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舞者
一場看似激烈的沖突,在以蕭風一方完勝的情況下拉上了帷幕,
瓦蓋頭等人坐在地上,時不時揉著被打腫的部位,疼得呲牙咧嘴,出來玩遭遇暴揍,他們的郁悶可想而知了,
蕭風看著這些大學生們,終于琢磨過來了,原來不是自己踩人不爽,而是踩的人不對,他是什么身份,和一群大學生較勁,又能有多少爽感,自己犯得著和一群小屁孩糾結嗎,
蕭風琢磨通了,下意識撫摸一下自己臉蛋,嘆口氣:“唉,老了啊。(/吞噬
郝劍鋒在旁邊竊笑,大哥最多比這些大學生大個一兩歲而已,怎么會說自己老了呢,不過想到大哥經歷的事情,這些大學生在高中校園里泡MM的時候,他就在戰場出生入死,為國效力,又有些同情他了,
蕭風掏出煙,由郝劍鋒給他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劍鋒,你說我變了嗎。”
“變了,沒啊,怎么了。”郝劍鋒不明白的反問道,
蕭風搖搖頭,不再說什么,走到瓦蓋頭面前:“小子,別他媽裝了,老子都沒用多少力氣。”
瓦蓋頭揉著被打腫的臉,嘟囔著:“就這還沒用多少力氣,如果用力氣能打死我啊。”
蕭風聽著瓦蓋頭的嘟囔,隨手撿起旁邊一塊青磚,放在地上,狠狠一拳擊了上去,等他拳頭離開青磚時,磚頭已經四分五裂了,甚至更有地方出現了粉末狀,“如果我用力了,你就該去韓國整容了。”
“……”瓦蓋頭后背冒出一層冷汗:“大、大哥,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為自己多牛逼。”蕭風用過來人的口吻教育著瓦蓋頭,同時扔給他一支煙:“不是濟南本地人吧。”
瓦蓋頭趕緊接過來,他算是從心里服了,人家這根本沒和自己正兒八經玩啊,要不然自己一伙人早就躺地上爬不起來了,“大哥,我是九泉的,聽過嗎。”
“九泉。”蕭風眉毛揚了揚,不動聲色的說道:“嗯,我前一陣去過九泉。”
“呵呵……”瓦蓋頭傻笑著,他總不能回一句,哎呀大哥,咱挺有緣分啊…吧
蕭風回頭看了眼郝劍鋒,后者明白的點點頭,隨意擺了擺手,幾十個當兵的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周圍看熱鬧的見沒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繼續瀏覽天下第一泉了,而從始至終,真正的工作人員始終沒有露面,不知道是怕擔責任還是為什么,
“九泉黑道挺亂的,我有個朋友就在混黑道。”蕭風隨口胡說道,
“啊,混哪個幫派的,不會是天門吧。”瓦蓋頭眼睛有些冒光,直勾勾看著蕭風,
蕭風對瓦蓋頭的目光有些不適應:“嗯,好像是混天門,怎么著,這個天門挺牛逼。”
“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在幾個月之前吶,天門頂多算是一個二流黑幫,可是最近吶,天門卻像吃了偉哥的猛男,額,雖然比喻有點粗俗,但事實就是這樣。”瓦蓋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事兒,很貼切的比喻,繼續說。”蕭風左右看看,女孩們又都去玩了,干脆就在這嘮會嗑了,
瓦蓋頭顧不上揉臉了,滿臉興奮:“天門有三個老大,外號天門三少。”
“天門三少,名頭倒是挺牛逼的。”郝劍鋒嘲弄的笑了笑,隨口問道:“他們都叫什么名字。”
“火天、張羽和林默。”瓦蓋頭無限推崇的說道,那神情就仿佛是虔誠的教徒在說他們偉大的上帝一樣,
郝劍鋒愣了愣,目光怪異的看向蕭風,原來天門的老大,就是大哥的發小兒啊,按時間來推算,天門崛起的時間,正是大哥回到九泉的時候,看來天門是在大哥的扶持下才壯大的,
蕭風對郝劍鋒使了個眼色,看著瓦蓋頭問道:“天門現在很牛逼。”
“那當然,在九泉道上混的,誰不知道天門,我今早聽我一哥們在電話上說,天門又與別的幫派進行火拼了,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啊,那場面,滋滋,慘烈級了。”瓦蓋頭說到最后,臉色愈加興奮,
蕭風就奇了怪了,為什么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混黑道呢,威風,看誰不爽就揍誰,被人砍死街頭,那就不威風了,“哥們,你這有點替天門吹牛逼了吧,這是在中國,怎么可能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啊。”
“我絕對沒吹,我那哥們親眼看到的,萬人火拼啊,能想象出是什么情形嗎,,只要有人罩著,就是開著坦克在街上炮轟都沒事兒,到最后一個臨時工就擺平了。”瓦蓋頭說到這,想起剛才蕭風也說自己是臨時工的事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郝劍鋒趁著瓦蓋頭低頭,對蕭風豎起大拇指,那意思是說,回來了也不安生啊,改混黑道了哇,
蕭風無視了郝劍鋒的手勢,裝作隨意的問道:“這個天門這么狂,那你們怎么看這個幫派的。”
“強,很強,現在九泉道上的,哪個不想進入天門。”
蕭風若有所思,他很想了解一下在普通人眼里的天門是怎么樣的,漂白是幫派必走的路,現在天門收攏了不少自己的娛樂產業,如果再發展起毒品貿易和軍火生意,那足能撐起天門的日常運轉,
“聽你的語氣,你也是道上混的。”蕭風多問了一句,
“不是,我在大學讀書,偶爾也跟幾個道上哥們出去見識見識。”
蕭風點點頭:“哦。”
郝劍鋒見蕭風一臉思考的模樣,對瓦蓋頭搖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
瓦蓋頭哪敢違背郝劍鋒的意思,趕緊閉上了嘴巴,在他眼里,蕭風無疑是可怕并神秘的,他不敢招惹,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溫水煮青蛙固然穩妥,但浪費的時間卻太多了,老子可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九泉。”蕭風低聲嘀咕著,心里有了決定,
蕭風有了主意,剛才的那點小郁悶也就隨之消散,看瓦蓋頭都順眼起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朋友們都叫我小林。”
蕭風看看瓦蓋頭,心里惡意的猜想,全名不會叫林平之吧,不怪他這樣想,是他受刺激了,先是孔龍,而后又是陳浩南,現在再出一個林平之,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嗯,小林吶,你心里恨我不。”蕭風笑瞇瞇看著瓦蓋頭,
瓦蓋頭有點無語,趕緊搖頭:“不恨,大哥教育的好。”
“對,你能理解我的苦心,那就是最好了。”蕭風心里笑翻了天,但臉上卻一本正經,
瓦蓋頭很想罵娘,被人揍了幾拳,誰能不恨啊,不過他可不敢說,萬一再惹怒了蕭風,又換來一頓老拳,那可不值得,“我理解大哥,理解大哥。”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說不定我們以后在九泉會再遇見的。”蕭風拍了拍瓦蓋頭的肩膀,站了起來,
瓦蓋頭心里暗罵,王八蛋,最好別讓我在九泉遇見你,要不然打得你叫爺爺,今日之仇,必雪之,“大哥,您走啊,再聊會。”
“得了,你小子別在心里罵我。”蕭風說著,掏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小摞錢,大概有個三四千的樣子,扔給蹲在旁邊的麻桿:“小子,自己拿著錢去醫院看看,別真給整壞了,這玩意兒還是原裝的好。”
麻桿看著手里的錢,有種要哭的沖動,你他媽的真講究啊,可是小弟弟真的很疼很疼啊,
蕭風不待麻桿說話,和郝劍鋒在諸多怨恨的目光下,離開了白雪樓,
“大哥,犯得上搭理這么個小混混嗎。”郝劍鋒奇怪的問道,在他眼里,瓦蓋頭就是一個最不入流的小混混,雖然他是個大學生,
蕭風瞟了眼瓦蓋頭,很裝逼的說了一句話:“知道什么叫微服私訪嗎。”
“……”郝劍鋒不說話了,大哥又YY上了,
兩個人沒走幾步,郝劍鋒的手機響起:“喂,啊,爺爺,您有什么事情嗎,嗯嗯,我和大哥在趵突泉呢。”
別看郝劍鋒平時桀驁不馴的一個人,愛誰誰都不服,他生平就怕三個人,也最敬重三個人,第一個是他爺爺,郝老爺子,第二個是他父親,濟南軍區副政委,第三個就是蕭風,救了他幾次的大哥,
“大哥,我爺爺的電話,催我們快點過去呢。”郝劍鋒無奈,把手機遞給了蕭風,
蕭風趕緊接過電話,雖然他也生性不羈,但對于一位一生戎馬的老將軍,還是會保持發自內心的尊敬:“郝老爺子,您好。”
“什么郝老爺子,上次我對你說什么了。”一個佯怒的聲音傳來,
蕭風笑了:“郝爺爺,我錯了,晚上一定自罰三杯。”
“哈哈,別等晚上了,馬上讓鋒小子帶你過來,你陪我好好嘮嘮,下下棋。”郝老爺子爽朗的笑著,
“瘋小子。”蕭風看了眼郝劍鋒,忍著笑:“現在。”
“怎么,難道你要拒絕我這個老頭子。”
蕭風苦笑,這老爺子還是喜歡威脅人啊,“不會,我安排一下,馬上過去。”
“嗯,我老頭子等你,你讓鋒小子聽電話。”
“好的。”蕭風把手機遞過去:“瘋小子。”
郝劍鋒翻了個白眼,拿過手機:“爺爺,哦哦,我知道了。”說著,掛斷電話:“大哥,老爺子發話了,一小時內,他要看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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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