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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凌霄舊人
第五百零四章凌霄舊人500作者:莫默
雖說家興長大了、成熟了，但今天在這種氛圍下，五個人像模像樣地圍坐在圓桌前喝酒，他不知怎的感到有些緊張，拘束了起來。錦繡父親給桌上每個人的高腳玻璃杯內，都倒了滿滿一杯濃凝、香香的封缸酒。家宴剛開始，家興卻“未飲先醉”。他本想先吃一口菜，定定神，但他夾筷子的動作顯得有點笨手笨腳，不大自然。外婆看到家興動筷縮手縮腳的，就說：“自己人，不用客氣，隨便吃。”說著，就給家興夾了好多小菜。
“我也十六歲啦，我就是生日小，十二月生。我不比你小多少。”錦繡有點不服氣地說。
“再等一會，錦繡阿爸說十一點準時回來的，他要來陪家興一起吃中飯，還想喝上兩口。”錦繡的媽媽說。
“家興，你說說看，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錦繡的父親問道。
“自學完了，理解得還可以。”家興答道。
錦繡的媽媽哈哈地笑出了聲，說：“真會說話，真會說話，長大成人了。”她又一次打量著家興。家興反倒被看得有點不大好意思了，臉都有點紅了。
過去家興常來這里，可能那時人還小一些，所以對這客廳里的情景不甚在意。今天就不同，一進門就舉目四望，感到這客廳的擺設是簡潔明了。客廳朝南kao窗一只黑色真皮三人沙發。沙發右面kao墻角里一只高大的落地座鐘。四面墻壁滾花，是白底天藍色菊花圖案。東西兩面墻上，各掛著兩幅西洋風景油畫。客廳朝南墻上掛著一幅大的中國山水畫。畫的兩面是一首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畫和詩的下面，擺著紅木長條形中式茶幾。在茶幾的厚厚的擱板正中，一只淡咖啡色木質外殼、德國貨“德律風根”大的收音機。收音機右面是一只白底藍花景德鎮大花瓶，左面一套中式茶具。kao西面墻放著一只紅木小茶幾，茶幾兩面各放一把紅木kao背椅子。在客廳正中，擺放一只紅木大圓桌，大圓桌四周，八只鵝蛋型紅木凳子。
正說著，大門推開了，錦繡父親回來了。家興立即上前叫了聲：“錦繡阿爸，你回來了。”錦繡的父親站定后，十分認真地看著家興，用手連連拍著家興的肩膀，說：“好小子，挺有樣子的，像個捧小伙子了！”接著他就問錦繡的媽媽，說：“秀英，中飯弄好了。”
外婆此時也下樓來了，聽女兒、女婿講，家興的考試成績大大的出乎意料。老人家聽后竟撫摩著家興的頭，非常感慨地說：“你要是我們的孩子該多好！”
“家興，你初中一、二年級的代數、三角都自學完了？理解得怎么樣？”錦繡母親問家興。
“怎么考法？”家興問道。
家興又坐在圓桌前，認真閱讀題目，然后動筆答題。三張考卷，三十個題目，做了一個小時多一點，全部做完。家興做完后交給了錦繡的父親，不到半個小時批卷完畢。成績也很喜人，物理優、化學優、電工常識超。
“家興，你這個學生我收定了。物理、化學，我每周給你輔導兩個小時。電氣方面有什么問題，只要我能解答的，同樣會毫不保留地輔導你。”錦繡的父親首先爽快地向家興作了承諾。
門開了，錦繡一見家興，頓時笑容滿面，細聲柔氣地對著家興說：“看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拎這么多東西做啥。”她嘴里雖是這樣說著，但手早已把禮品接了過去，放到客廳里的紅木大圓桌上。
從不喝酒的錦繡，最后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似醉非醉，那白嫩的臉頰，頓時泛起朵朵紅暈。她微微一笑間，兩個酒窩更深，真是貌如天仙，引人喜愛。家興看著她，實在是越看越美，他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回來開飯了。”于是錦繡的爸爸就轉身又對家興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邊吃邊談，談談你的人生打算，說說你的志向、抱負。”
錦繡接著從文具盒中拿出鋼筆、鉛筆、橡皮、卷筆刀、量角器、圓規等，也交給了家興。
錦繡馬上去倒茶，外婆又細細地端詳這家興，見他今天上身穿一件藍斜紋布拉鏈茄克衫，下身一條黑色西褲，褲縫燙得筆直，腳穿一雙黃色尖頭皮鞋。大分頭梳得睜亮，濃濃的雙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寬寬的肩膀，真的格外神氣、英俊，外婆是越看越歡喜。
客堂墻角的落地自鳴鐘“當、當、當”，連敲了十一下。外婆接著就說：“女兒，十一點了，中飯準備好了嗎？開飯吧，家興一定肚皮餓了。”
今天暖洋洋的太陽，從朝南的一排玻璃窗照進了客廳，照得整個客廳特別明亮。加上滿屋子的朗朗笑聲，這氣氛顯得格外的熱烈。真是喜氣洋洋，生機勃勃，一片歡聲笑語。
這母女倆正說得非常熱烈時，外婆從樓上下來了。她一到客廳，錦繡說道：“外婆，家興來了。”
錦繡家獨住一幢三層樓的房子。底層是一個大客廳，紅漆打蠟地板。后面有灶間，燒煤氣。錦繡、外婆，住二樓，父母住三樓。二樓還有大衛生間，里面有浴缸，抽水馬桶，洗臉盆。二樓后面的亭子間被父親用來做了書房。上面還有曬臺，可以乘涼、曬衣服。住這樣的房子，在上海灘上也可算是個小康人家。
“不，你上午去，到我家吃中飯，是我媽媽請你的。還有我外婆，她更想念你。”錦繡說了是她媽媽和外婆請他去吃飯的。
錦繡的父親、家興，先在圓桌前坐好，外婆把禮品收到了茶幾上，然后也坐下同家興聊開了。她一個勁地說家興有志氣，是個好青年，今后一定會大有出息。
谷錦繡、李家興，這兩人在今后人生的歷程中，到底能確立一個什么樣的關系，且聽下回分解。
“谷小姐，你請坐。”媽媽熱情地邊說著，同時往桌子上一看，接著又說：“啊呀，您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您太客氣了。”
錦繡坐下后就對家興說：“你近來的情況我回家給我爸爸、媽媽都講了。他們聽了，都說你確實是個好青年，愿意在你成才的道路上幫你一把。”
“我想，現在一邊白天做工，先要爭錢自己養活自己。同時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爭分奪秒，繼續鞏固初二課程，學習初三課程。明年起自學高中，計劃三年學完中學全部課程。至于自學大學，那是以后的事了，現在是先解決中學科目。”
錦繡的父母從小生長在常州郊區，兩人是同鄉同學。大學畢業后工作了一段時間就結了婚。父親先在常州一家紗廠當電氣技師，母親在中學做老師。三十年代初他們到了上海，父親經朋友介紹到了跑狗場，先是當電氣技師、后來升為電氣工程師。母親一直在上海一所中學里當數學老師。
錦繡母親接過物理、化學、電工考試卷，坐在沙發上逐道、逐道，非常認真地一一審閱。看完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丈夫說：“幫友，這孩子真的奇了！”
“祝我有你這樣好哥哥。家興，不開玩笑，這是我的真心話。”
外婆同家興面對面站定，她兩手往家興雙肩一搭，定神細看家興，笑瞇瞇地說：“讓我好好看看，小家興，一年多不見，人長高了，長神氣了。我們真的時常想念你。你怎么這樣長時間不來看看我們。”外婆看到桌子上的禮品，但沒有看到給家興倒茶。就說：“錦繡，不要只顧說話，快給家興倒茶。”
第二個禮拜天上午，家興買了蘋果、生梨、一盒西點蛋糕，到了錦繡家。錦繡家住在辣非德路，辣非坊。她家一共四口人，父母和她，還有外婆。錦繡原有一個哥哥，前幾年生病去世了。現在錦繡成了獨養女了，父母格外寵愛，猶如掌上明珠。錦繡說什么，父母言聽計從。外婆更加疼愛外孫女，含在嘴里怕燙著，放在外面怕凍著。
不一會，錦繡母親下樓來到客廳。家興立即起身，微微躬身，叫了一聲：“錦繡姆媽，你好，家興向你請安了。”錦繡的母親聽到這溫順、親切的叫聲，不禁心中欣喜。她再細細打量站在面前的家興，個子足已長到一米七左右，要比錦繡高出半個多頭。她看了一會，驚奇地說：“阿呀，長高了、長大了，真像個小伙子了。今年幾歲，和錦繡同年吧。”
錦繡的母親拿起試卷一看，第一印象是試卷上的字跡端正、清秀，沒有涂改，她已經很興奮了。她又用了半個小時，用紅筆把考卷批閱完畢。代數，大小近四十個題目，錯了兩個，成績為優。三角也近四十個題目，只有一個答題概念稍為模糊，成績為超。就十分高興地說：“家興，真是不簡單。自學能考出這等成績真的不容易。錦繡，值得你好好向他學習。”
家興在恒大小學讀書時，經常來錦繡家，錦繡的父母幾乎把家興看成是自己的兒子一樣。但是家興自從輟學后，一直沒有去過錦繡家。
家興要說什么話，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嘴唇在顫動，可能是過分激動的緣故。他眼中滿噙淚花，向錦繡父母深深地一鞠躬。
“叫你下個禮拜天到我家去一次，去了你就知道了。”錦繡不肯實說怎么考法。
“姆媽，家興說今天是來拜師的，不能空手。”錦繡代家興答了話。
家興起身，喊道：“外婆，您好，家興來看您了。”
“好，說定了。我下禮拜天上午十點左右一定到。噢，對了，您回去代我先向您爸爸、媽媽、外婆，問好、請安！”家興高興地接受了邀請。
“你們是想了解我的實際水平，解題能力，然后可以有針對性的對我輔導。是嗎？”家興說了自己的猜想。
“不要謝，你們兩人慢慢的談吧。我上樓去了。”說著她就到閣樓上去做她自己的事了。
“我，家興。”
“一點小意思。是我姆媽叫我帶給您補補身體的。”錦繡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說：“姆媽，今后叫我錦繡好了，我也正式算您老人家的一個女兒了。”
“傻姑娘，這有什么爭頭，小有什么不好。家興，你快坐，坐呀。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你了，挺想念你的。外婆更是三天兩頭叨念你。”她看到桌子上的禮品，又說：“自己人來白相，帶這么多東西做啥。”
“這－－－－－－這－－－－－－怎么好－－－－－－好－－－－－－好－－－－－－”家興的母親真不知說什么好，真是樂開了懷。她轉過身就上了閣樓，不一會又從閣樓上下來，手里拿了個紅紙包。說：“錦繡，這是見面禮，少了些，您收下。”錦繡硬是不肯收，兩人推來推去推了好一陣子。這紅紙包里是沉甸甸的兩塊銀洋，錦繡覺得這禮太重了，不好意思收受。
這時，家興一想，錦繡的父母，幾乎跟自己的父母差不多，有什么好緊張的呢？再說今天是來接受考試的，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太不老練了。不能第一關就考試不及格，千萬不能出洋相。他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情緒漸漸平緩了、放松了，比較隨便了一些。錦繡父親站了起來，舉杯要和家興碰杯。說：“家興，今天甜酒待友，以酒助興。來、來，碰一下杯，我們都先飲上一口。”
“我一定去，下午兩點左右到。”家興決定去應考。
“錦繡您坐。”家興邊說、邊倒茶給錦繡。
家興立即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同錦繡父親的酒杯輕輕一碰。并說：“謝謝阿爸，姆媽的盛情款待。祝阿爸、姆媽，事業有成，身體健康。祝外婆健康、長壽，壽比南山！”
“是真的？太好了。那怎么幫法？”家興喜歡地問錦繡。
今天錦繡真的也太高興了，像換了一個人。她一改以往穩重、沉默，言語不多的個性；忽然變得興奮、活潑，妙語連篇。這其中的奧妙，可能只有家興明白，當然外婆心里也很清楚。而更高興的當然是家興，他喝著這甜甜的封缸酒，不只是嘴里是甜的，連心里也是甜的，像罐蜂mi倒在了胸腔里。令他感到他的人生美夢，是有了成真的希望！
“那你祝我什么？”家興問。
下午兩點多鐘，錦繡來了。她帶了不少東西，有核桃、桂圓、黑棗、云片糕。她一進門，就把帶來的禮品往桌子上一放。家興母親正好從閣樓上下來，錦繡叫了聲：“家興姆媽。”
這錦繡平時鮮言寡語，很少說話，今天一反常態話就多了起來，就向母親一個勁地介紹她和家興在小學里兩年同窗的故事。什么這家興是同學擁護、老師器重；當班長，她這個副班長是如何密切配合；家興不但聰明、又講義氣，現在又是懷有遠大抱負的好青年等等、等等。這李家興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似乎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李家興這樣的人。錦繡的母親就耐心地聽著女兒夸眼前的這個李家興，聽著聽著就笑了起來，說：“女兒，別說了，你是要我一定收家興這個學生，是嗎？沒問題，我收定了，但是考試還必須進行。”
家興把這客廳掃視一圈后，感到這谷家是有點氣派。然后他就在小茶幾旁的紅木kao背椅上不請自坐。錦繡走到上樓的樓梯口，尖著嗓子高聲喊道：“姆媽，家興來了！姆媽，家興來了！”
“外婆，錦繡的讀書成績也是很好、很優秀的。她也很用功，很出眾。我們同學兩年，我十分了解她。”家興接過外婆的話題，夸獎了錦繡一番。錦繡聽了家興對自己的評語，內心自然是十分高興。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以喜悅的心情、感激的目光，對著家興微微一笑。這一瞬間，兩個年輕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深藏的含義，外婆完全看明白了。外婆是過來人，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跟著也笑了笑。
喝完酒，在飯間，大家邊吃、邊聊。家興講述逆境中的志向、抱負。錦繡父母、外婆聽了連連點頭，贊不絕口。飯畢，撤去飯桌。外婆上二樓午休去了。
錦繡的父親叫谷幫友，母親姓戚叫秀英，兩人平日相互稱呼都是幫友、秀英的，彼此很和諧，親切。這是一個溫馨、和睦的知識分子家庭。
“我今天是來拜師的，怎好空手。”家興也笑著說，緊跟錦繡進入客廳，
“也自學過了。”家興又答道
“中飯準備好了。幫友、還有外婆，你們坐好，先聊聊。錦繡跟我去廚房端菜，拿碗筷。”錦繡的媽媽說后去了廚房。
“聰明孩子，是這樣。”錦繡的母親說完，又對女兒說：“錦繡，今天你做監考官。兩個不許：一，不許家興作弊，二，不許你現場輔導，要考出家興的實際水平。”說完她把考卷交給了家興。
吃好中飯，媽媽到閣樓上去睡午覺了。家興把初中一、二年級的數學、物理、化學等教科書，還有電氣方面的書，作業本，全部攤到了桌子上。然后他坐下這本看看，那本翻翻，可什么也沒看進去，看了好長時間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內容。
媽媽和外婆也都站了起來，都高興地笑著一起碰杯。
一會兒，錦繡母親端著一只長方形紅漆大木盤，上面放滿碗和盆子。這中午飯的菜有魚、肉、冷盆，熱炒。一共有八只菜，都在大圓桌子上擺好。錦繡端著一只冒著熱氣的大湯碗，擺到了圓桌的中央，又轉身去拿碗筷，父親去玻璃櫥內拿出一瓶酒，說：“家興，這是江蘇金壇特產封缸酒，家鄉人送的，放了有兩年多了。我們一年多沒有碰頭了，今天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
“我的書房向你開放，你可以自由翻閱。要借書留個條子，閱后歸回，不要損壞。”錦繡的父親破例向家興開放心愛的書房
這時，心潮起伏、洶涌翻騰的是錦繡。她在頻頻心跳，臉紅發燒，默默思索：眼前的這位小伙子，今后在她的生活中，將會占有什么樣的地位。
錦繡又站起身，舉起酒杯，調皮地說：“還有我呢。”
“祝您什么－－－－－－”家興也笑著，反問道。
“姆媽，你說要考考家興，怎么考法？”錦繡問母親。
“好，我也出幾道題目考考你。”錦繡的爸爸也要考家興。
這時，家興則沒有說話的機會，不過他也不想多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往往是言多必失，還是少說為妙。反正錦繡已經把他吹得天花亂墜，自己還需要說什么呢，還是準備接受考試，爭取過關是最重要的。
錦繡的父親從二樓下來，到了客廳拿起做好的考卷看后，豎起了大拇指，說：“真是好樣的！家興我剛才出了初中一、二年級的化學十道題，物理十道題，電工知識十道題。都是些定律和基本常識，考考你，給你一個小時。”
錦繡父親也問道：“家興，你初中一、二年級的物理、化學也自學過了？”
“十六歲，比錦繡大一歲。”家興答道。
家興拿起了考卷，仔細閱讀了兩遍，然后想了一刻，就動筆做起了試題。做了80分鐘，兩張考卷全部做完，再細細審閱了兩遍。
第二十一回杯里封缸酒甜甜mimi手中考試卷情誼濃濃
“錦繡，您這一定要收，收了才算是正式的女兒。收下吧。不要推了。”家興說后，錦繡不能不收了。她把見面禮收下，向家興媽媽一鞠躬。并說：“謝謝姆媽，我不客氣收下了。”
十點多，家興一手拎著禮品，一手按了一下電鈴。
“我祝你夢想成真！將來一定成為一名工程師。”錦繡笑瞇瞇地說著，手中的酒杯同家興的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兩人杯中的酒都晃動著，滴到了桌子上。
“我媽媽說她先要考考你。”錦繡說。
“誰呀？”門內有人問道。
說這君蘭帶信給家興，說星期天下午錦繡要來，有好消息要告訴他。星期天家興正好是休息，就在家中等錦繡。
這確是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但平日里團結、恩愛有余，生動、活潑不足。這一家人茶后飯余，很少說說笑笑。空暇時間聊聊家常，然后母親就在客廳里伏在桌子前，備課和修改學生作業；父親就到亭子間、他的書房中鉆研他的電氣理論。而外婆一個人在房間里翻閱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西廂記》《白蛇傳》等等。錦繡則除了做家庭作業，復習功課，只有和外婆說說話。她生活里總是感到冷清清的，缺少點什么東西。
“兩位老師，學生李家興考試完畢，現在交卷。”家興把做完的考卷，恭恭敬敬的交到了錦繡的母親手中。
“這樣，我這里有初二大考時的兩張代數、三角數學考卷，給你一個半鐘頭，做完后我當場給你批卷。”錦繡的母親拿出兩張考卷。
“數學我每周也給你輔導兩個小時，重點是幫你釋疑解難。我既把你作為我的一個學生，也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錦繡的母親也作了肯定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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