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的斗氣彌漫了整個能量艙室,看得一眾匪徒心膽俱裂。[wm][wm]第一[wm]
米歇爾就象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神,懸浮空中,他提著菲力浦斯的咽喉,如同捏著一只老鼠。
他用看螻蟻的眼神看著菲力浦斯:“你想要我的基因?”
菲力浦斯蹬著說不出話。
米歇爾搖了搖頭:“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隨手一揮,菲力浦斯已被他擲了出去,撞在墻上。
然后米歇爾從空中降落下來,完全無視失重的影響。
藍玫等人看得大驚失,然而那一片白光芒如山般壓著他們,竟使他們動都沒法動一下。
米歇爾已到雪莉的身邊。
他把雪莉抱起來,懷中的麗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還活著!
米歇爾松了口氣,他將手放在雪莉身上,能量光芒注入到雪莉的身體中,同時說:“我不太擅長療傷,不過這應該可以幫你延緩一下,現在趕快去找些。”
“你……”雪莉怔怔地看著米歇爾:“你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米歇爾笑笑:“只是蘇醒一些曾經失去的記憶,順帶著……也回歸了一些曾經失去的力量。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放下雪莉。
“你去哪兒!”雪莉叫道。
“去把屬于我們的船拿回來。”米歇爾淡淡道。
聽到米歇爾的說法,雪莉的目光變得離起來。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會大聲糾正說這是我的飛船,但是現在,她不會這么糾正了。
是的,這就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們的飛船!
雪莉心中甜甜地想著。
米歇爾向藍玫,向拜恩·斯塔特,向菲力浦斯……
他站在這伙強人的中間,然后他把手搭在艙室內的一根合金鋼管上,隨手用力,已將那鋼管掰折。
這鋼管足有人的手臂粗,就算是菲力浦斯發動全身力量用斧子砍,也得砍上十余斧才能砍斷,卻被米歇爾一把折斷,看得眾人眼都直了。
米歇爾已將那鋼管斷裂的一頭送到一個正在工作的巨大機器旁,飛速轉動的齒輪削磨著鋼管,火迸飛,很快就將那鋼管打磨成一把堅硬長。
米歇爾將鋼管收回,還有些發燙的尖已對準了菲力浦斯。
“投降,或者死亡。”他說。
菲力浦斯哈哈狂笑:“就憑你?我呸!”
他一口唾沫吐向米歇爾,然而未等他吐出來,米歇爾手中鋼管已打在他下巴上,這一口唾沫沒吐出來,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同時尖順勢下戳。
雪亮尖刺入菲力浦斯的大,將他釘在了墻壁上。
菲力浦斯也當著骨頭硬,竟是不坑一聲,死死瞪著米歇爾。
“你在看什么?”米歇爾冷酷問。
他閃電出手,手指已插進菲力浦斯的眼窩,硬生生將他的一只眼睛摳了出來。
這下菲力浦斯也抗不住了。
他仰頭發出痛苦的呼叫。
米歇爾已順勢將那眼珠塞進他的嘴里,抓著他的下巴猛地一合,硬生生讓他把自己的眼睛吃了下去。
這血腥的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米歇爾已將合金抽了出來,尖橫掃所有人:“投降,或是死亡?”
所有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米歇爾繼續道:“最后一個投降的,我將拒絕接收。”
這一次終于起作用了。
“我投降!”拜恩·斯塔特大聲叫起來。
悍不畏死是一碼事,放棄生存是又一碼事。
就算是亡命徒,看到那閃亮尖對準自己,也會感到恐懼。
而最重要的是,米歇爾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力量和殘忍的手段。
匪徒們不怕你比他強,就怕你比他狠。
以泯滅人,恃強凌弱為生存法則的匪徒,情愿面對一百個強大而正義的強者,也不愿挑戰一個強大而兇狠的暴徒。
因為前者不會將他們碎尸萬段,不會讓他們嘗遍人間痛苦,后者卻足以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后悔來生,讓他們為曾經犯下的每一個過錯而哀號流涕。
最重要的是,在這類人面前,你所依仗的兇狠,完全無自傲余地,因為對手比你更狠,更殘暴。
米歇爾以雷霆手段懲治菲力浦斯,視人命如草芥的做法徹底斷送了匪徒們的僥幸心理,心中的恐懼被放大,求生的本能與服從強者的慣思維重新占據主導地位。
拜恩·斯塔特是第一個跪下的。
他跪的有些滑稽,因為失重的原因,他漂浮在半空,只能做出一個跪的姿態。
米歇爾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將他按回地面,在他額頭上畫了一個十字——劃破皮膚,以鮮血染成的十字。
然后他說:“我接受你的乞求,罪人,給予你用忠誠與鮮血洗刷你曾經犯下的罪惡的機會。作為我的第一個士兵,我賜予你血十字勛章,它會帶給你更加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會讓你更加忠誠于我。如果你背叛了你的主人,那么榮耀的勛章也將變成懲罰叛孽的利劍……”
十字傷口奇跡般的愈合,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記。
“這是……”拜恩·斯塔特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力量在涌動。
他試著對身邊墻壁打出一拳,一團白光芒從拳上閃過,那合金鑄成的墻壁竟然凹下去一塊。
“我賜予你的力量。”米歇爾淡淡道。
血十字勛章,這是戒世界中洛汗國在冊封皇家衛士時的手段。
被賜予血十字勛章的騎士會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但同時也受到這力量的制約,終身不能反抗他們做遵循的騎士守則。
是皇家騎士榮耀的象征。
一名匪徒竟然獲得了洛汗國代表最高勇士榮譽的血十字勛章,這不得不說一件極為諷刺的事。
但是米歇爾沒的選擇。
這是他唯一能借助的收服敵人的手段——他不是冒險者,不可能象冒險者那樣收服任何人。但同樣的,那些制約冒險者的手段,如友好度,對他也無效。
血十字勛章原本是只有擁有騎士長資格的騎士才能頒布。
米歇爾本只是皇家騎士中的一個大騎士,差一級到騎士長的地步,但在他覺醒后,規則的漏使他自動成為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因為他所身處的世界沒有其他騎士。
當然也沒有皇家,所以皇家騎士團這個名號也不存在,他只是有權自己建一個騎士團。
沒有紋章提醒,米歇爾就是知道自己能這么做。
很怪異的感覺。
一名召喚士兵,竟然擁有了獨立招募手下的權力,不知道沈奕知道這事后,會如何想。
但不管怎樣,米歇爾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他一點都不介意現在就組建一支血十字騎士團,并帶領他們為沈奕服務。
至于這之間的關系——那屬于沈奕要頭疼的事。
可惜的是血十字勛章并不能亂發。
他是皇家騎士們通過消耗自身的斗氣與意志凝聚而成的。
每使用一次,都會消耗自身力量,而且這種消耗是上限式的,不是短暫恢復就能恢復過來。
當這股力量以勛章形式進入目標體內時,會增強他們的實力,而當接受者背叛時,就會變成手刃叛徒的利劍。
至于能否殺死目標,則取決于目標的實力以及輸入力量的多少。
簡單的說法,如果你想讓你的隨從強大,多付出些力量;如果你不放心你的隨從,那也多付出些力量;如果你想招募很多的隨從,那就要付出更多的力量;
隨從的強大,多少,忠誠,很大程度上都是取決于這力量的付出。
當然,在洛汗,真正制約皇家騎士們的,其實不是懸在眉心的利劍,而是他們內心的忠誠與信念。
但是在這里,威脅的作用更勝于榮譽的勉勵。
一枚血十字勛章讓米歇爾身上的白斗氣光芒微微黯淡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能頒發的勛章不多,但幸運的是,現在站在這里的正是整支飛船匪徒的部分首領。
只要控制住首領,就能控制大部分匪徒。
再加上兇殘的手段和一些必要的威懾力——如果那些沒有十字勛章的匪徒都能控制其他人,憑什么擁有勛章的自己就不能做得更好?
他的目光掃向藍玫,冷酷,無情,同時帶著些許憐憫。
藍玫的心顫了顫。
她注意到了拜恩·斯塔特臉上的興奮。
終于不甘地點頭:“我……投降!”
米歇爾沒有給她十字勛章,而是轉頭看向了菲力浦斯。
“再問你一次,投不投降?”他說。
菲力浦斯用他的獨眼惡狠狠地看著米歇爾卻不說話。
米歇爾淡然道:“對了,如果你投降,你的眼睛就有希望恢復。”
“你說什么?”菲力浦斯愕然。
米歇爾悠然回答:“我的領袖,他有著非常強大的能力,遠遠超出你們想象的能力。只要你們愿意與我一起,追隨我的領袖,你們就會發現,這世上再沒有什么值得你們恐懼的事。現在,最后一次機會,投降?或是不投降?”
從這一刻起,米歇爾稱呼沈奕,已不自覺的由長官轉為領袖了。
菲力浦斯長吸了一口氣。
他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如果你不怕我哥哥把你撕碎的話,就算暫時投降你又怎么樣?哈哈哈哈!”
“希望他比你更強些。”米歇爾從容說道。
他對著菲力浦斯舉手,又是一個十字勛章,出現在了菲力浦斯的額頭。
“還有我!”杰米·哈肯特叫道:“我也投降!”
“晚了。”米歇爾冷酷道:“我說過,最后一個投降的……死!”
鋼管飛出,擲穿杰米·哈肯特的咽喉,將他徹底釘于地面。
必須讓這些家伙明白,威脅不僅是用來恐嚇的,更是用來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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