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邊聽得這叫個目瞪口呆!
這就成功了?
葉家這爺倆,就這么被元老賊給忽悠過來了?
如果,仔細想想的話,好像這事兒也是順理成章。
葉老鬼可不是什么仁義君子,那是個土匪頭子啊!看中的東西,就是一個字“搶”。
別說《鬼火十八擊》是在“白幡”的手里,就算是在白無常手里,他也敢上去比劃幾下。
我要找十三鬼門,葉歡也得找《鬼火十八擊》救命,這不正好就湊成一雙了?
元老賊八成是看著葉歡的時候,就已經把算盤給打好了。
這事兒,我總感覺老賊干得不地道,我得找葉歡解釋一下。
我瞅準了機會把葉歡單獨給叫了出去:“葉歡,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元老賊,他……”
我話說到一半,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我從小就沒什么朋友,這幾天跟葉歡相處下來感覺很合得來,我這么直接說:元老賊在騙他們爺孫兩個,葉歡會怎么想?
葉歡笑了:“你是想說,元爺拉我和我爺找十三鬼門的事情吧?”
“元爺,其實沒藏什么心思。即使他不說,我們也得去找十三鬼門。沒辦法,為了活命。”
“元爭,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是在預計著自己的死亡中活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感覺?我覺得,自己活著沒有什么目標。每天就是在吸收煞氣,練功,看太陽升起,證明自己還活著。”
“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如果,我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去改變自己的生活。”
“元爺,就是帶給我這個機會的人。”
“我很感謝他!”
我大概明白葉歡的意思了!
我和葉歡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我雖然沒有一直在大城市里生活,但也生活在人群當中。
葉歡不同,他生活的地方算得上是人跡罕至了,葉老鬼對他的愛護代替不了一切,人總得在有人煙的地方過日子,身上才能有煙火氣。
元老賊雖然是在套路他們爺孫,但是也給了葉歡回歸人群的機會。
或許,世上的事情,真不能只看一面吧!
我正在和葉歡說話的時候,他忽然又變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那是因為有人過來了。
這幾天,我就發覺葉歡在有外人的時候從來不笑,更不說話,始終是跟人保持著一刀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最適宜他出手。
只有回到家里,他才會放下戒備。
葉歡沒有因為元老賊的事情生氣,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接下來那幾天,催著元老賊找線索的人就多了一個,我覺得,元老賊現在是應該后悔把葉老鬼給騙下來了。
元老賊被我們追的,連著好幾天一早上就出門,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來。
那天,我以為元老賊又不打算回來吃飯了,沒想到,他卻哼著小曲兒回來了,叼著煙袋往那一坐:“我今天撈著點眉目。”
葉老鬼一聽趕緊上來倒茶:“老哥,你說說啥眉目。”
元老賊道:“我打聽著,在白龍崖子那邊,有個叫宗正的老頭,沒事兒就去后山那小河邊撿石頭,撿著了石頭還不往出賣,往院子里一扔就完事兒了。”
葉老鬼聽完就泄了氣:“我當什么事兒呢?不就是,一個愛撿奇石的老頭么?前幾年就流行過這個,我還從山里拽回來幾個為了找奇石,走黑了山的倒霉玩意呢!”
“不一樣!”元老賊道:“你自己想想,白龍崖子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三道嶺邊上啊!三道嶺,匣子嶺,白龍崖子,是不是一個三角形?”
葉老鬼拿手比了一下:“還真是!你是說,那個姓宗的也是看山狗?”
葉老鬼忽然想起了什么?使勁一拍大腿:“著啊!那個姓宗的,是在撿鬼文石。這特么,不就是看山狗干的事兒嗎?”
鬼文石,在常人看來就是帶著花紋的石頭,在術士的眼里,那上面的花紋是一種特殊的符號。把若干塊鬼文石連在一起,就有可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至于說,鬼文石上為什么會出現符號?
當然是鬼寫上去的。
相傳,很多被封印的鬼神,在無法脫身的情況下,就會通過有限的空間,向外投出鬼文石,引誘術士一探究竟。
當然,不管是鬼神,還是術士,都是在拿著鬼文石賭命。
誰的手段更強,誰就是最后的贏家。
有術士,因為破解鬼文石,得到驚人的財富;也有人,根據鬼文石的記載,收服了鬼神為己所用,橫行一時。
當然,也有人不小心放出了惡鬼,不僅自己當場身死,也讓附近的村鎮血流成河,惹下了無盡的因果。
不過,術士一旦得知什么地方出現了鬼文石,必然會蜂擁而至。因為,鬼文石能帶來的好處,足夠絕大多數的術士鋌而走險。
看山狗,一旦發現某個地方出現鬼文石,他們就會盡可能抹掉鬼文石的痕跡,讓可能發生的劫難化為無形。
按照,元老賊的推斷,那個叫宗正的老者把守的白龍崖子,很可能就是第三個道士的修鬼之處。
鬼文石,應該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元老賊道:“你先別激動,聽我繼續往后說。”
元老賊道:“那個宗正,原本是帶著他孫子宗翰林一起生活,不過,幾天之前,他們兩個人一起失蹤了。”
葉老鬼瞇著眼睛道:“你是說,他們兩個上山開秘境去了?”
“我覺得,這事兒比那還蹊蹺。”元老賊道:“我能打聽到宗家的事情,全是因為一個倒騰奇石的朋友。”
“那人聽說宗正收集了不少石頭,就想去看看有沒有好貨,結果無意間聽見了一個秘密。”
“他去找宗正那天,隔著院子看見,宗正在擺弄院子里的石頭,宗翰林蹲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忽然冒出來一句話:‘白龍口下,金蟾抬頭!’”
宗正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你能看見石頭上的字了!你什么時候能看見的?是以前就能看見,還是剛能看見的?”
宗翰林被宗正給嚇了一跳小聲說道:“我剛能看見!爺,你這是怎么了?那石頭上的字,不是你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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