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蘭

第1056章 秘聞

趙俊生又問:“駙馬祖籍是哪里人?”

“回陛下,是潁川陽翟人!”

“多謝陛下!”南郡公主和褚淵夫婦沒想到趙俊生對他們還算客氣,沒有把他們當做階下囚。

等待二人帶著孩子入座,趙俊生對站在一旁的康義德吩咐:“上酒菜吧!給孩子來一些瓜果點心!”

“諾!”

趙俊生看見這二人身后還藏著一個孩子,“咦,這小孩子是······”

褚淵連忙拱手作揖:“回陛下,這是犬子賁!賁兒,快拜見皇帝陛下!”

在褚淵的示意下,那個兩三年的小男孩跪下用清脆的聲音說:“拜見皇帝陛下!”

趙俊生開始跟褚淵夫婦閑聊。

“朕聽司馬將軍說他們是在漢水對岸的宋軍水寨遇到了公主和駙馬,你們怎么會在那兒呢?不是應該在建康享福嗎?”

享福?想什么鬼福?就劉駿那殘暴不仁的模樣,時不時腦抽殺幾個大臣跟殺雞一樣玩,誰還想呆在建康?

褚淵心里苦笑著,拱手說:“好叫陛下得知,我夫婦二人帶著犬子原本在江陵城小住,卻不想兩國發生了戰事,擔心遭到戰事波及,所以才從江陵城啟程返回建康,途中在漢水水寨略作休整,沒想到就遇到了司馬將軍帶兵來攻!”

“原來如此!”

趙俊生打量南郡公主和駙馬褚淵二人,見南郡公主正值雙十妙齡,長得還算美貌,容貌算不上絕世。

再看那褚淵,南朝宋人都說褚淵是劉宋朝第一個被稱為美男子的人,趙俊生一看,這孩子也就十七八歲,身形長得高大,卻已經蓄著胡須,舉止做派的確顯得很老成,嘴巴上也沒幾根毛,但打理得卻是周整干凈。

古代奉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糟踐,所以男子蓄起胡須是必須的,一個男人在女子眼中的男性魅力與他的胡須打理得好不好有直接的關系,不像后世男性每天都要刮胡子,留著胡須顯得邋遢,而在這古代,你沒胡子就表示你的男性魅力嚴重低于正常水平,甚至很多人都會懷疑你是不是太監,因為正常男性是不會沒有胡須的。

趙俊生笑著說:“朕早就聽聞南朝宋國的南郡公主有傾城傾國之貌,褚駙馬容貌俊美、少年老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陛下謬贊了!”

這褚淵自己才十七八歲,就有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了,不過趙俊生并不覺得奇怪,這年頭人們都結婚得早,十四五歲生孩子普遍得很。

“這孩子挺機靈的!”趙俊生說著指著旁邊的座位對褚淵夫婦說:“來,公主、駙馬請入座!”

“家中兄弟幾人?”

“回陛下,親兄弟有二人,淵之下還有一個弟弟,堂兄弟還有二人,遠堂兄弟還有兩人!”

趙俊生又道:“你兄弟叫什么,可曾婚配否?”

“非也,澄弟的生母是吳郡公主,也是淵的嫡母,淵的生母是郭氏!”

趙俊生忍不住贊嘆:“嘖嘖嘖,劉宋皇室對你褚家真是不薄啊!你看,先是宋武帝劉裕把第五女吳郡公主下嫁給你父親,接著劉駿又把他的妹妹南郡公主嫁給了你,然后又把妹妹廬江公主下嫁給你弟弟褚澄,親上加親,再加親,一門三公主,真是羨煞旁人!那個······南郡公主,不知你還有姐妹否?你看朕能做你劉家女婿嗎?”

南郡公主臉上尷尬,勉強笑了笑:“陛下說笑了!”

褚淵如何聽不出趙俊生的語氣中帶著嘲諷、恥笑的意味?他心中憤怒,卻又不敢發作。

別人不知道,趙俊生卻是很清楚,黑衣衛把劉宋皇室和褚家的關系查了一個底朝天,這劉宋皇室與褚家的淵源說起來可就真的很深了,褚淵的爺爺褚秀之有三兄弟,另外兩個分別是褚淡之和褚裕之,他們的妹妹是東晉末代皇帝晉恭帝的恭思皇后。

劉裕逼迫晉恭帝禪位,謀朝篡位,這褚秀之三兄弟眼見皇帝和皇后落難,他們就背主求榮,甘愿充當劉裕的走狗,協助監視晉恭帝和褚皇后。后來褚皇后生下了一個兒子,劉裕擔心忠于晉朝的老臣用這個男嬰做文章,于是就命褚秀之兄弟想辦法除掉這個男嬰,褚秀之兄弟心狠手辣竟然真的遵照劉裕的命令將男嬰害死。褚秀之兄弟在劉裕取代晉朝時,身為皇親國戚,不以死殉國也就罷了,而他們卻背叛皇帝,謀害親甥,此等行徑令人齒冷。

趙俊生還記得一事,在原來的時空里,這褚淵后來在南齊取代宋的過程中協助蕭道成謀朝篡位。

宋明帝駕崩的時候留下遺詔讓蕭道成、褚淵、劉秉和袁粲四人為顧命大臣,蕭道成與心腹王敬則密謀收買皇帝劉昱身邊的近侍殺了劉昱,扶持了劉準繼位,后來劉秉和袁粲看出了蕭道成的謀朝篡位之心,在石頭城起兵討伐,但兵敗被殺。

而褚淵明哲保身,他身為顧命大臣,不但沒有為宋室守節,反而協助蕭道成篡位成功建立南齊,不少人都罵得他體無完膚,當時石頭城有一句童謠是這樣說的:“寧為袁粲死,不作褚淵生!”

由此可見,袁粲、劉秉與褚淵相比,高下立判!

他的長子褚賁在他死后對于南齊賜予的官職爵位一概不受,可能也是不恥他這個父親的為人吧。

這時酒菜和瓜果點心送上來了,趙俊生招呼南郡公主和駙馬褚淵:“公主、駙馬,來,請用膳!”

“多謝陛下,我夫婦二人敬陛下!”褚淵拿起酒盞說道。

從昨天在水寨被俘一直到現在,南郡公主、駙馬褚淵及他們的兒子褚賁是滴水未進,早已經是餓得饑腸轆轆。

如今滿桌子的食物,南郡公主和褚淵還能保持儀態舉止,可只有兩三歲的褚賁就忍不住了,拿起一根雞腿大口大口吃。

褚淵看得直皺眉,連忙呵斥。

趙俊生阻止道:“駙馬何須如此,小公子這是餓了,孩童天性而已!”

接下來,趙俊生與南郡公主、褚淵一邊進食一邊閑聊,問一些建康的事情和民風。

宴席結束之后,太監們又送來茶水點心。

趙俊生對南郡公主和褚淵說:“想必公主和駙馬還沒有去過我大乾,更沒有去過乾京和長安,大乾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百姓們還算富庶,生活還算安康,如今的大乾早已不是當年鮮卑人統治時期的一片亂象,朕想邀請主公和駙馬去我大乾訪問、走一走、看一看,看大乾和宋國到底有何不同,不知二位可愿意?”

南郡公主和褚淵本能的想一口回絕,但他們馬上意識到現在是身不由己,對方可是大乾皇帝,面對皇帝的要求,你還能拒絕?這不是擺明了不給面子嘛!

趙俊生說得客氣是邀請,也算是給這二人留了面子,可南郡公主和褚淵知道這事根本容不得他們拒絕,他們若是拒絕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下,眼神里都有深深的擔憂、恐懼和無奈,只嘆命運弄人。

“陛下盛情難卻,我夫婦二人正想去看看大乾的大好河山和秀麗風景,多謝陛下!”

趙俊生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江夏城返回長安,還要等到這邊的局勢穩定之后才能啟程。

當天下午,花雄派人來報告。

“陛下,我方探子發現了宋軍水師正從上游向漢水水寨方向而來,距離我軍設伏區三十里!”

趙俊生想了想當即下令:“讓龍衛軍集合,隨朕前往漢水東岸!”

“諾!”

等趙俊生帶著龍衛軍抵達漢水東岸的時候,宋軍水師船隊剛好進入伏擊區。

“陛下!”花雄迎了上來抱拳道。

趙俊生問:“情況如何?”

“回陛下,宋軍水師船隊已經開始進入伏擊區,但最前面的戰船還沒有接觸到攔河鐵鎖,只待宋軍水師最后的船只通過我們的后方封鎖線,他們就插翅難逃了!”

“好!走,去河邊看看!”

來人河邊的樹林里,樹林內埋伏著大量的兵馬,投石機、發石車和床弩已經加起來,上面覆蓋著樹枝進行遮掩,兵將們手持兵器和弓弩蹲在地上樹林的草叢里嚴陣以待。

一支宋軍水師船隊正在緩緩沿著河道向南航行,河面上到處都是船只,風帆遮天蔽日,船上一個個宋軍水師兵士手持兵器站在船舷。

這時一個小校跑過來稟報:“陛下、將軍,宋軍水師船隊全部進入我方封鎖區!”

花雄看了趙俊生一眼,見他沒有反應,當即下令:“傳令,拉起鐵鎖,封死宋軍水師的退路!”

“領命!”

不久,宋軍水師前隊傳來巨大的連續撞擊聲,肯定是最前面的船只撞到了攔河鐵鎖上停了下來,而后面的船只來不及減速,一股腦的全部撞拉上去追尾了。

這一連串的追尾碰撞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被撞的船只尾部幾乎都被撞毀,被撞和撞擊的船只上都有宋軍兵將站立不穩而摔倒。

“我弟澄,字彥道,已婚配,娶的是廬江公主!”

趙俊生忍不住八卦道:“你和褚澄是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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