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蘭

第1009章 開始攻城

陳憲發現城外乾軍兵士竟然在蠱惑自己手下的兵士投降,他氣得大怒,當即從一個弓兵手上搶過一副弓箭,張弓就向那人射了一箭。

“來真的?”在城下喊話的乾軍小校嚇得一聲尖叫,立即用盾牌擋在身前。

“咚”的一聲,這一箭的力道竟然很大,射在盾牌上把乾軍小校撞得連連后退。

陳憲暗叫一聲可惜,不甘的放下了長弓,乾軍小校往城樓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后帶著手下兵馬轉身離去。

漫長的等待對于守軍是一種極短的煎熬,就如同死刑犯在被判了死刑之后等待執行死刑之前的一段時間。

趙俊生很清楚這種等待的時間不能太長,最初的恐懼如果過去了,守軍們就會漸漸變得麻木、淡然,所有必須要在他們的恐懼結束之前開始攻城。

在各路兵馬都陸續返回大營之后,趙俊生立即把攻城事宜提上了日程。

這天夜里,蘇戟來到帥帳向趙俊生稟報:“啟稟陛下,各路兵馬大多都已返回營地,但因為要防備流民造反,所以在各地還留有一些兵力駐扎!另外,隨著各路兵馬返回,還帶回來了一共萬余降兵俘虜!”

趙俊生問道:“根據黑衣衛的探子上報,整個川蜀之地的宋軍都只有一萬七八千人,此前我們營中就有近六千協從軍,各路兵馬在攻城略地時也斬殺不少吧,怎么還有一萬多降兵俘虜?”

“是這樣的,我軍進入川蜀之地之后,川蜀各地官府為了自保都先后紛紛額外招募了不少新兵,而很多流民青壯為了一口吃的,只能從軍入伍,所以川蜀各地兵力加起來的實際人數要比黑衣衛上報的多不少!”

趙俊生點頭:“原來如此!現如今我們已經控制了川蜀全境,就剩下這個成都城了,根據探子最新得到的消息,南朝的援兵已經從建康出發了,有三萬人馬,朕已下旨命魯爽在魚復縣一帶集結兵力,準備揮師東進夷陵迎擊宋軍!”

魚復縣屬巴郡,曾經在三國時期改名為永安縣,到了西晉太康元年又恢復魚復縣名。

魚復縣控帶二川,限隔五溪,據荊楚之上游,為巴蜀之喉吭、西南四道之咽喉,吳楚萬里之襟帶,所以此地為戰略要地。

只要占據這里,等于扼守了進川和出川的咽喉要道,軍事重鎮白帝城就在魚復縣境內。

“所以,咱們要盡快攻下成都城,防止戰事發生變數!”

蘇戟抱拳道:“臣明白,請陛下下旨吧!”

趙俊生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在宋國援兵抵達之前拿下成都城,徹底解決這個后患,讓魯爽能夠沒有后顧之憂的與宋國援兵作戰。

即便魯爽打敗了,依然可以退守魚復縣白帝城,宋軍想要攻進川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如果等待宋國援兵殺過來,而成都城還沒有被攻下的話,戰事就有可能發生變數,畢竟川蜀境內并不是那么平靜,還有幾十萬的流民,這可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

趙俊生對蘇戟說:“朕最多給你五天的時間,你把這新來的一萬俘虜降兵進行整編,重新選派軍官將校控制好,并把這一萬余降兵俘虜整編為兩個脅從軍,番號分別是第二脅從軍和第三協從軍!五天之后,朕要你指揮這三個協從軍攻打成都城!”

“臣遵旨!”

接下來的幾天,蘇戟在趙俊生的命令下對一萬余降兵俘虜進行大規模整編,一萬余人被整編為兩個協從軍,為了加強對這兩支協從軍的控制,蘇戟從乾軍步兵當中抽調大量軍官充入其中,同時也從遠降兵俘虜之中提拔一些人員任用,增加軍隊凝聚力。

七月二十六日,趙俊生下旨,乾軍圍住東門、西門和北門,獨獨留下南門不圍,此前乾軍只在城東十里外立下營寨,并未圍住幾個城門,此時派兵圍城就表明要開始攻城了,城內守軍對此是心知肚明,各種守城器械和物資都一一搬運到城墻附近。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七月二十七日,趙俊生下旨,任命蘇戟為前軍都統指揮大軍攻城。

這天清早,乾軍一萬騎兵、一萬五千步兵、一萬五千協從軍在東門、西門和北門外擺開陣勢,大量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斷從營地運過來,被攻城營的兵將們和工匠們架設組裝起來。

城外的乾軍在快速緊張的忙碌著,城頭上的守軍也沒閑著,一架架投石機、床弩被兵士們在城頭架設起來,許多雷石滾木被搬運上城墻,城頭每隔三丈就架起一口鍋燒著開水或滾油。

乾軍工匠們打造了一個超大的御輦,御輦有頂棚遮陽,四側有垂簾,可升可降,下面有八輪,用十六匹馬拉著前進,前面兩個輪子有轉向軸,御者可以驅趕馬匹任意轉向,轉向靈活。

趙俊生身披戰甲手握戰刀坐在寬大的御輦上,御輦較高,坐在上面視野開闊,可以縱覽全局。

趙俊生扭頭看了看升起的太陽,又看了看旁邊的沙漏,對御前侍衛吩咐:“去告訴蘇戟,時辰不早了,開始攻城吧!”

御前侍衛躬身答應,轉身快步走下御輦向蘇戟傳達旨意。

蘇戟得到旨意,拔刀向前一指,大喝:“攻城——”

得到指令的號手們深吸一口氣,鼓著腮幫子吹響了號角,“嗚——嗚——嗚——”

攻城部隊早在此前各自得到了作戰任務,也都有相應的章程和部署。

隨著蒼涼的號角聲響起,攻城營的工匠們和兵將們開始操作投石車,沉重的重力框被拉起來,結實的木栓卡在凹槽上支撐著重力框的重量。

四個兵士抬著一顆石彈放在用鐵皮編制的網兜內,各具投石車的旗手們看見裝彈完畢,各自紛紛舉起了小旗幟,表示已經準備就緒。

指揮官一目掃過去,見所有投石機的旗手都舉起了小旗幟,當即拔出戰刀向前麾下,大吼:“投石機,發射——”

指揮官身邊的傳令兵用力揮下了旗幟,各具投石機的發射手見狀,紛紛掄起重錘砸掉木栓,重力框沒有了木栓的支撐下轟然落下。

強大的重力加速度通過臂桿傳達到彈袋網兜一段,網兜被帶動閃電般的生氣,網兜內的石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天空砸向遠處的城墻。

石彈在飛行過程中發出呼呼的恐怖聲響,站在城頭上的守軍兵將們看見天空中砸過來無數石彈,一個個面如土色。

陳憲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站在女墻邊大吼:“都別慌,給本將軍站在原地別動,這玩意太沉重了,你躲起來也不一定躲得過,你站在這里也不一定砸得中你!”

兵士們可沒有陳憲這種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膽量,在大量的石彈落下來之前,已經有很多兵士們嚇都一邊尖叫一邊跑起來。

沒有誰不怕死,在這種猶如天威的攻擊面前,身為普通人的兵士們都嚇得本能的想要逃離這里。

受過訓練、有個嚴格軍紀的兵士們要好一些,他們還沒有跑,而是本能的躲在女墻下,只有那些新兵們才嚇得到處亂跑。

不過就算躲在女墻下也不一定安全,碩大的石彈砸下來,女墻也不一定能頂得住。

“轟轟轟······”石彈雨終于落了下來,與城墻碰撞的那一刻就造出了恐怖的聲勢。

有些發出沉悶的響聲,造成了相當大的震動;有些石彈落在城墻上四分五裂,碎成無數細小的塊狀四散飛濺,造成了周圍守軍兵士慘重的傷亡。

有些倒霉鬼被石彈砸了一個正著,當場陣亡,臨時前巨大的痛苦讓他們眼珠子都鼓出來來,身體被砸扁了,腸子內臟全部碎成了肉糜。

有些守軍兵士被飛濺的碎石砸得頭破血流,有些被砸中了四肢散失了戰斗力。

對于使用攻城器械,特別是投石機,乾軍的工匠們和攻城部隊早就琢磨了如何把投石機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的辦法。

石彈有兩種,一種是實心球,表面粗糙,形狀不是太規則,這種石彈砸下去就是一個坑,不太結實的城墻墻磚鐵定被砸碎;另一種石彈雖然也是實心球,但是球體的表面被工匠們用工具切割了許多深深的紋路,這種石彈砸下去瞬間會碎裂成無數塊,這些碎塊飛濺開來會給守軍造成很大的傷亡。

乾軍投石機發射的石彈威力大大超過了陳憲和葉同章的估計,在他們的印象里,投石機發射的石彈都是實心彈,一般砸下來就是一個坑,幾乎沒有見過會碎成無數塊的,這樣的石彈在碎裂炸飛之后帶來的傷亡太大了。

無數慘叫聲從城墻上想起,石彈落地造成的巨大動能讓城墻都顫抖不止。

陳憲大吼著:“都不要慌,躲起來,都給我躲在女墻后面!”

老兵們經驗豐富一些,在見識了乾軍投石機的威力之后都蹲在女墻后面,新兵們依舊恐慌不已,在亂竄的過程中被石彈直接砸中或被碎石擊中造成的傷亡在急劇上升。

城墻上正在燒開水的鐵鍋被一一砸翻、砸穿,大量的開水飛濺,燙得兵士們嗷嗷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