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太長,縮短到三分鐘?
這話落在眾人耳朵里,讓他們表情都有些古怪,這是在‘逼’迫小鬼子做決定啊!而且,是一種近乎打臉的方式在‘逼’迫!
誰都知道,從游輪上跳下去,那就是找死,至于五分鐘和三分鐘,根本沒什么區別!
外面風‘浪’那么多,瞬間就能把一個人吞噬掉,就算水‘性’良好,但再厲害的人,那也是人,無法與海‘浪’的力量相抗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岡村陸吡的臉上,想看看這小鬼子到底有沒有勇氣,答應這場‘賭命’的賭局!
岡村陸吡臉‘色’變幻著,他不缺乏冒險‘精’神,而且膽子很大,但明知是死,卻還要去跳,那就不是膽子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腦子有沒有病的問題了!
所以,在剛才,岡村陸吡聽到蕭風的提議時,他只覺得,這家伙不會腦子壞掉了吧?竟然要賭從游輪上跳下去?他不怕死?
可是,怎么看,蕭風也都不像是一個腦子壞掉的人,所以岡村陸吡不作聲了,他心中也在猶豫,該不該應戰?!
一旦應戰,那等待他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死亡!到時候,兩個人都死了,那賭局也就算平了,那應戰還有什么意義呢?
岡村陸吡忽然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不該站出來啊!現在非但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把自己搞得進退兩難,實在是太沖動了!
“你確定,要這么比嗎?要知道,跳下去,很有可能,我們都會死。”岡村陸吡沉聲問道,他不甘心認輸,更不想去找死!
蕭風笑了笑,點點頭:“當然,難道你真的不敢?”
“要知道,從游輪上跳下去,那可就是十死無生!別說游輪還在航行,就是停下,那也非常危險……”岡村陸吡企圖改變蕭風的決定。
蕭風掏出煙,點上,吸了一口:“呵,岡村先生,告訴你一件事,我水‘性’很好的。”
水‘性’好?岡村陸吡只感覺自己兩邊的太陽‘穴’狠狠跳了跳,這家伙以為自己外面是游泳池么?!
“封先生,華夏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嗎?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岡村陸吡低沉著說道。
蕭風吐了個煙圈,聳聳肩:“呵呵,其實我覺得,淹死不淹死的,倒是沒什么。”
說到這,他頓了頓,‘露’出一個古怪笑容:“不過,這片海域應該有鯊魚群出沒吧?我想,當我們跳下去時,它們會不會聞風而動,趕來吞掉我們兩個呢?淹死了,那最多就是死了,還能保留個全尸,可是遇到鯊魚群的話……”
后面的話,蕭風沒有再說,但后果卻不用多說,所有人都可以充分想像得到,大片的鯊魚群,兩個落水的人,等待他們的結果,又會是什么呢?
岡村陸吡的臉‘色’有點難看,隨著蕭風的話,他的腦海中也勾勒出了那種血腥場面,一條條鯊魚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他的四肢……
“難道,你就不怕死?”岡村陸吡有點不淡定了,雙手按在賭桌上。
“呵呵,不怕,因為我本來就活夠了。”蕭風笑得很輕松:“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就在上船之前,我公司破產了,所以我決定,出來玩一圈,就自殺的……
既然自殺的時候,能拉一個墊背的,那我為什么不這么做呢?呵呵,這樣還顯得我比較愛國一點,你覺得呢,岡村先生。”
岡村陸吡臉‘色’再變,雖然他不知道蕭風的話是真是假,但就為了一個賭局,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卻是不值當的!
“岡村先生,考慮好了嗎?賭,還是不賭?”蕭風不給岡村陸吡過多的思考時間,詢問著說道。
岡村陸吡咬咬牙,掃了眼之前被打的倭人,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愛惜自己的生命,不是嗎?華夏不也說嗎?身體發膚,授之父母……”
“哎哎,等等,別那么多廢話,賭,還是不賭,你只需要回答這個就可以了。”蕭風打斷了岡村陸吡的話,心里卻冷笑,怕死還想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小鬼子還真是不要臉!
“第三局,我放棄。”岡村陸吡握了握拳頭,沉聲說道。
“呵呵,那就是我贏了?”蕭風笑著問道。
“算你贏了。”
蕭風點點頭,站了起來:“我聽說倭國人的膽子向來不大,以前我還有點不信,現在我相信了。”
“你……”岡村陸吡臉‘色’一變,蕭風這句話,可是把整個倭國都侮辱了!
“我怎么了?難道不是嗎?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那就應下賭局,從游輪上跳下去,誰認慫,誰是孫子的,敢嗎?”蕭風語氣嘲‘弄’,但眼睛卻死死盯著岡村陸吡。
“封先生,這只是一場賭局而已,我不希望上升到國家的問題!我輸了,那我的朋友會當眾為他之前的話道歉!”岡村陸吡臉‘色’‘陰’沉無比。
蕭風笑著點頭:“行,那你就讓他道歉吧!”
岡村陸吡深深看了眼蕭風,仿佛是要把這張臉深深記牢在心里一般:“道歉!”
“嗨!”之前那倭人臉‘色’也‘挺’難看,不過已經輸了,而且當著這么多人,想耍賴都不行!雖然他很不愿意道歉,但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頭!當然,暫時的低頭,也不算低頭!
“我為我之前的言論道歉,請原諒。”倭人心里不服氣歸不服氣,但該有的姿態卻擺的很足,又是低頭又是彎腰的,會讓人覺得他很有誠意!
至于是不是真有誠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再說了,這游輪上,好像還真沒有傻子!
“哼,現在知道道歉了?剛才也就老子沒聽到,要不也非得‘抽’你丫的不行!”這是一個京城的公子哥!
“好好呆在那一片衛生巾上就得了,千萬別來華夏得瑟!”
“雖然這里是公海,但這游輪,卻是華夏的游輪,不是倭國的游輪!”
“華夏的尊嚴,豈是你們可以踐踏的?不自量力!”
周圍一片嘈雜的聲音,岡村陸吡捏了捏拳頭,目光冰冷,逐一掃過一張張面孔,心里卻咬牙,不用你們現在囂張,哼,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們一個個跪在我面前求饒!華夏的尊嚴?到時候,就讓我來踐踏你們的尊嚴!
蕭風冷眼盯著岡村陸吡,雖然不知道這小鬼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他眼中時不時暴‘露’的‘陰’狠之‘色’,一定沒憋什么好屁就是了!
“封先生,你可滿意?”岡村陸吡察覺到蕭風的目光,看過去,冷冷問道。
都到了這會兒了,岡村陸吡也沒心情再保持什么溫和笑容了,狗屁,要是可以的話,他希望馬上就實行計劃,然后把這該死的家伙扔進大海,讓他與鯊魚好好玩玩!
不是破產了嗎?不是想死嗎?岡村陸吡心里冷哼,放心,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一定會的!用不了多久,我就讓你知道,支那人的愚蠢,與大倭帝國的強大!
“嗯,雖然我知道,這家伙在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罵華夏,但只要別說出來,別讓我聽見,我也懶得和他計較!”蕭風笑著點頭。
“好,很好!”岡村陸吡咬咬牙,也‘露’出笑容:“封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了!旅途才剛剛開始,我希望封先生能玩得愉快!”
“嗯,如果沒有你們在船上,我想我會更愉快的!對了,岡村先生,我有個疑‘惑’,不知道你能否給我解‘惑’?”
“說。”岡村陸吡已經不想多呆下去了,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
“按理來說,這條船上應該都是華夏人,而且這宴會也是華夏舉辦的,不知道你們倭人怎么會在船上呢?”
聽到蕭風的話,周圍也響起一片疑‘惑’討論聲,看來他們也很好奇這問題。
“對啊,小鬼子怎么會在船上的?”
“還有,以前這宴會都是京城子弟參加,這一屆范圍這么廣,而且還有倭人,說不通啊……”
“誰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岡村陸吡自然也聽到了討論聲,他心中一沉,看來自己貿然出來,還是大意了啊!不過,這也沒什么,他早有準備!
“雖然我是倭人,但我在華夏多年,而且也有自己的實業公司,所以這次收到了邀請……”
“哦?看來岡村先生的公司不小啊。”蕭風玩味兒一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區區一個公司,不入封先生法眼。”
“怎么會,說說吧。”
“既然封先生感興趣,那說說也無妨,是滬州的紅日公司,隸屬環日集團。”
“呵呵,原來是滬州的大公司,可不是我們小地方能比的。”蕭風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岡村陸吡看了眼蕭風,饒有深意的說道:“封先生,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我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嗯,我也很期待。”蕭風點點頭。
“告辭!”岡村陸吡說完,帶著一眾手下離開了。
蕭風看著岡村陸吡等人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睛深處閃過一抹凝重。
“風哥,怎么了?有情況?”張羽很了解蕭風,早就察覺到他的異常,低聲問道。
“這趟旅途,恐怕不會太順利,我們要小心點。”蕭風瞇了瞇眼睛,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