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妹自己也不知道憋到了什么時候,反正等聽到門外沒有了動靜的時候,她已經憋到雙腿打顫了...在衛生間里的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這么優秀的柳教授,偏偏找大叔這樣的人當老公?
也不是大叔不好...
而是這兩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啊。
想到昨天下午大叔摸柳教授的屁屁,再加上昨晚柳教授自動躺進了大叔的懷里,以及今天早上那匪夷所思的對話,或許只有大叔解鎖了柳教授真正的一面,其他人...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
“唉...”
“愛情好可怕啊!”迷糊妹嘆了口氣:“我要單身一輩子!”
之后,
迷糊妹在林帆和柳云兒的家里吃過午飯,正好柳云兒要去一趟申市科學發展委會,去審批相關的程序,順便把迷糊妹給送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
迷糊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柳云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嗎?”柳云兒察覺到了迷糊妹的異樣,面無表情地問道。
“柳教授?”
“您...您究竟怎么看上大叔的?”迷糊妹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我不是八卦您的情感,只是...只是有一點好奇,大叔...大叔雖然挺好的,但是他和您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面對這個問題,
柳云兒抿了抿嘴,淡然地說道:“等你以后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哦...”
“那...那你們會不會吵架啊?”迷糊妹問道。
“當然會,你的大叔經常欺負我。”柳云兒淡然地說道:“然后我就揍他,他再欺負我,我又繼續揍他...偶然也會斗斗嘴什么的,不過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生氣過。”
這時,
迷糊妹大概有點懂了,或者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
把迷糊妹送到家里后,柳云兒又吩咐了幾句,便開著車前往了某地,此時看著逐漸離去的車影,迷糊妹內心泛起了陣陣波瀾,能夠遇到大叔和柳教授...簡直是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
林帆坐在電腦前,正在用筆記本預下載《賽博朋克7702》,不得不說...老丈人的確蠻給力的,家里的這網速簡直快到了飛起,以前公寓的網起碼要下載一天,現在也就十分鐘夠了。
突然,
放在電腦桌邊上的手機響了,是周峰打過來的。
“喂?”
“周哥...《賽博朋克7702》馬上就可以玩了,你那邊有沒有和宋雨溪請假?”林帆迫不及待地問道。
“兄弟...”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我...我請不出來。”周峰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她說玩游戲可以,但不能和你一起玩游戲,所以...要不干脆我們就...就算了吧?”
“臥槽!”
“那姓宋的怎么能這樣?”林帆氣得直冒火,憤怒地說道:“你把手機給她,我跟她談談。”
片刻,
宋雨溪的聲音傳了過來。
“干什么?”宋雨溪沒好氣地說道。
“給你老公三天的假期,我要和你老公玩游戲。”林帆認真地說道:“快點!”
“呦呵!”
“你老公,還是我老公啊?”宋雨溪氣呼呼地說道:“不準!再見!”
直接掛斷了,氣得林帆差一點原地爆炸。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辦法,最終選擇了接受命運對自己的審判,選擇在家里一個人玩游戲。
“唉...”
“做人難...做男人更加難!”
林帆嘆了口氣,默默地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是關于老胡的那個問題,其實將近三個月的假期,林帆還是挺忙的,他需要幫老胡解決流形方程組的問題。
雖然說要找到一定變化規律的曲面,但林帆覺得...他現在手上的這個問題,似乎已經脫離了這個概念,必須尋找一個更加符合定義的理論為基礎,借助微分幾何學研究工具進行拓展。
問題是...
哪個理論呢?
其實林帆已經有了三條線路,首先是選擇愛因斯坦流形,其次是選擇克勒流形,最后是兩者融合到一起,得到一種叫做克勒·愛因斯坦流形,這三都是滿足一定數學條件的流形。
不過他更加傾向于第三種...克勒·愛因斯坦流形。
但克勒·愛因斯坦流形中又有很多種,林帆認為...卡拉比·丘流形是關鍵所在。
但這又令人感到痛苦,如果以卡拉比·丘流形為基礎,那么就要去弄清楚微分幾何中的纖維叢理論,甚至要去研究一下楊密爾斯場,這起碼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唉...”
“感覺有點累啊。”林帆嘆了口氣,這一刻他非常后悔,為什么會答應老胡幫他解決這個問題,說什么論文上面給自己一個作者名字,這作者名字有個屁用。
此時,
林帆看了一眼書房里的兩個花瓶和四副畫,內心無比的煩躁。
早在之前,
林帆偷偷拿著畫去鑒定了一下,得到的答案令他差點沒有崩潰,鑒定師很負責任地告訴了他...都是贗品,然而林帆不甘心,又找了兩家鑒定機構鑒定,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最后,
林帆拿著花瓶去鑒定,也是贗品。
合著老胡的文玩字畫都是贗品...
唯一真的就剩下那塊玉了,可惜不貴...頂天五萬塊而已。
要知道...如果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老胡就可以在全世界的數學領域風光很久很久的時間,甚至可以成為世界頂級數學家,他得到的東西遠遠超過了他所付出的東西。
稍加思索,
努力分析,
林帆拿起了放在邊上的手機,翻到岳父大人的號碼,想都沒細想...直接打了過去。
片刻,
通了...
“喂!”
“叔...是我...你的絕世好女婿!”林帆認真地說道:“最近...怎么樣?生活還過得去嗎?”
“沒房、沒車、沒茶葉、沒酒、沒錢、什么都沒有!”柳鐘濤沒好氣地說道。
林帆一時間啞口無言,這究竟是遭遇到了多大的罪孽,才讓岳父大人如此這般,曾經的岳父大人多么的瀟灑,再看看現在...時光如梭,變化的有點快了。
“咳咳...”
“叔!”
“我不是云兒,不會來坑你東西的。”林帆認真地說道:“叔...咱們翁婿倆被那姓胡的老頭給騙了!”
聽到林帆的話,柳鐘濤愣了許久,嚴肅地質問道:“什么情況?”
“叔...”
“是這樣的。”
“你不是從姓胡的老頭那里,拿到了一些文玩字畫嗎?”林帆認真地說道:“我去鑒定了...都是贗品,哎呦...加起來超過兩萬塊錢就算過年,唯一值錢的也就那塊玉...五萬左右。”
“什么?!”
柳鐘濤大吃一驚,憤怒地說道:“為此...我送了他好幾箱茅臺啊!”
林帆懵逼了,無奈地說道:“叔...我們虧大了,你品...你細品,首先那些東西加起來不超過七萬,而你光送他酒就已經值個五六萬,更加別提我的付出...你要知道姓胡的那個老頭,讓我解決的問題多少難。”
說完,
林帆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是這樣的...首先我要確定一個符合當前規律的定理,然后借助微分幾何學研究工具進行拓展,而這個定理問題,我選擇了卡拉比·丘流形為基礎,那么就要去弄清楚微分幾何中的纖維叢理論。”
“這就算了...”
“甚至要去翻翻楊密爾斯場的一些文獻。”林帆嚴肅地說道:“最少一個月打底!”
“那姓胡的老頭說什么給我一個作者名字,開什么玩笑呢!”林帆沒好氣地說道:“我需要這個破作者名字嗎?我還不是因為你和云兒的關系,不然我才懶得搭理呢。”
然而,
林帆講了這么多,對于柳鐘濤來說根本就聽不懂,不過最后聽懂了,問題太難,老胡又給太少,讓自己女婿有一點惱火。
等等!
怎么感覺這里有問題,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套路在里面。
這小子該不會慫恿我去搬點東西回來,然后派小壽衣過來搬到他的書房里面?
好家伙...
順手牽羊啊!
“你是不是讓我去拿點東西回來?然后讓云兒過來搬到你的書房里?”柳鐘濤沒好氣地說道。
“叔!”
“誤會啦!”林帆略顯尷尬地說道:“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再說你不是一直教育我,鐵三角要相互之間信任嗎?你看...你自己不以身作則,這還怎么帶隊伍啊?”
“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信任你之后...我的摩托車,我的手表,我的房子,我的茶葉...通通變成你的。”柳鐘濤惱怒地說道:“這信任的代價太大!”
林帆嚴肅地說道:“叔...咱們先拋開過往的恩怨,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兩人上當了,受騙了,被人耍了...不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嗎?最后再是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柳鐘濤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先答應我...這件事情別讓小云知道。”
“沒問題!”
“咱們翁婿兩人的事情,那個娘們摻和什么。”林帆說道:“反正...我什么都不要,你按照市場的五折,給我錢就行了,怎么樣?這個折扣力度大不大?”
“還不錯...”
“話說你小子的卡不都上交了嗎?”柳鐘濤說道。
“又去辦了一張。”林帆解釋道。
柳鐘濤皺了皺眉頭:“里面有錢嗎?就想著去辦卡了。”
“不等著你打錢嘛。”林帆笑著說道。
“成交!”
“這樣...今天他的老伴不在,晚上我們翁婿倆去他家,你和他聊科學,我和他談情義。”柳鐘濤認真地說道:“總之今晚不把老胡的真東西拿回去,我們翁婿倆一起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