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門在站內呆了三個小時左右,隨后單獨出去轉了一圈,看見大部分的“同行”們都已經撤了,剩下的同行們也無心戀戰,隨即回到肯德基叫上吳麗,跟著一大波人混了出去。
協助辦案這事兒,就像你借別人肚子生孩子,雙方雖然都是一個系統,但自家都有自家的事兒,誰會抽調一大部分警力,去給別人擦屁股,說白了就是,人家高興了,就讓你來一下,不高興了,那你非要硬干,挨撓是肯定的,弄不好還得判個強.奸。
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璀璨,都市一片繁華,一男一女卻無家可歸。
門門站在咖啡廳入口處,踅摸了兩眼以后,目光盯上了一個坐在玻璃窗里面,喝著咖啡,噼里啪啦操作著電腦的小伙。
略微停頓了一下,門門邁著大步,推門走了進去,而吳麗此刻正在打著電話。
“哥們,干啥呢。”
門門宛若幽靈一般,坐在了擺弄電腦的小伙對面,輕聲問了一句。
小伙帥的慘絕人寰,愣了一下,隨后抬起頭,迷茫的看向了門門問道:“有事兒。”
“啪。”
門門掏出警官證,放在桌子上說了一句:“電腦借我用用,我是警察。”
“……真的假的啊。”
小伙再次一愣。
“你可以上網查查我的警號,快點的,別墨跡,辦案呢。”
門門催促了一句。
“用就說用的,扯什么警號。”
小伙一撇嘴,將電腦推給了門門。
“還是東北人爽快。”
門門一笑,直接接過了電腦,隨后打開公安系統的網頁,輸入警號和密碼,查找了一下掛起來的通緝記錄,而吳麗的名字,就在幾個小時以前,被輸入進了系統,詳細資料,照片,都有顯示。
幾分鐘以后,帥小伙問道:“弄完了么。”
“啊,弄完了,謝謝。”
門門將網頁關了,隨口問了一句:“我看你開的文本,你是作家啊。”
“嗯,寫網絡小說的。”帥小伙接過電腦,噼里啪啦的繼續敲擊著鍵盤。
“呵呵,寫的啥啊,回頭我看看。”
門門站起了身,順口扯了一句。
“你百度搜我筆名“偽戒”,或者《》都行,看看吧,老帶勁了。”
帥小伙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行,回頭看看。”
門門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帥小伙喝了口咖啡,搖頭說了一句:“哎,啥都不好干吶,媽.的,這個孫子又在網上罵我。”
門門出了咖啡廳以后,吳麗也打完了電話。
“我有個朋友可以接我,但得明天,,你能不能……!”
吳麗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門門。
“好,明天送完你,我再走。”
門門還沒等吳麗說完,就答應了下來,但他沒告訴吳麗,她已經被通緝了,自己把人送走,就算對得起良心了。
晚上11點。
這時如果在東北,已經需要穿上棉服了,但深圳街頭還是悶熱的難受,門門和吳麗坐上出租車,彼此看向兩面車窗,身體背對著,怔怔出身,似乎在感悟人生。
車子很快到了一處貨站附近。
“為什么來這兒。”吳麗不解的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門門少言寡語,心情無比低落,沒有過多解釋,帶著吳麗走進貨站。
“玩不,一百塊錢一次,。”
貨站里面的小路上,幾個年紀起碼五十歲往上的老娘們,出言沖著門門招攬著生意。
“不玩。”門門生硬的拒絕。
“玩吧,我們小妹很靚的。”老娘們無視走在后面的吳麗,繼續勸說道。
“有六十歲往上的沒。”
“沒有。”
“那玩個蛋。”
門門撇嘴回了一句,快步往前走著。
“精神病,你就直接說要玩我得了唄,我能讓你玩么。”老娘們頓時翻著白眼罵道。
吳麗接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工作也很體面,所以很少來這種大城市中的小城市,見到周圍全是喝多酒的醉漢,和賣春的站街女,一時間無從適應,從而忍不住在心里暗嘆了一句:“藝術源于生活啊,,以前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做一期這樣的節目呢。”
二十分鐘以后,兩人走進一家黑牌子的招待所,這里都是接待長途貨運司機的大車店,環境很亂,屋內散發著一股霉味。
此刻,吧臺的婦女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咚咚。”
門門敲了敲桌面,婦女轉醒,揉著眼睛問道:“住店啊。”
“倆人。”門門簡潔的答道。
“大通鋪三十一位,標間六十,帶電腦的八十,拿身份證。”
婦女喝了口水,掃了一眼門門淡淡的說道。
“……我沒身份證。”
門門說著已經掏出了錢包。
婦女一聽他的話,再次掃了一眼他和吳麗,然后淡淡的說道:“五百一間,帶電腦的。”
“呵呵。”
門門一笑,掏出七百塊錢扔在了桌面上,指著攝像頭說道:“好使么。”
老娘們一愣,隨后將房間鑰匙扔在桌子上,撇嘴說道:“壞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109號房。”
“走。”
門門沖吳麗說了一句,隨后奔著走廊趕去。
“不用身份證,不怕派出所查么。”吳麗泛起了職業病,跟在門門后面一路小跑,忍不住問了一句。
“派出所的職責是,減少社會麻煩,但不是杜絕社會麻煩,每個人都要有生存空間。”門門輕聲回了一句,打開了房門。
進屋以后。
“你睡這邊,我睡這邊。”
門門指著兩張床說了一句,隨后衣服也沒脫,噗咚一聲栽倒在床上,拿出手機,百度搜了一下帥小伙的書,翻翻看看之間,沒多一會鼾聲四起。
而另一頭,吳麗聞著屋內的腐朽味,躺在潮了吧唧的被褥上,渾身難受,想洗澡又沒浴室,想睡覺,又惶恐不安。
折騰了好半天,她打開電腦,登上了QQ,想看一眼在深圳的朋友,是否在線。
三個小時以后。
兩臺漢蘭達停在了破舊的黑旅館門口,車上竄下來六七個大漢,悶聲奔著黑旅館走去。