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蘭

第961章 出手

萬語桐隨口閑聊,“我聽說前段時間你不是讓老三查河洛貪墨案的事情嗎?怎么這些天好像沒有絲毫動靜了?”

趙俊生感覺有些意外,“你也關心這事?”

萬語桐笑道:“我哪兒是關心啊,前些天下面那些太監和宮女們都在議論這事,畢竟這事鬧得挺大的,我不想聽到都不行”。

萬語桐提起這個話題,讓趙俊生又不得不面對如何處理袁高的問題。

趙俊生知道,如果要依律嚴辦,那就不得不過花木蘭和岳母花袁氏這兩關,而且這兩關并不好過,袁高畢竟是花木蘭和花袁氏的至親,他們不是那種眼看著親人要被處以極刑而無動于衷的人。

盡管他身為皇帝,可他并不想把整個皇室弄得像歷代王朝的皇家一樣冰冷且毫無親情可言,他一直在以自己的辦法維持著皇室成員之間的和諧,而且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這也是他的責任。

若要以律法處理袁高,花木蘭和花袁氏肯定出來阻攔,這也是趙俊生比較頭疼的地方。

但無論如何,趙俊生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袁高繼續挖大乾王朝的墻角。

四月初一,朝會,趙俊生臨朝聽政。

尚書臺、中書省、門下省和六部九卿等衙門的主要大臣一一站出來稟報最近一段時間各自衙門的政務。

等到這些衙門的主官都一一匯報完畢,尚書右仆射尉眷站出來稟報:“啟奏陛下,高進之和皮豹子兩位大將軍分別在西域和梁州各鎮守五年,按照我朝規定的駐軍大將不能在一地任期超過五年的原則,應該將高進之和皮豹子調離!”

趙俊生想想自己的確有多年沒有見過這兩人了,只是如果把他們二人調離的話,必須要安排人去接替他們,這兩個位置都是非常重要的位置,必須要安排合適的人選才行。

趙俊生想了想說道:“既如此,那就傳旨調高進之和皮豹子回朝述職!任命衛靖接任西域都護府大都護一職,任命魯爽接替梁州都督一職!”

“遵旨!”

尉眷又稟報:“陛下,在蒲類海整編集訓的一萬兩千柔然兵和一萬西域各國兵馬混編而成的聯軍已完成整訓!”

完成整訓就意味著要成軍,若不出征就要調離蒲類海,返回內地或駐扎在容易補給的地點,否則就會空耗許多糧草輜重。

趙俊生想了想下旨:“傳旨,宣忽合罕覲見!”

忽合罕,柔然降將,趙俊生留著就他就是打算用他來給厭噠人添堵的,在趙俊生看來,忽合罕還是有些軍事才能的,跟北魏、大乾打的仗多了,也學會了不少戰術戰法。

不久,忽合罕穿了一身大乾的朝服快步走了進來,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趙俊生說:“去年我大乾與厭噠人簽訂盟約,可沒想到他們沒過幾個月就翻臉不認人,還起兵攻打我大乾的西域之地,雖然他們的入侵被我大乾將士們擊敗,但大乾不能任由他們欺辱,朕決定派出一支軍隊從西域出發攻打厭噠人,這一支軍隊由一萬兩千柔然騎兵和一萬西域諸國聯軍組成,朕決定任命你當任這一支軍隊的主將,另外還有兩名副將輔佐你,朕給你五天時間做準備,五天后出發,一個半月的時間趕到疏勒國上任,再給你兩個月的時間熟悉這一支軍隊,兩個月之后出兵攻打厭噠人,朕給這一支軍隊命名為貪狼軍!”

忽合罕沒想到趙俊生會給他這么一個任務,他來不及細想,立即答應:“忽合罕聽從您的旨意!”

等忽合罕走后,大臣張偉站出來拱手說:“陛下,臣有些擔心接納忽合罕這個柔然降將只怕是養虎為患,讓他這么一走,很可能是放虎歸山啊!”

尉眷說:“這個不用擔心,從將軍到伍長,所有的軍官都不是柔然人,要么是鮮卑人,要么是氐人、要么是羌人,要么是漢人,其中以漢人居多,占了六成,唯獨沒有柔然人,除了忽合罕之外,所有的柔然人都只是兵士,所以就算忽合罕為大將,但真正控制這一支軍隊的是兩個副將!”

有大臣問:“西域以西距離我朝太遠了,補給上很困難,長途補給損耗太大,去年我朝經歷過天災,今年又要征伐厭噠人,這軍費從何而來?”

趙俊生道:“此事朕已有計較,貪狼軍主要采取以戰養戰的法子解決后勤問題,不足的部分由西域諸國和柔然牧民們提供!至于軍械方面,由西域都護府向他們補給消耗的箭矢,武器方面讓他們做好保養和保管!”

這次出征,朝廷既不同派兵,也不用出軍費,大臣們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各自退回了原位。

趙俊生問:“諸卿還請其他事情要奏嗎?”

沒有人出聲。

趙俊生從御案章拿出一本折子舉起來說:“朕這里有一本彈劾奏章,受彈劾的對象是太仆寺卿、曲梁伯袁高和御史大夫潘長安,彈劾他們的是御史臺的名叫王長鳴的小小御史!

袁高和潘長安都是朝廷重臣,若是有人彈劾他們,必須要有證據,這個王長鳴在奏章中詳細列舉了這些年來袁高伙同潘長安和刑部侍郎鄒如海等一干人等操縱官吏升遷,他們暗中指使那些官吏貪墨黃河沿岸各地河道治理工程款項都只是冰上一角,朕本不信,但這奏章上面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諸位可以相互傳看一下,來人!”

康義德走過來接過彈劾奏章走下臺階交給左排的裴進。

被點名的袁高和潘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心神狂震,這太突然了,他們事先沒有任何準備。

兩人的眼底都流露出恐懼之色,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小跑出來跪在地上哭訴:“陛下,這絕對是誣陷,臣冤枉啊!”

趙俊生道:“你們二人先起來,是不是冤枉,查一查就知道了!雖然你們是朝廷重臣,但也應該接受監督,不能因為你們官大位高,就不能被查!御史王長鳴在奏章上說了那么詳細,朕若是不讓人查一下,如何讓人信服?朕又如何統御重臣呢?等查出結果,若證明你們的確是被冤枉的,朕自然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趙俊生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袁高和潘長安二人只能配合,如果再繼續糾纏,徒惹人懷疑,他們答應:“諾!”

那一道彈劾奏章在大臣們手里轉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趙俊生的手里,所有看過它的大臣都有些不敢相信,這袁高和潘長安看上去都是長著一副老實人的相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人,可若這奏章上所寫的是真的,那就太恐怖了。

趙俊生收回奏章問道:“都看完了吧?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朕不能視而不見,大乾的律法絕對不是擺設,它既然存在就隨時發揮著作用!所以,這事一定要查,蜀王!”

趙平連忙站出來行禮:“兒臣在!”

“你是負責河洛貪墨案調查的主官,針對袁高和潘長安的調查依舊由你來負責,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結果,給你十天時間!”

“兒臣遵旨!”

趙俊生向外面喊道:“來人!”

幾個殿前武士走了進來,趙俊生說道:“在此案調查期間,暫停袁高和潘長安的官職,他們負責的公務暫由副手或佐官接手處置,把他們帶下去,暫時與外界隔離,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袁高和潘長安心里很恐懼,但卻只能強迫自己鎮定,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否則就會被懷疑,他們更不能求饒,一旦求饒,就幾乎坐實了彈劾奏章上所寫的內容!

這二人被帶走了,朝廷大臣們心里卻無法平靜下來,直到太監高喊退朝,還有一些大臣沒有回過神來。

離開大殿之后,在走向宮門的途中,大臣們三五成群低聲議論著這件事情。

“如果這是真的,袁高和潘長安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覺得不可能是真的,袁高和潘長安有膽子做下這么大的事?打死我都不信!”

“這可說不準,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人的外表都是帶有迷惑性的!”

趙俊生知道袁高和潘長安被帶走調查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消息很快就會擴散開來,所以這天夜里,他在吃過晚飯之后就把花木蘭單獨叫到一邊說這件事情。

“什么事啊,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花木蘭問道。

趙俊生看了看花木蘭,沉吟一下說道:“木蘭,在我說這件事情之前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不準跟我吵,不準鬧,有話好好說,行嗎?”

花木蘭更狐疑了:“怎么著,難不成你要休了我?”

趙俊生簡直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被花木蘭這么一句話就給破壞了,他只好開門見山的說:“是關于舅舅的,有人彈劾他是河洛貪墨案的主謀,這刑部侍郎鄒如海和御使大夫潘長安都是協從······”

趙俊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木蘭就大叫:“什么?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