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你認識這老小子。”最后,還是無歡問了出來。
“呵呵,見過一次面。”丹陽子笑了笑,他看著周輝安:“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
“是啊,我和道長也算有緣。”周輝安點頭,隨即露出苦澀笑容:“上次承蒙道長指點,我當時未信,最后還是栽了。”
丹陽子甩了甩拂塵:“我當時看你不凡,只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燃獄的人,與我當初所算,相差無二,看來你卷入了這場爭斗中,又為燃獄做事了。”
“嗯,我以前欠三統領的人情,也算是救命之恩,所以他找我,我不好不幫,哪怕我死,也不后悔。”周輝安沉聲說道。
丹陽子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點點頭:“嗯,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男子漢該為之事。”
“哎哎,師父,你怎么表揚起這老小子來了,你知不道,就因為他把三統領藏了起來,害死了上千位天門的兄弟,他們死得都很慘,被殺了還不算,連尸體也一把火給燒了。”無歡皺眉說道。
“佛家講因果,道家同樣講因果……”丹陽子說著,看向蕭風:“小友,今天的事情,既然我遇到了,就再給我一面子,饒了他如何。”
“……”蕭風一陣無語,媽蛋的,上次殺那催眠師的時候,人也是被丹陽子救走了,這次怎么又來了。
“怎么,小友非殺他不可么。”丹陽子見蕭風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既然道長說了,我哪能違背您的意思,其實,我也挺欣賞他的,本來也沒打算殺他,我給了他兩個選擇,說出三統領的蹤跡,我冤有頭債有主,跟他無關,放他離開,可是,他卻選擇了死路……”
丹陽子點點頭:“你叫周輝安是吧,三統領惡貫滿盈,此次肯定是離不開華夏了,所以,你說出他的蹤跡,也沒什么,他肯定要死。”
“這個……”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話么,世上一切自有定數,雖然偶有變數,但那也是奪天地之造化,也就所謂的奇跡,太少太少了……”
“周輝安,你講義氣沒問題,我有個方法,可以知道三統領的下落,但又不是你主動告訴我的,怎么樣。”蕭風想了想,如此說道。
“什么方法。”
“催眠。”
“催眠。”
“對,我把你催眠,自然能問出我想知道的事情,而這又不是你主動說的,所以你也不算不夠義氣。”
“周輝安,就按照小友說得這么做吧,要是你執意不說,那我也沒法兒救你,畢竟,我也得為蕭小友考慮。”丹陽子緩緩說道。
“老小子,你最好拒絕,那樣我就能解一解氣。”無歡把玩著匕首,冷聲說道。
蕭風坐在周輝安的對面,趁著他心緒不寧,糾結不清的時候,展開了催眠:“看著我,看著我……”
周輝安明顯一呆,他眼睛中閃過掙扎,但很快卻變得茫然了。
“荊莫閑竟然讓你去跟她學了催眠術。”別說無歡等人了,就連丹陽子都露出了驚色。
“嗯。”蕭風輕輕點頭,然后繼續施展催眠:“周輝安,說吧,三統領在什么地方。”
“三統領……三統領……我,我不能說……他在……我不能說……”周輝安不是普通人,心理素質很強,要不是受了傷,心理起伏大,蕭風要催眠他,根本就沒大有可能。
蕭風微皺眉頭,果然實力強大的人,心理素質都強大,都這樣了,還能掙扎抵抗,不過,既然施展了,那就必須要成功。
蕭風快速連續打出幾個手勢,他沒有再著急多問,而是繼續深度催眠,足足有十分鐘,周輝安安靜了下來,目光沒那么呆滯了,不過看著蕭風的眼神,卻有些異樣。
“臥槽,墨子,你發現沒,這老小子看風哥的眼神,那么的含情脈脈啊。”無歡捅了捅孫墨,低聲說道。
“嗯,這犢子不會是同性戀吧。”孫墨也小聲說道。
“……”蕭風耳朵尖,聽著兩人的對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要不是正在催眠周輝安,他肯定起來,一人一腳,把他們給踢出去不可。
“周輝安,你為什么離開燃獄。”蕭風沒有直接問三統領,而是選了個別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燃獄變了……”
“燃獄變了。”蕭風皺起眉頭,為什么胖大海和周輝安都這么說,燃獄,到底哪變了。
“怎么變了。”
“怎么變了。”
蕭風連問了兩遍,周輝安只是搖頭,也不說話,而且看樣子,好像又有要掙扎的趨勢……
“那我問你,三統領現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他在……”
“在什么地方。”
“他在南城。”
“南城。”蕭風一驚,隨即瞇起眼睛,是了,燈下黑,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嗯。”
“具體位置呢。”
“夜藍。”
“夜藍,那不是一家娛樂場么,好像是在小刀的管轄地之內。”無歡想了想,說道。
“夜藍。”蕭風殺氣升騰:“周輝安,除了三統領外,那里還有多少人。”
“不清楚,不過三統領召集了身在華夏的燃獄高手,實力很強。”
蕭風又問了幾個問題后,這才不再催眠,不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殺氣彌漫,殺機涌動。
也就一分多鐘,周輝安從催眠中的狀態緩緩醒了過來,眼神也變得正常起來。
“剛才,剛才我怎么了……”周輝安有些虛弱,他之前就受了極重的傷,現在又被催眠,自然更加虛弱了。
“你,你催眠了我,。”忽然,周輝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我都告訴了你什么。”
“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蕭風同樣疲憊,施展催眠術,對精神力的耗費是極大的。
尤其是對這種高手施展催眠術,施展一次,差不多比連續熬夜幾天都嚴重,不過,這點虛弱,已經被殺氣給掩蓋了。
“什么。”周輝安驚駭,在他看來,這根本不可思議。
“你知道巴頌吧,既然有降頭術,那我會點催眠術,也沒什么吧。”蕭風淡淡地說道。
丹陽子看了蕭風一眼,他的催眠術,可不像他說的這么簡單,會點催眠術,要知道,教他催眠術的那位,可是仗著這催眠術,獨步天下,少有人敢惹。
“道長,我把他交給你了。”蕭風對周輝安興趣已經不大了,知道三統領的下落了,那接下來,就得辦點正事兒了。
“你要去找三統領。”丹陽子問道。
“嗯。”
“我來這里,是為巴頌來的,他來九泉了么。”
“他暫時還沒來,或許已經來了,只是隱藏在暗處,呵呵,我對這巴頌還真頭疼,不過道長您來了,那就沒問題了。”
“他給嚴下了降頭,這是對華夏的挑釁,所以這件事情,我要管。”丹陽子沉聲說道。
“嗯,對,跟他干,媽的,要不還當咱華夏沒高人呢。”蕭風點頭,丹陽子的到來,讓他信心倍增,尤其,他還知道了丹陽子的真正身份,這位可是茅山的超級牛人啊。
“嗯。”忽然,丹陽子的目光落在蕭風的胸前,臉色微變,指著玉牌:“你這玉牌是從哪弄來的。”
“這個。”蕭風低頭,原來不知道啥時候,衣服里的玉牌跑外面來了:“別人給我的。”
“誰。”丹陽子很嚴肅的問道。
“怎么了,我女朋友啊,龍莎,您不也見過么。”蕭風被丹陽子的嚴肅嚇住了,難道這玉牌有什么問題。
“龍莎,龍莎,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研究古董的丫頭吧。”
“對。”
“龍莎,龍莎,沒錯了,就是她,姓龍,沒錯啊。”丹陽子嘟囔著。
蕭風見丹陽子嘟嘟囔囔的,好奇心大起:“道長,您嘟囔什么呢,龍莎怎么了,她有什么來頭么。”
“沒什么,別多問,好好戴著這玉牌,有這玉牌在,萬般邪法不臨身,就算你遇到巴頌,也不需要害怕。”丹陽子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調整一下,搖著頭說道。
“……”蕭風咬牙,他最煩這群老家伙了,媽蛋的,有啥事兒了,不說個明白,就喜歡神神秘秘,半遮半掩的,還玩什么猶抱琵琶半遮面么,。
“還有,我得提醒你一句,好好對待龍莎,千萬不要辜負了她。”
“為嘛。”
“如果你不想哪天莫名其妙中蠱而亡,就不要得罪她,她的外婆,在四十年前,威名傳天下,就連你爺爺都頗為忌諱,所以,不想死,就不要惹那老太婆發怒。”
蕭風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自家老家伙對誰忌諱,難道龍莎的外婆,真那么牛逼么。
“唉,自求多福吧。”丹陽子做出一個不符合身份的動作,拍了拍蕭風的肩膀:“龍莎上你,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
“還有,要是……算了,這些不該你知道,或許日后你會明白的。”丹陽子搖搖頭:“就算有朝一日你知道,也不應該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
“……”蕭風再次咬牙,媽的,又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