二十三四歲女孩舉手站起身,疑惑道:“是我,請問你是?”
似乎想到什么,她滿臉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你是程,程央后爸?”
寧遠尷尬咳嗽兩聲,厚著臉皮道:“那個,咱們還是談談這孩子犯了什么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